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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邮报:从武汉到巴黎再到米兰,寻找“零号病人”
送交者: wahaha_0[★品衔R5★] 于 2021-07-08 20:04 已读 121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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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 12 月 8 日,会计师开始感到不适。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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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常去武汉的华南海鲜市场,后来他告诉了调查冠状病毒起源的世界卫生组织专家。他更喜欢长江东岸他家附近的大润发——一家时尚的多层超市,磁性自动扶梯坡道将顾客和他们的购物车从一层拖到另一层。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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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生病前几天没有去过武汉以外的地方。如果有人在蝙蝠洞里爬行而感染了新型冠状病毒,那不是他。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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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寻找大流行病源的过程中,中国首例确诊的 COVID-19 病例 S01 患者正式结束,世卫组织与中国 3 月发布的联合报告概述了其稀疏细节。他不是海鲜供应商、蝙蝠猎人或实验室科学家。他是一名陈姓会计师,在一家大型超市购物。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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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普大学生物学教授谢尔盖·庞德 (Sergei Pond) 一直在分析一些最早的 SARS-CoV-2 基因序列,他说:“实际上,我们对大流行的起源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们正在研究很少的序列,并试图从中了解很多。”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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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对于最受关注的患者 S01,细节也很模糊。世卫组织的报告列出了他的样本序列 ID,EPI_ISL_403928,属于另一名患者,一名 61 岁的市场工作人员,据官方中国国家中心称,他于 2019 年 12 月 20 日生病后死于感染性休克。用于生物信息数据库。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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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1 的个人资料与一名 41 岁的人的资料更吻合,他在 12 月底诊断出冠状病毒,这让医生感到震惊——促使一名举报人李文亮在社交媒体上泄露了这一消息。但该患者在中国数据库中被列为 12 月 16 日生病。世卫组织发言人表示,联合国机构正在调查这一差异。 6park.com

如此少的确认令人不满意,但并不一定令人惊讶。尽管迫切希望了解大流行的来源,但科学家通常需要数年时间才能确定一种新疾病的起源和早期感染途径。中国政府并没有让这件事变得更容易,限制了对生物样本和原始记录的访问,甚至对世界卫生组织也是如此。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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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在远至米兰和巴黎的地方收集了一些线索,暗示了 S01 患者生病前几天可能发生的事情。一些数据点不确定或相互矛盾,科学家警告说,新信息可能会浮出水面,使石板一扫而光。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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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这是一幅模糊的画面。 6park.com

欧洲的线索 6park.com

2019 年 12 月 5 日,在 S01 患者出现症状的三天前,从米兰郊外的一名怀疑患有麻疹的 4 岁男孩身上采集了口腔拭子。几个月后,它的冠状病毒 RNA 检测呈阳性。该病例在《新兴传染病》杂志上有所概述,是几项欧洲研究之一,表明该病毒可能已在海外传播数周甚至数月而未被发现。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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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的研究人员说,他们甚至更早在 11 月就发现了这种病毒的迹象。来自法国国家健康与医学研究所和其他机构的一个团队回顾性检查了 2019 年 11 月至 2020 年 3 月期间作为公共卫生项目一部分而储存的 9,000 多个血清样本。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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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 11 月的第一周发现了抗体,但我们没有钱及时追溯,”该项目的科学主管 Marie Zins 说。 “很遗憾,因为在 11 月,我们有 7 名志愿者呈阳性,其中 2 名在 11 月的第一周。”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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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实验室的机密工作使寻找大流行起源变得复杂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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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的论文中,Zins 的团队承认存在误报的可能性,但表示他们的所有阳性结果都不太可能如此。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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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最具争议的研究:在 11 月发表的一篇论文中,意大利的研究人员在 2019 年 9 月报告了冠状病毒的踪迹,宣称它可能“重塑大流行的历史”。米兰国家癌症研究所和锡耶纳大学的科学家分析了 2019 年从癌症筛查试验中收集的近 1000 份血液样本。他们报告说,超过 10% 的样本含有冠状病毒抗体,包括 2019 年 9 月的样本。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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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足以让世卫组织要求在荷兰的另一家实验室进行重新检测。重新测试过程现已完成,但实验室拒绝提供细节,世界卫生组织将此事转回给最初的意大利研究人员。最初研究的作者、米兰国家癌症研究所的科学主任乔瓦尼·阿波罗 (Giovanni Apolone) 表示,在如何解释重新测试结果方面存在一些分歧,并表示他的团队正在撰写一篇新论文——荷兰研究人员之一“不会签约。”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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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从我们的角度告诉你,结果对我们最初的研究是有利的,但在一个非常复杂的场景中,” 6park.com

