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惊悚故事《人尸》---定期更新 由 爱在深秋0451 于 2012-09-03 15:32

第二十四章 衡州地宫
　　虽然我有预感这次所谓考古肯定不简单，但万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不知道瑶瑶究竟在裴丹那里发现了什么。
　　“别怕，慢慢说。”想起上次送裴丹的经历，我力求自己在电话里不要表现得过于紧张，但坐在车上又不由自主地通过倒视镜向车后看了看。
　　“嗯，我今天送她回家……”
　　“她真的有家？”我打断道。
　　“废话，挺高级一花园……”瑶瑶停了一下继续说，“看她今天挺高兴，我也很高兴。就跟她说，能不能去参观一下她的豪宅，也顺便喝喝茶、咖啡什么的。你知道我也没其他的心思。”
　　我没接茬，心里却琢磨着瑶瑶的确没别的心思，这叫好了伤疤忘了痛。
　　“喂，毛哥，你在听吗？”瑶瑶问道。
　　“在听，你接着说。”
　　瑶瑶说，本来以为裴丹会拒绝，却没想到她答应得很爽快，只是说还有一个朋友也要到家里来玩，正好一起热闹一下，说完又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的内容瑶瑶没仔细听，但他想无非就是闺蜜，不打紧。到了花园附近，瑶瑶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又很殷勤地帮裴丹开了门。刚走到花园门口，就看到一个彪形大汉正在灯光下站着。
　　“开始，我还以为是保安。”瑶瑶在电话里继续说，没想到这人看到他俩出现，就往这边走过来。裴丹也加快脚步走过去，伸手搂住那人的胳膊。
　　“我是丹丹的朋友！”电话里瑶瑶粗着嗓子学着那那男人的声音说，“讲话真他妈的难听。”
　　说是他伸手过去要和那人握手，那大汉根本没理他，直接从裤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说什么互相认识一下。
　　“名片上是什么？”我问了一句，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听到有价值的线索，我不禁有点急。“我看看……深圳市武术协会，他妹的！”瑶瑶咬牙切齿地讲，“操，以为我会怕他！裴丹还说要我上去喝茶。”
　　“那你现在是在她家里打电话的？”我心想，看来瑶瑶胆子真是大了，或许真在她家里发现了什么。
　　“没，我在车上。”瑶瑶讲。 www.6park.com
　　我没作声，电话里瑶瑶也沉默了。
　　“然后呢？”我觉得有点莫名奇妙。
　　“没了啊！还有什么然后！那么苗条一个女人，配上这么个大东西，翻个身都能把她压死！你不觉得裴丹不简单吗？”瑶瑶说。
　　“你大爷的，合着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我在电话里吼道。瑶瑶还要辩解什么，我却一把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我去报社处理一些杂事，在老总办公室挨了一通狠骂，不过好歹连事假、年休假一起请了十多天的假；又转交了实习生，这才放心地离开。
　　转过天来，裴丹约我和瑶瑶见面，说是介绍一下这次行程顺便引荐一下队里的顾问。
　　到了约定的咖啡厅，裴丹却早就已经到了，身边还坐着一个头发稀疏的老头。
　　一落座我就闻到从对面隐隐传来一股夹杂着发霉气息的土腥味。这种气味在爷爷的墓里曾经闻到过，我记忆深刻。瑶瑶看了我一眼，显然他也察觉到了。 www.6park.com
　　“这位是陈教授，”裴丹说着又指了指我们说，“这两位是……向导。”
　　听着裴丹的介绍，这位陈教授抬了抬眼皮看了我一下，然后眼睛又望向别处。说是老头，其实离近了看，这陈教授不过五十岁上下的年龄。但是，身材又瘦又小，坐在咖啡厅的沙发上简直缩成一团；加上五官紧凑，眼睛细长，口鼻突出，不知怎么的总让我联想到老人们常说的黄鼠狼。
　　“陈教授，那我就开始讲了。”裴丹十分有礼貌地问了一句。
　　“嗯！”陈教授声音沙哑而尖细地回答了一声。
