回答: [印度] J・P・达尔维《喜马拉雅的失策》选译[克节朗之战] 由 马悲鸣 于 2020-06-21 10:11

　　第十章		圈套 6park.com
　　东北边境特区战争共分三幕。以上我所描述的是它的序幕；塔格拉山脊是它的高潮；塔格拉事件之后，如达旺、西山口、邦迪拉战斗则是它的尾声。塔格拉入侵是由姑息容忍逐步酿成战斗的，这次战斗是那班负责制定印度对华政策者，包括把自己的命运系在反击中国人的威胁上的高级将领来说，为自己争生存的战斗。 6park.com
　　我要细述的这个故事，是东北边境特区战争的第一次战斗。为了更好理解作为短暂的战争之始的塔格拉战斗，我叙述了发生这次战争的政治和战略背景。失败的原因主要是由于战术和后勤方面不可逾越的围难，而最起支配作用的则是喜马拉雅山脉的地势。 6park.com
　　在军事史上最有名的格言是冯・克劳斯威茨（Von Clausewitz）说的“战争是国家政策其他形式的延续。”塔格拉战斗和东北边境特区战争却不是印度国家政策的其他形式的延续，而是在鼓噪的公众压力下，因政治上的权宜之计所由引起的自己殉死的行动。产生于轻信中国人会规规矩矩，十分漠视估计形势，准备军事上摊牌。 6park.com
　　塔格拉战斗始于九月八日、终于十月二十日中国人发动大规模进攻，它可分为四个阶段。 6park.com
　　从九月八日至九月二十日的第一阶段，是从推进到接触，终于印度和中国的正规营发生冲突。 6park.com
　　从九月二十日延续到十月三日的第二阶段，是一支小部队匆匆集结到离塔格拉约十五英里的伦坡（即隆普Lumpu)；政府和陆军最高统帅部肆无忌惮地坚持驱走中国入侵者；而前方指挥官竭力把所担负的任务具体化。这个阶段在军事上处于僵持情况下结束，而双方力 量十分悬殊，赶走中国人纯属幻想，但政府仍不死心。 6park.com
　　从十月三日至十月十日的第三阶段，其标志是乌姆拉欧・辛格（Umrao Singh)中将被撤去三十三军军长的职务；考尔（B•M•Kaul) 中将的任命说明作战步伐的加快；七旅开到了克节朗（即南卡曲Namka Chu)，导致了十月十日在僧崇的凄战。 6park.com
　　从十月十日至二十日的最后一个阶段——第四阶段，是七旅单枪匹马地、吃力地开进克节朗河谷，直到十月二十日凌晨被歼灭。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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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一日我费尽心机想弄清火速开到扯冬（Dhola)地区的阿萨姆步兵部队和旁遮普巡逻队的“确切”位置。我的参谋人员彻夜不眠地守候在无线电台旁，但是无法沟通联络。人们对七旅无线电台技术水平冷嘲热讽，好像旅的通信兵可以弥补我们陈旧设备之缺陷似的。（多年来，陆军一直期待着巴拉特﹝Bharat﹞ 电子公司生产较好的国产电台，我们一直等了多年想靠这个公营部门的企业能够生产合格的产品以满足陆军在山地通讯之需）。每人都想获悉为何部队至今尚未去扯冬解围。在通用的四分之一英寸地图上距离只有六英里。这些是那些既不知有关的地形，也不知天时而呆在后方的军官的令人讨厌的评论。他们除了不断鼓吹“快！”之外，对于改进指挥技术一窍不通。我必须十分遗憾地指出：在山区的部队要么保持前进，要么就得花时间停下未，建立特殊天线以报告进程。我赞成英国军队的一句老话：“没有新闻就是好消息。”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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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遮普联队第九营从达旺出发赴伦坡。我叫该营营长在卢姆拉（Lumla)和萨客地(Shakti)建立临时的特别运输营地。我给每个人发了锅盘、帐篷和无线电台之类的东西，分配他一批工兵，在卢姆拉和伦坡接收空投物资。 6park.com
　　从扯冬哨所继续收到了更多的呼救电报，但是直到援兵到达被围的部队之前，别无他法可想。 6park.com
　　四师师长于九月十二日离达旺去会见军区司令和军长。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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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无法知道在勒克瑙（军区司令部所在地）或德里发生了什么情况。现在得知九月十一日在国防部长办公室举行了会议，森中将参加了会议。根据引证，森说在扯冬附近有约六百名中国人，而他需要用一个旅对付他们。他说：他已命令执行此任的“旅”在十天内集结完毕。 6park.com
　　回想起来，我不能理解森将军对中国人实力的权威估计的依据，换句话说，不理解他能在十天之内把对付中国人的“旅”集结完毕的确切保证。如果他发表的声明是他自己的创造，那么在没有军长、师长、旅长做出任何保证的情况下，他只能靠自己干。我不能这样去做，实因我无条件这样做。我既无一个旅可集结，甚至我的战斗命令是什么也没有任何概念。我没有掌握支撑作战需要的后勤机器。 6park.com
