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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陈赓巧促周希汉与周璇的欢喜姻缘
送交者: hgao[♂☆★★★★声望勋衔19★★★★☆♂] 于 2022-10-05 14:54 已读 1014 次 1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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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近日,《世纪风采》发表文章《周希汉与周璇的欢喜姻缘》。1937年,国共开始合作抗日,周希汉被任命为八路军一二九师三八六旅作战股股长。到1939年升任三八六旅参谋长。年近30的他婚姻问题引起众人的关注,旅长陈赓、副旅长李成芳等都放在心上,想着合适的时候遇上个适合的姑娘就撮合一番。摘编如下。

给许多人做过月下老的陈赓自称是这方面的专家,决心近期好好解决一下周希汉的终身大事。

经过仔细盘问和征集大家对周希汉在这方面的表现特征后,陈赓发现是周希汉“主观能动性有问题”。于是,他煞有介事地闭目打坐掐指一阵后一拍大腿:“周希汉,不对呀!”

“什么不对?”周希汉被吓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家请的那位算命先生讲得不对。”

“哪个还去管他讲得对不对。”周希汉觉着陈赓把问题扯远了,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陈赓却毫不介意,一本正经地说:“不,不,你不晓得,本司令对易经八卦那一套蛮在行呢。”众人都聚精会神地想听个究竟,他便越发来了情绪:“我这里算的你周希汉命中是要娶十七岁的姑娘为妻呢……”这通东拉西扯,惹得众人大笑起来。周希汉也被逗笑了。陈赓却没有一丝笑容,依旧正色道:“我讲,你们不要笑嘛。周希汉这个家伙为什么这样子倔?他这个倔同别个不一样呢,因为他属牛,癸丑年的那个牛。这个‘癸’字可有分教。哪个都晓得天是在我们头顶上的,你们看他,他岔开双腿把天都骑在下面。他是个天王老子都敢惹的家伙呢。这么大的脾气哪个能管得了他?你们再看周璇同志,今年也是十七岁吧?年龄正对。算来她是生在甲子年。你们看这个‘甲’字像什么?蝇子拍嘛!这个蝇子拍一天到晚在他身上打,把苍蝇啊、牛虻啊、缺点啊,都赶跑了。这叫做一物降一物嘛。周希汉,没有这个蝇子拍,你那个‘王侯之相’也是白长的,没用!告诉你,你不要犹豫不决,拿不下这个阵地,日本鬼子讲话,你损失‘大大的有’!”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陈赓的这段歪批八字,把周希汉心头的包袱甩掉了,他抖擞起了精神。他对周璇的关怀从一般的、空泛的变成了生动的、具体的。他在一定的程度上改变了她对军事干部原有的看法。他身上的许多特点都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而且都是好印象。她觉着他很好,比别的首长都好。她心中甚至不自觉地不再把他当成首长。他有钢铁般的力量,同他在一起时,她就感到世间似乎没有什么很困难的事。但是,仅此而已。她没有梦见他,没有思念他,没有见到他就禁不住心跳。

在战场以外就不善于捉迷藏的周希汉,在若干个回合之后,对周璇来了个“抵近射击”。他被任命为南进支队司令,要率领部队去开辟新区。这一去恐怕就得很久,甚至,也可能是永久。他想讨她一个底,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也不必牵肠挂肚的了。

这天下午,他又一次把她从行署约到了旅部。他们登上了附近的一座小山岗。警卫员先还背着枪不远不近地跟着,后来就守在山脚下。他们在一块朝阳的大石头上坐下,周希汉开口便对她说:“他们都在议论我们两个在搞恋爱。我大后天就要去岳南开辟新区了,恐怕最少要几个月才回得来。陈司令他们问我,咱们什么时候结婚。你看我该怎样回答他们?”

毫无思想准备的周璇闹了个满脸通红。这也太不含蓄了。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自己的鞋,慢慢地说:“你先去吧,结婚的事等你回来再说。”

当周璇说出了结婚的事等周希汉回来再说的话,周希汉便十分满足地做出了一个乐观的判断,回来再说就回来再说。他觉着他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又随便说了几句不相干的,他就提议下山。斜阳依旧,苍山依旧,司空见惯,平淡无奇,上山时些许有那么点腿乏早已缓过来了,又没有什么热烈的话题,周璇虽然觉得坐的时间似乎太短了点,却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便答应着起身。两人信步走下山来。 6park.com


回到村里不久,周希汉被叫到司令部。周希汉一进门陈赓就问:“怎么样?”

