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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新番:汉卿、凤至、一荻往事(上)
送交者: 连横合纵[♀★★★金嗓俏丽吴姝★★★♀] 于 2016-02-04 22:40 已读 1093 次 1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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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卿篇

张学良晚年曾写过一首诗:“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尽英雄。我虽并非英雄汉,惟有好色似英雄。”年轻时代的张学良,确实是个多情种子,他浪漫狂爽,自诩“平生无憾事,惟一爱女人”。

  张学良的女朋友很多,其实他并没有怎么追过女人,大多数是女人追他。在这方面,张作霖不管他,当初,张作霖只要他同意和于凤至成亲,就默许他在外面再找女人,对张学良的婚姻既施以高压,又出于放纵。张学良在女人问题上,一开始就存有一种未遂心意的不满足,虽然后来和于凤至夫妻美满,并没有出现张作霖预料的分居现象,但张学良潜意识里总想要去另辟蹊径,所以,早年常有风流韵事,人称“花花公子”。

  张学良曾不客气地说过:我有好多女人,不是女朋友,我指的是跟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但都是与我政治上没有关联的女人,都是在酒饭、打麻将一类事情上交往认识的。

  溥杰的前妻就是其中之一,张学良跟溥杰很要好,但他跟溥杰的太太有暧昧的关系,当时不少人都知道这件事。张学良曾劝溥杰做个军人,并要他到自己的讲武堂念书,毕业后留下来在自己的军队任职,溥杰听后心动,但后来他的家人劝他不要来,说张学良把你弄到奉天,会把你弄死的,因为张学良和你太太有关系。溥杰害怕了,后来就没有到讲武堂去念书。

  溥杰的前妻姓唐,是个满人,她家世显赫,光绪的珍妃、瑾妃都出自她家,她管她们叫姑,因此,她从小便在宫里长大。她父亲当过驻藏大臣。这位溥二奶奶是跟着瑾妃长大的,宣统皇帝很喜欢她,她几乎就要成了溥仪的人了,但瑾妃说她这个人不能当妃子,因为她的性情太淫荡了,因此她就没有被选上妃子,而是嫁给了溥杰。

  溥二奶奶早就对张学良有心了,一次,张学良和朋友们在北京饭店吃饭,恰好溥杰和溥二奶奶也在那儿,由张学良的一位亲戚牵线,溥二奶奶便结识了神交已久的张学良,并邀请张学良第二天到他们家里去吃饭,张学良答应了。第二天到了溥杰家,溥二奶奶拿出一本厚厚的贴得整整齐齐的新闻剪报本给张学良看,张学良打开一看,惊呆了,里面贴得满满的全是近几年来报纸上有关他的消息和图片!溥二奶奶之意,不言而喻。于是,张学良就和她好上了,张学良非常喜欢她,而且还差点娶了她。

  溥二奶奶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她有心计,会做人,还常常耍耍小手段。她也有点小才气,能写诗,善作画,但她最大的缺点是惯会作假,张学良是最恨人家作假的,后来他发现溥二奶奶的画是人家改过的,诗也是人家替她做的,继而他又发现她这个人完全是玩假的,可是张学良还是很喜欢她,他直到晚年还说:“她混蛋透了,她要不是坏蛋,那我就会娶她的。”

  另外,张学良还曾和国民政府外交部王部长的妹妹同居了一年多。那是中俄会议后不久,王部长带着他的太太,他的女儿和妹妹到奉天来。当时张学良对王部长的女儿一见倾心,可是,王部长的妹妹却对张学良情有独钟,她见张学良对自己的侄女有意,便动起了心思。张学良给王小姐寄照片,写信,王部长的妹妹全都把它们扣留下来,不让王小姐知道,并且自己给张学良写回信,一来二去,张学良也就和她好上了,那王小姐一直蒙在鼓里。

  天津最有名的梁家,怡和洋行的梁买办有四个女儿,最小的女儿四小姐一直钟情于张学良,张学良也很喜欢她,经常跟她开玩笑。梁四小姐有一天正色道:“张先生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张学良还是笑嘻嘻地说,我喜欢你啊,我当然喜欢你啊,还逗她说:“那你呢?”梁四小姐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也喜欢你。但你不要那样跟我逗着玩了,你喜欢我,你真能娶我吗?”后来,梁四小姐嫁给了叶公超的哥哥,她嫁了以后,张学良还到她家里去过,她抱歉地对张学良说:“张先生,你到我家,我无法请你吃一顿饭,我没有钱请你吃饭。”

