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距1928年发生的皇姑屯爆炸案，已过去快一个世纪。1928年6月4日清晨，张作霖乘坐的专列抵达皇姑屯车站短暂停留后，向距离已经很近的奉天车站驶去。然而，刚驶出皇姑屯站没多久，在经过京奉线铁路与南满铁路的交叉口时，突然发生了威力巨大的大爆炸。 6park.com
这次大爆炸导致数十人死亡（至少20死亡，50多人受伤，还有说法称死亡超50人），众多随行人员受伤。有报道称，在大爆炸中，张作霖从车厢中被抛到车外十几米处，身受重伤。虽然此后很快就被东北军的救助人员发现并送回奉天的大帅府救治，但仅数小时后张作霖就因伤势过重而死去。 6park.com
在网络上，一些关于皇姑屯爆炸案的典型记载是这样的：1928年6月4日凌晨5点30分左右，张作霖乘坐的火车行驶至沈阳西北皇姑屯车站以东，南满铁路（该路由日本控制）与京奉铁路交叉处三洞桥（桥上是南满铁路，下方是京奉铁路）时，预先埋设的炸药在此引爆。张作霖所坐为第八节车，在第八，九，十节车进入桥下时引爆炸药，，黑龙江督军吴俊升当场死亡，张作霖被甩出车外受重伤，急救回帅府，9时30分伤重去世。 6park.com
国内外的媒体普遍认为，是日本关东军策划了这次爆炸案。国内很多媒体有报道称，河本大佐、冈田启介等人都供认了关东军策划爆炸的事实。根据直接参与布置暗杀的河本大作自述，日军独立守备队第二大队的神田泰之助中尉、富田大尉负责勘定地点；工兵中尉队长桐原贞寿等人装置电流炸药；日军独立守备队第四中队长东宫铁男大尉负责控制引爆。日本关东军派自朝鲜军调遣来的工兵，在铁路交叉点上，工作了6个小时，将黄色炸药（另据张学良等人对媒体的说法，至少有500磅，超过200公斤）分装在30个麻袋内，装置在铁路交叉点桥墩上面的两处地方，设置了两道爆炸装置。在桥墩500米外的望台上设有电线按钮，以控制触发爆炸。 6park.com
张作霖突然被炸身亡，是个非常重要的标志性事件。作为重要的转折点，皇姑屯爆炸案进一步引发了当时东北地区、国民党控制区以及日本的新一轮政治动荡。张作霖死后，张学良迅速接替了张作霖，但此后奉系军阀内部日益混乱，而北洋军阀和国民党也持续混战，张作霖之死加剧了国民党内部的派系斗争，间接造成中原大战。同时，日本内部因爆炸案也出现了意外的权力交接。关东军的相关负责人被撤换，田中内阁倒台，这实际上为日本后面的军国主义者上台提供了契机。 6park.com
尽管以往通常的观点都认为，皇姑屯爆炸案是由日本关东军一手策划（简称为“关东军策划说”），而且迄今为止中国国内官方的教科书，主流媒体的观点，也都是这样表述的。但近年来，随着越来越多新史料的披露，对爆炸案已经开始有不同的观点涌现。 6park.com
其中代表之一，是“苏联策划说”。近年有人开始指出，从当时国内外的政治局势来分析，张作霖跟日本，关东军，仍保持着比较友好的关系。相反，英美等国以及苏联都大力支持国民党，反对张作霖同日本合作，认为奉系军阀的扩张，南进，会严重破坏它们的在华利益，因而同张作霖在很大程度上是敌对的关系。 6park.com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按常理来分析，日本似乎并没有理由贸然除掉张作霖，相反，是苏联和国民党更敌视张作霖，除掉张，更符合这两方的战略意图。因此，英美、国民党和苏联事实上是形成了反张联盟的关系。而且由于苏联更多地介入了当时中国的军事活动，在东北地区的影响力也更大，这就更有条件具体实施倒张的暗杀活动。 6park.com
