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摄影是用光影作画，而利用慢速快门进行长时间曝光，是摄影玩家必修的“绘画”手法之一，也让不少人沉醉其中。


其实长曝摄影也是一种“魔法”，它可以拍出很多我们现实生活中难以看见的效果，捕捉到不少令人惊艳的绝妙画面，具体有那些神奇的法术呢？让我们一一数来。


魔法效果1：溪水变丝绸
一般到山中看瀑布或溪水，能看到水自然的流动、溅起的白花等，不过喜欢欣赏风光照片的朋友，想必曾经在杂志或别人的摄影作品中看到过流水如丝绸质感般的照片。


明明肉眼看到的流水并非如此的，为什么拍出来会有这种的效果呢？这就是长曝施展的魔法，想要知道这其中的奥秘，可以从这里观赏。





魔法效果2：车流变车轨
夜晚也是进行长曝创作的好时机，一方面是因为夜晚光线环境较差，在不提高 ISO 的前提下，需要更长时间的曝光，才能让画面能有足够的亮度。


而在夜晚，户外又分静态光源（如街灯）和动态光源（如车灯），利用长曝的手法进行拍摄，最有趣的是能将动态的汽车灯幻化为一条条缤纷的光轨，有时甚至会有时空穿越的虚幻感。





魔法效果3：让路人“消失”
来到一个景点想拍摄它漂亮的风光，却又因周遭熙来攘往的人让你觉得备受干扰？这时候你是否想过，可以使用长时间曝光的方法，让这些人都从画面中消失呢？


将相机的光圈调小，ISO 值调低，来进行长时间的曝光，行色匆匆的行人会因为移动速度过快、曝光不足而消失在画面中，从而拍出“无人”的效果。


就像相机之父达盖尔1838年拍摄的那张巴黎街头的照片，花了10分钟曝光的结果是，除了一个停留在一角擦鞋的鞋匠有留下身影外，其他人皆当街“消失”。





魔法效果4：拍出更细致的黑白世界
对黑白摄影有兴趣的朋友，也不可错过以长曝来拍摄黑白照的手法。相比一般的拍摄，利用慢速快门拍摄的黑白照片在阶调性上更精细，层次也会比较丰富。


由于没有色彩干扰，也能使得画面的架构、被摄物体的形状更加突出鲜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使读者更容易阅读影像中蕴藏着的讯息。





魔法效果5：让时间的脚步现身
在长时间曝光下拍摄运动中的东西，往往能拍出物体模糊的轨迹，不管是光轨、人影、流云或是星轨，那都是时间流逝的某种证明。


人们总是说时间看不见也摸不着，殊不知在慢速快门的捕捉下，还是能让来去无影踪的时间“现身”，正是如此，这也是以静态影像描述岁月流逝的常用手法。





长时间曝光是摄影中基础、常见、且神奇的拍摄手法，能制造出许多原以肉眼难以察觉到的效果，超出人们原有的视觉限制。


拍夜景时，长曝车流是个非常受欢迎的题材。


它的操作并不复杂，作品的视觉效果也很不错——至少，看别人的作品时我们会这么认为。



“别人家的”长曝车流作品


把相机放在三脚架上，手动调慢快门时间，对准车流，开始曝光。不出意外的话一张长曝车流光轨就出来了。


这操作确实不难，连初学者都可以做到，但他们拍出来的长曝车流嘛...怎么画风有点不对？


下图就是一张典型的新手作品。嗯，称为作品可能不大合适，姑且称它为“习作”吧。



初学者拍摄的长曝车流习作


这张习作非但没有出现顺畅的车流光轨，反而出现大量乱糟糟的闪光团块。无论以什么标准来衡量，这张习作都并不成功。


好吧，这充分说明了，长曝车流和其他摄影门类一样，合格的照片和优秀的照片是两码事，“会拍”和“专业”是两码事。


那么，如何能拍出专业级的长曝车流作品呢？





1.画面比例
拍摄长曝车流时，光轨自然是画面中最吸引人的部分，让它占据更大的画面比例，效果自然更好。


要实现这一目的，可以通过前期拍摄角度和取景构图的调整，也可以通过后期裁剪——当然，前者更好，毕竟没有画质损失。





即使光轨不是画面主体，只作为画面的点缀、陪衬，也应当保持一定的画面比例，保证其存在感与陪衬效果。






2.选择路段
千万别小看这一点。路段的选择很重要，甚至可能决定你的作品成败。


序言中的新手习作之所以不成功，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选择了错误的路段。我们来回顾一下那张习作最不成功的部分。






新手习作中最碍眼的部分就是这些乱糟糟的光团。这些光团的形成原因，是车辆在原地的长时间停留。


这张习作选择的拍摄地点，是一个车流量大而交通状况不顺畅的路段，这是它之所以不成功的最重要原因。


在选择路段时，要尽量避开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和交通拥堵路段，这样才能使你的车流光轨充满动感。







选择路段的另一个标准是照明条件。


我们长曝光拍摄车流，自然是希望光轨更清晰、更明显，所以应当选择照明条件较差的路段，用暗背景来衬托光轨。






3.构图
车流光轨是最好的视觉引导线，观众的视线往往会顺着光轨的一头，移动到画面的另一头。


我们应当让观众的视线尽可能“走”遍画面的更多部分，增加画面的纵深感。对角线构图是最佳选择。






动静对比构图也能获得不错的效果。在画面中安排静止景物，能使光轨看起来更为动感。






静止景物画面的画面比例，是个需要好好考虑的问题。


静物比例太小，动静对比的效果出不来；静物比例太大，会降低光轨比例，可能产生喧宾夺主的负面影响。


4.低角度
低拍摄角度能使光轨在画面上的位置更靠上，与观众的心理距离更近，能极大增强观众的现场感与代入感。




低角度下，你似乎能感受到车子掠过带起的劲风。


同时，近水平视角下的空间透视效果最强，远小近大的光轨形状对“速度”这个概念作出了直观的阐释，增强了画面的动感。






拍摄这类照片时，在构图上需要兼顾光轨在画面中的横宽与纵深。


前者决定光轨在画面中所占的比例，影响视觉效果；而后者决定光轨的透视感，影响画面的空间感与动感。


在二者之间恰当取舍，寻找一个平衡点吧。


5.快门速度的不同效果
快门速度的选择很关键，它决定了光轨在画面中呈现的效果。


快门速度高，车流比较稀疏，亮度也低，但同时由于车少，线条感比较明显，线与线之间更分得开。





这一画面效果，比较适合表现单个或数个车辆的动感。构图时要让光轨占据比较大的画面比例。


而使用更低的快门，曝光时间内通过画面的车流更多，光轨更“粗壮”，更密集，更亮。






这一画面效果适合拍摄道路整体车流，体现出线条的美感。


进一步降低快门速度，延长快门时间，光轨的线条会混在一起呈现片状。






这一画面效果适合勾勒道路的外形、轮廓，越蜿蜒的道路越好。


需要注意的是，曝光时间过长会导致车流过曝，就像下图这样。


失败案例：过曝的车流


当然，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让车流过曝也不是不可以。


如下图，俯拍大雾中的蜿蜒公路，有意让车流过曝，照亮周围的雾气，远远看去如同一条流动的火龙。






上图很美很梦幻，但这种特殊的拍摄条件毕竟是少数。


过曝的车流毕竟并不好看，还是尽量不要让它过曝的好——至少，当车流的画面比例较大时，不要让它过曝。


说了这么多，到底怎么选择合适的快门速度呢？这取决于车流的速度和“流量”。建议至少从5秒开始尝试，结合你的拍摄需求选择最佳快门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