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的部下都是刑徒?从他的作战过程上看答案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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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异军突起是秦汉之际的大事件,他的大军覆灭了张楚政权,反杀了项梁,几乎成了大秦王朝的救星。关于章邯大军的构成,司马迁描写的很简单,“秦令少府章邯免骊山徒人奴产子” ,给人的印象就是刑徒劳改犯的队伍,这里很值得商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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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刑徒并不是简单的劳改犯,大部分刑徒其实都是有专长的良民(最差也是干了几年的农民工),而且他们都大都受过军事训练,有不错的作战技术。其次章邯也不是没有对自己的军队进行改编,他很可能在秦二世和李斯的支持下对刑徒大军进行了韩国整容式的大改造,让这只大军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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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整容”自己大军的关键就是咸阳卫戍军,这是秦军最后的王牌部队。秦二世即位时杀戮无数,为了坐稳江山他从各地秦军中挑选了足足五万人的精锐部队前往咸阳附近充当自己的禁卫军(虽然史书的记载是他先清洗三万人的郎卫、宫卫系统,而后抽调部队,但这很可能是同时进行的,因为仅凭赵高的中车府人马很难玩得这么大),他们有豆类、小米干草等簪袅(爵位第三等级)的“特供”,对秦二世忠心耿耿。周文逼近咸阳时正是咸阳卫戍军在骊山附近的戏水周围挡住了他,而后很可能是秦朝最大的包工头——章邯发动骊山刑徒修建了大量临时野战工事,接着骊山刑徒和咸阳卫戍军混编后击退了周文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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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退周文后,收复了函谷关后,章邯没有马上追击,而是停留了足有两个月时间。对于章邯的顿兵不前,从秦二世到李斯都没有任何意见(尤其是李斯,他的宝贝儿子李由正在三川郡被张楚大军围攻),因为赦免骊山刑徒参军的原因是“今发近县不及矣”,既然“贼众”已退,那么李斯等人就可以从容不迫地征发关中子弟从军,甚至远调巴蜀等地的秦军补充到章邯大军中。这种调整在章邯军中并非只有一次,在章邯对阵周文时,“二世益遣长史司马欣董翳佐章邯击盗”;第二次则是在项梁两次暴打章邯后,章邯凭借工程经理特长固守濮阳时,秦二世又给章邯大输血“ 秦果悉起兵 益章邯,击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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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增兵整容的后果是章邯所部凝聚力增强,战斗力倍增,他们“止次曹阳二三月,章邯追 败之,复走次渑池,十余日 章邯击,大破之。周文自刭,军遂不战”两次追击战就干掉了张楚政权的大将周文。在战事不利时,章邯的部下还能凝聚在章邯周围,并且进行大胆的分兵作战(纯粹拉壮丁组成的部队并不敢进行这种作战,比如二十世纪上半叶的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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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在几次调整以后,章邯大军变成了关中子弟为主、少数刑徒为辅的构成(如果是刑徒的话,至少六国子弟应该过半),才有了“章将军等诈吾属降诸侯!今能入关破秦,大善。即不能,诸侯虏吾属而东,秦必尽诛吾父母妻子”的抱怨,才有了项羽诛杀章邯大军后三秦子弟皆怨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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