远方出版社2008年1月出版的托托所著《张氏父子与苏俄之谜》一书，就声称：时隔80年后，“皇姑屯事件”真凶浮出水面。那么，真凶到底是谁？该书作者告诉世人：是苏联特工，成功地制造了“皇姑屯事件”，由此彻底推翻了此前几乎所有的有关“皇姑屯事件”的历史定论。 6park.com
《张氏父子与苏俄之谜》证引了120多种历史材料，据称大部分是前苏联/俄罗斯解密的最高机绝密文件档案和前苏联/俄罗斯人对苏联特工史的研究与著述。根据作者的描述：发生在1928年6月4日清晨的沈阳“皇姑屯事件”，执行这一谋杀任务的是四名苏联特工。这些特工事先以不同身份潜入中国，几经辗转到达沈阳。行动前，他们在当时的苏联驻奉天领事馆秘密宣过誓，誓词犹存。由这四名苏联特工组成一个特别行动小组。解密的档案证实，宣誓后，他们向莫斯科密电报告：一切准备就绪，可随时实施“清除”行动。 6park.com
此后，莫斯科回电曰：“由于北伐军步步紧逼，张作霖正准备撤出北京，返回老家沈阳，并拟实施‘满洲独立密约’计划。” 6park.com
特别行动小组要求莫斯科“说出张作霖返沈的具体日期及所乘的具体交通工具”，5月30日夜，莫斯科回电曰：“张作霖拟在6月3日从北京站出发，所乘交通工具为火车。你们要缜密行事。”此电强调：“再次提醒你们，在实施‘清除’行动时，一定要把人们的视线引导到日本人或南方的蒋介石集团身上，最好能引导到日本人身上。已指示在华的相关媒体，做好宣传引导工作。” 6park.com
为使“清除”行动准确有效，莫斯科在6月2日和3日又连发两份密电，将张作霖所乘坐的专列多少节车厢，张作霖乘坐的第十节为蓝色花车，等等，都一一交代得十分清楚，并在张作霖专列自北京启动几分钟后预测了其6月4日抵达沈阳的时间。尽管在山海关停车延时，张作霖的专列到达皇姑屯那座三洞桥时，比莫斯科事先预计时间晚了两个小时，但张作霖仍未免去一劫，先是被炸重伤，随之便气绝身亡。 6park.com
另据该书记载，这已不是当时的苏联第一次除掉张作霖的行动，早在1926年9月就有过一次，只是那次没有得手，这一次却成功了。 6park.com
其次，除了上面引述的苏联策划说，近年还出现了另一种重要观点，“奉系内斗说”。日本学者宫胁淳子，根据加藤康男所著《解谜“炸死张作霖事件”》，认为以往由关东军制造爆炸案的说法，“河本大作暗杀张作霖”，并不是事实。宫胁指出，河本大作在爆炸之后特地拍摄了现场照片，从中可见，桥上的南满铁路桥梁完全掉落，桥下方是京奉铁路，地面却毫无伤，只有列车车体的正上方部分被彻底炸飞；而张作霖替身搭乘之其他车厢，仍在张作霖所搭乘的三节车厢的前后方行驶。 6park.com
由此，宫胁淳子认为，张作霖被炸事件显然是由内部人士策划，炸药是装在张作霖所搭乘车辆之天花板，或其他地方。这样策划者能在车辆抵达桥梁下方时按下开关，从而制造出爆炸案。日本学者还进一步推断，因此事件，张学良在张作霖过世后隔年正式成为中国国民党党员，却私下枪决同时加入中国国民党的杨宇霆和常荫槐。张学良受到中国文人主持的近代教育影响，认为“中国应该统一”，并宣称这两人是间谍。但实际上，两人却可能与张作霖被炸有关。宫胁淳子还认为张学良是共产国际内部人员，因为后来共产国际颁授勋章给张学良。 6park.com
