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犹太家族的“另类”投资之道
中国正从出口驱动型经济转向服务驱动的经济，蕴含了巨大的机会，但中国人习惯赚快钱，投资都太过依赖增长驱动，未来要学会低增长时代的价值投资。 6park.com

更新于2019年3月26日 07:27 FT中文网策划编辑 戈扬 6park.com
The Victor Smorgon Group集团（VSG）是澳大利亚最富有的犹太私人家族之一，投资业务几乎涉足所有行业，投资版图则横跨大西洋和太平洋。VSG背后的犹太家族Smorgon也有着很传奇的发展经历：上世纪20年代为了躲避沙皇俄国的迫害，他们从乌克兰来到澳大利亚，从一个肉铺起家，生意不断壮大，很快做成了连锁店；在家族成员Victor Smorgon带领下，不断涉足新的商业领域，包括食品加工与包装、塑料制品、造纸业等等；二战之后，全球化发展给这个犹太家族带来了更多的机会，他们从事跨国贸易，深入到钢铁、再生资源等诸多产业，打造了一个庞大的实业集团；进入新千年之后，Smorgon家族年轻一代继承人彼得?爱德华兹（Peter Edwards）通过在房地产、金融投资、跨国贸易、农业科技、时装零售、环保等领域的发展，将家族产业发展成为今天的金融投资集团。
即便是打理高达数十亿美元的家族资产，彼得?爱德华兹依然坚持已故外祖父Victor Smorgon经营肉铺时的商业理念：关注每日盈亏，现金流永远是衡量商业和投资的关键；投资只占50%股份，只跟各个行业最优秀、最值得信赖的人合作；诚实地、持续地与员工、合作伙伴沟通，“因为你不可能记得说过的所有谎言”。
在谈到如何看待今天这样的全球经济环境和投资机会时，彼得?爱德华兹跟FT中文网分享了他的三个观察：
全球已经进入低息时代。世界上没有一股政治力量真正有意愿减少赤字、降低通胀、真正去杠杆。历史上不乏因为经济衰退、通胀引发的战争，今天的情况并不新鲜，未来可能最好的结果可能是，在很长时间里经济增长陷入停滞，像过去日本一样；
过去二十年，全球几乎所有的央行，包括美联储等等，都在不断地购买黄金，增加黄金储备。像黄金这样的防御性资产、以及刚需行业，是未来抵御风险、抗通胀的投资方向；
中国正在从出口驱动型经济转向服务驱动的经济，蕴含了巨大的机会，但中国人习惯赚快钱，投资都太过依赖增长驱动，未来要学会低增长时代的价值投资。
以下为采访实录。
FT中文网：Smorgon家族在澳洲有近百年的历史，但是VSG集团却成立于1995年，这背后有什么故事吗？
爱德华兹：1995年对于整个Smorgon家族来说，是我们家族1927年来到澳大利亚之后很关键的年份。
我外祖父那一辈从乌克兰来到澳大利亚，从肉铺经营开始，先是不断开连锁店，后来因为食品包装需求量太大了，于是我们收购了一家造纸厂，进入包装行业，包装纸、玻璃、塑料等等，在每个细分领域发展得都不错。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我们还进入钢铁行业，做废钢回收。然后进入制造业、零售业。可以说，我们每个领域都做到了行业第二名的位置。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可避免要跟很多行业的龙头企业竞争，唯一的法宝就是比它们更加敏捷、更加高效，这样才能降低运营成本、获取更高利润。
到了九十年代，我们家族企业Smorgon Consolidated Industries（斯摩根统一工业集团）已经是澳大利亚最大的私营企业，整个家族算下来估计有上百人，可想而知整个商业决策和效率不高，而且层级化的东西很多，也会有不同意见和分歧。所以我的外祖父和其他家族长辈决定把拥有的所有实业都卖掉，能卖的都卖掉，甚至是锅碗瓢盆，然后分家。每个人拿到钱之后，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重新开始。VSG也就是在此之后建立起来的，也就是外祖父带着我们这一支家庭成员开始了“二次创业”。
为了避免“分家”再次上演，我外祖父在家庭内部采取了“合伙人制度”：如果某个家庭成员想做某件事情，大家也认为可行，那么这个家庭成员出资50%，家族基金再出资50%，这样每个家庭成员都要为自己的投资负责，也不能吃大锅饭；另外，家族基金也能因此获得更加多元化的投资。后来，我们的“合伙人”就不仅限于家庭内部，而是随着业务不断拓展，我们吸纳更多家族之外的外部投资人，依然采取各占一半股份的办法进行合作。
FT中文网：占股50%，而不是绝对控制权，会不会带来一些潜在的风险？
爱德华兹：我们愿意只占50%的股份，而不是51%或者更多，不仅是因为这样我可以涉足更多领域，利用有限的资金参与更多行业，更重要是我和合伙人都是平等的，大家都是50%，那么我做一个决策，就不能随心所欲拍脑门决定，而是要去跟他们来探讨、交流，要去说服他们“买”我的想法，如果这个想法连合伙人都说服不了，那么还能说服更多的人吗？