周希汉说:“她同意结婚了,不过要等我回来再讲。”

陈赓劝他最好在走之前解决了,否则夜长梦多,并提议干脆择日就办喜事,还说“吃的就是这个夹生饭”!

周希汉忙说:“这怕不行。人家讲的是回来再说。我也当面同意了。这么快就变卦人家会有意见的。要是想不通怎么办?再说我大后天就要出发……”陈赓笑着打断他,坚决拍板说:“就今天了!”接着,他便开始分兵派将,哪个出面去请行署的领导,哪个去准备婚宴,一抬头,他看见了正有些为难地站在那里的周希汉,就说:“喂,你怎么还在这里?赶快回去看住你的新娘子。先不要告诉她。她要走的话,你要她到我这里来一下,讲我有事找她。快去吧。”说着,他又继续安排。

周希汉感到事情有些唐突,回到周璇身边便显得局促了许多,吞吞吐吐地说:“陈司令讲,要你到他那里去下子。可能有事要找你。”

周璇辞别了周希汉便去找陈赓。她见到的不止是陈赓,还有另一位将军周仲英。周仲英的妻子垣华也是周璇的同学,所以他跟周璇很熟悉。不等陈赓开口,他便先说:“周璇那,不要走了,在我们这里吃晚饭吧。”

周璇不明就里,忙说:“不行啊,我没有请那么长时间的假。”

陈赓却说:“没关系,假我们已经给你续了。等下你们主任还要来呢。这顿饭没有他们还不大好吃呢。你坐下听我好好同你讲下子。你同周希汉讲的事情……”这时,一个科长在门口探了下头,陈赓便走了出去。科长小声报告了几句,好像是“办手续的人没找到”什么的。陈赓有些不经意地骂了一句:“没找到算了。老子讲了就算数。我们今晚先办喜事,明日再给他补上。”

陈赓还在门外,周仲英便向已经似有所悟的周璇宣布了“组织决定”。周璇连说“不行”。陈赓却进来说:“有什么不行?婚嘛,现在结回来结还不是一样?我们又不是封建军队,‘不准临阵招亲’那一条我们没有。听说岳南那边地下党组织的女同志很多呢,你就不怕周希汉被她们抢了去?!”

周璇涨红着脸解释说,自己并没有说等周希汉回来就一定会跟他结婚,而只是说“结婚的事回来再说”。陈赓哈哈大笑道:“回来再说不就是再说结婚的事吗?没有什么两样。周璇同志,共产党员‘言必信,行必果’,你要对自己讲的话负责任呢。别看周希汉是个实在人,对他,你可不能稀里马虎的。”接着,他又说了一通让周璇哭笑不得的话。后来李成芳夫妇和周仲英的妻子来了,他们接替了陈赓,陈赓便抽身走了。

天黑了,酒菜备齐,无非是拌土豆、炒土豆、焖土豆之类的再加上临时从老乡家里买来的鸡了。客人也即将到齐。行署的同志来到后听说是给周希汉和周璇举办婚礼,既吃惊又高兴,但还是埋怨没有提前告诉清楚。

然而,出人意料的一声晴天霹雳一般,在一片热烈的气氛中,陈赓突然得到报告:周璇不见了!陈赓被吓得愣住了,但他毕竟是智勇双全和见多了世面的人,他马上冷静地想了想,沉着地说:“先不要声张,赶快派人去找。”

周璇跑哪儿去了?幸亏这里离黄河还远着呢。不过,这回周璇没有想跳河。她干嘛要寻死呢?说到底,做周希汉的妻子并不是什么坏事。在太岳区,这还应该是让人羡慕的值得荣耀的事呢。她只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思想准备,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来,再就是认为“组织上”太不讲理,感到很委屈。她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她在村外的小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并没有想躲起来。真想躲的话,恐怕整个第三八六旅都开动,也未必找得到她。

茫然中,她走的是素日同周希汉散步的那条路。走累了,她就倚在一棵大树上。黑暗中,她听到了几个人的脚步声。只听周希汉的警卫员说:“恐怕就在附近。我们仔细找找。嘿,找不到,回去该不好交待呢。”她知道他们是在找她,不想让小鬼们为难,就从树后面走出来。人们欢呼起来。小鬼知道她就是参谋长今晚要娶的媳妇,也没来由地跟着兴奋得很。他们一面招呼她快回去,一面兴致勃勃地告诉她在哪里摆下的桌子,已经来了什么人:“你们行署的刘培忠主任和裴云生副主任两位首长都来了。”周璇有话也没法同小鬼说,只好随着他们回村。

