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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送交者: 老梁头[布衣] 于 2012-05-31 7:14 已读 19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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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多了一个--一个毛骨悚然的军事恐怖小说  由 老梁头 于 2012-05-31 7:12


死人不奇怪,按俘虏说的,这没死人才奇怪呢。我又点亮火折子,往那死人脸上一照,立刻吓得大叫起来。
排长随后冲了进来,照着火光一拉我:什么情况?
我抖着手一指地上的死人:你看你看,他怎么会在这里?
地上的死人,就是排长镇煞时杀的那个俘虏。
还是排长机灵,一下就会过意来:狗日的又把我们带回了,这次绝对饶不了他。一牵手上的绳子。
排长差点跌了个踉跄,我连忙把火伸出去看,他手上只有半截绳子,那个俘虏跑了。
这么大的雾,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的,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排长把弟兄们都喊进来洞里,然后对着外面的大雾愤愤的开了两枪算示威,对大家说:看这雾,今天是走不了了,就歇这把。
我们巴不得呢,掏出干粮就坐地上吃了起来。
突然排里眼神最好的张福春喊了起来:洞口有人。
大家立刻趴下抬枪对准了洞口。
排长对外面叫道:谁,是兄弟的说清楚,不然误伤了可别怪弟兄们。
外面的雾缓缓的流淌,一点声音也没有。
排长哼了一声:弟兄们,瞄准洞口,管他是人是鬼,打了再说。听我指挥,3,2。。。
“别开枪别开枪,是我。”外面传来个哭腔。操,是那个逃了的俘虏。
他又回来干嘛?
排长象老虎一样扑了出去,不一会就把挣扎着的俘虏揪了回来,边打边骂:狗日的我让你逃。
俘虏鬼叫着说:我也不想逃啊,我能往哪逃啊,我是知道带错了地方你们要揍我的啊,我明明到你们去我那里的,谁知道怎么又回这里来了。
我们的心都一惊:是啊,这么多老兵,被人家带了个回头路居然一点也没察觉,虽说是大雾天也太扯了吧。
我们还没说话,张福春突然向俘虏冲了过去,低声道:龟娃子撒谎,他带人来了,我们被包围了。
我们凝神看去,才发现雾中隐隐的黑影栋栋,分明是有人跟在这个俘虏后面尾随而来。
但奇怪的是,我们看的见人影,却听不见一点人声。
我们也屏住了呼吸,外面的影子不说话,也不进来。大家就这么默默的对峙着。
突然洞里,我们身边传来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张福春骂了一句晦气,道:龟娃子撒尿了,格老子的脏了俺的鞋。
这个俘虏居然被吓的尿了出来,我们听他呻吟说:是他们,是他们,一点是他们,是我那个营里的人啊。
排长低声问:你不是说他们都死了?俘虏哭了说:是全死了,现在来的不是人那。
排长沉默了半刻,猛然吼道:给我打。我们毫不犹豫的开了火。
打了一阵子,停火的时候,外面还是密密麻麻的人影,那么多子弹像是都打大海里去了。
我想排长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听他低骂:狗日的局气不正,我们遇阴兵了。
我的头嗡了一下。
什么!!!听李存壮讲到这里,我,刘晓刚,王刚,王强同时大叫了起来:你遇过阴兵?
李存壮哭丧着脸点了点头,我们四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恐惧。
王强上去踢了李存壮一脚,骂道:狗日的见了阴兵你还告诉我们,害人那。
李存壮也蹦起来吼道:我就说不要说不要说,你们几个棒槌肯饶了我吗?你,李存壮指指我,你,他又指指刘晓刚,还有你们两个,他最后指了指王家兄弟:你们刚才有人没逼我说吗?有人吗?
