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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命钱找替身,贪心兄弟机关算尽占家业命丧黄泉。
送交者: 潜水人[♂★★★声望勋衔13★★★♂] 于 2019-10-04 13:42 已读 4908 次 5 赞  

潜水人的个人频道

本故事纯属虚构,仅供娱乐!

延促由于一念,宽窄系之寸心。

故机闲者,一日遥于千古;

意广者,斗室宽若两间。

——《菜根谭》

插画|桑桑田

虽说有了个别人记得住、喊得响的艺名,对于江湖艺人来说已经算混得不错了,但毕竟是靠别人打赏凑活赚钱的营生,明天能不能如今天一般有人捧场犹未可知,再加上那年月里属实动荡,时不时的也会赶上个把月没有进项,得靠吃老本儿过生活。这位小周全虽身在江湖,身边尽是些江湖财江湖散的江湖人,却没在江湖人身上学来那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过得很是俭朴,除了去人家富人府邸献艺,平日里也还是勤勤恳恳地去给人拉琴弹曲。



这样的日子本是不咸不淡,勉强算是过得去,却不料想忽然间战事打响,城里有钱有势的要么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携家眷逃难,要么就是稳坐钓鱼台闭门不出低调观望,唯独留了这一城穷苦百姓惶惶不可终日,人心一慌自然没人有心情去听曲赏琴,小周全的这眼盲之人,不出几个月就断了生计,只得靠往日朋友周济度日,可朋友再仗义疏财,也只是救急不救穷。



慢慢地小周全的朋友们也不在接济他了,他一日三餐逐渐减至一日两餐,之后一天只吃一顿饭了,再到后来一顿饭要顶两天。就在小周全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一日他站街卖艺,在太阳刚落下去那一会儿,一个姑娘跟他搭话,想让他到家里去唱曲,只要哄得家里人高兴,赏钱好商量。

插画|桑桑田

小周全当时实在是钱紧,所以也没多想,赶紧就应承下来,生怕自己一犹豫,主顾就没了,跟着这姑娘走了一路,耳听得自己走的这段路人声越来越少,环境越来越静,小周全心里才开始犯嘀咕,这姑娘可别是什么歹人吧!正当他越想越怕之际,这姑娘说到地方了。之后姑娘领着小周全左兜右转进了一所宅邸,小周全虽然眼盲,但脚底下有数,这宅邸属实不算小,可他心里琢磨这么大的宅邸,他在当地这么久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不过好在这家宅邸的主人待他很客气,演奏的过程也很顺利,最后得了五个银元的赏钱,主家还跟他约好了每月初一、十五来府邸弹曲,到时那姑娘会去领他过来。小周全得了个固定的客人,三餐温饱算是有了找落,自然不是欣然答应了,这去宅邸弹曲一弹就是几个月,从初春弹到了盛夏,这一日白天他正在一家酒馆里给客人弹曲时,忽然一个老人的声音微微叹了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唉,这曲子弹得真不错,可惜了得,马上就活不成了。”



小周全一听这话,眉头就是一紧,心说哪来的老头儿啊,一张嘴就是丧气话,我又没招你,你这不是咒我死么?可转念一想,卖艺弹曲吃的是江湖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乎就假装听不见。待他弹完了曲,刚要起身,那老头儿竟对着他说:“小琴师,你可知道,你这条命,到了月底可就没了,当真不害怕么?”



小周全一听,回了句:“老人家,我不过是混口饭吃,也没得罪您,您这话可有些过分了,何苦为难我呢?”



那老头一笑,说:“你那每月去人宅子里弹曲的买卖,自己心底当真一点怀疑都没有么,还是财迷了心窍,假装不知道啊?”老头儿此话一出,小周全心里就是一颤,停了手上的动作,问:“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没头没脑地说:“你这周身上下沾了不少的鬼气,现而今又是死气盖脸,恐怕这几个月间,与那些鬼魅交往过密,还从他们那里得了钱财,恐怕这条小命早就被惦记上了。我又不是瞎子,当然是看得出来啊!”

