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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特隆赫姆和挪威科技大学 6park.com
在西安交大的支持和安排下，1996年7月1日，我背负着国际科研合作的任务，终于乘飞机来到挪威的特隆赫姆市（Trtondheim）， 挪威科技大学所在的城市。 6park.com
特隆赫姆市是挪威的中部城市，位于挪威西海岸，频临大西洋。特隆赫姆市区的主体部分和最繁华的地区位于尼德河在特隆赫姆峡湾的交合处的一块冲积平原。这就是特隆赫姆的市中心了。该市是挪威第三大城市。 6park.com
特隆赫姆的地理纬度之高，以至于它接近北极圈了。在夏令时分，日出的时间为3:00，而日落时间为23:40，但只是仅仅处于地平线的下方而已，所以从5月20日至7月20日，特隆赫姆是没有黑夜的。然而，晚上睡觉没有问题。每当就寝时间，只要拉上厚厚的窗帘，屋子里就暗了。而在冬令时间，日出的时间为10:00，而日落时间为14:30。所以在冬季的特隆赫姆，人们是在漆黑的早晨，顶着繁星去上班。 6park.com
特隆赫姆属于海洋性气候，冬季经常下大雪。但很多时沿海地方都会刮大风。由于大风带来大西洋的墨西哥暖流上空温暖的空气，温暖的西南风在两三天时间就把马路上厚厚的冰雪融化了。然而，好景不长，下一场大雪会接踵而至。又一个昼夜之间，马路上又覆盖着厚厚的冰雪。 6park.com
我的国际科研的合作者兼东道主，挪威科技大学应用力学系主任安德森教授特地到机场迎接我的到来，和他一起来到机场迎接我的还有他的一位博士生。我后来得知，位博士生是瑞典人。由于北欧四国（包括挪威，瑞典，芬兰和丹麦）互相免签，它可以在挪威像挪威本国人居留和一样上学读书，而不需要签证。这对他们国家间的人员往来和交流很是方便。 6park.com
安德森教授已经等待我将近半年之久，见到我的到来非常高兴。安德森教授是国际上著名的流体力学专家，是著名的《非牛顿流体力学百科全书》的作者之一[1]。这次我们合作科研项目是由挪威国家基金会资助的，而我是由挪威国家研究基金会聘请的研究学者。安德森教授对我表示了热烈的欢迎。我们虽然初次见面，但安德森教授想见到老朋友一般对我这位长途跋涉来到挪威何谈提起合作的客人问寒问暖，关心备至。 6park.com
“我给你的的邀请信发出去快要半年了，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的到来，还以为你遇到什么麻烦，来不了了。”
安德森教授关切地对我说。 6park.com
“安排自己的工作和家里的事情费了点时间。”我轻描淡写地说。此时我没有心思告诉他我为了这次出国科研合作，在东北大学所经历的那些麻烦事情。 6park.com
安德森教授把我从机场接到学校为我安排的公寓。我住的公寓位于特隆赫姆市市中心接近海港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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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来到挪威之前，挪威科技大学为我安排了很好的生活和工作条件。在德义到来之前，安德森教授就已经为德义教授安排住进了公寓。该公寓位于特隆赫姆市海港区域比较繁华的市中心，北欧著名的尼德罗斯大教堂西面不远的地方。我的的公寓住所内有宽大的卧室兼书房和会客厅，并设有专用的厨房和洗手间。原来，挪威研究基金会对它资助的研究学者在研究工作期间生活上照顾之周到，以至于考虑到研究学者可以把国内家属接过来陪伴，并提供足够的居住和生活条件。 6park.com
安德森教授为我的提供了很好的工作条件，并为我安排了专门的办公室，配置了最新的电脑用于我的科学研究。和系里的教授们一样，我的办公室内安装了电话用于工作上的联系。需要的话，我可以在办公室内打电话给校内，或挪威任何地方。 6park.com
万事俱备。从此，我便可以踌躇满志地开始我他的国际合作科研工作，迎接新的科学挑战。 6park.com
挪威科技大学（NTNU）（见图44-1）是挪威特隆赫姆市（Trondheim）的一所公立大学，也是挪威最大的工科大学，它的主校区座落在与海港区域相邻的一座高地上。这里也是我所在的应用力学系所在地。该校学生人数大约40，000人，学校规模居挪威理工科院校首位。作为挪威全国最顶尖的工程学与工业技术的研究中心，该校的工程类学科拥有很强的技术和学术实力，属世界一流。在欧洲享有极高的声誉的挪威科技大学是顶尖的欧洲工业类大学。该校曾有五位校友获得诺贝尔奖。 6park.com
和中国的大学不同的是，偌大的应用力学教研室只有安德森一位正教授的编制，其他的教师有的是副教授，也有的是年轻的助理教授
（助理教授相当于国内大学的讲师）。然而，由于挪威人崇尚民主和平等，平时感觉不到教授的权威，和教师职位上的分别，看到的只是教师们的各司其职。总之，挪威人工作整体比较勤快且有责任感。在教师的队伍当中，系主任也其他教师一样，看不出来有什么分别，甚至大学的校长也看不出来任何的威权，而我在该校科研合作一年多的时间内，就没有见过该校的校长。因为这里的大学校长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位教授和学者，远远没有像东北大学校长赫某那样大的权威，更多地表明其学术威望。这和东北大学校长赫某在科学上无所事事，却大摇大摆，盛气凌人，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傲慢和横行霸道的行为大相径庭。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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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紧张的研究工作 6park.com