王强端起枪就要踹他,“强子,干什么,把枪放下”我喝住了他,朝刘晓刚看了看。
刘晓刚蹲地上慢慢的摇了摇头,我也咂咂嘴,知道这回真惹了大麻烦了
阴兵的说法在部队里一直很流行,我们做丘八的,往往早上带着脑袋去打仗,晚上都不知道能不能把脑袋带回来。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有的时候仗打完,回营吃饭的时候,有的兵娃子要去打水,老兵油子在旁边就说:来来来,我带你个娃子一起去啊。
于是一前一后的去打水,走着走着,忽然旁边来个兵,一看老兵油子,大惊叫道:你不是被打死了么,尸体都埋了,怎么还走得好好的?
兵娃子大惊,连忙掏枪,等枪掏出来,老兵油子已经不见了。
这老兵油子就是阴兵,也许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了,也许是鬼魂嫌寂寞来拉人去陪,反正兵娃子是捡回来一条命,如果没遇见人叫破的话,这兵娃子就不知道被阴兵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从此就不会回来。
但遇阴兵的还万万不能告诉别人,按照部队里说法,这要说出去,破了天机,阴兵在地府里就能知道你在哪里,非回来带走你不可。
当然知道的人也会被一起带走。
没想到逼了李存壮逼出这件事情来,排长不在,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好在刘晓刚站了起来,对李存壮说:老李,那说说你是怎么从阴兵手里逃出来的?
李存壮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吐出四个字:阴兵借道。我们四个人全叫了起来:这样你还能活下来?
在战场这块血地上,你攥块土都能滴出血来,为什么,因为死掉的人比活下来的还多。
这一死可不是一个两个,都是成千上万那。这么多的兵,一下子涌进地府去,阎王也不敢收。
于是只好徘徊在死去的地盘附近,来回行军,如果死的时候是在半路上被伏击死的,没到目的地,虽然阴阳殊途,做了鬼部队也只一心想到目的地,就这么永不停息的跑下去。
自古有言:阴兵借路一条道。
什么道?不是娘儿们的阴道,是血道。
有道是,阴走三,阳走四,一声鸡哭分生死。再牛再彪悍的军队,他行军也得安排好时辰,要么过了四更天出发,要么算准了三更天休息,反正三更四更交替的时候,没哪个军队敢行军的。
实在上面下了死命令,必须行军怎么办?队伍领头兵得先准备好一支雄鸡,鸡头用布袋套上,拎在手里,到了三更四更交替的时候,队伍不停,领头兵随手拧断鸡头,不能出血,不能让鸡头见光,也不能让它打鸣,而且头一拧断,公鸡有烈性,当时不立刻死,想喊,喉管断了喊不出来,会发出咯咯的闷声,这叫鸡哭。
鸡哭当给也在行走的阴兵打个招呼:死去的老少爷们,各有各的苦,你们赶路呢我们也赶路,都是上面派的,麻烦你们让让,别走冲了。
真要冲了,那就完了,有多少人都得跟着阴兵回头走,能不能回来谁也不知道,这叫借阴路。
而阴兵借道,恰恰和这相反,最凶险不过了。
阳军借阴兵道,还有个商量的余地,但是阴兵要走阳道,一千个碰着一千个死,一万个碰着一万个死。
孙传芳孙秀才没当大帅那会,手下有个团扎营没看风水,晚上遇见了阴兵借路,除了一个放远哨,别的都没了。
帐篷在,柴火在,枪支弹药都在,甚至脱下来的衣服也在,就是人全没了,一个不剩。
放远哨的讲就在三四更交替的时候,一阵浓雾涌来,远远的他看见雾里黑影栋栋,整个一支部队正朝营地走来。
放远哨的来不及问话了,连忙开枪,可雾里没一个倒下,倒是炸了营,整个营地马嘶人叫,乱成一锅粥。
但那团雾渐渐涌了上去,涌到哪里,哪里的喧闹立刻死一般的寂静。
很快雾中的军队渐渐行远,留下空无一人的营地,放远哨的站那吓的一动不敢动,尿了裤子。
没想到这个李油子居然从阴兵借道里活了下来,他是怎么做到没被带走的?