小周全一看这老头满嘴胡话,决心不再搭理他,不料想刚摸到自己的导盲用的竹杖,老头儿就说了一句:“下次再到人家宅子里弹曲,用手摸摸桌子椅子啥的,你就都明白了。到时候你要想找我,就还来这里等着。”说完,老头儿起身走了。



等到了当月的初一,小周全依旧在自己平时卖艺的地方等着,待到太阳落了山,那姑娘如前几次一般出现,领着小周全到了宅邸,虽然他觉得那老头儿神神叨叨的,可还是在弹曲的时候,抽空摸了一把身旁的家具,这一摸可就不对劲儿来了,这宅邸很大,听着周遭也有不少家丁丫鬟伺候着,怎么桌子上落得全是灰啊,虽然小周全看不见,但是他那手一摸,这灰可不像是积了个把月了,没几年可落不了那么厚一层。



之后他又用手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那些家具的材质,完全不是印象里的寻常木质,而是木质疏松腐朽,分明已经弃用了很久,往桌子底下一探,竟然还有黏黏的蜘蛛网缠在了手上……结合这些再一想那老头说的话,小周全当下脊椎骨底下可就灌了凉风了……

插画|桑桑田

心底里害怕,可小周全表面上可没表现出来,他心说我得先假装不知道,先糊弄过去今天再说。想到此间,小周全心底有了主意,弹了几首曲子之后,手底下使了个花活,把琴弦弹断了,之后借故说,琴弦断了是不吉之兆,今日万不可再弹了,那家主顾倒是没有多做为难,依旧给了赏钱,小周全领了赏钱之后,由那姑娘带着匆匆离开了这个宅邸,等到了自己家中,小周全一下子瘫软在了床上,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头发丝都在哆嗦,一晚上都没敢入睡。第二天他早早来到了茶楼,等那个老头儿现身,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几天下来接连如此,小周全夜夜晚上担惊受怕得睡不着,直到第五天中午,小周全弹完一曲之后,那老头儿突然笑着搭话道:“小琴师,是不是相信我所言不虚了啊?”



一听到老头的声音,小周全哪敢不恭敬,立刻拿竹杖探路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说:“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当我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儿,不要和我计较,还请师傅出手救我,您能看出我身上的事情,一定有化解的良策。”



那老头儿一乐,说:“既然给你提了醒,自然是打算管这档子事,不过老头儿我师出无名,总不能无端趟这趟浑水,你说是吧!”



小周全一听这话,心里明白这是老头跟他要好处,于是赶紧说:“师傅您看我这瞎眼的,也没什么本事,钱也不多,您说您想让我做什么,只要我这废人能做的,一定照办。”



老头一听这话,说道:“我这把年纪了,要你什么钱财,只是你我有这一世的师徒缘分,命里该着我今朝要救你,你当下拜我为师,为师的救自己徒弟,那即是本分了,旁的自是不会说什么闲言碎语了。”



当时不比如今,师徒关系犹如父母关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概念,在江湖上还是颇为看重的,小周全一听要拜师,有些犹豫,可转念一想,自己孤苦无依,别人能图自己什么,有了个师父,权当是给自己找了个归宿也是不错的,便当即应承下来,只是依当时环境一切的仪式从简了。



待到了当月的十五日,小周全刚刚收拾完自己的琴,正往家走的途中,突然觉得一阵风起,身旁响起一个姑娘的声音,说:“还请先生到我家弹曲。”

今日不同往日,小周全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地往家走,那姑娘见他不反应,依旧在身旁唤他,等到了小周全家里,那姑娘声音逐渐犀利,从起初的彬彬有礼,到之后的哀求,再到最后的嘲讽呵骂,小周全一直忍着,直到那姑娘的声音随他进了屋,只听得一阵铜铃声响,那姑娘一声哀嚎,不再言语了。这时,小周全刚认的师父,从屋外走了进来,左手上拿着个铃铛,右手掐着剑诀,口中念念有词。