  原来,梁四小姐出嫁时,她父亲见叶家很有钱,就没有多陪送她嫁妆,仅给了她四千多块钱,这样一来,叶家就看不上她了。梁四小姐结婚后,生活过的很不好。一次宴会上,一个交际花拼命地向她丈夫灌酒,她在旁劝了一句:“你的病刚好,少喝一点吧。”谁知她丈夫过去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梁四小姐这下彻底心灰意冷,自杀了断。张学良一直很怀念她,说:“可怜啊!她是很刚烈的一个人呢。”

  但是,张学良虽然爱女人,但他并不乱来。在男女生活上,他并不像外间传闻的那样是一个放荡无羁的花花公子,他从不与部下的太太有任何暧昧关系,连玩笑都不和她们开。甚至张学良家里的人,也不许和她们来往,部下们的女儿们张学良也不许她们到家里来玩。他怕招凤惹蝶,惹人说闲话,这是张学良自己给自己定下的做人的界限。第二次直奉战争后,他在北京时常去北京饭店跳舞,但并不轻于接近小姐、太太,只是常找一位年长的太太做舞伴。一次那个太太倚老卖老地问他:“张先生为什么不找别人,专爱找我做舞伴啊?”张学良回答说:“和你跳舞,我家里的人都会放心。”此话不胫而走,一时成了社会趣闻。

  张学良认为交女友未尝不可,但他最反对有“狗肉将军”之称的张宗昌到处找女人的那种作风。有一次在前方作战,张学良和张宗昌同住一房,中间仅有一张布帘隔着,张宗昌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三个女人,还一直地问:“汉卿,来一个好不好?”张学良假装睡着了,根本不去理他。他说:“交女朋友未尝不可以,但像张效坤那种作风,未免太下流了。”

  张学良还有一个朋友,也是一见面就谈女人,常教人听不入耳。张学良说那时西北有个名叫满床飞的女人,结识了他这位朋友,而那朋友又是以怕老婆出名的,于是采用移花接木法,叫那女人在名义上嫁给当时陇海路局的一个小局长作掩护,暗中却是他朋友的外室。张学良说,这么乱七八糟,真是荒唐之至!

  张学良晚年总结自己的一生,说“我乱七八糟得很,不能说得上是什么爱情,我年轻时是非常荒唐的。”“有一次,我父亲在我第五个母亲那儿,他冲着我说,你这小子,你当我不知道你,你尽出去跟人家混,混女人。我可告诉你,玩女人可以,但你可别叫女人把你给玩了。我的五母亲在旁边说,得了吧,你的儿子够坏的了,你还教他呢。”“但是,我问心无愧,我除了好点色之外,没有出过旁的错。”