　　裴丹说罢，将一叠影印的资料放在桌上，开始讲。我随手翻了翻，这些资料里大部分都是跟清朝有关的文献记载。从最前面的资料目录上来看，年代又多集中在康熙十三年至十八年间。
　　裴丹所说的内容，都围绕在吴三桂身上，我眼看耳听来不及多想，耳朵里最常回响的词语就是“衡州”两个字。
　　关于吴三桂的历史，在上学时曾听说过——降清、背主、反清、被灭，只是不明白裴丹所说的吴三桂与爷爷那印章有何关系。
　　“我说，现在就不要给我们俩上知识普及课了，那些有关历史唯物主义的东西留着在路上慢慢扯也来得及，现在说说重点吧，裴小姐。”我还在听着，冷不防瑶瑶打断道。
　　裴丹也不生气，将我正在翻看的资料拿过来，翻到中间的一页，指着上面的一幅图画说，“你看看这个是不是有点眼熟？”
　　我把资料正过来看。
　　图片上是一张黑白照片，拍的是一份行文类似公文的纸，主要内容是讲述需要征用多少人力、多少土石方之类的东西。不过，奇怪的是这份公文既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只是在最后加盖了一个字不像字，图不像图的大印。
　　我的确觉得眼熟，这印似乎就是鬼玺底部所刻的图案。我想了想，从包里拿出鬼玺来核对。刚掏出来放到台面上，就觉得那教授眼光一亮，人也坐起来了不少。
　　我紧紧攥着手里的印章，对着资料上的图一一比较——正是鬼玺没错。
　　我抬头看了看裴丹，谁知她还没开口，就听到陈教授“嘿嘿”笑了两声。我赶紧将资料递了过去，把印章重新收回到包里。
　　“我们是在整理清朝的有关资料时发现这个的，根据各种资料的对比，我们相信吴三桂在兵败之前曾经在衡州秘密建过一个地宫。”裴丹说，“地宫的规模目前不清楚，但大致地点我们已经知道了。”
　　“在哪里？”瑶瑶问道。
　　“衡州。”裴丹说。
　　“德州我就知道，那里的扒鸡出名，衡州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瑶瑶晃着脑袋说。
　　“衡州就是现在的衡阳，吴三桂起兵造反后，曾在那里建都。现在衡阳还经常能出土各种吴三桂时期的文物和钱币。况且，上次我给你们看的那个印信碎片，也就是在衡阳市场上发现的。”裴丹看着我说。
　　我没有说话，衡阳、地宫、蛮猛、精惧古国，这几个词在我脑海里不断地出现，总觉得有说不清的相似点，却又无法完全将它们连成一条线。 
第二十五章 灵官殿
　　“我查了很多资料，现在的线索都集中在灵官殿，如果没有其他的疑问，明天我们就出发，先到衡阳与陈教授的学生会和。”裴丹继续说，“对了，这是你要的证件。”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黄色的牛皮纸档案袋递到我跟前，手扬了扬，笑得春光明媚。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还未看这里面的内容，但光是裴丹的表情，我就知道这里面的东西绝对都是真的了。
　　我接过来将档案袋上的线绳一圈圈地松开。
　　里面打头的就是一张挂着裴丹相片的领队资格证，相片上的她没有笑，脸上的表情冷冰冰的；下面几张是加盖了公章的申请书、介绍信以及各部门批文，最后是一张考古发掘证明。 www.6park.com
　　表面上看都没有什么问题，时间日期上也不像是这两天匆匆办理的。不过有一点让我觉得很惊讶——从申请书的递交时间到各部门审批完结的日期，相隔得十分近。看来，在连工商审批都要十数天的现在，各个部门上下一气通力配合，在不到3天的时间里就完成这次考古的全部审核工作。
　　“我没有疑问了，只是不知道原来政府办事效率这么高！”我将证件装好，递回给裴丹。
　　对于这个问题，裴丹没有回答，只是接过去重新装回包里。
　　说好见面的时间，裴丹和陈教授匆匆离开了。
　　瑶瑶蹭在我车上，说什么都要去再额外添置些装备。想起上次在精惧国的遭遇，我心里其实也不踏实，装备上的落后的确不容忽视。
　　不过，我们两人在市场转了半天也没买到什么。
　　其实，也不是买不到，只不过瑶瑶的意见和我不完全统一 —— 瑶瑶觉得防身物品必须齐全，想买把好刀；我却拒绝了，理由是城市里的刀，除了砍肉切水果有点用，对付其它的就弱爆了。他又提出了例如飞镖、弓箭之类的建议，都被我一一拒绝。