来到挪威科技大学的第二天，我便开始了我的紧张研究工作。此时，摆在我面前的一个严峻现实是，由于东北大学校长赫冀成的无理阻挠，我的这项国际合作科研已经被拖延了近半年的时间。常言道，时间就是金钱。我的这项被校长赫冀成耽误了这么久的国际合作科研，其损失如果用金钱来衡量的话，将是无价的。 6park.com
“我所要做的，只能是加倍努力，把赫冀成给我造成的巨大损失尽快地夺回来。” 我下定了决心。于是，我一心扑在我的科学研究上。 6park.com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对于我，研究之艰难还在于该项目研课题在对流传热研究中尚属首次。 6park.com
这是因为，自从传热学问世100余年以来，对流传热理论研究所涉及的流体都是牛顿流体。关于涉及非牛顿流体的对流传热理论研究，由于流动和传热的复杂性，科学家尚缺乏相应的理论研究经验。这对该国际合作科研的合作者我和安德森教授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6park.com
我知道，这一个创新研究课题的研究工作，是一场全力以赴的挑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于是，为了顺利完成这一国际科研合作项目的，我已经憋足了一股劲。   6park.com
我合作科研项目的东道主安德森教授所在的应用力学系位于挪威科技大学主校区。挪威科技大学主校区则位于特隆赫姆市中心区域东南方向一个小山顶上，和平坦的市中心区域相距不远。 6park.com
每天清晨吃过早餐，我便匆忙离开公寓前往学校。公寓东面不远的尼德罗斯大教堂附近的尼德罗斯大街是我去大学主校区上班的必经之路。尼德罗斯大街南北走向，大街的一头向北伸向市中心北面尽头的海港码头。那里，一座古老的维京战士雕像耸立在码头边的广场之上。大街的另一头向南指向大学主校区的方向。从教堂附近的尼德罗斯大街出发向南步行10分钟，尼斯河映入眼帘。这是特隆赫姆的母亲河。特隆赫姆广阔而平坦的市中心区域，特隆赫姆平原，便是由于这条河千百万年的冲击形成的。抬眼一望，只见一座雄伟壮观的尼斯大桥横跨在尼斯河上。我大步走在尼斯桥上，环顾四周，一片寂静，微风扑面，沁人心脾。桥下平缓的河面上，河水静静地流过，悄无声息。走过大桥不远，只见左前方有一座小山。山坡上有一条宽阔平坦的路面，直通山顶。向着山顶极目所望，一座巨大建筑在晨雾中映入眼帘，这就是挪威科技大学古老的主楼，也是挪威科技大学的地标建筑。这里有大学图书馆，以及学校的各服务机关。大学主楼后面广阔的平地上分布着大学主校区的各个系和研究所的建筑。德义教授正在工作的应用力学系
就坐落其间[1]。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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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4-1  古老的挪威科技大學主樓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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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挽回由于校长赫冀成的肆意破坏所浪费掉的长达半年之久的宝贵时间，我每天早上上班之早，以至于我到办公室后开始工作的时候，系里往往空无一人。此时便是我开始工作的时间了。每到晚上下班时分，我也是最晚下班的人。就这样，我也越发感到时间的紧迫，因为此前我毕竟被人家无端耗去了太多太多的时间。 6park.com
当夏季来临，接近北极圈的特隆赫姆有3个月的永昼时间。这个季节的特隆赫姆天高气爽，夏日炎炎。此时，整个特隆赫姆市规定一切工作单位都在下午3点下班，以补偿人体由于漫长的冬季所造成的紫外线的吸收的缺失。 这时，我发现，偌大挪威科技大学，除了正在从事紧张的课题研究的我本人，已经见不到其他人影了。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我至今记忆犹新。事实上，我已经把他的全部身心投入在研究工作上了。 6park.com
非牛顿流体对流传热的研究，当时在国际上刚刚起步。对于我来讲，我的关于非牛顿流体幂律流下降膜对流传热的研究还没有前人的成熟的理论研究经验可循。我知道，自从传热学问世100余年以来，由于非牛顿流体流动和传热规律的复杂性，对流传热理论研究中所涉及的流体绝大多数是牛顿流体，而国际上尚缺乏关于非牛顿流体的对流传热研究，于是，这个问题对我和我的合作者安德森教授来说，无疑是一个具有挑战性的开创性的研究课题。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我所做的只能是全力以赴，使我的研究工作不断地得以深入下去。 6park.com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安德森教授的大力支持下，我所进行的国际合作科研不久便取得成效。不消说，研究的过程是艰辛的。 6park.com