那姑娘起初还哀嚎着,慢慢地只是剩下了讨饶声,小周全听得实在可怜,便请师父暂收道术,那姑娘见老头收了道术,再不敢造次,老头命她讲出前因后果给小周全听。



原来这姑娘在几年前因一场火灾,与自家姥爷夫人、两个少爷以及几个仆人烧死在了家中。这户人家有个二老爷常年在外,家中遭逢巨变,便把他找了回来。这位二老爷不知从哪里结交了一个江湖术士,非要让他给这一家枉死的亲人超度入殓,顺便改改自家风水,不料想这个术士居心不良,为了多赚些钱财,就建议他家二老爷给自己家死去的这些亲人施个法术,让他们能够找到替身,早日投胎做人,顺便把那被抓了替身的人的怨气借过来用到一个邪门的旺偏财的风水阵中,可以催旺了这位二老爷的财运。



二老爷一听能旺财,自然是照办,于是乎就让那术士做法把这姑娘的魂魄拘了来,引八字相合的人到那旧宅中去,连去几个月每去一次都打赏那人一些钱财,那人收的买命钱够多了,到了七月十五便可抓他去做替身了。



姑娘又说,自己本不想去引人去宅子里,奈何那术士叫了二老爷一个法子,在姑娘尸骨旁插满了柳枝,姑娘魂魄夜夜受柳枝抽打的苦楚,实在是难受得不成,才被逼无奈等太阳落了山,去城镇里勾搭路人到宅子里,没想到遇到琴师这第一个人,快要得逞之际却被擒住了,希望这师徒二人念她初犯,还未伤过人性命,给她个冲入轮回的机会。



小周全一听姑娘所言,原来也是个可怜人,便跟师父商量,能不能放过这个女鬼,师父说放是可以放,可你怎么敢保证她不再犯?除非把她尸骨找到,烧做了骨灰,找个结善因的地方供奉着,才可安心些。于是,打听了这姑娘尸骨被埋在了哪里,待到了白天,师徒二人按照姑娘描述的那般,寻到了一处被烧得面目全非宅院,在后院一棵枯树下,看几支柳枝很有规则的插在地上,便在柳枝围着的地方撑起一把黑伞然后开挖,不多时果然挖出来一具尸骨。

插画|桑桑田

而后把这装进一个坛子里,用黑伞罩着离开了宅邸。之后小周全的师父给这女鬼开了坛做了法,之后便将那尸骨烧成了灰,带到了自己的小道观里供奉了起来。这老头便是陈砚生他师祖的师父,老头儿一辈子收了三个徒弟,一个是陈砚生的师祖,一个便是这半路出家的小周全,还有一个后来在战乱中与师父和师兄弟失散了,从此再没现过身。



好,讲完了陈砚生师叔祖的故事,咱讲一个从一个警察朋友那里听来的,解放之前巡捕房的故事。这事发生当年的天津卫,算是一起悬案了,出事的是当地一户有钱人家的大公子,死得甚是蹊跷,舌头被生生的撕了下来。这户人家有头有脸,于是就给巡捕房施压,非要寻到凶手不可。可没两天,主家却又给巡捕房塞钱,想要把这个事儿平息下去,一时间这个事儿传的神乎其神,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个好喝酒的老巡捕,有一次跟自己哥们出去喝酒,把这个事儿的来龙去脉讲了个通透,兜兜转转在民国警察系统中流传,而后传到了解放之后,还有一小部分老警察知道,我朋友家里有在警察系统里工作的,很偶然的机会和他家里人聊了聊天,才有了今天咱们这个故事。