李存壮说:眼看雾里的黑影就要整队向我们走来,这时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只能一步步往后退。
可退到最后总要抵到窟背的,想逃都逃不开去。雾里黑影栋栋,迈着整齐的步伐从洞外走了进来。
排长忽然低吼了一声,然后洞窟里连续响起了枪声,张福春大叫:排长你干什么?你住手,住手。
啪,啪,又是两枪。
黑影一步步走来,只听见排长大叫:把打死的人横着排,一直排到窟背上。
我恍然大悟,他在搭人轨,造血路,给阴兵引道。
虽然残忍,兄弟情分说不过去,但这时候也没别的办法了。
后面有个弟兄叫道:老大,人不够,还差一格。
“啪”,浓雾中又是一声枪响,然后刚才叫的人一声惨呼。
排长吼道:存壮快去,把最后一轨铺好,不然大家都完蛋。
我擦擦头上的冷汗,连忙在黑影前跑到后面,把刚死去的弟兄横排好,然后四肢张开,紧贴着窟壁,眼看一队队阴兵从我眼皮下呼啸而过。
末尾几个我眼熟:正是刚才打死的兄弟。
好容易阴兵过完了,雾也没了,我一下子瘫在地上,只听拉枪栓的声音,抬头看见张福春举枪对准了排长。连忙劝阻:
春子,排长也是被逼的,你快把枪放下。
张福春一把推开我的手,冷笑一声:他是排长,那地上躺的是谁。
我往地上一看,到抽一口冷气:地上第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就是排长的。
第 4 章
第4节
.
剩下四个人全掏枪对准了排长,排长,不,和排长一样的那个东西不说话,冷冷的看着我们
片刻,站我们对面的排长哼了一声说:如果我是你们害怕的东西,你们现在早就死干净了。
他一指地上的那个排长尸体:浓雾中,就是这个东西向我扑来,被我一枪干了。想想,如果我不是我,谁会搭血轨,引开阴兵救了你们?
我们想想也是,手里的枪垂了下来,只有张福春仍然警惕的举枪对着排长。
排长冷冰冰的看着张福春:张福春,我总觉得这里你最有问题,什么都是你第一个看到的,怎么会这么巧?你想怎么样,先杀了我吗?
排长突然喝道:存壮,还记得不记得,我说过,抓住俘虏的功劳是你的。
我再没有怀疑,一把压下了张福春的枪:自己人,自己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排长看张福春放下了枪,弯腰在死去的兄弟身上搜出了干粮,命令道:现在我命令队伍全部解散,各人各自行动,最后目标,回军营。
他深深看了我们一眼:这样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中间,也不怕多了一个。出了这个洞,到营地之前,遇见任何人要结伴走的,各人开枪,格杀无论,
排长不愧是排长,这样我们确实就再也不怕多了一份,而且,命令下了以后,什么怪物也别想蒙混我们了。
凡是要结伴的,当然有目的,就是不干净的东西。
排长当先走出了窑洞,我们开始搜死掉兄弟身上的干粮,突然张福春吼道:糟糕,我们都上当了
我们心中同时一惊,连忙凑到张福春身边,张福春指着尸体:你们看,这里是多了一具排长的尸体,但少了一具尸体。
我们看来看去没发现少了谁。张福春摇头说:你们就没有想到?那个以前被我们排长打死的俘虏?他的尸体也应该在这个洞里。
我立刻大叫:对,我一进窑洞就是被它绊倒的。
张福春指指地上:那你们看,这里哪有。
真的,那具尸体不见了。
张福春翻过排长的尸体:存壮你看这伤口。
我蹲下身看着排长脑门上的弹孔,这才发现,那个洞根本不是子弹打出来的。
而是象用锥子锥出来的。
张福春敲了敲排长的脑门,掉头对我说:里面空了,都被吸了一个干净。
我们连忙追到窑洞口,一排脚印苍茫远去,在很远的地方被雪遮没了。
张福春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张福春,余下两个兄弟看着我们,谁也不说话。
我咽了口吐沫:原来,那个带路的俘虏说的是真话,那个先进来的俘虏确实是。。。
张福春接口说:带路的那个也死了,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看去,那个带路的俘虏仰面躺在第4节人轨上,嘴大张着,似乎没被枪打死前就被吓死了。
我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还是不对,如果排长已经不是以前的排长,那他根本没必要救我们,虽说下手毒了点
张福春脸色凝重的说:恐怕那些阴兵根本就不是为我们来的,它利用我们躲过了阴兵,我们反而被蒙在了鼓里。
赵狗剩,就是还有两个弟兄里的一个,“呸”的一口吐在地上:姥姥,原来我们给人卖了还替人数大洋。
张福春不说话,看着远处,忽然说:我们尽快回大营,否则,听刚才那东西口气,只怕没提防下大营的弟兄都要凶多吉少。