  台湾《时报周刊》记者曾采访张学良,问他:“有人说你是花花公子,你是怎样看的?”张学良剖白自己说:“我从来不是花花公子,不过现在你们也许可以说我是个花花老人。你们看,我现在花最多时间的地方就是床上,有时候早上11点才起床,吃过中饭又去睡,一觉到3点,你们说我浪不浪漫?” 信念崩溃  一、   作为官二代的张学良,从没有过明确的政治目标追求,也缺乏个人奋斗、争做人杰的政治雄心。他只是象一个有良心的人那样,对保守、落后且充斥了丛林法则的官场,而深为不满。   因而,他在政治活动中,不擅隐忍与妥协,故处事易被情感冲动牵引,常走极端。   既认定杨宇霆是日本的德川家康式篡权疑犯,闪电般予以殊杀,事后却又对杨家发抚恤金,允为杨宇霆治丧并亲送挽联。   既发动事变犯上捉了蒋介石,后又突然释蒋并亲送蒋回南京,自甘陷网。   这二件事,均属突发为主,而非先有全局之深虑定谋。   所以,从人性上说,张学良是一个对他人的友情,易怀有偏执情结的人。   无疑,这样的人,不适合搞政治,特别不宜主政。   但,强势官二代的身份,偏偏让他登上了政治高位。因此,他所作所为,不少都难为常人认同。而所作所为的结局,悲剧的概率必然很大。   二、   “九·一八”时的不抵抗命令,无疑 ,是张学良的一个政治耻辱。   不过,这种耻辱,在当时中国国力微弱之时,发生甚多,并非独与张学良相遇。   1928年5月,蒋介石率北伐军行进到济南时,也遭到当时侵占济南的日本军队挑衅与攻击,中国军民被日本人杀害数千,导致骇人惨案。然而,经种种权衡,蒋介石也只能命令对日本人不予抵抗,极力避战,而绕道济南,才继续北伐。   张学良在“九·一八”时的不抵抗,从战略上看,确属对敌情的误判。   但是,这种误判的根源,并非全是个人素质所使,而确是源于对当时中国虚弱国力状况的顾虑导致。   然而,抵抗日本人的侵略,不是几句口号、不是上街示示威,便能解决得了的,而必须拥有强大的国力、丰富的军事物资做后盾,才有获胜的可能。中国八年的抗战,若不是终于等到了盟国的支持,并得到美国及苏联方面的军事物资大力援助,以及有美国原子弹的威力,要想获得让日本人投降的胜利,几乎是不可能的。   须知,直到抗战已打了七年的1944年,在与日本人打的豫湘桂大战中,国军仍还是败仗连连,丢失大遍国土啊!   可见,抗日的艰难与不易。   张学良等人当年的屈辱史,实际上是当年整个中国的屈辱史。   国情既如斯,对个人便也应不予苛求。   三、   张学良晚年说:从21岁到36岁,这就是我的生命。   他说的是政治生命,仅仅15年,即从东北讲武堂毕业从军,到西安事变后的被软禁。   在张学良短短的政治生涯中,有三个人,极大的影响并决定了他的人生走向。   郭松龄、周恩来、蒋介石,都是曾为张学良敬重崇信的亦师亦兄之人物。   但是,郭松龄与周恩来,客观上,最后却都是将张出卖了。   而蒋介石,则囚住了他大半辈子。   郭松龄作为张学良无比信服的军事教官与政治导师,后来却丝毫不顾他与张学良的私情友谊,与冯玉祥密谋,公开反奉,不惜将张学良置于一个尴尬地位,并且失败后丢弃部下出逃,这一切,对张学良的信念之打击,非常沉重。   所以,张学良评说郭松龄,虽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却“也不是一个英雄”。   对郭的失望,便在此评说中。   在与共产党的交往中,周恩来对张学良的影响,更是非常之大。   由此,使张学良认为共产党是值得支持与参入的理想政治集团,从而他在钱财物资上,给当时已是甚为艰难的中共及其红军,予以了巨大援助,甚至,他还要求参加中共(后因共产国际不同意张加入共产党而未果),并已用“同志”的称呼与周恩来信件交往了。   张学良在晚年一次谈话中,也公开说:“可以说我就是共产党”了。   但是,西安事变后,因为苏联的强烈反对,中共也发生了180度的立场改变:   从事变发生后即致电张学良时的“元凶被逮,薄海同快”、“紧急时诛之为上”之激烈态度,转变为主张释蒋拥蒋以避免亲日派主掌南京中央政府的和平解决方案。