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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经济发展高地:旧钢都匹兹堡崛起为全球创新城市
送交者: 宝马哥[★品衔R6★] 于 2021-07-31 19:56 已读 920 次 1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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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经济发展高地:匹兹堡崛起为全球创新城市 
2019-09-03 13:57 6park.com

摘要

作为以钢铁等“旧经济”为特色的传统型城市,匹兹堡的转型发展道路具有传奇色彩,但也有其内在的必然性和规律性。分析匹兹堡城市创新驱动发展的实践路径,把握城市产业转型发展内在规律,对我国城市的转型发展具有重要启示意义。此外,匹兹堡创新经济发展亦存在一些中国城市的共性发展问题,同样值得深入探讨和挖掘。

关键词

创新、匹兹堡、全球创新城市、创新区

二战后,匹兹堡和底特律等城市一直都是美国先进制造业的代表和象征,在这个国家的工业全盛时期,这些制造业城市的人口和收入也不断扩张。20世纪80年代之后,匹兹堡钢铁生产能力锐减75%,社会失业率达到18%,经历了第二次大萧条。经过艰苦转型,匹兹经济模式从低等和中等价值的生产加工转变为技术驱动的服务和高价值的先进制造业。2016年,匹兹堡在卫生保健方面雇佣115500名员工,而大都市区范围内的大学研究中心数量规模方面为全国平均城市水平的2.3倍。城市的竞争优势已经不再是河流和原材料,而是高技术水平的工人、世界级研究机构和先进制造业。这些先进的资产使匹兹堡开始步入国际创新城市行列,现并为重新定义全球经济的一系列新技术而努力。

尽管匹兹堡拥有“铁锈地带”复兴城市的美誉,但它的技术优势还没有转化为广泛的经济机会或就业机会。这一精英城市的前行仍面临竞争阻力,例如在2016年这座城市高收入的就业机会仅占总就业的7%,高科技先进产业占比不及2000年水平。由此可见,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高科技产业平台为保障,这个城市的重大研究和技术优势将只会为其地区经济产业发展提供支持,从而让许多本地的产业工人和中产家庭缺失就业机会。这样的发展逻辑让我们在赞美硅谷、波士顿等城市创新经济发展的同时,再次反思我国城市在创新驱动、转型发展的路径选择与策略设计。

一、匹兹堡转型的创新资产支撑

1、具技术优势的先进产业集群

尽管匹兹堡被誉为“旧经济”城市,但还是有许多先进的产业集群,成为城市经济发展的重要驱动力。这些产业代表着关键的高生产价值,包括:先进的商业服务业、卫生服务、制造业和技术,代表着匹兹堡经济发展的未来。这些集群的典型公司有PNC、UPMC、谷歌、优步、美国铝业、拜耳、阿勒格尼技术、Duolingo。自经济衰退结束以来,这些先进产业增长了8.4%,几乎是匹兹堡整体私营部门增长率的两倍。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些企业和行业在匹兹堡未来几十年中将推动当地巨大的就业增长,匹兹堡将会拥有更加强大且不断增长的影响力。

在制造业之外,该城市已成为国内直接投资的温床,各大科技公司在此寻求获得高端工程和计算机科学人才。谷歌在匹兹堡已经开始运营,与CMU学院的CMU教员合作;英特尔、苹果、迪斯尼等科技巨头在贝克瑞广场谷歌拥有500多名世界级工程师、编码员和科学家。此外,这座城市在医疗保健等方面的优势越来越大,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UPMC的推动性工作。在临床表现方面,UPMC被公认为是全国顶级医院之一,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匹兹堡以外地区的患者,这也有助于解释为什么该地区卫生服务部门的就业更为集中,其份额达到33%,远远高于美国整体就业水平。UPMC与PItt的合作项目,结合了保险产品、全球健康系统和顶级生命科学研究大学三个优势,将是该地区独一无二的创新资产。