婚宴自是热闹的。周璇红着脸一语不发。人们只当她害羞,逗了她几句“保密工作做得真好”,“真是有眼光”等等,就把矛头全部指向了周希汉。有说他“征服姑娘的心同打鬼子一样神勇”的,有说他“手段高强”让他介绍经验的。有真诚的祝愿,有善意的玩笑。周希汉记不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被灌了许多酒。结婚对他既熟悉又陌生。他见过别人办喜事,甚至自己也曾当过一次新郎。但是喜事为什么喜,结婚为什么幸福,老婆和革命伴侣、爱人为什么不一样,他并不很清楚。这个说来就来的喜事,他也同周璇一样没有思想准备。但他的确感到了温暖和幸福。酒,他是来者不拒,有敬必喝。他没有想到可能会喝醉,也没有去想喝醉了会怎样。倒是陈赓掌握火候适时给他拦了驾:“不要搞醉了他,上不去床让新娘子会有意见呢。”

周希汉千真万确没有喝醉。但是他也千真万确没能上得去炕。洞房里的那个只铺一张炕席放着一床被子的炕空着,他和她谁都没有去碰一碰炕沿。

一进洞房,周璇就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先是无声的垂泪,后来便是抽泣。洞房里没有警卫员,周希汉亲手弄湿了毛巾递过去,人家根本不理睬。他又去打了热水来,还是没用。他只好揩了揩自己发烧的脸。随后不管他怎么询问,周璇就是不答话,只管哭,而且越哭越厉害。

周希汉开始解释自己:“你不要生气,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是如实地向陈司令报告的。我是准备回来再讲这件事的。哪晓得他们捣鼓捣鼓地搞了这么个名堂,把我也搞得很被动。他们也是为我两个着想,也是,也是好意。”

“什么为两个人着想,他们都是为你想的,根本没有为我想。不尊重妇女!”周璇终于开了口。她已经从李成芳夫妇等人的口中知道并非周希汉本人的意愿,而是军区首长坚持要这样的。她生周希汉的气,也生别的首长的气。任你陈司令、王政委,这个首长那个首长的,怎能这样不讲道理?越说越伤心,伤心了就接着哭。

柔情蜜意时间过得快,陷入僵局时间过得也快。哭着,劝着,鸡就叫了。周希汉只好宽慰周璇“不要太难过,抓紧时间休息吧”,自己便退了出去。清晨来贺喜的人们,远远地被陈赓眨着眼睛挥手赶走了。

第二天晚上,周璇仍旧是啼哭不止。

无奈中的周希汉没有埋怨周璇,也没有埋怨陈赓和李成芳、刘有光、周仲英等人,只怪自己当时讲话没有保留,弄出了这种被动局面。他诚恳地对已经成了他妻子的周璇说:“你不要难过了。这件事怪我没有处理好。我对你不起。现在正式向你道歉。你没有想通,我可以把你送回去。想不通我们也可以不做夫妻。我不会勉强你。咱们还是同志。你晓得的,我们虽然进了这里,我两个连手都没有碰过嘛。”说完,他便又退了出去。

这番话打动了周璇。想想,他也没有更多可以指责的。这么多天的接触,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基础?如果她完全不能接受他,取了照片她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赴他的约了。他一个首长,一个那么英雄的汉子,能这样耐心诚恳地给她赔情,多冷的心也该暖过来了,何况她对他的心并不冷呢。倘使第三天晚上周希汉再来,他们可能就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周希汉又犯了一个错误。

第三天晚上,由于次日部队就要出发,需要他处理的事很多,一贯对工作一丝不苟的他,晚饭后请警卫员向周璇告了个假,便忙碌他的去了。周璇开始还怀着羞怯和不安等着他。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便又升起一股怨气。这分明还是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嘛。明天就出发了,今天还让人空守。首长的妻子就这样当吗?“送回去?”她是那么可以随随便便的说来就来,说送就送的?她熄灭了灯,心想,如果他今晚不回来,她明天一走也不再来了。