中共也由原来的与张、杨结盟的“三位一体”之中的一方,转变为事变的局外“调停方”了。   这一来,使张学良、杨虎城处于政治上的极大被动。   所以,张学良晚年说:“周恩来说捉蒋,讲得头头是道,后来说放蒋,也是头头是道。”   无疑,此事对张学良的信念,是一次更大的打击!   本欲将此生托赋于共产党,结果,苏联与中共对他张学良,却是一种大大出乎其意想的态度。   当时,张学良内心的悲愤,可想而知。   当年12月22日再次到西安参入谈判的宋子文,他曾敏锐的观察到,那几天张学良的行为已有些异常,有时显得语无伦次,并有好几次痛哭流涕。   实际上,张学良在政治上的心灰意尽,以至对整个人生的几乎失望,很可能就是源于这个精神打击。   周恩来曾说过:我们对不起一位姓张的朋友。   他说的,就是张学良。   后人都说张学良在西安事变后送蒋介石回南京,自投罗网,是愚蠢之举。   那是世人难以理解,一个人在某种原以为很理想的信念,突遭崩溃之际,不可避免会选择的极端之路。   有些人,常有一种“明明是他人的错误,却来惩罚自己”的自虐情绪,会不断发生。张学良此举,便是一次最典型的演绎。   只是,他在极度失望而精神支柱几尽崩溃之时,却又病急乱投医,再次选择的,却仍是一个错误。   对于蒋介石,张学良从决定东北易帜时起,就认为在中国的政治群雄中,蒋是最有政治“大略”的,但他也认为蒋无“雄才”。因此,即便发动西安事变,“兵谏”始终是实质,而并无取而代之的主观。   但,中共的立场改变,使张学良顿时失去了原有信念的支撑,因此,不惜牺牲个人政治前途,向蒋道歉,使蒋重复权威,便很快成为了他的选择。   显然,确定送蒋回南京之思考时,张学良可能已就没有了在政治上再予追求的兴趣了。   接受软禁的54年,实际是他选择的另外一种活法。所以,他能很好的活了下来,并且长寿百岁,而没有被悲愤吞噬。   1975年蒋介石去世,张学良挽联:“关怀之殷,情同骨肉;政见之争,宛若仇雠。”   对于蒋,在个人与政治这二者各所具有的关系,在张学良心中,是有着清楚的一本帐。   不过,无论如何,蒋软禁张一辈子,是不公平的,有负于张的。   即不计事变之后张能亲自送蒋回南京之举,能以功折罪几何与否,那1928年张学良断然易帜,完成国民革命的中国统一;以及1930年蒋、冯、阎大战之中,张学良最终出兵支持蒋介石,从而使蒋能成为此番博弈的赢家,张学良则都无疑是有功于蒋的。 四、   中共的公开宣传中,张学良是“民族英雄”。国民党方面则指斥其为“乱臣贼子”。   然而,双方这都是政治上的做戏、是表面文章。   实际上,中共并不认为是张学良与西安事变,做了中共与红军的大救星;国民党则也知道他们在大陆的失败,并不能归结于张学良。   因为,国民党与共产党能有的第二次合作,并非西安事变的作用。   实际上,1936年春天,在苏联莫斯科,为争取苏联对中国抗日的支持,蒋介石已指示其侍从秘书、国民政府驻苏首席武官邓文仪,与王明为首的中共代表团,已在商谈合作事宜。同时,在国内,宋子文、陈立夫方面,也派人与中共代表周小舟等,接洽进行国共合作的谈判。   而这一切,都是发生在西安事变之前。   所以,有没有西安事变,都与国民党决定与中共进行第二次合作,没有影响。   中共公开称赞张学良,应该说,其意义,前段主要是基于对蒋介石进行抨击的宣传策略,后段则是对台湾方面的统战需要。   实际上,在中共高层内部,对张学良会有什么样的正式界定呢?   不清楚。   只是,文革中的1968年在中共八届十二中全会上,所通过的批判刘少奇的《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的罪证》材料,其中涉及到对张学良定位的语句,却是赫然的“大军阀张学良”!   而国民党指责张学良,则是为了掩盖其丢失大陆的历史责任,掩盖其领导集团的无能,只好将几百万大军都没能打赢共产党的那么大一件事的结局,来归罪于一个人,将张学良作为替罪羊。   