这事发生在民国时期,当年天津卫被国民政府、租界列强、青洪帮等黑白两道多方势力所占据,都想从这水陆码头分走一杯羹,唯独苦了底层老百姓,上层过得有多奢靡,下层过得就有多贫苦,白道强征暴敛,黑道则以黄赌毒坑害百姓谋利,逼死人命之事每一天都在天津卫上演,与之相比逼良为娼之事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天津卫当时有家开洋行的大户人家姓孙,家中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精明强干心机老辣深沉,做起事来滴水不漏,二儿子嗜赌成性且贪淫好色,却因为不吝惜钱财在江湖上结交了不少朋友,三儿子窝囊蠢笨三脚踹不出个屁来。这三个儿子又各有一子,长孙和幺孙都是寻常个性,唯独这二孙子是个脾气古怪的人,家里怕他惹出事来,早早给他在江湖上请了个道门里的师父,教他些本事。于是,他早就不在家里了。

插画|桑桑田

话说回到孙家二儿子身上,由于有恶习,继承家业这事,孙家长辈完全不指望他,可长辈唯独喜欢这二孙子,觉得这家业早晚要落到二孙子手上,有意无意地透露出那么个意思。这意思自然逃不过他家大儿子的眼睛,表面上他不做计较,暗地里却谋划了个恶毒计策。



他知道自己二弟嗜赌成性贪淫好色,于是引他入赌局烟馆妓院,待他债台高筑之日,又怂恿着多方债主上孙家闹事,别看孙家三儿子平日里三脚踹不出个屁来,这会儿见债主上门,知道是大哥怂恿的,明白赶走了二哥家业自己也可多得一份,便帮着大哥敲锣边儿,片儿汤话一句接着一句,气得孙家长辈将这位孙家二少爷逐出了家门,这位二爷早已被常年的酒色与鸦片掏空了身子,没出几日便死在了外头,待他儿子赶回来给他送了终,家业早已被孙家大公子霸占了,这位二孙子见亲人如此,也是心灰意冷彻底随师父进了山,决定不再入世了。



说来也怪,自打这位二孙子进了山,孙家就开始不太平,孙家的大孙子每到傍晚就开始六神无主,回到房里就开始痴痴地笑,没几天就成了一幅病夫相,大孙子没见好转,孙家的小孙子不知道跟谁学的,开始流连于烟花柳巷,没出几日就染了一身的脏病回来。



孙家大公子那毕竟是个城府颇深的人,当下就明白这个事情不对头,怕不是有人在针对他们孙家,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旁人,正是远遁深山的二侄子,正要去寻他问个究竟时,巡捕房来报他家大儿子在妓馆与人争风吃醋,将一个嫖客推下楼摔死了,现在人已经给请到巡捕房了,请孙家大公子到巡捕房“商谈商谈”。想当年天津卫一条穷人的命并不值钱,巡捕房三两句话,就能让这案子成了“意外坠楼”,与这孙家“商谈”,无外乎是想敲点儿钱财。孙大公子自是明白,花了钱财找了个由头便把儿子接回了家,到了家他就开始问自己儿子,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祸事出来。



大公子的儿子本身没经过什么事,经不住老爹盘问,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事情始末。在他二叔入殓,他堂弟入山之后,每到傍晚,便有个明艳动人的女子来会他,那女子美得着实令人把持不住,没两日孙家长孙便这姑娘撩拨的五迷三道,再也无暇顾及旁的了,只是每到傍晚痴痴地等她来。那一日这女子来了却没进屋,只是引他出门,待到了一处妓馆,那女子竟与一嫖客调笑,这孙家长孙见状,自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径直向那嫖客扑了过去,那嫖客本就是被女色掏空了身子的臭皮囊,哪里经得住这长孙一推?如朽木般被退出老远,翻出了二楼栏杆,摔死在了妓馆的花厅之上。