接触过牛顿流体力学的人知道，普朗特数作为一个重要的物理参数，在流体动力学和传热学的研究中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应用价值。然而，对于非牛顿流体，由于物理性质的复杂性，牛顿流体的普朗特数并不适用于非牛顿流体。这是研究过程中第一个难题。要使研究工作得以顺利开展，首先要解决这一难题。 6park.com
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我对幂律流体边界层微分方程做了认真的分析，终于提出了非牛顿流体幂律流的普朗特数。由于该普朗特数与幂律指数和坐标变量有关，我和安德森教授把它称为幂律流体的局部普朗特数。这一发现之重要，可以称之为非牛顿流体幂律流边界层对流传热学研究的一个里程碑。 6park.com
与此同时，我提出了用于非牛顿流体 幂律流重力下降膜的速度场最优相似转换模型。该模型比传统的Falkner-Skan型变换模型更容易处理相关控制微分方程中幂律流体复杂的物理参数。从而大大简化了对复杂的幂律流对流传热的理论分析和数值计算，并使我获得了在局部Prandtl数从0.001到1000，幂律指数n在0.2≤n≤2范围内精确的数值解。 6park.com
从数值解的分析中发现传热系数的变化规律，它随着局部Prandtl数增加而增加，随着幂律指数的增加而减少的规律。在此基础上，我经过严谨的数学分析，建立了数值解的分布系统， 并用数学上的拟合方法，获得了预示非牛顿流体幂律流加速下降膜的传热系数公式应用于实际工程中。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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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朴实的人间真情   6park.com
繁忙的科学研究工作，远离国内的亲人使我的心理交织在对科研成功的渴望和对亲人的怀念之中。在此期间，挪威同事的关照也使我感受到人间的情谊和温暖。 6park.com
每当午饭时候，系主任安德森教授的应用力学教研室宽敞的会客厅内集中了20来位教研室教师在用餐，其中就包括我，来自于中国的研究学者。每当午间就餐时分，教师们在餐桌前各就各位，欢聚一堂，大家有说有笑，气氛温馨。    6park.com
挪威是世界上名列前茅的富国，可是系里的教师们的午餐非常简便，每吨午餐照例吃着自己带来的面包三明治和牛奶。大吃大喝似乎不是挪威人值得重视的传统习惯。应用力学系教学楼前面的大楼是学校的服务中心，里面有书店，食品店，还有食堂。由于感到食堂的价格很贵，系里的教师，其中也包括系主任安德森教授从来不去食堂吃饭。 6park.com
“去食堂吃饭的都是什么人”
一次在午餐时我问身边的同事。 6park.com
“绝大多数人是留学生。”
同事回答说。 6park.com
一天中午正在应用力学会议室和大家一起用午餐的我看到系主任安德森教授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长条的用纸裹着的面包。 6park.com
“我刚刚在前面店里买来一条面包才花6个克朗（挪威克朗为挪威的货币单位，一挪威克朗略高于一元人民币的价值），很便宜，建议你也去买一块。”
安德森教授关心地对我说。 6park.com
“谢谢！” 我对安德森教授的关心表示感激。 6park.com
系主任安德森教授的工资看起来并不高，平时的生活水平和其他教师没有什么区别。身为系主任，他衣着朴素，而且简朴到没有自己的私人汽车，每天总是乘公共汽车上下班。然而，其他的副教授和年轻教师却开着汽车上下班。尽管挪威是一个工业发达，富裕得近乎流油的国家，但工资的差别不大，而且最高的工资水平是受到限制的。 6park.com
挪威和英国之间临近大西洋的一片广阔的海域叫北海，这里的一片广阔的海底油田
- 北海油田，划分为两个区域，分别为挪威和英国拥有。广阔的海底油田使这个地广人稀的北欧国家收入颇丰。但挪威国家对石油收入考虑的比较长远，更多地思考将来石油枯竭时怎么办。据挪威同事说，挪威每年从国家石油收入中，拿出近500亿美元作为石油基金存入挪威国家银行，专门留给下一代人。 6park.com
同时，挪威也是十分好客又十分尊重人类生存权益的国家。据挪威同事讲，一位外国妇女，不管是否在挪威工作，哪怕是在挪威旅游，如果赶上在挪威临产，挪威医院都会给予住院接生。不仅接生和住院期间一律免费，而且，当产妇和婴儿出院的时候，挪威国家还赠送3万挪威克朗于产妇以表示挪威政府对人类的尊重。 6park.com
出生于中国北方的我本来以为地处北欧的挪威男人一定很豪放。可是自从来到挪威以后，和周围的挪威人在一起接触久了，我发现我原来心目中先入为主的印象是错的。 6park.com
实际上，我所见到的挪威男人大多心情平和，性格内向。和男子比较，挪威女子倒是很开朗。据说，在青年男女恋爱中，总是女人比男人主动。挪威人普遍对中国人很友善，没有像某些西方人人往往摆出盛气凌人的架势，也没有像某些德国人那样具有明显的排外情绪。崇尚民主和人权的挪威，看不出官民之间的差别。而且官员们自律，廉洁，对人友善，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记得，有一次我去当地移民局办理签证时，当我走进移民局的办公室，只见移民局的官员们对我这位中国人很是友善，笑脸相迎。当彼此打完招呼后，官员们便一团和气地对我开上几句玩笑，使周围顿时呈现出一派友善温馨的氛围。移民局的官员在轻松友好的气氛中处理签证事宜，整个过程使我感到既轻松又自然。 6park.com
