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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豪杰抗日路第四章
送交者: 牟子[☆品衔R3☆] 于 2019-11-13 19:14 已读 1034 次 1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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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贵越说越兴奋,有点刹不住了,看到大家认真听他说话,又接着说开了:“其实,以李师傅的功夫,如果想发财,那真是太容易了,如果有钱人,一些大富翁,特别是一些做大买卖的人,想杀人,又想瞒天过海,杀人于无形,就可以花大价钱请李师傅这样的人来当杀手,被杀的人如果二三个月以后死亡,只能说是病死,这案子永远破不了。但李师傅宁愿跑江湖卖艺,风餐露宿,也不干这违法犯罪之事,我们应该为我们临湾县有李师傅这样武德高尚之人而感到骄傲,我首先为李师傅鼓掌。”
说完,刘天贵带头鼓掌,大家也一齐鼓掌。
刘天贵的兴致还没完,像在警察局训话一样,又说开了:“说实话,像李师傅这样的功夫,就是给有钱人看家护院,也能挣不少钱,但那充其量也就是个保镖,要听人使唤。现在开武馆,当师傅,那可是为人师表啊,俗话说,师徒如父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是老了,徒弟们也要给师傅养老送终。今天李师傅的表演大家都看到了,名师出高徒。大家说,把自己的孩子送给李师傅调教,放不放心?”
大家一齐高喊:“放心,一百个放心。”
李师傅急忙抱拳向大家致谢。
刘天贵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想继续说,这时李从年快步走上前来。拦住了刘天贵。
李从年朝大家说:“各位有所不知,刘局长也是武林高手,今天来到咱们这穷乡僻壤,是咱们的福气。现在咱们欢迎刘局长为大家露两手。”说罢,带头鼓起掌来。
大家也一起鼓掌。刘天贵也不推辞,双手抱拳向大家致谢。说:“既然大家欢迎,我也就献丑吧。我刘某人也是自幼习武,但自从当了警察局长之后,为保一方平百姓平安,职责在身,每天为些案子忙得团团转,这习武之事也就荒废了,功力自然是慢慢减退,和以前是无法相比了。但对武术还是非常热爱。刚才李师傅已表演了劈砖,我要是再表演劈砖,那就等于是向李师傅叫板,要分个高低了,这就伤了和气。这样不好,现在我给大家表演个‘拉砖’吧。”
看到大家都不出声,知道大家是没听明白,刘天贵又继续解释说:“这‘拉砖’,就是用双手将一块青砖拉断。”
大家一听,发出一阵惊呼。
说罢,杝拿起两块青砖,一手一块,掂了一下,然后把两块砖对拍了两下,青砖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又对拍了一下,然后扔下一块砖。只见他用双手各握住青砖的一端,双腿摆出弓步的架式,双手握砖作出拉的动作。
大家屏声息气,目不转睛地看着。
只见他用力拉了一下,青砖丝毫不动。他又喝一声,再次用力,仍然没有拉开。
他将砖放在地上,双手放在胸前,作出运气的架式,然后反复上下翻动双手,似乎是在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手上。
这时,他又脱下外衣,露出一身肌肉,又摘下帽子,头上热气直冒。
他又拿起青砖,双手握好,然后猛然一跺脚,用力大喊一声,双手一用力,青砖竟被他拉断,他两手各拿着一块断砖,高举起来,向全场示意。
顿时,全场一片惊呼,大家一齐站了起来,随即掌声如雷贯耳,大家一齐喊道:“神功,神力!”
刘天贵向大家致谢后,回到椅子上坐下。
李允胜走上场子,对大家说:“刘局长果然是神力,这拉砖的功夫,我只是听说过,但从来没有见到过,大家想一想,如果他要是抓住一个小偷的胳膊,要是用力一拉,这小偷的胳膊恐怕就要被拉下来了吧。”
大家一听,都笑了,一个人站起来说:“那些小偷小摸的,还有那些杀人越货的,见到刘局长可千万要注意,只要让刘局长捉住了,一定不能反抗,要老老实实的,要不然,就要少条胳膊少条腿了。”
大家听了,纷纷点头称是。
李允胜笑着对刘天贵说:“和你的神功相比,我刚才的劈砖真是小孩子玩的把戏,真让我感到无地自容。”
刘天贵说:“千万不要这样说,咱们两人的表演内容不一样,不能相互比较,各有长短。你的劈砖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时,李从年走到场子中间,向大家作揖致敬后,说:“各位,今天的武林盛会到此结束,我今天和大家一样,也是开了眼,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向各位武林高手表示感谢。”
大家鼓掌后,就开始散去。李从年老婆招呼着徒弟们的父母和祖辈来到李家大院吃饭。因为人太多,俗话说,人多无好饭。也就是大锅菜和白面馒头,但菜里有肉,也算是说得过去了。李从年老婆支使着佣人伺候着大家,一边对大家说着客气话。
刘天贵和几个警察自然是被奉为上宾,被请到客厅落坐。
大家喝着茶水,聊着天。因为客人太多,小凤也上来端茶送水。
一个警察看着小凤,嘻皮笑脸地说:“小丫头长得真漂亮,长大后,找个警察当婆家,一辈子吃穿不愁。”
说着,这个警察端起茶杯喝茶,茶杯还没有离嘴,小凤就把茶壶凑上去倒水,这警察急忙用手端着茶杯接着。小凤倒水时,突然朝警察一笑,这警察猛然胳膊一抖,手中的茶杯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茶水也洒了出来。这警察指着小凤却说不出话来,小凤转身就走了。
其他的警察也感到莫名其妙,忙问是怎么回事。那个警察这才回过神来,说:“刚才这小丫头给我倒水时,朝我一笑,我突然感到手中的杯子重如千斤,根本就端不住。
大家一听,哄堂大笑。大家七嘴八舌地说:“是让小姑娘迷住了吧,神魂颠倒了,把持不住了。”
那警察板着脸说:“别瞎说,是真的。“ 
刘天贵转脸问李从年:“看来李家大院真藏龙卧虎之地啊,这丫头是什么来历?”