本文试图综合上述各种信息，尤其是结合现场的证据，历史照片，得出全新的结论。我们可以籍此重新考察一下皇姑屯爆炸的真相。但若仔细分析上述几种不同说法，就会发现，它们之间最重要的分歧，其实首先还并不在于到底是谁策划了爆炸案，而是皇姑屯事件中的第一爆炸点，到底在哪里？ 6park.com
换句话说，迄今为止真正不可置疑的事实，是在皇姑屯附近的铁路交叉点发生了巨大的爆炸，但爆炸点的具体位置在哪里？这几种说法实际上是大有区别。 6park.com
比如“关东军策划说”，它是认为，第一爆炸点，是在日军控制的南满铁路桥上布置的。仔细阅读国内的相关文章，大体上有这么几种说法。第一种，是认为日军在桥面的铁轨上布置了几十袋炸药。第二种说法，认为日军在桥墩上放置了几十袋炸药。第三种说法，是日军在桥梁悬臂下挂了几十袋炸药。 6park.com
而“苏联策划说”，更倾向于认为第一爆炸点是在桥下，有人在桥洞下放置了炸药，或在铁轨下埋了炸药。作者实际上是认为苏联特工提前买通奉系的内线，因而可以成功地在作为列车必经之路的桥洞下放置炸药，炸毁列车。 6park.com
至于日本学者提出的“奉系内斗说”，则跟上述两种说法都有所不同。宫胁淳子认为，事件中第一爆炸点既不是在铁路桥上，也不是在桥洞下面，而是发生在张作霖乘坐的专列上。因此，她倾向于认为是奉系内部人士在张作霖的车厢附近放置了炸药，在经过桥洞时突然引爆，巨大的威力既摧毁了车厢，也炸毁了南满铁路桥。 6park.com
对照上述几种观点，同时也根据皇姑屯爆炸事件的大量历史照片，爆炸后的现场拍摄情况，我们可以进一步分析一下上面这些解释，到底哪一个更可靠。 6park.com
根据爆炸现场南满铁路桥梁的损毁情况，尤其是残余铁轨的状态，可以明显地看出来，桥墩本身，尤其是下方，并没有被炸毁，只是专列经过的那个桥洞上方的桥面被炸毁，以及桥墩顶部靠边的地方，随着桥梁的破坏而损坏了一个三角形区域，而且原桥面的位置，保留着多条长度较长的铁轨，大致是水平伸向空中，或向地面下垂。 6park.com
根据这个明显的特征，作为证据，我们基本上可以得出结论：第一爆炸点，不可能是在南满铁路桥上。因为无论是在桥面上，桥墩上，还是在悬臂下，放置几十袋炸药，剧烈爆炸的巨大威力都将彻底破坏桥墩和桥梁的整体结构。在这种情况下，桥梁将会被彻底地炸成碎片，至于钢轨，更是会遭到彻底破坏，严重变形，不可能保留较长的水平或下垂结构。 6park.com
那么，桥洞下面的爆炸点，是否有可能？然而，现场照片显示，桥墩靠近地面处，并没有损伤。地面，列车下面的铁轨，也都基本完好无损。因此，这个证据就说明，在桥洞下埋设炸药也基本没有可能。因为巨大的爆炸威力，必然将会在桥洞下形成深坑，或者会严重破坏靠近地面出的桥墩结构。在超过200公斤炸药的巨大爆炸力之下，即使桥墩没有整体坍塌，靠近地面的结构，也必然会被爆炸撕裂，遭到严重破坏。 6park.com
经过上述分析，第一爆炸点，也就只剩一个了。而这也就是宫胁淳子的结论。我们再结合现场照片进一步分析。以爆炸发生时张作霖所在的八号车厢为例，它在爆炸中遭到的破坏程度是确实非常惊人的，整个车厢，基本上只剩下底座，此外还残留着一侧通往其他车厢的车门。至于其它的结构，侧壁，顶部，完全都炸没了。 6park.com
另一张图片表明，同张作霖所在的八号车厢紧挨着的七号车厢，在大爆炸中实际上是因巨大的冲击力而突然同八号车厢彻底分离开了。张作霖的列车编组（总共有二十多节车厢）因而分成了前后两部分。从照片中也可以明显地看到，七号车厢的尾部出现了严重的变型，底部开始向空中翘起。由此也可以感受到爆炸的巨大威力。 6park.com