　　“那我们买枪吧！”瑶瑶最后说。
　　“好主意啊，第一你会用吗？看你细胳膊细腿的；第二你有钱吗？你还欠人几十万呢！第三，你上哪买去啊？真把自己当美国人了，商店里还明码标价质量三包是吧？”我冷笑了一声说。
　　“操！”瑶瑶骂道。
　　最后两人只多买了几个手电筒，又添置两把结实点的汽车用的折叠铲。 www.6park.com
　　买单的时候瑶瑶不做声，眼睛只盯着手上的铲子，任由我掏钱了事。
　　第二天，四个人在飞机场见面。陈教授依然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而裴丹却换了一身打扮，穿着短裙和吊带衫，脑袋上还架着一副墨镜。
　　我看她这身，怎么也不是去考古的，倒像是去海边休假的穿着。过安检排队的功夫，就听见瑶瑶叹了口气，小声说了句“可惜了”。我刚想问发生什么事了，回头就看到他眼睛正盯着裴丹的短裙出神。
　　飞机到了长沙，再转车去到衡阳。
　　衡阳虽然不大，却是湖南铁路的交通枢纽，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再加上公元1678年吴三桂在这里建都称帝改国号为大周，更是让衡阳名声大震。
　　称帝一事对衡阳的影响很大，至今仍然留有接龙山、太子码头、天后街等当年所谓大周的地名，不过有些现在都已经改了名。更让人瞎想的就是一条名为国香巷的路，坊间传闻说那里曾经是陈圆圆的住处。
　　以至于到现在，衡阳当地还经常在施工中能挖出当年的古文物，当地人也都见怪不怪了。而蛮猛那家伙的钱币和黑匣子也正是在这里出土。 www.6park.com
　　《清史稿》对吴三桂在衡阳的所作所为有这样的记载：“是岁，三桂年六十有七，兵兴六年……思窃号自娱。其下争劝进，遂以三月朔称帝，改元昭武，以衡州为定天府。置百官，大封诸将……号所居舍曰殿，瓦不及易黄，以漆髹之。构庐舍万间为朝房。”
　　一路上我曾提及这些，但裴丹却说，清史对吴三桂的记述不一定公允，所说他把自己住的房子改个名字就称为宫殿，把瓦上涂点黄色冒充皇宫，建些茅棚当朝房等等，可以参考对比，但不能尽信；她认为吴三桂对衡阳的改变还远不止这些，其实光是他对整个城市格局的更改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大敌当前，钱应该用在军资上，他一心称霸却大量耗费钱财改变这个城市，你不觉得可疑吗？”裴丹说。
　　“嘿嘿，他是不是为了女人？”瑶瑶听了在一旁说。我看了瑶瑶一眼，如果吴三桂是跟瑶瑶一样的人，果真为了女人而大费周章我也是相信的。
　　在衡阳一个不起眼的宾馆里，我们终于见到了陈教授的学生。
　　这几个学生与我想象中的穿着也大致相同，奇怪的是尽管天气不冷，但四个人却都带着厚厚的耳罩，除了给我们开门的那一个以外，其他三人都坐在房里一声不吭。
　　“怎么样，这几天没事吧！”陈教授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脱下皮鞋将一条腿拱起来也放在椅子上，同时挽起裤腿。
　　四个学生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这教授真他妈平易近人。”瑶瑶在我耳边悄声说，我点了点头。从一开始，我就对这陈教授的身份十分怀疑，他的做派与教授两个字想去太远了。
　　裴丹去了趟洗手间，换了身长衣裤出来，我们一行也就继续出发了。
　　车行了很久，才到了灵官殿镇。
　　灵官殿镇位于祁阳、邵阳、衡阳“三阳”交界之处，背靠大云山，四周山脉环绕，形势上极像一个脸盆。
　　下了车，早有当地的一名负责宣传的干部在等待，而陈教授则仰着脖子看了看天说了句：“还他妈要等几天啊！”
　　其他人包括裴丹都没说话，我和瑶瑶听了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名留着分头戴眼镜的干部，将我们几个引到招待所放下行李，接着就拉我们去“洗尘”。除了教授的几名学生，大家也都跟着去了。