那如果有一个业务你觉得很好，但是怎么也说服不了你的合伙人，那怎么办？那就不做这个，去做其他的，大家都认可的事情，这世界上有的是赚钱的好办法。
还有一个点更重要，我们在不同的领域，都是跟这个领域最顶级、或者是我能找到最优秀的人合作，要充分尊重他们的专业性、调动起他们的积极性，这样才能让投资价值最大化。并不是有钱就可以充老大。
比如，我对中国市场非常感兴趣，但是我对它却并不了解，如果没有可以信赖的合作伙伴，我就贸然进入，即便是雇佣了一个很好的管理团队，那也很难成功。所以我能够开展很多中国业务，完全是得益于我的中国合作伙伴周卓峰。我们从很小的业务开始合作，各占一半股份，成立“我家的生活在澳洲”这个平台。彼此建立信任，同时又优势互补，加上有共同的利益诉求，可以说到目前成绩都很不错。我们习惯了在自己的圈子中去创造出新的生意机会，这是我们的传统。
我们不喜欢做广告，而是喜欢通过合作伙伴或可信赖的人介绍，建立起关系网络，开展业务。比如，1999年，因为合作伙伴介绍，我们第一次进入澳大利亚的地产抵押金融业务。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涉足过这个领域，但是经过仔细研究，我们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市场，于是从小规模的业务做起，一度做到了十亿澳币的规模。但是到了2006年前后，我们就把这个业务卖掉了，因为我们发现这个业务越来越不赚钱，所以我们决定退出。当然，我们也因此躲过了2008年因为次级抵押贷款而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
即便今天互联网已经如此发达，我依然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寻找商业伙伴。这也是外祖父Victor Smorgon教给我的很多商业智慧当中的一条。
FT中文网：外祖父还教给了你哪些商业智慧？
爱德华兹：犹太人的商业教育方式就是，从小把孩子带到生意场上和谈判桌旁，让他们耳濡目染。所以我经常跟我的生意伙伴建议，工作的时候把你的孩子带上。
我从小就跟着外祖父学习商业知识，看他是如何谈判和做商业决策。不仅如此，我还在家族的很多工厂、企业里做过。我从七岁起，每逢假期就要去家族的屠宰厂学习，十四岁成了一名专业的屠宰工人；我还去造纸厂当过工人、也在钢铁厂上过班，还在公司不同的岗位、不同等级的管理部门做过。可以说，我是在家族生意里长大的。
从1995年跟着外祖父“二次创业”开始，我跟外祖父共用一张办公桌，面对面工作了16年，受益良多。让我感受最深的是：关注每天的盈亏。如果你每天都关注业务的进展，就会第一时间发现那些有问题的地方，可以进行及时的调整。但是如果你是隔一段时间才看一次，整合在一起的数字往往会掩盖一些已经存在的问题，等到你发现问题、进行调整，到改正问题，这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应对市场的反应和抓住机会的时机都早就过去了。
我的外祖父之所以会养成这个习惯，是因为他做肉铺生意的时候，就已经深谙此道：每天卖多少肉、要进多少货、现金流如何等等，这些问题就是每天最大的事情。天下很多生意都是相通的。
第二个我学到很重要的商业智慧是：持续地、及时地沟通，不论是跟你的合作伙伴还是员工，这是获得认同、高效发展很重要的工作。当然，必须要诚实地沟通，不论结果有多么糟糕、还是业绩很不错，“因为你不可能记得说过的所有谎言”。
第三个我学到的商业智慧是，把家庭成员紧密地团结起来。这是因为我们可以把资金积聚起来做事情，而且我们在做任何投资的时候，都会考虑风险，预留足够的收益，身上会有更多的责任。相比较公众公司每年发财报的压力，我如果做不好，估计在家庭餐桌上都不会有人给我好脸色的。
第四个是，要有足够多元的投资组合。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更多的合伙人，他们都在各自领域非常擅长，我们选择跟他们合作，降低风险，提高成功率。
FT中文网：如何跟中国合作伙伴打交道？比如思维方式上有什么不同吗？
爱德华兹：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其实人的思维本质上而言都差不多，只是因为习惯、习俗而关注重点略有不同。比如我跟中国制造业的人打交道，按澳洲人的想法，制造业的核心是运营管理，是员工，而中国人更关注这个工厂占地面积多少。
不过这并不奇怪。我跟美国人打交道遇到的囧事更多。你看我们都说的是英语，但是同一个词在不同国家意思完全不同，有些还正好相反。