而接下来的九号和十号车厢，都受损严重，其中，九号车厢也类似于八号车厢，基本上是完全损毁。而十号车厢虽然受损要轻一些，但车厢顶部存在大量的破口，损毁程度还要超过七号车厢。 6park.com
而且，不只是七号车厢跟八号车厢出现了分离，八号和九号车厢，都在爆炸中彻底损毁，变成了单独存在的车厢。从十号车厢开始，才有连续的编队。 6park.com
从浓烟滚滚的现场照片，也可以看出来，剧烈燃烧的车厢，并不是位于铁路桥的正下方，而是错开了。大体上，列车进桥梁的位置存在大片的废墟，浓烟滚滚，而出桥梁一侧，则是张作霖所在车厢的废墟，也是浓烟滚滚。由于爆炸中心的能量聚集，温度最高，因此，燃烧程度也就必然更剧烈。此外，亲身经历过现场爆炸的人，提供回忆，也证实，当时实际上是出现了前后紧随的两次爆炸。即列车刚走到桥下时，突然发生了爆炸的巨响，紧接着又连续爆炸，当事人就被炸昏过去了。由此可以推断，当时列车应该是在两节车厢上出现了连续的两次爆炸。 6park.com
这些证据都说明了一个问题。这就是事件中的第一爆炸点，爆炸的中心，并不是在南满铁路桥上，而就位于张作霖乘坐的车厢附近。结合当事人的回忆，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以八号和九号两个车厢为中心，发生了前后相继的两次爆炸。其中一次爆炸，应该是把七号车厢和八号车厢炸的彻底脱离开，导致七号车厢后部严重变形。另一次爆炸则应当是发生于九号车厢，两次爆炸最后是摧毁了七、八、九、十这四节车厢。 6park.com
同时，爆炸发生后七号车厢随前方编队继续向前行驶，而以八号车厢为首的几节车厢由于巨大的惯性向前滑行一段距离，停在桥洞出口不远处，开始燃烧，此时入口一侧的废墟，车厢也开始燃烧。因此，从照片上可以明显地看出来，桥洞的入口和出口两侧，都浓烟滚滚，而桥洞中间却并没有燃烧迹象。 6park.com
实际上，长期以来张作霖对于敌人的暗杀活动也是早有防备。一些记载表明，这次返奉，张作霖并没有固定的车厢，而是在八、九、十这三节车厢中随机流动。但这次爆炸摧毁的，恰恰主要就是这三节车厢。 6park.com
由此也可见，事件中的爆炸确实威力巨大。但尽管如此，桥洞中间的废墟，却并没有浓烟滚滚的燃烧迹象。这就从另一个角度验证了上面的结论，即南满铁路桥在爆炸中遭到的严重破坏，并不是炸弹本身安装在桥上造成的。它其实是由于张作霖列车上发生的紧随其后的两次大爆炸，形成了威力极大的冲击波，巨大的震动破坏了桥梁的悬臂结构，导致桥面大范围坍塌，这才造成铁轨断裂，并且残留有较长的铁轨呈下垂状态。 6park.com
因此，结合各种现场照片和上述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一个基本的结论。以往对皇姑屯爆炸案的各种解释，无论是关东军策划说，还是苏联策划说，或者是奉系内斗说，应该都还没有充分揭开张作霖被炸事件的真相。关东军策划说，是把爆炸案简单地归结为日本为了获取在华利益而急于除掉张作霖。但无论是基于对政治动机的分析，还是基于对当时的具体现场状况的分析，基本上难以支持这种可能性。 6park.com