　　席间这名干部说了些团结、友好、胜利的客套话，又将我们即将展开的工作与当地的经济形势挂上了钩，说什么促进了对外交流、繁荣了当地文化之类的。
　　我听了老半天，只好打断他问道：“请问，吴三桂到过这里吗？”
　　这干部被问得一愣，说道：“应该没有，不过听说曾经有兵驻扎在这里，大家都说是修墓的，但很早就被证明这一带没有古墓了。” 
第二十六章 云山雷雨
　　“是吗？”听到干部这么说，裴丹扬了扬眉毛问道，“还有兵丁在这里修墓？”
　　那干部用手搔了搔脑袋，说这是老年间的事情了，这一带一直以来就有个说法。说是当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队人马，在大云山下面驻扎了下来，扎了围子立了军帐。都说是当兵的，但说法里面又没有讲到底是什么兵。
　　不过，老人们口口相传就说，来的这队人个个面色铁青，人不语马不鸣，营地附近连点声响都没有。过了一段时间，有人绕道去大云山，却发现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了，那队人马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四周空空荡荡的瞧不出一点有兵马驻扎的痕迹。 www.6park.com
　　后来吴三桂就叛乱了，最后病死。大家就都说这一队是地底下灵官带领的阴兵，当年兵强马壮的平西王再次背主人神共愤，派了这些阴兵将他打败。而这大云山脚一带的地下就是灵官所在的宫殿，因此后来也就有了灵官殿这一名称。
　　说道这么一段传说，我和瑶瑶以及裴丹等三人都相互看了一眼，只有一旁的陈教授不理不顾，自顾自地喝着酒吃着菜。大家正在安静着，陈教授似乎鼻子堵了，用力吸了两下，发出很大的声响，两腮一动，张嘴吐了口浓痰到地上。
　　看到陈教授这举动，那干部皱了皱眉头。我将这些看在眼里，却只盯着裴丹，想看看她究竟作何反应。
　　谁知，裴丹似乎对陈教授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放在心上，接着就问那名干部说：“您说这附近很早就被鉴定没有古墓了，是怎么回事？”
　　那干部笑了笑说，前几年也有个考古队来过，文件手续也都齐全。上山勘察了好几天，回来以后就说山里并没有古墓，而且还说什么几龙相争之类的，那意思就是无论从地形还是风水上来说都不适宜建造大型墓葬。
　　“扯XX淡！”听到这里，陈教授突然骂了一声。
　　那干部顿了顿，也不知道陈教授这是骂他扯淡，还是骂当年的考古队扯淡；又接着说，不过奇怪的是，上山的时候是好几个人，回来的却只有一个人。当时听说没有文物，班子领导还很失望，因为一笔眼看要到手的拨款就这么没了。
　　听到这里我不说话了，想到去神堂湾那次，我们也是好几个人进去，而出来的却只有三个人——看来上次的考古队或许碰到了和我之前相似的情况，或许这一队人大部分都已经遇险身亡；而且按我的观察来说，灵官殿镇山清水秀，怎么看也不像风水极差的地方。
　　如果说这里山下真的有东西，而那一队考古的人又真是遇险了，那么答案很明显——回来的那个人在说谎。或许，这队人的目的与我们一样。
　　我看了看裴丹，只见她神色自若，正在和那干部交谈，不过这个时候话题已经转到了恭维裴丹的美貌上去了。几杯酒下肚，干部已经面红耳赤，这会已经开始懊悔自己早结婚了好几年。
　　回到招待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瑶瑶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在镜子面前来回照，又把臂膀用力地弯起来做健美的姿势。过了一会他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说了句：“完美了。”
　　我正耷拉着腿坐在床上抽烟，听了这句话一口烟呛到喉咙里，咳得我半天缓不过劲来。
　　“别美了，出发吧！”正在用手扇着面前的烟雾，我就听到门口传来裴丹的声音。
　　转过头去，之间裴丹正手扶着门站着。 www.6park.com
　　“啊！”瑶瑶故作惊恐地叫了声，忙手忙脚地往拿衣服往身上遮。
　　裴丹白了他一眼，冲我们招了招手，转身离开。
