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月,深知大势已去而再次“引退”的蒋介石,乘专机“回乡思过”,在中山陵上空,他令飞机盘旋三圈,久久凝视孙中山的陵墓,“内心所最不堪忍受的就是自感今后我无死所了。”
回到奉化溪口老家,蒋介石携子孙多次祭祖扫墓,时常对着祖先墓穴痛哭流涕。他心中已有预感:这恐怕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返乡了。
直到数十年后,蒋介石的孙子蒋孝勇带着蒋氏家族的殷切期盼,才终于再次踏上故乡奉化的土地。
那么,蒋孝勇的大陆之旅又将掀起怎样的波澜呢?
败退台湾的蒋介石,遗愿归葬祖国
1949年12月,在解放军挺进大西南的迅猛攻势下,主宰近代中国命运近22年的蒋介石败退台湾,彻底结束了其在中国大陆的统治。
来到台湾后,屡战屡败的蒋介石终于赢得喘息之机,得以重整旗鼓,而深谙“以退为进”的策略,也再次收获颇丰,使他得以从战败的直接责任中全身而退。 6park.com
他一面牢牢控制住军队的领导权,一面借战败之故架空了白崇禧、阎锡山、何应钦等人的权力;同时制造舆论,为自己“复出视事”鼓吹造势。
1950年3月,蒋介石眼看时机成熟,遂出阳明山,重新登上“民国总统”之位。此后他又连任四届,始终把持着台湾的军政大权。
然而,当蒋介石偏居一隅,坐观世界风云变幻时,中国大陆正在他的一生之敌----毛泽东的领导下,以前所未有的昂扬姿态,披荆斩棘,奔行于世界民族之林。
1953年,“朝鲜战争”胜;1962年6月,“对印自卫反击战”胜;1964年,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1967年,第一颗氢弹爆炸成功……
蒋介石怀着五味陈杂的心情,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曾亲眼见证中国沦为半殖民地的他,此时又能说什么呢?
他知道,毛泽东不需要他的赞美,也不惧怕他的诋毁,后世的历史自会有公允的评价。
而毛泽东的自尊自信,也使他不屑于站在胜者的高处,对蒋介石的失败指指点点。这两位中国近代史中的绝代双骄,对彼此的尊重心照不宣。
自从东山岛登陆战失败以后,蒋介石已经停止了对大陆的攻势。之所以年年喊着“反攻大陆”,也只是政治上凝聚人心的口号而已,没有人比蒋介石更清楚这一点。
晚年的蒋介石将政务统统交给儿子蒋经国处理,自己则隐居在士林官邸的山水间,含饴弄孙;又或在海边“思亲亭”畔远眺故乡,怀念先慈在世时的童年时光,追忆壮年搏杀疆场时的金戈铁马。
随着冷战的加剧,美国多次试图推动所谓“台湾独立”,但蒋介石始终坚持底线,多次强调“台湾过去、现在和将来,永远都是中国不可分割的领土。”
无论世人如何评价这位“失败者”,他对于民族大义的始终坚持,都值得每一位中国人的尊敬。
1975年4月5日,蒋介石病逝于台北士林官邸,遗体停放在桃源县大溪镇,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到故土安葬。
毛泽东得知蒋逝世的消息后,半晌无声,良久后对警卫员回了三个字:“知道了。”他让人播放起张文干的《贺新郎》,一遍又一遍,反复听了整整一天。
词中有这样一句:“天意从来高难问,况人情老易悲如许。更南浦,送君去。”
蒋经国主政台湾,临终也停灵于桃园
蒋介石去世后,蒋经国启用了一批之前被其父刻意打压的官员,并让其弟蒋纬国统帅装甲军,很快掌控了台湾政局。
他或许在政治手腕、军事战略上不及其父,但对经济的理解似可肯定在其父之上。他主政期间,推动了台湾经济上的“十大建设”,以及政治改革的“十八项革新”。正是在他的治理下,台湾经济开始迅猛发展,成为当时闻名世界的“亚洲四小龙之一”。
蒋经国同样“坚持一个中国,反对台湾独立”。为促进两岸关系,他于1987年开放台湾和大陆间探亲交流的通道,结束了两岸同胞40年不相往来的局面。
1988年,蒋经国去世,遗体停灵于头寮。这位勤政爱民的“总统”,一直是台湾民调中最受爱戴的领导人。可惜他终究没有完成蒋介石回乡安葬的遗训,甚至连自己也无法入土为安。
蒋家男丁终于踏上故乡的土地
时间一晃便来到1996年初,蒋介石的幼孙蒋孝勇罹患癌症之后,深感自己时日无多。此时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回老家看看,以便完成长辈的遗愿。
5月,蒋孝勇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奉化老家,眼前熟悉的蒋家旧居,依稀便是老照片中的模样。“乡音未改鬓毛衰”,余日无多的他抚摸着祖、父曾使用过的家具什物,老泪纵横。
回到台湾后,蒋孝勇立即向当局提出“移灵”要求,希望将蒋介石和蒋经国的灵柩移回奉化老家安葬。此举立即在台湾舆论中掀起轩然大波。
面对采访时,蒋孝勇再次向世人重申蒋家的态度:1.一个中国原则是蒋家人自始至终所坚守的;2.落叶归根,回故土安葬是中华民族的千年传统;3.蒋氏族人永远不会违背祖训。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正常要求竟被李登辉当局以“牵连甚大”为由,无情地拒绝了。
若蒋经国泉下有知,看着他亲手提拔起来的李登辉如此施为,不知会作何感想,又能否含笑九泉?
1996年12月,自知“移灵”无望的蒋孝勇带着满心遗憾和不甘在台北去世。至此,蒋介石的三个嫡孙全都离开人世。
次年,一生爱梅的蒋纬国也因病辞世,他生前常说:“我将来不想被子女们‘提回大陆’,乘身体尚好,我要自己走回去。”这个心愿终究也是徒劳了,江南梅花虽好,谁人可寄一枝春?
结语
蒋家三代族人难以入土为安的悲哀,固然有着种种历史原因,但又何尝不是缘于人祸?
蒋经国去世后,从前向他汇报工作,只敢坐3分之一个凳子的李登辉,便开始极力“去蒋化”,另一方面却向美、日摇尾买好,分裂国家以向主子邀功。其小人得志之丑态,不知后人将如何评说?
台湾之于中国,不仅是历史大义问题,更关乎14亿国人的核心利益。假使台湾被别有用心的国家利用,等若在中国经济最发达的东南沿海地区,插入一把利刃,随时可以给我以致命打击;他们却可以挑唆中国人内斗,以坐收渔人之利。
愿蒋家的悲剧不再重演,相信台湾迟早要回归祖国,中国人有决心,更有能力完成这一历史使命,无人可以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