我一惊,他说的有道理,连忙对赵狗剩和刘黑七(最后剩下的一个兄弟)喝道:整队,我们跑步前进。
万万没想到的是,刘黑七一枪瞄准了张福春,吼道:你他妈别过来,过来老子就崩了你。
我们大吃一惊,不知道又怎么了:只听刘黑七说:排长走的时候就说了,谁要一起走谁就有问题,你又拼命说排长有问题,我看排长说的对,问题最大的就越是你。
张福春冷冷的说:你怀疑就自己走吧,谁愿意跟我走的上来。
说完,他背上包就走。
我和赵狗剩迟疑了一下,看来一眼刘黑七,背上行李就去追张福春。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看见活的刘黑七。
当我们走出不久后,张福春反而落在了后面,他说要解个手,我和赵狗剩就继续往前走,突然后面更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然后一声惨呼。
我们跑到的时候,张福春正蹲在那里查看刘黑七的尸体,看见我们来了,敲了敲刘黑七的脑袋:空了,看来,那东西不在我们前面,而在后面跟着我们,待机下手。
我打了个寒噤,向来的路上望去,一片苍莽,除了雪,能看到的还是雪。
我和赵狗剩对望一眼,心里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面前的张福春,我们能相信他吗?
会不会是他借口解手,反过来等在这里等刘黑七过来杀了他,贼喊抓贼?
他,真的会和刘黑七说的那样是我们害怕的东西吗?
张福春站起身来,搓搓手,对我们说: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我再次和赵狗剩对望了一眼,同时举枪对准了张福春,张福春冷笑看着枪口,问:什么意思?
我苦笑着手:老张,别怪兄弟,我是再也分不出谁正常谁不正常了。
张福春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一会,把枪扔了地上,背起双手:好,绑上我,你们压住我走。
说实话场面确实很尴尬,但赵狗剩还是绑上了张福春,边绑边说:张哥,也别怪小弟,到了营里小弟给你倒茶陪罪。
张福春昂头看了看天:那也得有命喝你的茶。
我们都不说话了,押着绑上的张福春往前走。
一路上张福春不时回头看着来路,我知道他还是怀疑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
突然他停了下来,皱眉说:我确定一定有东西跟着我们,不收拾了它,我们走不安身。
我和赵狗剩冷冷的看着他,狗剩上去推理他一把:走吧春哥,不要耍什么妖蛾子,算我们怕了你。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赵狗剩应声倒下,张福春锁着手冲过来将我撞倒在地,又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我连忙拿刀割开张福春手上的绳子,把枪塞他手上:春子,委屈你了,咱哥俩一起对付他,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张福春趴在地上点点头,单眼瞄准着远方的雪中,刚要扳扣机,忽然低骂了一句:狗日的真是他。
我连忙问:谁?张福春哼了一声:排长,也瞄着我们呢。
我低声说:是你亲爹你也打死他,张福春点点头。
一声枪响,我觉得耳朵一热,”李存壮给我们看他缺了半边的耳朵:这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我们点点头:你继续说,往下说。
李存壮继续说:我一摸一手血,吓了一跳,连忙要趴倒,张福春低吼:别动,再支持一下。
我大怒:这家伙原来拿我当诱饵呢,太缺德了,还没想完,又是啪的一声枪响,响的可近。
张福春也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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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击手刘晓刚低低赞了一句:好手段,够狠,是个人物。
李存壮看了看刘晓刚没说话,继续说:枪响后,张福春站了起来,说:成了,管他什么妖蛾子,这回也飞不了了,要飞也得脑门上顶个瓦洞透风。
我顾不得找他算耳朵的账,连忙抓了一把雪捂在耳朵上,跟他往开枪的方向跑去,冰雪上几点血迹,还有人型翻滚的痕迹,但却没有尸体。
我看着张福春,张福春喃喃的说,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子弹在他两眼中间镶了进去,红的白的都喷了出来,人呢?死人呢?