　　森将军的声明要是真的话，那要加以认真的详细的研究，它是引起许多由此而来的军事上、政治上错误估计的根源。谁提出扯冬附近的中国人的确切数目仅六百人？扯冬之北是一个死角，因而我们不知中国部队的实力。只有在政府批准用禁止使用的空中战术侦察才能把它搞清楚。难道他的估计是根据扯冬哨所所长最近的报告？该所所长是一名低级委任军官。军区司令和政府通常不会自忖地把这样不足取的、没有确实依据的情报作为根据的。情报局同联合情报委员会进行过磋商吗？如果磋商过，那么、他们怎么解释中国入侵呢？森将军是否担保中国人不会，也不可能在塔格拉地区增加部队？他是否知道中国人的集结能力肯定比我们大？为什么不召开内阁国防委员会会议？跟三军参谋长商量过一吗，打过招呼吗？一个主权国家不会这样无的放矢地决定“对待”其他主权国家的。 6park.com
　　我认识森将军已多年了，我不相信他会这样直说而累及自身和国家，他肯定会等待一个高级负责军官——最低中校军衔，去扯冬送回一个有关各类军事情报的判断。没有对影响国家抉择的军事因素的研究，德里的特别机构是不可能做出决定的。九月十一日会议是许多错误的期望和不幸的心理状态的根源。 6park.com
　　森将军说的“旅”是什么意思呢？在成百英里之内仅有我的旅，而它只有一个营，没有支援武器。难道对付威胁的决定以及为此需要的部队数量不可推迟一、两天，等到军区司令同其下属研究后再做出吗？假如森等待一下，他将对整个克节朗河谷地区风起云涌的战事带来的巨大问题，即使是抗击六百名中国士兵的问题会有一个比较完整的概念。战争不仅仅是派多少人打多少人的问题。像他这样一个军区司令官，更重要的是要对他管辖的敏感地区自己去侦察，这样才能更好地估计形势。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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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旁遮普联队第九营在雨季的恶劣气候里和在高海拔的地方，以惊人的速度在伦坡完成了集结。在卢姆拉中队队长率领下的阿萨姆步兵部队根据命令同扯冬哨所取得了接触，该中队作战归我指挥，给他们的任务是适当的、合法的任务，因为他们离克节朗最近；他们熟悉该地区并有组织得最好的脚夫和向导系统。由此产生的大量怨言和互相责怪，是因为阿萨姆步兵部队是第一次接触，而它不是正规部队。阿萨姆步兵部队总监在提斯普尔（Tezpur)或提斯普尔附近设立其战术司令部，并要求伦坡直接向他汇报。他似乎在单独作战。当时演出的这出喜剧，现在看来很可笑的。人们批评阿萨姆步兵部队到达扯冬的速度缓慢，当时他们是受七旅指挥的。他们抵达扯冬后，又归总监指挥了。作战几乎在指挥机构混乱摩擦中开始的。但幸运的是，当总监不再插手之后，情况很快走上正规。在互相指责和误解的深渊中，旁遮普部队所起的令人赞尝的作用被人遗忘了。对这个问题我同师长粗略地交换过意见。后来他向军长提出了这件事，使这个优秀的营恢复了职业的荣誉。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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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三日早上五点三十分，我乘师长提供给我的直升机飞到伦坡。直升机上载来了四师炮兵司令卡尔扬・辛格（Kalyan Sirigh）准将。不巧得很，飞机的螺旋桨出了毛病，飞行员拒绝搭乘一个重要人物去一个没有经过试飞的直升机降落点。我被捧为一个重要人物，但使我失望的是我不能会见米斯拉（Misra）中校了。飞行员答应第二天开一架较好的直升机回来。我打电话给师部，告诉他们这个意外事故和我推迟了飞行。 6park.com
　　我见到卡尔扬感到很突然。他告诉我由于现时作战中炮兵．没有任务，他被派去掌管“达旺地段”、他还负责达旺及其以远的后勤勤务，这样，某一高官为了给自己寻找退路，而把保卫师的生死攸关的战场的责任推掉。现在可以宣称四师炮兵司令在“防守达旺”。但没有人告诉他在管达旺，也没有人告诉他应拥护什么，反对什么。 6park.com
　　卡尔扬告诉我师机枪营营长正负责伏特山(Foothills）到达旺的运输线。我提到这些情况是想说明四师从未以整师作战过。这样，四师的光荣历史是不容玷污的，它只有两个旅散布在三百英里宽的地方，其第三个旅，已决定去邦迪拉和西山口，但仍在那加兰（Nagaland)。 这个既无纵深，又无后备的师，是紊乱不堪的，它永不能展开火力或后勤保障。在东北边境特区的部队更确切地说是“边境警卫队”。现是四师战争记录须加以扼要整理的时候了。我对F・马杰达拉尼（F・Majdalany）先生所著的《卡西诺——一次战斗特写》一书中的下述评价表示致谢。 6park.com
