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蟋蟀文化”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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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park.com 我想,智慧的人类能制造出机器上天入地,能培育出病毒感染生命体,我们却还有人以操纵虫子的互斗来满足自己的虐瘾为荣,不仅暴露了低级趣味者的日益增多,还有以人类为自居在释放任意虐杀动物恶行的嫌疑! 6park.com 几天前,有朋友发一蟋蟀互斗的视频给我看,在大呼过瘾时,忽被一段跳出的含有“蟋蟀文化”的字幕给搅去了兴致:什么?蟋蟀的互斗,也能成我们的一种文化? 6park.com 于是愤愤然上网一查,《2020年第八届全国蟋蟀电视争霸赛》的标题赫然在目。顿时想到:搞了八届的次数,就贴上了“文化”的标签,如搞到八十届,又将以什么堂皇的名头来宣染呢?再从网上查下去,才知道,原来蟋蟀已被我们国人誉之为“国虫”了。 6park.com 因为蟋蟀的善斗,就被誉为“国虫”;又因玩者的众多,还被披上了“文化”黄袍,这就让我想起了我们的“国骂”。 6park.com 鲁迅先生在《论“他妈的”》一文中说,因“这话的分布,大概就跟着中国人足迹之所至罢;使用的遍数,怕也未必比客气的‘您好呀’会更少。假使依或人所说,牡丹是中国的‘国花’,那么,这就可以算是中国的 ‘国骂’了。” 6park.com 鲁迅先生时代,有举“汉奸”、“卖国贼”大棒压人的,少有举“文化”大旗来壮胆的。以目前情况来看,鲁迅先生当时的话并没多大改观;既如此,大概率比“您好呀”使用更多的“国骂”,能不能也算是我们的一种“文化”呢? 6park.com 且大凡与“国”字沾上边的,几几乎都很有底气;从大处说,比如大撒币的国策,梦魇般的国法,一个是蠢的可气,一个是恶的可恨;从小处说,比如国企、国足,一个是腐而不臭,一个是败而不倒。 6park.com 现在不期然又多了一个“国虫”,至此,我们的国威似乎也就齐全了;更鼓舞人心的,是它竟还被披上了“文化”的黄袍,足见这虫子十分了得。 6park.com 这十分了得的虫子,并不是仅有八届争霸赛的壮举那样简单。据说,蟋蟀在中国,是被皇帝、士大夫和平民阶层痴玩了整整二千多年了;而玩了二千多年的蟋蟀,显然远比八十届要多得多,如若还玩不出个“文化”样来,那是说不过去的:不彰显了皇帝、士大夫的笨,至少也能说明他们的惰,这是万万不可以的。这不,有了八届次数的垫底,又披上了“文化”的黄袍,不仅为过去的皇帝、士大夫们正了其名,也为日后的作为正了其行,多好。 6park.com 同样的儒家学说,被统治者们玩了二千多年,玩成了“儒家文化”,从而抵挡住了一切内在的和外来的其他学说,几经发酵后终于成了不折不扣的家长制的僵尸文化;还好,我们还有一个象模象样的“食文化”在一边伺候着。 6park.com 然别以为我们在家长制的僵尸文化中很是的寂寞冷清,别以为有“僵尸”两字的存在,这“文化”就死了:它在发展进化一面是早已死了,但在腐朽没落一面却还在繁衍着。 6park.com 因为在我们霉烂低级的观念中,总以为一旦与“文化”扯上了,马上就会崇高伟大起来。于是,搞旅游的,抬出了“旅游文化”,做教育的,举起了“校园文化”,摆地摊的,祭出了“地摊文化”,及便是住宅区,也有人倡起了“小区文化”;前几年流行打酱油,我倒没见着有“酱油文化”一说的出现,估计着是无多大利益可图之故罢;后来倒是看到了有人为裹小脚翻案的文章,妄言裹小脚是对女性的一种保护,大有力推“小脚文化”的气势,但没多久,也就偃旗息鼓了,是不是因这裹脚布实在是臭的让人难以接受?没人知道。 6park.com 但我知道,我们中国在僵尸文化的孕育下,各路冒出的不三不四、瞎七搭八的怪胎“文化”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杂烩,其统一的名称,就是世人早已明了的“酱缸文化”! 6park.com 其实,依我而言,我们只有一种文化,那就是“中国文化”;倘若将“中国文化”比作一个美女,那就是一个整体,万不能刻意支解她,割去一腿高举着大叫“美腿文化”,割了乳房捧着高呼“乳房文化”,这显然是在谋杀;虽然她根本不美,虽然这僵尸文化早早死去已是人心所向,但文明人的基本体现,至少也得让她留个全尸吧。 6park.com 而当我们自信满满地提着自誉为“国虫”的“蟋蟀文化”,站在世界舞台上时,面对日本国的相扑运动,面对美国的摔跤运动,是不是显得既可笑、可愚、又可怜? 6park.com 当然,我们完全可以在自家后院里玩,在自家大厅里大声嚷嚷宣布“文化”“国虫”什么的,但,你嚷给谁听呢?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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