实际上,西安事变结束后,蒋介石既然可以翻脸扣押软禁张学良,那他也完全可以声明,对在西安事变中的任何承诺(何况承诺也没有他的签字,还是在他被扣押时的产物),都不予负责,并立即继续指令当时在陕西的几十万国军,去剿灭被其认为已是“残军”的中共及红军啊!   蒋介石为何没有这么办,反而真的停止了“剿共”?   因为,和共产党搞第二次合作,已是当时蒋介石与国民党在权衡全局形势之后的一个既定方针,而与西安事变,的确没有太大的关系。    作者:陈益南 2016/2/2 身边的女人们(组图) :“于凤至是最好的夫人,赵一荻是最患难的妻子,贝太太是最可爱的女友。我的最爱在纽约。”  天寒地冻,正是围炉夜读的好辰光。   顷阅董桥《今朝风日红》,《罗马一叙》谈及缂丝收藏家朱启钤,说他大半生研究中国刺绣工艺和古建筑学,成就极大。此时笔锋折转,说他老人家还有更了不起的地方,即生了两位极漂亮的千金朱三和朱五,“民国初年名噪京华,八方倾倒!”于是顺手引了几句诗,写朱三小姐的是:“一辆汽车灯市口,朱三小姐出风头”。写五小姐的,则是马君武著名讽刺诗《哀沈阳》里的:“赵四风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最当行”。 朱启钤及夫人和五个女儿,据笔者目测,后站立者右2朱五,右1朱四,左2朱三 朱五   董先生不经意间随口一说,我却在读闲书之馀,还喜欢较个真,且说朱启钤可不止两位漂亮女儿,而其中艳帜最盛者确是老三淞筠。刘成禺《洪宪纪事诗本事簿注》之六:“民国三、四年,北京官家闺秀,竞尚奢荡。冶服香车,招摇过市,以内务总长朱启钤之三小姐为祭酒。其他名媛醉心时髦,从者不乏其人。濮伯欣先生北京打油诗曰:‘欲将东亚变西欧,到处闻人说自由。一辆汽车灯市口,朱三小姐出风头。’纪实事也。”濮伯欣,又名一乘,因治佛学别署幻观居士,曾是张作霖身边得力干将杨宇霆的秘书。 朱三小姐与严南璋的结婚照   朱三小姐出风头时,少帅年龄还小,按说他俩呒啥关系,但朱三的妹妹倒当真是少帅的情人。只不过不是老五湄筠,而是老四津筠。说起来,少帅与之热恋尤在与赵四之前。若严格按顺序讲,蜚声北方交际界的朱四,并非少帅的第一位女友。   话说上海解放初有一份过渡性小报《亦报》,该报从1950年1月17日开始连载旧燕(王益知)的《张学良外记》,临近完篇时,主编唐大郎对这部传记有所评骘。他说,旧燕因为“曾参张氏戎幕”,所以把张学良写得太好了,张学良其实没那么好。唐大郎曾听亲戚讲,“在东北时候,见过张学良阅军,说张氏一面在阅兵,一面有个医生跟在他屁股后替他砸吗啡针,这种形容尽致的场面,《张学良外纪》没有写入,多少是可惜的。”又说张学良的欢喜女人,旧燕先生也写得太少。 张学良   1950年1月30日,《亦报》又有位行云(钱芥尘)以过来人的身份,写过一篇补缀文章《张学良的女友》。开头说:张学良“在九一八以前,生活不免有些浪漫,九一八的刺激,使他国雠家难,深刻警觉,从此他改变了人生观,所以能在西安掀起抗日的高潮。我不为贤者讳,将他以前的罗曼史,略写一点如下……”   钱文所举少帅的首位女友是外交部长王正廷之妹,因为张学良刚学英语,希望速成,故从研求学问发展到自由恋爱。俩人同居一年多,小张甚至和夫人于凤至闹起了离婚,因老张反对而止。   第二位女友是溥二奶奶唐石霞(溥杰的原配夫人,又名怡莹),唐是满人,丽质天生,画一笔青绿山水,有宋元气息;她和小张一度打得火热,后来也给张老将闹吹了。陈慎言曾将这故事,写入小说《断送京华记》,刻划入微  唐石霞   《断送京华记》封面   此外,张少帅与墨索里尼的女儿埃达,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张学良与埃达   继而说及朱四:“张的女友中,有一位不可不纪,就是前年霸王号沪港航空,在香港失事的朱四小姐。朱四和张结识很久,朱善于交际,也颇能持家,能说极流利的英语,宋子文长财部时,要请她做秘书,她因家务,有几个子女要照料,不肯答应老宋,事实上她对于张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之感,对宋不愿多搭讪了。”