FT中文网：今天的商业世界游戏规则，跟你外祖父那个年代变化很大，那你对VSG做了哪些新的调整改变，来应对新的时代吗？
爱德华兹：我觉得商业核心没有变化：提高收入、降低成本。尽管达到这两个目标有很多种办法，但是核心并没有变化。当然你可能会说，互联网、电子商务不是改变了很多吗？但我并不这样看，以前传统商业需要给商城付租金，今天电子商务虽然砍掉了这部分，但是变成了物流成本，我需要考虑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最便宜的价格把货物从仓库送到顾客手中，这一样需要精打细算。我要考虑，今天投资了10澳元，物流效率能够提升吗？提升多少？能够值得回10澳元的投入吗？这跟我在工厂里做决策一样啊，我要投资10澳元提高产能，能提高吗？提高多少？能够赚回我的投入吗？
所以我并不认为今天的互联网商业模式有什么新意，因为商业的本质并没有变化。
FT中文网：VSG的业务遍及全球很多地方，你如何看今天的全球经济形势？中美贸易摩擦会对你产生影响吗？
爱德华兹：我看到的事实是：全球进入了一个低息时代。经济衰退，才需要通过降息来刺激经济。但问题是，资本回报率一直在下降，甚至是负数，你投资一美元，结果还赚不回这一美元。所以为了提振经济、提高GDP，政府不得不加大杠杆，让市场上有更多的钱、维持老百姓的工作、福利等等。借了这么多钱，投资回报率很低导致一直亏钱，那么怎么办？政府就开始大量印钞票，通货膨胀来减轻债务压力。
所以就开始了恶性循环。这个恶性循环走到最低谷的时候，国家就开始对外挑起战争，或者寻找各种摩擦，为国内的困境寻找借口。这件事情不新鲜，历史上法国大革命、美国独立等等，背后都是“看不见的那只手”在推动的。
在我看来，我们今天就在这个恶性循环之中，只是我不知道处于哪个阶段，不知道是否会继续下滑，因为全球没有一股政治力量或政治意愿来减少赤字、降低通胀、真正去杠杆。所以我想未来可能最好的结果就是，全球在很长的时间里，经济增长陷入停滞，就像是过去日本一样。
基于这个判断，我们更多地关注那些防御性的资产和投资，尤其是在不确定时代，能够帮助人们抵抗通胀的安全型资产。
FT中文网：那在这样的经济环境之下，你会如何做投资？如何找真正有价值的投资？
爱德华兹：想想有什么事情是你在经济下行的时候，依然要做的事情、依然要买的东西，这就是刚需。那首先是吃，你不能因为经济下行就不吃吧，所以农业是我们会长期来投资的；
那么既然有消耗，就会产生垃圾，所以我们也看好与环境有关的投资，比如处理垃圾、废水、化工原材料等等，这是刚需；当然，还有房产，尤其是城市中心、商业聚集区提供普通住宅。澳大利亚虽然城市化率已经很高，但是每年还是有不少人从其他地方聚集到几个大城市，墨尔本就是其中之一，那么给大量的普通人提供住宅，就也是刚需，但不是豪宅。
还有一个过去被大家忽视的投资品：黄金。尤其是在经济和局势不稳定的情况下，黄金是一个很好的抵御通胀、避险的投资品。有一点需要特别注意，这些年来，全球几乎所有的央行，包括美联储等等，都在不断地购买黄金，增加黄金储备。
正是看到了全球经济环境的改变，我就想要投资黄金。当然，对于很多人来说，投资黄金就是去市场上买，然后存到银行。我觉得这样做并不是最好的方式，因为市场上的黄金价格还是太高了，不是足够便宜的资产。那么更便宜的黄金在哪里呢？当然就在金矿里。
FT中文网：既然金矿是个好投资，为什么并不是个热门投资呢？
爱德华兹：有个很有意思的数字，在澳大利亚，没有人会买年产量低于20万盎司的金矿，说实话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标准，我猜可能是只有在这个产量之上，才能达到盈利要求、股东分红等等，但是这只是我的猜测。
不过我认为这个逻辑很没有道理，为什么年产量在20万盎司以下就不能赚钱呢？在我看来，不论你年产量是多少，只要你每天都在赚钱，那么一年下来你肯定是赚钱的，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所以，当我几年前决定要投资金矿的时候，我就开始做大量的功课。我们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调研和考察，聘用最好的团队，最终在两年前拿下了一个位于墨尔本郊区的小金矿。这个金矿当时的所有者是一家加拿大的上市公司，因为金价下跌，收益下降，所以他们封矿，暂时不开采。所以，两年前，我们在金价低谷的时候买下这座名为Stawell的金矿。
一般大公司买完金矿之后，会怎么做呢？它们希望购买更多的资产，尤其是在挖出金矿的时候，找来一大堆记者媒体报道，这样好提高估价，而并不在意这个金矿是不是真的赚钱。等到觉得亏钱的时候，它们再低价卖掉，再换一个标的，然后到市场上去炒一把股价。