一些史料也表明，南满铁路的事发现场，在爆炸发生之前，就早已有大量的东北军军人和日军军人维持治安，铁路沿线都设置了大量的岗哨，还有宪兵马队保持巡逻。而且，事发地带不只是铁路要道，还有一条行人通过的必经之路。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在桥上放置炸药，还是在桥墩上放置炸药，都根本没有可能掩人耳目。而从事后爆炸的效果来仔细分析，现场的证据，也更是差之千里。 6park.com
至于苏联策划说，大体上是认为几名苏联特工依靠奉系的内线，成功地在桥洞下的地面设置或填埋炸药。但反复分析下来，这实际上这也没有可能。由于事发现场同时会涉及日军和东北军双方的安全问题，在桥洞下填埋炸药，不但会被密集巡逻的东北军士兵发现，同样会引发南满铁路桥附近的日军警戒士兵的干预。而且，爆炸现场的证据也表明，列车不是被地面或铁轨下的爆炸物所摧毁。 6park.com
至于日本学者提出的奉系内斗说，尽管这个解释把第一爆炸点归结为是在张作霖的专列上发生，这就更接近于现场证据所还原的情况。但它把制造爆炸案的嫌疑归结为杨宇霆和常荫奎等人，这就仍然是一种主观猜测，而没能有效地解释爆炸案到底是怎么实施的。 6park.com
笔者以为，根据上述各种证据的分析，苏联策划说和奉系内斗说，应该都只是从一个侧面逼近了爆炸案的真相。更接近于真相的解释，恐怕需要把这两者结合起来。由于当时张作霖同时是作为国民党和苏联的共同敌人，而苏联正在大力扶持蒋介石搞北伐，在这种情况下，苏联的特工人员就完全有可能跟国民党以及奉系内部的反张势力合作，形成联盟，多方势力联手共同策划皇姑屯爆炸案。 6park.com
在这种情况下，苏联的特工小组也根本没必要冒险亲自跑到南满铁路桥下放置炸弹，而完全有可能通过国民党的帮助，以及奉系的内线，在张作霖的专列上放置炸弹，进而在通过南满铁路交叉点的桥洞时，引爆炸弹。 6park.com
总之，上述诸多证据都表明，长期以来，皇姑屯爆炸案的真相都遭到了掩盖。甚至于，以后来张学良本人的观点为代表，反复对英美媒体强调是关东军策划了爆炸案，指责是日本策划皇姑屯事件，这就存在很多明显的荒谬之处，实际上难以成立。本文认为，张作霖专列被炸事件背后的真实情况，应该是苏联、国民党以及奉系内部的内应，联手倒张，利用张作霖军事失利后从北京返回东北的时机，在专列上放置炸弹，进而在南满铁路桥下引爆，成功地除掉了奉系的核心势力，同时又一箭双雕，在中国引发了汹涌的反日浪潮，进而引发了东北、国民党和日本三方的持续动荡。 6park.com
历史的莫测之处在于，尽管上文分析的各种证据都表明，日本关东军并没有在南满铁路桥上设置炸药策划并实施炸车事件，但后来的事件进程反而坐实了对日军的指控。由于张作霖突然被炸身亡，张学良意外上台，接下来还发生了中东路事件，奉系惨败威望顿失。而皇姑屯事件后对关东军和日本高层的撤换，又造成日本少壮派军官兴起，控制了关东军。这种权力的切换最后又导致了九一八事变的发生。不止于此，皇姑屯事件后的混乱局势，随着九一八的发生还不断升级，进一步诱发七七事变、淞沪会战和太平洋战争。在这种日趋反常的状态下，历史的真相也就愈发被战争和冲突中没完没了、积重难返的血腥所填埋，掩盖，难以显露。 6park.com
因此，在近乎长达一个世纪的误读之后，今天的中国人，格外需要重新审视皇姑屯事件的发生，查出爆炸案背后真正的凶手，还原这段历史的本来面目。

贴主:学园于2022_05_19 11:44:36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