由于小张无法将朱四置于外室,“便硬着心肠,把她嫁给随身的副官,于凤至醋性很大,对朱四却始终保持友谊,因为对外交界,对各界,一切大宴会,少不得她。”朱四的丈夫吴敬安,绰号小吴头鬼,是张少帅的副官飞行员。   钱芥尘,是张氏父子安插在沪,用以笼络南方文化名人的新闻顾问兼舆情总管,从他口中传递出的少帅罗曼史,无疑可靠度很高。只是并不完整。另据唐德刚采录、胡志伟编校加注的《张学良口述历史》,晚年张学良面对访谈者口沫横飞不断重复的,不是什么政经大事、军事决策,而是年轻时的风流韵事。   唐德刚与晚年张学良   张有句名言:“人哪,就是一张纸在那儿蒙着脸,你别把那张纸拽开,你要拽开了,就揭开了这个后幕,那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儿!”在书中,张学良敞开心扉,向唐德刚历数自己与十一个贵妇人的婚外情,其中包括溥杰的原配、墨索里尼的女儿、王正廷的妹妹、驻美大使叶公超的嫂子以及他自己的表嫂等等。   赵四小姐的故事,恐怕大家早已耳熟能详,无需我多加置喙。值得一提的是,近来挖掘出版的张爱玲的遗稿《少帅》即以张赵之恋为故事原型。我也不想评判此小说的优劣得失,倒挺关注学者冯睎乾书后几万字的考证。冯先生道及赵一荻父亲赵庆华的履历(书里第228至229页),说来自《张学良外记》,如阅报查核,实来自行云的补注。 赵四小姐赵一荻 名嫒赵四小姐的杂志封面造型  晚年张学良与赵四小姐   1990年1月至5月,张学良在台北接受唐德刚访问时,曾说:“于凤至是最好的夫人,赵一荻是最患难的妻子,贝太太是最可爱的女友。我的最爱在纽约。” 于凤至   次年,已届九旬的张学良摆脱幽禁之苦,首度访美探亲,即下榻于纽约曼哈顿贝公馆,前后住了三个月。至此,这位纽约女友渐为大众所知晓。贝太太,闺名蒋士云,亦排行第四,年轻时是北京城有名的交际明星,气质绝佳,兼擅多门外语,曾让少帅张学良深深倾倒。只是有缘无分,1932年春,蒋与中国银行行长贝祖诒在巴黎成婚。 蒋士云与贝祖诒   稍微细心一些的读者不难发现,张学良的情妇之中,并不包括胡蝶。换言之,堂堂北平大学工学院院长马君武的名句,纯属捕风捉影。据亲历者钱芥尘说:   “一九三一年九月中旬,明星公司要到北京拍《啼笑因缘》,叫我写了好几封介绍信,一批人乘火车,一批人乘轮船,到了北京,拍戏得着许多便利,借用军队等等,胡蝶到北京第二天的晚上,就是九一八,张学良还在协和医院养病,那里有工夫接见她,我晓得张病势甚重,也没有直接介绍给他,直到今天,张胡二人,绝对没有见过面,文人的诗史,非可相轻,马君武几首七绝,便造成以讹传讹。”   这恐怕是目前所知,为张学良、胡蝶辩诬的最早文字。 蝴蝶   2014年9月18日,《文汇报》刊载学者李天纲的文章《张学良和胡蝶,缘悭一面》,还借台湾浸信会周联华牧师之口透露一段逸闻:1960年代,胡蝶有几年住在台北。她曾提议周牧师作东,邀请自己与张学良出席,彼此见上一次面。不料周刚一提出,即遭张拒绝。   还有一位总是被人们津津乐道的是宋美龄,张学良只是曾说过一句:“宋美龄美如天仙,我跟她约会了几次。”他们之间具体也说不清有过什么,应该还是友谊多过爱情的关系。  1930年,张学良、于凤至、宋美龄、蒋介石(左起)在南京合影   少帅对付女人挺有一套办法,究其原因,见诸张的夫子自道:“我比西门庆偷情五要件──潘驴邓小闲还多一件:我有权势”。又撰打油诗:“自古英雄皆好色,若不好色非英雄;我虽不是英雄汉,却也好色似英雄!”诗虽伧鄙,倒很能反映少帅的风流自赏。只是,风流将军终有掉泪时。“九·一八事变”爆发,父子两人苦心经营多年的东三省一朝而失,骤令张学良背负“不抵抗将军”的骂名。媒体也一反此前对他的正面报道,转为冷嘲热讽,尤其马君武两首《哀沈阳》,将少帅的好色与失土相联系,深深刺痛了他,令其幡然醒悟;以后才演出西安事变那一出好戏,历史形象遂再度丕变。 祝淳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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