2、巨大学术资源和研究优势 6park.com

匹兹堡创新经济中最强大的资产可能是其学术研究的规模、质量和研究范围。在一些指标上,该地区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了它的权重。在规模方面,该地区拥有超过12所学院和大学,并拥有超过10亿美元的大学研发经费。在研发投入排名前100位大都市地区中匹兹堡位列第9位,科研机构实际获得的研究经费是其所期待份额的2.3倍,在很多具体领域该市都有着其显著的优势。同时,匹兹堡大都会地区拥有众多学术出版物,其在机器人、老年医学、重症护理、人工智能、细胞组织工程、神经创伤和软件等领域的学术表现非常突出。

这些研究领域的优势并不仅仅与学术排名有关,它们与经济机会保持一致。例如免疫和免疫治疗技术、细胞和组织工程、半导体以及由生物技术和医学创新空间的交叉学科组成的数据分析、图像分析和材料技术。这些技术类别对于许多快速发展的行业来说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在生命科学、先进制造、自动化和软件方面。位于奥克兰创新区的匹兹堡大学和卡内基梅隆大学是该地区在医学、工程和计算机科学领域的学术优势的最大保障。这些优势正转化为匹兹堡的经济机会。

匹兹堡市的科学、学术和技术优势正在形成强大的平台,从而连接各个产业集群。在机器人技术、添加剂研究和数据分析方面的突飞猛进的进展正不断地与金融、保险和临床护理行业相结合,从而为该市提供越来越多的工作岗位。这种协同作用的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健康数据联盟,它是UPMC, Pitt和CMU之间的伙伴关系,它利用了每个机构在临床护理、医学研究和计算机科学方面的独特能力,在卫生保健领域掀起了数据分析的革命。

3、良好的新兴创业生态系统

创建和支持创业公司的能力是任何城市经济繁荣的关键,匹兹堡在迅速提高其创业创新的能力。该地区有许多强大的支持机构,包括基于大学的项目、创新工厂和其他许多机构。研究型企业家也是匹兹堡的关键力量。2014年和2016年之间,该市的小型商业创新研究/小型商业技术转让(SBIR/ STTR)数量较全美平均水平增长了近10倍。最后,在医疗保健方面,UPMC的for- profit子公司UPMC Enterprises是创新的强大投资者,提供了大量的机会来建立、吸引和收购健康保健创业公司。

随着进入私人资本市场变得更加容易。匹兹堡也曾一度被沿海投资者忽视,如今一系列顶级的初创企业已经成功吸引了来自该地区以外的投资。根据安永的分析,匹兹堡地区2011年的人均资本交易数量上排名第五。匹兹堡虽然还没有成为生命科学初创公司的温床,但它在2009年至2015年期间,成功地吸引了50家生命科学领域初创公司,总风险投资额超过4亿美元。

最后,在过去几年里,这个城市通过提供一系列新的设施、艺术场所和改进的饮食文化服务,逐渐成为了年轻人理想的工作地。这些生活方式的变化往往被经济学家忽视,但它们对吸引和留住人才和企业家至关重要。奥克兰创新区已经成为一系列密集的高强度的研究、实践和合作开发的大本营。整个城市创业空间和规划都在扩张,包括Alloy26、Ascender、IdeaFoundry、Avenu、Coterie Company、Urban Innovation 21、the Beauty Shoppe、the Blast Furnace、新建的匹兹堡机器人网络及其他许多公司。

4、为创新经济提供大量培训项目

匹兹堡创新经济包含的远不止先进的研究部门,与之相关的高技能劳动力的培训与之联系更为密切。随着Pitt新疗法被UPMC和城市其他医院的患者接受并使用,这就产生了对医疗转录员、护理助理和其他许多中等职业技能劳动者的需求。该地区的创新经济发展现在依赖于各个教育领域的一系列职业培训,尤其是那些要求低于学士学位的岗位。例如该地区有一半的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STEM)岗位都只是要求有一个四年的学士学位资质。