另一位合著者埃马努埃莱·蒙托莫利 (Emanuele Montomoli) 在接受采访时推测,他们可能已经检测到一种“传播性较低”的菌株,这种菌株可以在不引发重大疫情的情况下传播。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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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医生怀疑这种病毒可能会在没有引起注意的情况下传播这么久,并说抗体测试会产生假阳性。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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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研究表明,小规模的早期传播是可能的。在 4 月份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一篇论文中,科学家们模拟了 1000 次 SARS-CoV-2 爆发,发现它在三分之二以上的时间里都失败了。参与这项研究的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进化生物学家乔尔·韦特海姆 (Joel Wertheim) 表示,他们的团队估计武汉爆发始于 11 月,但不能排除早期孤立的集群。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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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科学家冒险家和中国的“蝙蝠女侠”正在接受审查,因为冠状病毒实验室泄漏理论得到了重新审视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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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患者有多早被感染是很困难的。津斯说,绝大多数在法国有抗体的人与中国没有确认的联系。一个人花了两个月时间在中国旅行,但没有去过武汉。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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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官员暗示该病毒是从国外带到武汉的。这一理论几乎没有得到其他国家科学家的支持,部分原因是 SARS-CoV-2 与来自中国南方的已知蝙蝠冠状病毒之间的遗传相似性。 6park.com

中国驻华盛顿大使馆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起源研究必须遵循科学,“只能是联合科学研究”。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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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将溯源政治化的行动都会毒害科学研究氛围,阻碍这方面的全球合作,并破坏全球抗击病毒的努力,”它说。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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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汉,尽管中国政府近年来吹嘘其高科技监测能力,但官方对 S01 患者之前的患者的搜索并未成功。世卫组织的报告称,当地医院检查了数十例早期疑似病例,结果均为阴性。 6park.com

武汉 32 岁的店主魏兵说,她不记得 2019 年秋季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武汉在 10 月举办了世界军人运动会,这是一场类似奥运会的士兵比赛。街道特别干净,在奥运会场地周围竖起了路障。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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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武汉居民,我感到非常自豪,”她说。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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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科学团队估计,疫情最早可能在 2019 年 10 月开始。很容易错过第一批病例:中国正处于十多年来最严重的流感季节。官方统计数据显示,到2019年11月,中国流感病例数是去年同期的五倍。到 12 月,它是九倍。 6park.com