　　我们背好行李走下楼去，就看到裴丹正靠着墙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交谈着什么。走近了，才听明白她是想让这人做向导，带我们上山。
　　不一会的功夫，陈教授和他的几个学生都到了，裴丹也跟那男人达成了共识。一行人掏出手电筒来，跟着向镇子背后的大云山走去。 www.6park.com
　　白天看大云山时就觉得这山虽然树木不多，但怪石嶙峋十分难走；晚上攀登，更是十分艰难。
　　我和瑶瑶平时没有经过这方面的锻炼，走了不多一会就已经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你知道吗……裴……裴丹……她肯定喜欢我。”瑶瑶一边喘着气一边对我说。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奇怪道。 www.6park.com
　　“你不懂……女……人，”瑶瑶解释说，“她们……都是嘴不对心的。”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瑶瑶则说，按常理来讲，一个女人如果喜欢一个男人她不会直白地表达，而是反着说。比如，如果她很喜欢你，她会说“你好讨厌啊！”；如果你在她心目中是真命天子，她却会说“你个死鬼！”
　　瑶瑶一边尖声尖气地学着，一边翘着兰花指点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只觉得一个哆嗦，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正说着就听到前面裴丹喊着瑶瑶的名字。瑶瑶应了一声，冲我使了个眼色，加紧几步赶上去。
　　等我再次走到瑶瑶旁边时，就看到他已经把自己的背包放到了胸前，身后却背着裴丹的大背包。负重增加，瑶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冲着我笑了笑。
　　好容易到了山顶，我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瑶瑶背包都来不及取，就躺在地上只喘气。耳听到裴丹交代那个领路的那人，让他这几天往山上送水和吃的。接着，陈教授的几个学生就开始动手扎帐篷。 www.6park.com
　　也不记得在山上住了多久，那天早上我被冻醒，伸手一摸只觉得帐篷里很潮湿。外面陈教授嘶哑着嗓子正在喊着什么，接着就是一阵忙乱的脚步声。
　　我推了推瑶瑶两人一起爬出帐篷，就看到四周雾气沉沉，天黑得厉害。
　　陈教授的几个学生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他自己则站在山顶上，闭着眼睛伫立着。
　　风越来越大了，身后的帐篷开始不断地摇晃。看到裴丹也在旁边站着，我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眼前一亮，一道闪电在天边划过，头顶的乌云里传来翻涌滚动的声音，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天空中奔腾；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空中“轰隆”一声炸雷，整个山谷似乎都在摇晃。
　　雷声刚过，就听到我们所处的四周陆续传来“呜呜喂喂”的各种声音，极像电影里印第安人在森林里传递信号时的喊声。 www.6park.com
　　雷声一个接一个，陈教授一直闭着眼睛纹丝不动，直到西南角上传来“呜啦呜啦”的喊声，这才睁开眼走过来对裴丹说了句：“找到了！”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明白了，看了裴丹一眼心想，这次真他娘的又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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