我们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深深的寒意,一直从汗毛里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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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壮的话正说到这里,突然王刚大喊一声:谁,谁在外面?我们立刻哗啦哗啦的端起了枪,但洞外寂静着,偶尔传来远处积雪压断树枝坠地的声音。
再寂静我们也不敢把枪放下,老实说这时候外面敲锣放鼓扭秧歌我们倒不害怕了,怕的就是没声音。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没声音的底下会发出什么可拍的动静来。就跟小时候夜里站在秧薯窖口似的,地窖门一拉开总觉得里面黑黑的有什么东西要窜上来。
安静了半饷,洞外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还能有谁,我。周德西。
排长周德西出现在洞门口,手里攥着个西瓜似的东西。
王强叫了起来:日死你个先人板板,排长你抓个死人头干嘛?
排长把手里的人头抛进洞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们,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面朝洞里身体直直的扑在地上。
我们大吃一惊,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起把枪丢了下来,掐人中的掐人中,按虎口的按虎口,王刚当猎户那会跟老中医学过两手,按按脉:没事,是脱力,歇会就好。
说话间排长已经醒来过来,看了看我们,沉声说:赶紧走,这个洞里邪门,不能留了。
我和王刚竭力把排长扶起来,李存壮和刘晓刚走到洞门口,转过身来,有意无意的正好挡住了洞口:排长,还是先讲讲昨日夜里你到哪去了吧。
排长不说话,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洞门口的两人,虽然李存壮和刘晓刚的枪口都垂在地上,但食指可都在板机上。
第 5 章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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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气温瞬间降了下来,王强急道:日死你先人板板,日死你先人板板,这算啥子呦,这算啥子呦。
王刚垂下了扶着排长的手,我边扶边看着排长,排长点点头:也好,我就告诉你们。泉子你把我扶到那边去,那边干点,我耗了一夜,腿软,不能受湿了。
我扶好排长,排长盘腿坐好,大家不出声看着他。
排长的话:
昨天夜里,你们都睡得跟灌了酒糟的猪崽似的,我给你们守夜----对了,泉子,磨牙就属你凶(我脸红了一下)----上半夜也没啥,到下半夜我也有点盹了,眼看外面飘起了雪,越飘越大,我就往火堆前使劲靠,顺便往洞里扫了一眼,琢磨着没什么事情我也躺下来。
就这一眼,忽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我连忙站了起来,吧洞里使劲扫了一遍,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就是找不到是哪出现问题了。
外面下雪,洞里的寒气越来越大,我离开火堆就发站,咬着牙吧人头又点了几遍,都没问题,琢磨着真是见鬼了,到底哪不对劲了。
本来想把你们喊起来,可这喊起来都说不清要告诉你们什么,实在不好出口,我就想了一招:我靠着洞壁---就是这里---排长指了指身下----坐了下来,迷起眼睛假装打盹。
这一打盹,出怪事了。
排长周德西的话(二)
我眼睛眯着,突然看见那两个并排躺着的鬼子尸体有一个动了一下。
一下子我明白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那两个鬼子尸体,本来在靠洞口几十米的地方,现在离洞口还有十几米了。
狗日的鬼子装死,第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闪过,但一看到仰面朝天的那龇牙咧嘴的鬼子脑门上的枪洞,我一下子全身冰凉。
那是刘晓刚一枪崩出来的,怎么可能还活下来,看来,今天夜里我们是遇见真鬼了。
我当时悄悄伸脚踢了踢王强---强子你当时就躺在这个位置—王强点了点头—但王强一个劲的打呼,怎么也醒不来。
王强抓了抓头皮:我睡得死,你咋不用水浇我?