该地区许多机构开始将自己定位为商界和劳动力之间的桥梁。阿勒格尼社区发展会议目前的3年工作任务优先在于确定需求岗位,将工人与工作联系起来。美国能源创新中心(EIC)认识到该地区在能源和制造业领域的各种优势和机遇,重点在于发展和掌握核心技术、孵化企业、调整劳动力发展和教育,以支持新兴的洁和可持续能源技术和市场。最后,匹兹堡劳动力投资委员会和Partner4Work,增加了企业和求职者之间的联系,他们将自己定位为一个重要编程者,同时也是劳动力市场分析的重要数据来源。

总而言之,匹兹堡崛起是由先进的工业公司、高端学术能力、新兴的企业家创业生态系统以及不断增长的能够在创新中发展城市的劳动力所构成的。尽管有这些优势,匹兹堡仍然尚未充分发挥其创新能力,从而保证整个城市经济受益,一系列重大挑战仍然是增长的障碍。

二、匹兹堡奥克兰创新区的发展和重要性

全球技术和市场力量为匹兹堡创造了新的机遇,知识经济的空间地理也发生重大变化。全球范围内城市见证了密集知识经济活动中心的出现,在那里,创新、企业家精神、创造力和制造场所交织在一起。围绕着大学、医疗中心、大公司、临河地区及城市化的科学园区等各种各样的锚点展开。在生命科学、技术和工程等领域,这些地区聚集并连接了众多研究机构和技术公司,这些公司拥有丰富的创业生态系统,风险投资公司和联合办公空间。他们有良好的转化和实践能力;企业文化、管理艺术也很先进,其他设施配套多样并且具有强烈的地域感和社区意识。

奥克兰社区是匹兹堡的创新区,它是两个世界级研究机构的所在地,匹兹堡大学(Pitt)和卡内基梅隆大学(CMU),数十家创业公司、联合办公空间和匹兹堡大学医学中心(UPMC)。南奥克兰,沿Monongahela河,是匹兹堡技术委员会、CMU和Pitt研究设施的所在地,还有各种大型科技公司,如Thermo Fisher scientific。公司和研究中心已经吸引了CMU和Pitt,并且投资于适合合作伙伴的空间,如CMU的协同创新中心和合作空间,这些投资同时吸引了各种小规模的行业,他们的目标主要集中在与大学的合作层面上。

奥克兰创新区约占该市土地面积的3%,但居住着该地10%的居民和提供了29%的就业机会,主要集中在日益增长的教育行业和医疗保健行业。这个1.7平方英里的地区占了宾夕法尼亚州的研究和开发(R&D)产出的三分之一。即使是在创新方面拥有高密度和强大能力的奥克兰地区也并不是创新的孤岛。一个创新区的价值取决于该地区研发中心、公司、创业公司和该地区创造的就业之间的相互作用。因此,毗邻边界地区的创新资产与该地区核心机构一样重要。位于奥克兰东北部的是查塔姆大学和贝克瑞广场,这里是谷歌和皮特的人类工程研究实验室和UPMC企业的所在地。西北地区是Lawrenceville,由CMU国家机器人工程中心(NREC)负责,也许是美国发展最快的机器人产业集群。南部的Almono brown field正在重新开发,有望成为全国最大自动汽车测试站点之一。奥克兰的东南部是匹兹堡市区,有超过4.5万个工作岗位和各种企业总部,如PNC银行、Highmark、PPG Industries和U.S. Steel。

广泛的创新经济和地区之间的联系远远超出了地理上临近的重要性。理论和技术优势为区域经济提供动力,无论是通过CMU和通用电气在机场附近的交互技术发展中心的强化合作,还是Pitt在UPMC几十个区域医院和临床护理中心的转化研究。为了确保整个地区的经济成功,创新区都是项目以及投资的集大成之地,需要在整个都市区进行部署。

