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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批魂≫ 第二卷 沂岭迷踪 由 王风 于 2013-06-10 17:01 我偷偷看了张学云一眼,发现他一脸凝重的样子,紧紧盯着放在包里的那块骨头。 “孙老哥,有话你就直说了吧。”张学云开口道。 孙赤脚就等他这句话,声音一沉,缓缓道:“那天我顺着水沟往山上走,想找一下村里的水脉泉眼。你猜泉眼在哪里?就在麻儿沟!” 三爷手上的筷子吧嗒一声掉了,惊道:“你说什么?水脉在麻儿沟?!不可能,那可是个坟圈子!” 这话一出,可真了不得了。水脉在麻儿沟坟圈子,那不就是说,村里人吃的水都是泡过死人的吗? 想到这,哪还有什么吃饭的胃口! 孙赤脚摆手道:“你先别急,这事任谁也都想不到。我那天寻完了水脉,正准备回去,碰上沟里有人喊我帮忙。我一看,是一老太太,说家被水大水冲了,让我帮忙找东西,我这正寻思办法,谁知道一个没站稳,就摔了下去。这一摔可不打紧,正好磕掉一颗门牙,我抬头找那人,哪儿还有人影?不过眼前多了一样东西……一个被水淹了一半的坟头,这块骨头,就是那坟里的。” 说着,孙赤脚还把嘴一张,敲了敲自己的门牙:“瞧瞧,这都是烤瓷的了。” 三爷哼道:“怎么,你还不是扒了人家的坟!” 孙赤脚道:“我扒坟?要不是我,这块骨头都被冲走了!” “即使是块人骨头,也没什么稀奇的吧。”张学云开了口,疑问道,“孙老哥知道这块骨头是谁的?” 孙赤脚一拍手,道:“水婆!” 水婆?! 这两个字像带了噤声法术,让在座的一阵沉默。 “我是后来打听,才知道那天遇到的坟头,正是水婆的。”孙赤脚面色有些严峻,开口打破了寂静,“我本来打算帮她找一下其他的尸骨,再重新葬了。可那场大水早已经冲了个一干二净,上哪儿去找?后来,我托人找城里的专家看了,专家说,这骨头是人的没错,可是……可是骨龄至少有二百年……” “二……二百年?!” 孙赤脚的这句话不亚于一枚深水炸弹,一直以来,水婆的一切故事都是村子里的忌讳,张学云他们也只能悄悄地处理水婆的身后事,并不敢张扬出来。 “我说孙赤脚,你不会是弄了哪个野坟子里的烂骨头来充数骗我们的吧?”三爷咂摸了片刻,突然说道。 孙赤脚哼道:“骗你们?哼!” 张学云的兴趣一直在那块骨头上,眼睛就没挪过窝。“孙老哥,这块骨头,能不能借我用几天?” 孙赤脚一听他要借骨头,立马像护崽母鸡一样,把骨头包了起来,塞进了药箱子里。 “这可不中,这可是宝贝啊,我知道你为啥借骨头,你不就想长寿不死吗?”孙赤脚一副点破天机的样子。 张学云无奈的笑了笑,朝三爷使了个眼神。 三爷会意,起身回屋子取了个酒葫芦来。 我见了眼熟,这酒葫芦不就是青皮爹藏的那个么? 三爷说着“噗”的一声拔开塞子,挨个杯子里倒满。 “孙赤脚,你不让我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我让你尝尝我葫芦里装什么酒。” 孙赤脚两眼放光,脸上笑着,忙端起来抿了一小口,两片嘴唇咂吧了半天,赞道:“不错不错,是好酒!” 三爷把酒葫芦往孙赤脚怀里一塞,说:“今天算你来着了,这葫芦酒就送你了!不过这块骨头嘛……” 孙赤脚自然知道三爷的意思,脸上一凛,倒是把酒葫芦放下了。 “唉,我不是不给你们,实在是给不了……”孙赤脚说起来,一脸苦楚,“当年我要是知道这骨头的来历,打死也不敢拿啊!这、这简直就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孙赤脚说着,眼泪竟然落了下来。 张学云见他这般,定是心里有什么难言之隐,便说道:“孙老哥,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兴许我还能帮你什么忙。” 孙赤脚摆摆手,哽道:“没用的,这些年每天晚上我都会做梦,梦见身后有个老太太戳我脊梁骨。我找过好些个看事先生,都说这怨气大着呢,送不走。我就怕……就怕哪天死在她手里……” 我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难道说他是因为拿了水婆的骨头,被水婆缠上了? 回神又听他唉声叹气,举起酒葫芦来,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气,这才缓缓道:“我行医多年,走过不少地方,听到过不少野史奇闻。这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十几年前,我去东北见一位老中医,路上遇到了一位奇人,这人一身怪味,满嘴玄话,看起来应该是常走阴阳的人……” “哦,还有这等事?”