一些美国立法者呼吁对世界军人运动会的潜在冠状病毒感染进行调查。那只是那年秋天在武汉发生的一系列国际事件中的一个,每一个都是病毒向海外渗透的潜在途径。武汉有 1100 万人口,居民数量超过纽约市。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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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总理默克尔于 2019 年 9 月访问武汉。 随后几周,武汉举办了世界军人运动会、亚洲最大的汽车展、全球桥梁建设者论坛、国际材料科学聚会和北京大学校友聚会。直到 12 月 20 日,由于大批海鲜市场工人生病,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和智能手机品牌小米创始人雷军还在武汉参加经济会议。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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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政府对流行病“实验室泄漏”的追捕走上了许多道路,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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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传闻。一名武汉居民 Stella Zhou 向《华盛顿邮报》回忆说,她于 2019 年 12 月 8 日在一家儿童保育中心听说了一种神秘的肺炎,就在 S01 患者生病的同一天,也就是正式宣布前将近一个月。另一位居民朱伟说,一些早期病例可能未被确诊。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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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围的每个人都有一种感觉,实际数字远远高于官方数字,”朱说。 “起初,很多人没有机会接受检测或无法接受治疗。”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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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卫组织的报告提到了较早的疑似患者,但表示无法接受采访。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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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卫组织专家在后续建议中呼吁对武汉血液中心的早期血液样本和世界军人运动会的医疗记录进行审查。世卫组织没有回答有关是否进行了这些审查的问题。武汉血液中心、武汉市疾控中心和湖北省疾控中心均未回应置评请求。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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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2020 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最早的病例被认为是 2019 年 12 月 1 日发病的武汉居民。世卫组织的报告对此进行了修订:他在 12 月初被确定患有其他疾病,后来感染了冠状病毒月与他的妻子在一个家庭集群中。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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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修订使于 2019 年 12 月 8 日发病的陈姓会计师成为官方首例病例。 6park.com

科学家说,到 2019 年 11 月,冠状病毒可能已经感染了武汉的少数人。这座城市熙熙攘攘,创造了病毒可以传播的无尽路径。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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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月 2 日,几名意大利交换生在武汉一所大学的亮蓝色课桌前坐下,开始尝试中国书法。接下来的一周,2000 人身着“汉服”,即飘逸的中国古代长袍,聚集在黄鹤楼过节。 11 月下旬,约有 200,000 人参观了农业博览会,其中包括来自 20 个国家的游客。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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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月,一名中国野生动物保护科学家例行访问了他追踪了两年的华南市场,并证实该市场仍在出售卫生条件差的野生动物,正如他的团队后来在《科学报告》杂志上所写的那样。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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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1月19日,武汉病毒所举办了一年一度的员工安全培训会。该研究所网站上的一篇帖子显示,安全副主任胡谦讨论了过去一年在审计中发现的安全问题。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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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研究所没有回答有关审计中发现什么样的安全漏洞的问题。其领导层强烈否认在大流行或发生任何实验室泄漏之前曾遇到过 SARS-CoV-2。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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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卫组织的报告称,实验室泄漏引发大流行的理论“极不可能”。许多科学家此后表示他们相信这仍然是一种可能性,其中包括西雅图弗雷德哈钦森癌症研究中心的计算生物学家杰西布鲁姆。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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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卢姆说:“SARS-CoV-2 的起源尚不清楚,两种可能的理论是自然人畜共患病或实验室事故。” 6park.com

起源搜索受到早期信息稀缺的阻碍,其中一些信息不可靠或缺失。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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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邮报的检查,在 2019 年 11 月 5 日之前,无法再访问两家地方国有报纸《湖北日报》和《楚天都市报》的在线档案。该报的出版商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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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姆上个月宣布他恢复了 13 个早期冠状病毒基因序列,这些序列已被武汉研究人员出于未知原因从数据库中删除,这引起了轰动。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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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科学家,我们需要想办法获得更多关于最早病例的数据,”他说。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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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普大学教授庞德说,布鲁姆的论文强调了大流行初期的数据很少。他说,这些恢复的序列填补了他们重建病毒进化方式的一些空白,加强了华南市场不是疫情唯一来源的理论。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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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说:“即使只有 13 个新序列,如果你仔细想想,这是一个很小的数量,也可以相当大地改变对大流行起源的理解。”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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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ia Chen、Stefano Pitrelli、Pei Lin Wu 和 Emily Rauhala 为本报告做出了贡献。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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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科学家冒险家和中国的“蝙蝠女侠”正在接受审查,因为冠状病毒实验室泄漏理论得到了重新审视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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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实验室的机密工作使寻找大流行起源变得复杂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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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政府对流行病“实验室泄漏”的追捕走上了许多道路,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The search for coronavirus patient zero, from Wuhan to Paris to Milan - The Washington Post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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