与大多数创新区一样,奥克兰周围都是城市最贫穷的社区——山区、住宅区和黑泽尔伍德,这里的失业率和贫困率在城市中是最高的。虽然奥克兰的发展在这些社区中创造了巨大的经济机会,但要通过更好的交通、培训、就业和共享等便利设施,将居民与该地区联系起来,还需要做更多的工作。

三、威胁匹兹堡持续增长的关键性挑战

为了让城市创造和发展更高价值的商品和服务,就必须无缝地排列自身最具竞争力的资产。匹兹堡的突出优势在于其学术研究、公司总部、旗舰技术公司和高科技企业家——这些都得到了一个强大的、有经济头脑的孵化机构和一个丰富的由民间机构组成的生态系统的帮助和支持。然而到目前为止,这些资产还没有充分结合起来,从而产生更加重大而广泛的经济活动。尽管这座城市有许多引人注目的经济成功案例,但在新一代技术集群过程中,企业吸引力、留存率和增长情况仍然是坊间传闻,而且所谓的爆发性增长在就业统计数据中并没有被证实。换句话说,这座城市的技术能力还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匹兹堡经济的趋势线。因此,虽然匹兹堡区域的创新起点较高,但它在这轮精英城市比赛中仍旧有其关键性的挑战和弱点。

1、研究和行业间联系不足正在削弱该地区的潜力

在匹兹堡还没有看到与它强大的学术和研究实力相匹配的发达的工业经济活动。创新投入水平(专利、研发投资等)和经济产出水平(就业、产出和先进产业的企业)之间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不能很好的来解决这些问题,这些缺陷将会降低匹兹堡在全球竞争舞台的能力,并削弱技术在帮助该地区创造就业方面的潜力。

在生命科学和信息技术领域,其学术能力与工业活动之间的差距最为明显。例如在医疗保健方面,近些年中该地区在医学科学方面的研究增加了2.04倍,但与全美平均水平相比,药物制剂方面的工作人员减少91%。在信息技术领域,该地区在计算机科学研究投入方面比全美平均水平高出2.25倍,但在软件方面的工作岗位减少36%,在数据处理方面的工作岗位减少59%。虽然先进制造业在匹兹堡是高度专业化且创新的,而且区域内的大学也是先进制造技术的世界级领导者,但该地区产业还没有完全拥抱未来。

2、创业生态系统未能产生大量的高增长创业公司

虽然过去十年里匹兹堡在其创业生态系统建设中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很少有企业能不断发展壮大从而在经济可持续发展中摘得桂冠。正如一位当地企业家所说,“匹兹堡的创业精神是在一群人之中。”这一观察结果在数据中得到证实。在高增长创业公司方面,匹兹堡在40个基准城市中排名第27位,该市的新公司密度为5.3%,全国平均水平为8.0%。匹兹堡增长最快的公司未成为大规模就业的驱动者。据Inc杂志全美5000家增长最快的公司的名单中披露,该地区只有6家公司拥有超过100名员工,其就业创造远远低于经济规模的预期水平。

虽然匹兹堡正在形成以风险资本支持创业公司的环境基础,但目前仍没能像奥斯汀,丹佛和北卡罗来纳州达勒姆等同级城市一样产生足够可持续的创业创新环境。首先,学术机构和创业公司系统之间的联系与全美其他地区相比不在同一级别。虽然该市在大学的研究机构数量方面是平均城市的2.3倍但是这些大学只创造比平均水平高25%的创业公司,且专利和许可收入少于平均水平。其次,Pre-seed和其他创业支持活动不足以满足城市深层研究创业者的需求,目前的SBIR/STTR援助项目并没有满足大量的创业需求,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社区发展部门和其他州及联邦政府的资助资金的减少,使得问题更加严重。再次,企业家联合会和各个大公司之间的联系也很薄弱。创新工场、匹兹堡技术委员会和其他组织不断试图与大公司企业家建立联系,但富有成果的“第一次客户”项目的努力(年轻的公司与一家地区性大公司合作)是很少见的。