插画|桑桑田

孙家大公子一听这话,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心说这孙家深宅大院的,家奴家丁不下三十人,怎么能有一个明艳女子如入无人之境呢?若真有那也得是高来高去的飞贼手段,可听自家儿子那描述,分明就是纤纤娼妓之流,怎会有这等手段?能魅惑人心,引人犯痴,思来想去也只得往怪力乱神方面去揣测,当下便找来了当地比较有名的“神汉”前来观事,那“神汉”进了宅子,只是提鼻子一闻便道:“好浓的鬼气啊!”孙家大公子赶紧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位“神汉”便问道,当初可是使了些手段,占了二公子的家业,还逐他出了家门么?



孙大公子自然是不认,这“神汉”一笑说道:“我且把前因后果说与孙老爷您听,之后何为,全看您自己打算。您这二弟有千般不好,万般的不是,对江湖上的朋友倒是仗义疏财,虽然多是些酒肉胡朋,但有那么一两个还是感念早年二公子周济的,其中有个颇有些门道的,他自外地归来得知二公子死在了街头,查明了究竟,誓要为他讨个公道回来,于是拘了两个艳鬼来,夜夜滋扰您家的两位公子,引得他二人流连烟花柳巷,要么是因争风吃醋惹下大祸,要么是眠花宿柳染上恶疾,端的就是要断了您与三公子的香火



这事儿本来有解,只需找来您的二侄子,要他出面求个情,让那人施法把那两个艳鬼召回去超度了,也就算了,怎奈何您二位贪心的过了,连些散钱都不愿分与自己的亲侄子,此刻他以远遁深山再难寻得了。您此刻若舍得将钱财捐出一部分与这天津卫的贫苦百姓,也可化解了家里这般灾祸。如若不然恐怕您这两房的香火,再难保全了。”



孙大公子心里知道自己行的那些事情,当下被那“神汉”说中了,面上自是不好看,疑这“神汉”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了,好多骗些钱财,故而再没给那“神汉”什么好脸色,赏了些钱财便把他打发走了,只是又怕那“神汉”说准了,便把自己儿子看的更紧了,还给他说下来一门亲事,妄图让他成家之后收收心,不再被女色所迷。



不料想他家儿子成亲当夜,竟亲手将新娘掐死在了婚床之上,若新娘家是个寻常百姓,自然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奈何这新娘家在当地也是富户,便与孙家打起了人命官司,这孙家的长孙收监之后,没过几日便非常蹊跷的死在了狱中,有人说是新娘娘家人花钱买通狱卒,结果了他的性命,可隔壁牢房的犯人都说在这孙家长孙死的夜里,分明听到了女人凄厉的笑声……第二天这孙家的长孙就含笑死在了牢房之内了,狱友非但没有半点同情,都还戏谑说这位公子哥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

插画|桑桑田

说来也巧,隔天孙家那个三房的孙子,一大早就花柳病发和他这堂哥一道奔了黄泉。孙家接连损两员男丁,长辈们无不伤心欲绝,要把那远遁深山的二房孙子寻回来,接连派人出去寻了几回,可到了地方除了几座大山,完全不见什么有人居住过的踪迹,最后也只好作罢。



孙家大公子和三公子死了儿子,身心受了打击,自然无暇顾及家中的买卖,一不留神被竞争对手使了个绊子,再加上当地黑帮与洋人商行从中作梗,孙家算是把整个家底都赔了进去,最后只留得几间旧屋,勉强维持全家上下的生计,可谁知道屋漏又逢连夜雨,那一年天津卫接连下了半个月的大雨,几间旧屋许是年久失修一下子便塌了一半,这两兄弟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没能逃出来,被埋在了旧屋下面,等家中凑齐了钱雇人去挖尸首的时候,却发现几间旧屋下面有道暗渠,尸首早就不知冲到哪里去了。可怜这两兄弟机关算尽占得了家业,最后却连尸身何处都无人知晓也实属讽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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