而我们却不这么做，而是真的去挖矿。我们用了十个月的时间来进行矿道的修复，酸洗厂的设备更新，新矿区的重新勘探。我们就在矿区找到了新的黄金，并且成功复产。这个速度非常快，很多人都认为我们没办法办到。
FT中文网：你怎么看全球的黄金价格？价格波动对金矿影响大吗？
爱德华兹：首先，宏观上而言，我认为金价会持续上涨。正如我之前提到的，全球各大央行过去十几年都在大量购买黄金，这就是一个信号。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微观上而言，我并不在意金价的涨跌。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想办法提高金矿的运营效率、降低成本所带来的利润，远远大于金价的涨幅。我给你一个数字，金价上涨1美金所得收益，还不如我自己运营上节省10美元来得有效，而后者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未来黄金需求量要增加，金价自然会上涨，我既能赚到价格上涨的收益，又能省下运营的成本，等于赚了两份钱。
FT中文网：你考虑过把金矿IPO吗？这样不是赚钱速度更快？
爱德华兹：是否IPO，完全要从商业角度考虑，如果IPO能够更加赚钱，那就可以做；但是如果IPO并不赚钱，反而是好好经营金矿更赚钱，那是何苦IPO呢？我知道很多人认为IPO不仅可以很快的融资，而且还是很的品牌传播，但是我更认为，做好每一笔生意才是下一次融资的实力保障或者企业品牌价值的最好体现。
所以就现在而言，我认为最重要是做好金矿的运营，让每个月、每年都有盈利，让股东真正收到回报。如果我们做到了，那么接下来自然会有更多的合作等着我们。当然，作为上市公司，其实要做的事情也是这样。其实并没有太多区别。
FT中文网：我在这个金矿的资料里看到一句话：“这是一百年来中国人第一次在澳洲合法拥有金矿”，为什么？
爱德华兹：对。我们这个 Stawell 金矿的中国投资者是自1872年来第一批成功获得澳洲外国投资审查委员会正式批准成为合法的金矿股东（包括地下坑道、冶炼厂、机器设备、环保批文、勘探权、采矿权和黄金产出的所有权）。这是147年来的第一次。
金矿中国股东的身份不便公开，但两点可以透露：首先，这15位中国股东都是自然投资人，并不是什么大集团、或者拥有某些背景的阶层，足以见得金矿并不是高不可攀的投资品；第二，他们通过成立The SGM MLIA Unit Trust（斯塔威金矿MLIA信托基金）的方式，和VSG一起成为了Stawell金矿的新股东，双方各占50%股份。
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用澳洲当地的专业管理团队去营运金矿、为澳洲当地带来很多就业机会，他们了解并尊重当地居民的环保需求、极力保护环境、维护和当地居民的良好关系。
但是很多海外企业，不仅是中国企业，他们来澳大利亚买矿山，都很希望获得百分之百的所有权、或者至少是绝对控制权。这其实就会带来很大的问题，比如这些公司购买矿产之后，并不知道如何处理好跟当地居民的关系，会引发很多冲突，要知道一个老太太举着一个“关闭工厂”的示威牌子坐在你工厂的门口，引发相当多的媒体关注。还有很多难以想象的问题。
FT中文网：那么中国企业来到澳洲，找当地合作伙伴成功的概率就会更高吗？
爱德华兹：当然，有很多中国公司在澳大利亚都很成功，但是在矿产领域，显然成功案例就少了很多。因为矿业的运营是非常专业的、从勘探、到采挖、到冶炼、到尾矿处理、到环境保护、法规非常严格、一定要非常了解当地法规要求和有丰富经验的专业团队、才有机会成功。
FT中文网：你对中国投资者有何期待？希望寻求投资或者合作吗？
爱德华兹：我们并不缺少资金，所以并不是来中国寻求投资的。正如我之前所说，我们希望跟各行各业最优秀的人合作，开拓每一个有投资前景的行业或者市场。所以我希望和我的中国合作伙伴一块寻找新的商业机会，这些机会可能是我们从未涉足、甚至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领域，以我们家族50/50的合作方式，共同投资、风险共担、利益共享。
FT中文网：那你如何看中国的投资前景呢？
爱德华兹：我不是这个领域的专家，但是可以分享两个我的观点，供你参考：
第一是，中国正在从出口驱动型经济转向服务驱动的经济，这会带来很大的改变，当然这也蕴含了巨大的机会；
第二是，大家之所以担心经济增长放缓，是因为他们的投资太过依赖经济增长，而非真正的价值投资，接下来要学习的功课是如何在低增长时代做价值投资。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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