匹兹堡初创企业增长乏力的因素还有风险资本融资水平过低。在2014年至2016年期间,匹兹堡的风险资本融资比全美平均水平低30%。根据2014-2021的预测数据显示,匹兹堡的风险资本投资只能增长51%,而同期全美平均水平增长达到60%。此外,匹兹堡也还没有被全球公认为是创业人才的首选目的地。尽管在全球市场迅速扩张的新一代技术领域中,匹兹堡整体研发实力雄厚,但该城市并没有在国际上占据一席之地,尤其是在创业公司规模方面。这些都束缚了这座城市将其技术研发优势与本土企业成功联系起来的能力。

3、紧缩的劳动力市场进一步限制城市的转型崛起

匹兹堡面临着巨大的人口结构和竞争压力,如果不加以解决,就会阻碍城市的发展。这些压力的一个明确结论是,为了满足创新产业需求,劳动力的培养和吸纳必须比目前的水平更具包容性。但在创新区范围内,以技术为基础的经济的扩张还没为全部中等技术工人提供广泛而可接受的劳动机会。

匹兹堡正处在人口转型的危险时期。在2009-2014年之间该市人口总量一直停滞不前,同期像俄亥俄州的哥伦布;印第安纳的波利斯;俄勒冈州的波特兰和奥斯丁的人口分别增长了5 - 7%和14%。与此同时,匹兹堡的普通工人平均年龄比全国平均年龄要大,预计未来10年将有25万人退休。在人口结构的另一端,12岁以下的人口规模的不足将难以满足预计的劳动力需求的增长,到2025年,预计将有8万名工人的缺口。统计数据显示,匹兹堡的人口问题在中年上班族中表现的尤为明显。在过去五年里,该地区35岁至54岁之间人口减少69975人,比其他任何城市都多。相比之下同期,奥斯汀的该年龄段人口增加了62632人。在采访中,各公司CEO都表示留住和吸引中层员工是目前面临的最大挑战。

在创新经济模式中,紧缩的劳动力市场问题将被进一步放大。根据阿勒格尼会议预测,未来10年匹兹堡地区提供的就业岗位将增长11%,但目前和预计的工人存量都不足以满足这一需求。这些职位中有许多需要学士学位或更高学位,但更多的岗位是不需要高学历背景。随着IT能力日益成为各行各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企业将需要IT工作者跨越原有的教育背景进入更多领域。正如一位CEO所指出的,“我公司75%的IT工作都不需要四年的学位” 。总而言之,根据预计人口水平、目前的劳动力参与率和劳动力技能水平,匹兹堡劳动力市场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先进产业的需求。

四、匹兹堡经验对我国城市转型发展的启示

作为以钢铁等“旧经济”为特色的传统制造业城市,匹兹堡的转型发展道路具有传奇色彩,但也有其内在的必然性和规律性。分析匹兹堡城市创新驱动发展的实践路径,把握城市产业转型发展内在规律,对我国城市转型发展都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但与此同时,匹兹堡同样也存在中国城市转型发展进程之中的一些突出问题,如何协同创新和人口、就业、社会等之间的关系,成为需要共同探讨和进一步深入研究的问题。

(1)丰富的创新资产是城市创新转型发展的根本基础。城市创新发展需要各类创新资产的有力支撑,创新资产的丰富度决定了城市创新发展的能力和基础。从匹兹堡创新资产的发展经验看,包括四类项目:一是具有技术优势的先进产业集群。这些高科技产业集群代表着城市关键的高价值生产能力;二是巨大的学术资源和研究优势。这些科学学术和技术优势可以形成强大的平台,从而连接各个产业集群;三是良好的创业生态系统。包括支撑机构、企业家精神、风险投资类项目、理想的饮食服务生活环境等都是必不可少的辅助创新支撑机构。四是大量培训项目的支撑。就我国制造业城市转型发展路径选择看,目前普遍存在内生性创新资源不足的问题,为了实现转型升级,必须以做大四大创新资产规模为目标,扩大对外开放,招才引智,不断丰富自身创新资产。