周希汉忙到后半夜,怀着惜别的心情想回房同周璇再说几句话。他觉察到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他希望临走前能有个更积极的变化。但他发现她熄了灯,便想到她这几天是太累了,可能是睡着了。他不想吵醒她,便又找了个地方凑合到天亮。一片体贴之心铸成了一个几乎是难以挽回的大错。

出发前,他莫名奇妙地发现,周璇比前两天更哀怨更冰冷。 6park.com


当周希汉从岳南新区返回太岳区时已又春回大地了。

安顿部队、汇报工作后他正要离去,陈赓对他说:“要你休息不是讲没有事做,首要任务是抽空把周璇同志从行署那边接过来,懂吗?”

“懂。”那还能不懂,“我明天就去。”

“嗯!”陈赓摇头道,“你这个人,没当过大官,也没当过丈夫。你不要去,你去了目标太大。让你的警卫员去就可以了。顺利的话,她就来了。万一人家还有点儿想不通,这是有可能的,你去了,僵在那里,就没有余地了,让别个行署的领导也为难。把那战利品选点女同志喜欢的给带去。你呀,打仗那点儿聪明劲挪些过来嘛。”

警卫员带着战利品去了,可原样回来了,没精打采地报告说:“周璇同志说她还有工作,离不开。东西她也不要,说她不需要。我请她给首长写封回信,她也没有写。”

周希汉很失望,想起周璇走时那张冰冷的脸。

陈赓却精明细致地询问了警卫员一些具体细节后,指着他说:“蠢吧?同你们首长一样蠢吧?一点都不会讲话嘛。下次再去,东西就是她赶着还你,你也不要,就讲拿回来首长要对你发脾气的。懂不懂?回来不要找你们首长了,直接向我报告。”

警卫员二次赴行署。这次人还是没接来,但没费周折便把东西留下了!

当警卫员第三次带着周希汉的马到行署接时,行署副主任裴云生和两位处长正式出面,“代表组织”找周璇谈了话。她还是说不能跟警卫员走。裴云生说:“老是不去也不是个事啊。想了这么久,你也该想通了。就算组织上当初搞得仓促了点,难道同周参谋长结婚比派你去流血牺牲还困难?你现在不去,莫不是想同人家离婚?”

“不是。”她明确又迅速地回答道,随即眼泪就流了出来。她真的还在生周希汉的气;但她不能想像让周希汉再那样热情地给别的姑娘拍照,那样和蔼地问别的姑娘“多大年纪,想不想家”,那样同别的姑娘并肩坐在山岗上谈结婚的事情。不能!除了她周璇,她不能容忍任何别的姑娘这样和周希汉在一起。也许,这些领导同志来得恰是时候。

“不离婚,那早晚得去呀。那边还等着你去工作呢。你可是党员哪。”几位领导又是公又是私地劝解起来。周璇就说不去的原因是舍不得离开行署的同志们。除去跟周希汉赌气的成份,这倒也是她的真心话。裴云生却说这是孩子话:“想同志们了你还可以常回来看看嘛。你这样闹情绪,不让人家军区老大哥的同志们笑话咱们吗?”

周璇终于同意跟警卫员走了。她流着泪同送她的同志们道别,流着泪骑上了周希汉的马,抽抽搭搭地连话也说不完整。警卫员欢天喜地地牵着马。周璇却是三步两步一回头地上了路。

从此,行署多了一句笑话,连同原有的两句总共是三句,叫做“刘来挨打”、“赵子华哭妻”、“周璇上马”。这三句笑话都与哭有关。刘来是个非党员工作人员,生性懦弱,他的妻子却是个孙二娘式的女子,他常眼泪汪汪地被妻子追打;赵子华是个财务干部,一次与妻子闹意见,妻子赌气跑了,他在后面紧追没有追上,五尺高的汉子竟然在大庭广众面前拍着大腿哭起来。只有第三个当众哭泣的是女同志,按说应该是寻常之事。但她是周璇,是个非常要强的女同志,而且她是在要去与婚后便分别半年多的丈夫团聚,应该是最高兴的时刻哭的。人们并不都了解周璇的情况,也许还在猜测是否应了那句俗话:新媳妇上轿哭是笑。周希汉和他的妻子周璇,度过了他们跨越了年度的新婚之喜。

此后半个多世纪的生活中,周希汉与周璇风雨同舟、恩恩爱爱地走过漫长的人生的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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