排长摇摇头:不是睡的死的关系,我看叫不醒你,悄悄用脚踩住了王刚的手指头,使劲轧了轧,一样没用。
王刚伸出红肿的小指:啊,原来这是排长你踩的,我还以为枕在头下时间长了淤的。
排长摇摇头:我看你也不醒,知道坏事了,看来撞邪了,叫醒你们是没指望了,最要命的是,慢慢移动的鬼子尸体似乎发觉了我的小动作,再也没什么动静,一动不动的躺在离吹进洞里的雪不到几米的地方。
风越吹越大,我突然发现最靠洞口的那个鬼子尸体不对劲,一阵风吹进来,尸体跟上了风的帆一般,飘了两下。
你们明白吧?跟层皮似的,被风吹飘了两下,尸体空了,就剩层皮了,风一停,就瘪了下去,跟耗子偷东西似的,又往洞口挪了挪。
人皮下有别的什么东西,在做怪,我开始一直没给火堆填柴,眼看火越来越小,就要灭了,洞里越来越暗,我再也憋不住了,拿起旁边上了刺刀的枪跳起来奔到洞口吼一声,对着尸体就是一下扎下去。
跑得急,一下风把残火带熄了,洞里立刻黑下来,好在离洞口还有点雪印光,被扎的鬼子尸体一阵叽叽鬼叫,从里面钻出一堆小绿眼睛出来。
是岩鼠!呼啦啦一群子跑出洞去了,我抹了一把汗,暗笑自己疑心生暗鬼,原来是这群小东西在做怪,掏光了鬼子肉和骨头还往外拖,然后我转身往火堆走就想重新添柴打火。
我们听到这都舒了一口气,突然排长的声音诡异起来:
突然,我觉得后面有东西拽住了我的裤腿,以为有岩鼠爬上了裤管,扭头一看。
另外一个原来面朝下趴着的鬼子尸体跟狼狗似的四脚趴着,一只手伸出抓住我的裤管,歪着被轰掉了半个脑壳的头,两只眼睛绿油油的朝上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管不了那么多,一刺刀就扎下去,那尸体,不是,那东西就地翻了个滚,避开了刺刀,咬起地上另外那个鬼子的人皮,四脚趴地奔了出去。
我一看要坏事,不管这是啥邪乎,这尸体要是落在周围不远的地方,回头让鬼子巡路的发现,我们就更突不了围了,没来得及想,提起枪就追了出去。
外面鹅毛大雪,开始还能看见那东西在前面模糊的影子,渐渐就什么也看不着了,好在雪地里印着脚印,我沿着脚印一路追,追到最后发现了怪事。
这东西的脚印开始是四只奔的脚印,最后变成了两只走的脚印,它又开始人立行走了。
排长周德西的话(三):
看到那人立的脚印,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要是趴着跑你还能怀疑是啥跟岩鼠差不多的东西钻进去了,但竖着走的只有人啊。
不是人,就是鬼了。日本鬼子我见的多了,可这日本鬼老子还是第一次遇见。
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是真鬼也只好请他去阎王爷那再报道一次,那时候外面鹅毛大雪,我跑出来的热气把落身上的雪花都融了,终于隐约见到不远处有个影子在飘,
真是在飘,悬在离地面不高的半空里,风一吹荡的比旁边飘的雪花还转悠的快,我连忙伏在雪地上,瞄准了空中那影子。
打了一枪,影子荡了荡,毛反应没有,我揉揉眼睛,立刻又给了它一枪。
还是没反应,我毛了,端起枪冲过去对影子就是一刺刀,结果刀刺透漏了过去,在影子中刀处拉了个口子一直到下,我一个踉跄,向前扑在地上,连忙打个滚,回头一看。
原来,空中飘着的正是那个四脚朝地跑出去的鬼子,不过也只剩了张皮,脖子被树枝扎了个洞,树枝从洞中伸出了,把它挂在空中,两个空洞洞的眼眶瞪视着我,肚子以下被我刺刀撕成了两半,寒风一吹左右分开,忽啦啦的作响。
我用刺刀挑断树枝,树枝带着鬼子皮落下来,掉地后发出声音,我摸了摸树杈上的鬼子头,头倒是硬的,里面是实在的,就是脖子下只剩了个皮囊。
不管是什么东西钻在里面做怪,,这个鬼子是找到了,可开始被他叼走的那个鬼子皮又飘哪去了,会不会是里面的东西换皮跑了?