　　“大战爆发前夕，（印度）四师抵达埃及，立即开始了紧张的沙漠战训练。一九四〇年，它同（英国）第七装甲师一起打败了意大利军队，是一个典型的以少胜多的实例。翌年，它在克伦和厄立特利亚（在非洲东北部）获得赫赫战功。一九四二年和一九四三年为沙漠战的胜利作出重大贡献。此后在非洲休整。 6park.com
　　一九四四年二月四师从意大利的亚得里亚海前线移到卡西诺战场，“那时”，马杰达拉尼说，“它被认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王牌战斗师之一。其立下丰功伟绩的战术记录可以追溯到大战刚爆发的日子。在意大利，他们博得一种诞生于西部沙漠辉煌胜利的几乎是无敌的自豪感。该师具有迷人的魅力。” 6park.com
　　这个伟大的建制的称号给一个执行警察任务的分散的部队，是遗恨万年的，德国人十分敬慕这个建制无与伦比的职业上的长处——并不是说仅仅职业方面，据说德国在突尼斯的武装部队司令冯•阿尼姆(Von Arnim）元帅坚持向四师投降。现今四师师长坐的车是他的轿车。中国人无疑对这个“王牌”师的“瞥脚”表演表示吃惊。更有讽刺意味的是，四师在外国人中比印度人中更加闻名而受到重视。这也许是因为除了每年进行国防经费辩论时，在它肩上轻轻抚慰一下外，军队与公众隔离所带来的恶果吧！ 6park.com
　　直到一九六三年九月二日，当恰范先生就任国防部长时，宣布了东北边境特区调查报告之后，四师背的黑锅才被取走。他告诉人民院说：“在我结束讲话之前，我想就参加这次战斗的著名的四师说几句话。在节节失利之后，这个著名师的美名的丧失，确实是很可悲哀的。更加令人悲哀的是，实际参战的该师是徒有其名，它与原来的四师建制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它是杂七杂八的建制单位匆匆忙忙开赴边境打起了‘四师’的旗号，而该师的原建制却呆在其他地方” 6park.com
　　也许， 最有讽刺意味的是，由三位将军——塔帕、森、考尔指挥四师而导致该师的 “节节失利”。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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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令人吃惊的安排是，当局要我将我的参谋人员拨给达旺地段司令官，帮助卡尔扬安排军运；要我在得不到参谋的协助的情况下，单枪匹马地同中国人作战。这是不可原谅的对军事组织和工作程序的违犯。这些非常措施是在对出乎我们所料的事件做出果断决定的时刻采取的。如果我们预料到这些事件，那我们会陷入考虑财政和其他外来问题的泥潭之中的。最后，我们在达旺创造了一个地段，委派一个炮兵司令任指挥官，把一个马上要担负赶走中国人的任务的旅长的参谋人员给了他。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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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二日乌姆拉欧将军、普拉萨德将军在提斯普尔同军区司令官进行了磋商。森将军传达了政府关于从我们的领土上赶走中国人的决定。这是三天之内提出的第二个口号。 6park.com
　　研究过我的判断，并叫了师长汇报后的乌姆拉欧将军肯定了我们的共同结论。他当时对森将军说，在卡门边区的部队是担当不起赶走中国人的任务的。乌姆拉欧说：“鉴于缺乏部队和道路，我们的增援能力受到了限制。我们部队给养不足，并缺乏储备，御寒衣服匮乏，弹药短缺，防务仓库空空如也！我们缺少足够的火力支援。”乌姆拉欧将军当时提醒东部军区司令：“我方把中国人从塔格拉山脊南麓赶走是轻举妄动。为达此目的所需而集结即使是一种像样的兵力，就必然会使达旺完全失去掩护，并不得不从那加兰撤出部队”。他指出： “达旺是我们的战略要地，它落到中国人手中将比扯冬的失陷引起更加严重的后果。” 这些对军事局势的现实评价，是可靠的、有确实依据的、令人信服的，它敦促政府要谨慎小心。 6park.com
　　乌姆拉欧向森提出的建议充分表明早在九月十二日他、普拉萨德和我对在扯冬同中国人争夺不抱任何幻想。 6park.com
　　乌姆拉欧将军在他给东部军区司令部的信中重申了他的观点。该信对于未来的史学家是一个重要的文件，因为它反映了没被采纳的那些直接同当地情况接触者的意见。它使那些漠视军事问题，使七旅丧失发挥相当的抵抗力的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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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日晚，约五点半，当四师师长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同卡尔扬准将扼要商量保卫达旺的问题。一开始师长就开门见山给了我一个难堪，他要求弄清我为何没有到前方？他明明知道直升机发生了故障，他本人也同意在旁遮普联队第九营营长继续保存指挥和控制的同时，我不应前移，我对他的责难感到费解。然而将军不待我解释．便断然命令我“马上”出发，他的举止这样奇怪和不正常，以致我怀疑有人责备了他。他很少发脾气的，而对我从没发过。卡尔扬也有同感。后来，普拉萨德告诉我：军区司令官逼着他命令我“前进”。当师长命令我马上离开，我认为有人已经发狂，所以我假装因为气候影响听不清他的话，而不能执行他的命令。我告诉话务员等线路好些时再叫师长给我打电话。师长几个小时后又给我来了电话，要我明天步行去，并答应以后再说明原因。 6park.com