心思细腻，乐于助人的挪威同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位应用力学教研室老师周末来我的公寓做客时发现，我的公寓内缺乏一台电视机，感到我在业余时间在空旷的公寓内不免有些寂寞，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于是，在一个周五下班之前，这位老师突然走进我的办公室。 6park.com
“我们利用周末时间出去一趟好吗？”这位老师开门见山地对我说。 6park.com
“有什么事情吗？”我问。 6park.com
“你的公寓里需要一台电视机。否则，你周末一个人在家很寂寞的。”这位老师说。 6park.com
第二天早晨，这位老师早早就开车来到我的公寓前，载着我按照广告去寻找电视机的卖主。汽车开出了郊外，终于在一个山坡上的一户人家找到了广告上卖电视机的人家，通过讨价还价，终于买到了比较满意的二手电视机。这台电视机使我每天下班以后的生活不至于太寂寞了。挪威同事乐于助人的美德使我很感动，也使身处海外的我感受到人类之间的温情。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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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安德森教授的棉靴 6park.com
地处挪威中部，接近北极圈的特隆赫姆冬天雪很大。每到冬季，三天两头大雪纷飞，漫山遍野白雪皑皑。在此季节，城市扫雪工作时常会来不及，马路人行道上更是积有很厚的积雪。在我不知不觉之中，安德森教授发现我穿的棉鞋鞋帮很短，以至于上下班步行在人行道时，鞋里面容易被灌进冰雪。对此，安德森教授默默记在心里。 6park.com
一天早上刚刚上班的我听到有人来敲门。打开门一看，啊！原来是安德森教授。只见安德森教授右手拎着一双干干净净的棕色反毛棉皮靴。 6park.com
“穿上这双鞋，走在路上就不会冻脚了。”安德森教授的话温和而平静，眼含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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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接过安德森教授送来的棉皮鞋，发现原来这是一双八成新的高筒牛皮靴子，鞋子里面衬有厚厚的一层动物绒毛。我不知这是什么动物的绒毛，用手抚摸一下衬里，顿时感到柔软又暖和。我把靴子放在脚上一试，发现尺寸之合适犹如专门给我准备的一样。我穿在脚上感到又舒适又温暖。在特隆赫姆的数九寒冬，安德森教授的雪中送炭使我感受到了挪威同事的温暖情谊。穿上安德森教授赠送的棉靴，我感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瞬时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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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日到我家里去吃午饭吧！我太太和我欢迎你去做客。”周三刚上班，我在办公室接到安德森教授的电话。安德森教授的电话邀请使我很高兴。 6park.com
周日，我刚刚吃过早饭，安德森教授便来到德义的公寓接德义去他家。两人乘公共汽车，半个小时后来到安德森教授的公寓大楼。 6park.com
安德森教授住的公寓大楼位于临近特隆赫姆市平坦的市中心区西部边缘的一座半山腰上。他们的家是一个3间卧室加一厅的公寓。其中一间是夫妇二人的卧室。另一间是教授的图书室兼会客室，图书室内左右两侧拥挤的书架上摆满了教授夫妇的各种书籍，琳琅满目。第三间是教授夫妇的书房。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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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2-1 
和安德森教授在一起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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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德森教授的家庭客厅里，我受到教授夫妇热情欢迎。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安德森教授的妻子。这是一位身材修长美丽的中年女子，温柔而大方。她告诉我，这几天她正在读一本介绍中国的英文小说。为了迎接我这位中国学者，她正在恶补中国。 6park.com