我看看四周,刚才耽误这么久,就是换皮跑了,留下的脚印也被下着的雪盖了,雪海茫茫,到哪去找?
没办法,我拿匕首割下鬼子的头,准备把那张皮埋了,好容易挖个小坑,拿起用树杈压着的皮,正准备叠起来往下埋。。。
排长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们:你们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我们打了个寒噤,齐问:什么?
排长看着我们慢慢说:那个被叼走的鬼子皮,原来就套在我要埋的这张鬼子皮里面。
王强叫了起来:太邪门了,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排长看向李存壮:我不知道,也许有人知道。更离奇的是,我埋完鬼子,带了鬼子脑袋刚准备拿了枪走,才发现步枪没了。
----------------------------------------------------
我们一个看一个,傻了眼,王刚问:要不,是被雪埋了吧?
排长摇摇头:不可能,我的枪是靠树立着放的,半人多高,什么雪埋的了。除非,
排长打了个寒战:我埋鬼子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附近我看不到的地方,盯着我,它拿走了那把枪。。。。
排长的话讲到这里,突然停住了,看看洞外的天光:不能待这里了,我回来的时候,外面的雪都停了,准有脚印拉外面了。
万一鬼子顺脚印摸来,别把俺们当饺子一锅端了,乘着雪深好掩护,今天争取冲出包围圈。
排长这一说,我们也压制住好奇心,纷纷收拾行李准备出洞。排长晃晃水壶:泉子,我记得出洞顺左手走不远有条小河,去把壶灌满了。
我接过水壶,答应一声往洞外走,李存壮跟在我后面:那河我去过,我陪泉子一起去。
王强笑骂:做啥你老小子都要参一手,排长点点头:也好,有个照应,快去快回。
李存壮说声:晓得了,跑到了我前面带路,到了河边我凿冰灌了水,正要回去,李存壮轻声问我:泉子,你还真的回去啊?
我说:废话,不集合突围啊?李存壮古怪的看着我:你还相信他的话?
我奇怪的问:你说谁?李存壮直勾勾的看着我:排长。
我放下了水壶:李油子你什么意思?李存壮压低了嗓门说:那天夜里出去的是排长,回来的,你能保证也是他?
李存壮的话带着颤音,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你是说。。。
李存壮看了看后面,回头盯着我:谁知道他会是什么东西呢?
你想,这个天气,要水拿雪塞满水壶就是,干嘛要支开我们跑这么远的河里来灌水,我琢磨,这当口洞里早该出事了。
我怀疑的问:不能把,打水也正常啊,你想,这个天又不好生火,灌一壶雪你去晤啊,也不怕碜着。
李存壮跺脚道:你这泉子,怎么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呢,你知道我以前那个排的张福春后来怎么了?
我看看他:废话,你没说我怎么知道?李存壮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好,我告诉你。
我正要听,突然啪,啪两声枪响,正是山洞方向传来的,再也顾不得李存壮的警告,拿起枪拔腿就往洞那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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