三爷奇道。 “那位先生,也是走南闯北几十年,跋山涉水落下了病根,巧得很,也是跟我一样,去拜访那位老中医的。”孙赤脚说起这段往事来,倒是神色淡然,完全没了刚才的落寞,“临分别时,那先生送我一枚铜钱,说是算出了我命中有难,权当保命护身。” 三爷听了,嗤之以鼻,道:“我看那先生也是半吊子人,只会掐算不会解,要不然能拿个破钱打发你?要是学云先生,定是送佛送到西。” 孙赤脚摇头道:“那先生不像是嘘声造势之人,看他一身行头,绝对深藏不露。那铜钱我虽然常带身上,但也没当回事,现在想想,当年要不是这段因缘,怕也活不到现在……” “哦?那人没说他是干什么的?”三爷问道。 “我听他说,他在外寻龙觅山二十几年,就是要找什么凶煞之地,不过年时太久,我倒是忘了他说的那地方了。”孙赤脚道,“不过我记得,那位先生穿着奇异,一身黑绸褂子,腰扎红绸腰带,倒是很像扭秧歌的……” “嗯?”张学云登时眼前一亮,追问道,“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孙赤脚歪着头细想了许久,终于一拍大腿:“他好像叫什么……孙长九……对,就是孙长九!” “孙长九?!”张学云一惊,胳膊微微地打着颤。 “怎么,你认识?”孙赤脚愣道。 “不、不认识……”张学云忙摆手道。 “话说回来,老孙你大老远地跑去东北,又是做什么?”三爷看出了一丝端倪,便把话题岔开。 孙赤脚轻叹一声,道:“我一生无子,百治不灵。那年是去拜访那老中医,求一生子秘方。谁知道这老中医开出来的方子,需要拿百岁老人的遗骨做药引。这食人骨肉,实在是有违天理,我也就没多想,直到那年发大水,我无意中捡到了这块骨头……” 孙赤脚说知道这,似乎一切都已经明了了。 怪不得他说那骨头是个宝贝,害怕张学云骗了去,敢情这是一剂药引,能延续香火的。 只不过,这似乎跟水婆的事,还有些差池吧。 这顿饭吃到这儿,谁也没有继续动筷子的心思。孙赤脚和三爷在想什么,我是不知道的,但张学云定然是在想那个叫孙长九的人了。 可这孙长九,却又是谁呢? 孙赤脚抱着三爷送的酒葫芦,喝了个烂醉,这黑灯瞎火的,肯定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三爷索性又留他住了一宿。 打三爷家出来,张学云就开始一言不发的琢磨事。 我本来还打算问问他关于孙长九的事,不过看他一脸肃色,也不敢多说招惹他的话,只好作罢。 随后的几天也倒没什么事,孙赤脚临走时候倒是把那块骨头留了下来,说命就是命,这东西他用不上了。 那块骨头在瓦罐里放了两天,就被张学云埋在了麻儿沟。 我问他,那到底是不是水婆的骨头? 张学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把我带到村头的塘子边上,指着那一塘子黄绿色的水说:“水婆的骨头都在这里面呢,过几天吧,等个人,我就把水婆送回去。” 我以为张学云是在等打渔大爷和小德,毕竟要下塘子,得有船才行。 那天打麻儿沟回来,小德去打渔大爷家赖了两天,终于赖得大爷松了口,答应以后放船打渔,算他一份。 这小德跟青皮年纪差不多,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村里这个年纪的人,都有个手艺挣钱吃饭,最不济也跟青皮一样接了他爹打家具的手艺。可就除了小德,就等着他爹进棺材好守家业。 打渔大爷也好心劝他,该找份正经活计,这再过几年就该张罗娶媳妇儿了,难道他想在村子里呆一辈子? 小德倒是不以为意,神秘兮兮地说他有宝贝,可再问那宝贝是啥,他便嘿嘿一笑,闭口不谈了。 闲话少叙。 张学云说要等人,过了小半个月,也没见有动静。 我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这太平日子过不舒坦,就赖着张学云继续叫我看事的本领。 张学云只指着墙上挂着的秤杆子,说:“我不是都教你了么?” 我说:“不算不算,瘸书没收我当徒弟,还都给了我好些个宝贝呢。” 张学云笑道:“那你怎么就回来了,不跟他多学点?” 我心想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吗,要不是瘸书要给王辉治病,也不会把我一个人送回去不管。 想到这,就有些想家了,也不知道瘸书他们好不好,姥姥爸妈好不好,还有于在水,还有六百万,还有村子里的那可老槐树,他们,都还好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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