午饭时，安德森教授夫妇用挪威特产的三文鱼招待我。这是用挪威传统方法清蒸的三文鱼，味道很香。安德森教授告诉我，三文鱼皮很有营养，他爱吃鱼皮，但有的人不爱吃。我试着吃了两口，感到很好吃。    6park.com
席间安德森太太问了我许多关于中国的事情，包括地理，气候，人文等等，我都一一作答。 6park.com
“听说中国好大呀！”安德森教授夫人惊讶地说。 6park.com
“是的。中国的面积和欧洲差不多。但是中国工业底子还很薄弱，现在到处都在建设，还需要时间赶上世界先进水平。”我说。 6park.com
在安德森教授家里做客，
我感受到北欧人对神秘，古老而又年青的中国很感兴趣。 6park.com
我向安德森夫妇建议“中国的历史很悠久，有很多历史古迹和名山大川，如果到中国旅游，可以看到不同的时期的历史遗迹和各地独有特色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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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夫妇表示，如果有机会，一定去中国旅游，领略一下遥远中国的风土人情，历史和文化。 6park.com
在安德森教授家里，我参观了安德森教授的图书室。德义教授发现，平易近人，性格内向，做人、做事都不肆张扬 的安德森教授原来是一位读书狂。他的藏书之多，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书房两侧的书架。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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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和儿子短暂的聚首离别 6park.com
我来到挪威半年后，迎来了1997年的元旦。在这个元旦三天假期时间，当时，25岁正在爱尔兰雷默瑞克大学读硕士的儿子云飞，便利用新年假期的时间，专程来特隆赫姆来看我。 6park.com
儿子的到来，给我的寂寞生活增添了很大乐趣。我利用这新年的假期，带领儿子在特隆赫姆市内浏览了一番。我们参观了市图书馆，这里有很多种类的报纸可以借阅，并在室内阅读，有各种各样的图书可以随时翻阅。我们参观了特隆赫姆海港炮台，这里的一门门古炮诉说着挪威人的先辈们抵抗外来侵略的战斗场景，我们参观了特隆赫姆海港以及海港上的维京人雕像，雕像上用挪威为书写着“最后的维京”以纪念挪威人的先祖当年驰骋欧洲的往日辉煌。 6park.com
我和儿子相聚虽然不算远，但交通不甚方便。儿子来看我需要先坐航班从雷默瑞克直达位于挪威南部的首都奥斯陆，然后又乘长途火车途径半个挪威到达接近北极圈的特隆赫姆。奥斯陆和特隆赫姆据说每天只有那么一二此班车。因此，儿子来往一趟还是很费时又比较麻烦的。儿子是个穷留学生，他的硕士导师每个月给他400英镑作为生活费，每月除去食宿和生活费，便所剩无几了。儿子这次来，要给我带什么礼物，费了一番思量，最后决定量力而行，给我带来一箱啤酒，聊表对老夫的敬重。 6park.com
儿子的到来给我的寂寞生活增添了很大乐趣。然而，和儿子相聚仅仅三天的时间，短暂的新年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儿子返程的时间也就到了。父子分别的当天早晨，我和儿子早早吃过早饭，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步行走到火车站，在站台上等了大约20分钟的火车。当火车来到的那一刻，父子两人紧紧相拥，洒泪而别。我目送着送儿子离去的南行列车，很久很久。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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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4-2  和儿子云飞在一起  6park.com
（1997年新年，在爱尔兰留学的儿子专程来特隆赫姆看我）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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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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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I. Andersson and F. Irgens, Film flow of
power law fluids, Encyclopaedia of Fluid Mechanics, Gulf Publishing Company,
Houston, Texas, 9, pp. 617-648, 1990.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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