(2)重视创新平台的打造以建构城市创新发展的枢纽。就匹兹堡的经验看,完全可以推翻我们之前对创新区概念的理解,其并不仅仅是城市创新资源和创新活动的集聚区,而最大功能在于把城市中许多创新资源联系和组织起来。匹兹堡是两个世界级研究机构的所在地:匹兹堡大学(Pitt)和卡内基梅隆大学(CMU),数十家创业公司和联合办公空间和匹兹堡大学医学中心(UPMC),在整个城市的创新组织体系中,通过奥克兰创新区作为空间平台,积极推进更多的创新机构、创业团体、高科技企业、风投银行等联系和组织,是奥克兰创新区最突出的功能。在我国城市转型发展的进程中,必须以网络的观点打造不同层次的创新区,作为城市创新系统和网络的多层级节点,进而完善城市创新体系组织。

(3)构筑城市发展人才高地和提升一般劳动力的培训。从知识技术到产业转化是一个系统工程,在我国同样存在很多科研资源丰富但科技产业不够发达的城市。就匹兹堡来看,其在学术研究、公司总部、旗舰技术公司和高科技企业家等领域优势突出,但这些优势在转化为商业产业的过程中并没有得到足够体现,很明显是创新生态经济的辅助系统出现了问题,包括研发和产业之间的桥梁联系、创业公司成长性不足、风险资本融资水平偏低、劳动力市场进一步紧缩等问题。在我国制造业城市转型发展的进程中,同样存在以上问题。但从核心的要素来看,还在于“人”的问题,包括高科技人才的吸引和培育、一般劳动力的吸引和培训。因为从一个完整创新生态系统看,不仅需要知识型、高技术能力的人才,更需要许多辅助性工作的一般人才,需要通过培训机构强化辅助性人才的再教育,并与地方社区充分融合。对于上海、北京这样的特大型城市,目前更多偏向于高科技人才的吸引,但由于劳动力培训具有典型的惯性发展特征,短期的政策都会产生长期影响。因此,在构筑人才高地同时,必须重视对一般劳动力的吸引和培训。

参考文献:

[1]“Capturing thenext economy: Pittsburgh's rise as a global innovation city” ,Scott Andes,Mitch Horowitz, Ryan Helwig, and Bruce Katz ,September 2017.

[2]“In Desperate 1983, There Was Nowhere forPittsburgh’s Economy to Go but Up,”Bill Toland,Pittsburgh Post- Gazette, Dec 23, 2012.

[3] “America’s Advanced Industries: What TheyAre, Where They Are, and Why They Matter”, Jonathan Rothwell et al. Washington:Brookings Institution, 2015.

[4]“A Snapshot of Pittsburgh’s TechnologyLandscape: Trends and Highlights”2012.16,InnovationWorks,[EB/OL],https://www.innovationworks.org/Portals/1/documents/Pittsburgh%27s%20Technology%20Investment%20Landscape%202012-2016.pdf.

[5]“The Hidden STEM Economy”,Jonathan Rothwell, [EB/OL],https://www. brookings.edu/research/the-hidden-stem-economy/.

[6] “转折点:匹兹堡地区的供应,需求和未来工作”,Experiential Learning, and AlleghenyConference on Community Development, [EB/OL],http://www.alleghenyconference.org/ wp-content/uploads/2016/08/InflectionPoint.pdf.

作者简介

李健,上海社会科学院城市与人口发展研究所,博士、研究员,主要从事城市地理与城市经济研究。

欧阳才宇,上海社会科学院城市与人口发展研究所,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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