　　同时，师长要我命令旁遮普联队第九营不在伦坡停留，“立即”移到克节朗。这显然是军区司令官命令他样干的。我感到计划变更得很突然，尤其在没有新的目标或特定的任务的时候更感愕然。这两道命令是最具灾难性的，从此，为不顾军事原则发出毫无道理的命令、不恰当的仓促上阵开创了先例。由此引起的不幸的后果是，以后在战术和后勤方面的问题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印度和中国的正规部队，在对中国人有利的情况下开始接触。我不晓得德里的决策者在想什么。他们也许期望，旁遮普士兵的出现，像警察突然闯进赌场一样会引起惊恐万状。 6park.com
　　回想起来，那时作战的性质和范围没有定下来，援救扯冬是唯一的直接目标。我希望师长同军区司令和军长会晤之后再来巡视一次。在随后危急的三天里，我在毫无目的地行军，而我若飞到伦坡，却只需二十分钟。旁遮普营假如跟中国人接触，那么谁给他们下达命令呢？同中国人接触是迫在眉睫的。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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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四日拂晓五点我同情报官古普塔(T・K・Gupta)上尉和平时的指挥组离开了达旺，但是没有携带我的高级参谋。…… 6park.com
　　我很高兴，几个小时走了约二十二英里的山路。 6park.com
　　十五日我又走了十八英里到达萨客地。…… 6park.com
　　九月十六日我们早晨从萨客地出发，下午约三点抵伦坡。我们在阴雨霏霏、泥泞准行的道上行军感到艰苦非常，……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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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在伦坡休整一天，并认为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 6park.com
　　在伦坡的休整，使我同师部和在达旺的我的参谋人员沟通了联络。我得知，从平原地区将再调两个营来，以便使我能贯彻“赶走中国人”的命令。师长通知说，他准备尽快巡视扯冬地区，讨论下一阶段作战计划。我对他说，他的视察最好推迟到我视察旁遮普联队第九营、进行地面侦察并做出我的判断之后。不去实地勘察我们要作战的战场而制定出来的任何作战计划均是荒诞无稽的．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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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八日我离开伦坡冒着倾盆大雨，去克节朗河。晚上我们宿在色基姆的一家牧民的草舍里。…… 6park.com
　　九月十九日拂晓前，我们就经由哈东拉山口（一万三千四百英尺）去一号桥和二号桥。从哈东拉山麓往上爬到山顶共花了两小时半还多……， 6park.com
　　我在一号桥会见了米斯拉（Misra)上校。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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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斯拉有好多话要向我倾诉，因为自九月十日以来就没有见过面了。旁遮普联队第九营是九月十五日上午八点半到达二号桥的，并发现河两岸约有一个连的中国部队。中国部队里有名中国文官。他们用印地语喊道，我们应从南卡曲（他们叫克节朗）地区撤出，因为这是 中国的领土。他们说，印中人民有着牢不可破的友谊，而这种友谊不该被小小的边界事件所破坏。他们问我们的士兵为什么我们调来了正规军？他们声称：他们只是中国的边防战士，不是人民解放军的士兵。最后，他们要求我们派我们当地的民政宫员讨论边界的确切位置，以便友好地解决问题，避免兵戎相见，避免流血。 6park.com
　　我对米斯拉说，中国人的行动是其故伎重演，因为同一九五九年在朗久和兼则马尼及其他场合的手法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