李允胜忙说:“是我的小闺女。不懂事,让大家见笑。”
刘天贵说:“怪不的,原来是李师傅的千金啊,小小年纪已经有这么深厚的内功,真是难得啊。” 
“啊,原来是内功啊!”众人一齐惊呼。
李从年有点不高兴了,对李允胜说:“老弟,我可没拿你当外人,你闺女有内功,你可从没说过。”
李允胜有点尴尬,急忙解释说:“这闺女从小身子骨弱,三天两头生病,为了让她强壮一些,从十岁起,我就强迫她练气功,但只是练气功,没有教她武术,谁知这丫头练上了瘾,每天不用催促,自觉地进行练功,她的功力到了什么程度,我还真不知道。”李允胜喝了口茶,“再说,闺女大了,有些事当爹的也不好问,比如练功到一定程度,会出现气冲会阴的现象,月经也会受到影响,我就从没问过,也不知她是怎么自己解决的。”
刘天贵说:“练到一定程度,应该是有师傅引导,自己瞎练,是容易出事的,不过,这闺女可能是天生聪明,自己领悟了,俗话说,功到自然成,看来她是水到渠成,她能借倒茶的机会,暗中发力,已经是功力非凡了。如果再会武功,那李家大院就出了一个杨排凤式的人物了。”
“杨排凤是谁啊?”一个小警察问道。
“连这个都不知道,宋朝杨门女将的故事。”一个老警察说,“杨家一个烧火的丫头,平常就拿着烧火棍在厨房管烧火,谁知她暗中练功,到了关键时候,一下子冲出来,立了大功……”
“上菜了,别说了。”刘天贵打断了那警察的话。
李从年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向大家说:“原来只是想搞个徒弟们的表演,没想到刘局长驾到,现场展示了神功,结果成了武林盛会,这真是我们小村的荣幸,我先单独敬刘局长一杯,以表谢意。”
刘天贵忙站起来,端起酒杯:“我本来就是想来看个热闹上,没想到被李村长推了出来,把我吹嘘了一番,我也下不了台了,只好献丑了。这杯酒大家一起干了吧。”
大家一齐站起来,齐声说:“敬刘局长一杯。”
酒过三巡,你来我往,酒酣耳热,喝得好不热闹。借着酒劲,刘天贵问李允胜:“你有这身功夫,又干过镖局,你杀过人没有?”
李允胜淡然一笑:“干镖局不一定非要杀人,但伤人的事到是有过。”
有一个警察问道:“如果强盗铁了心要抢,你们怎么办?”
李允胜说:“这种情况很少发生,特别是一些老强盗,一般不和镖局结仇,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但如果碰上一些新结伙的强盗,有时就非要强抢,那就只好动手开打了。”
“那你们怎么打?是单挑,还是一齐上?”
“一般情况下,首先是镖头和强盗头单独开打,如果强盗头败了,其它强盗就会一哄而散。如果镖头败了,镖局的人是不会跑的,而是拼命保护。”
“你曾经动手打过吗?”
“打过,有一次走镖,是从济南护送一批绸布到青岛,客户是谦祥益,这是我们的老客户了。走到崂山地界时,遇到一伙强盗,我首先按江湖礼数上前打招呼,谁知他们不懂,都是新结伙的。不懂江湖规矩。没说几句,为首的头目就上来开打,我也只好应对,实际上一交手,我就知道他不是对手,但我也不想伤他,只想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道,他假装败走,退后十来步,我也没追,他突然转身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来。”
大家都不出声,出神地听着。
“自从有了枪以后,我们镖局也购买了几枝,但都是藏在身上,不外露。”
“那是为什么?”一个警察问道。
“子弹不长眼啊,一开枪,搞不好就要死人,我们镖局最忌讳打死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把人家打死了,这仇就结下了,人家早晚要报仇,这条道以后就别想走了。”
“原来如此。”大家连连点头。
“但我们镖局也有个规矩,只要对方掏枪,必须先下手为强,如果让枪指着,那就被动了。我一看他掏出枪,幸好我袖子里藏着一枝飞镖,我一扬手,飞出一镖,正好击中他的持枪的手腕,他手一松,枪落在地上,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脚踩住了那把枪。”
说到这里,李允胜突然打住了,端起酒杯说:“光听我说,耽误大家喝酒了,来,大家干一标。”
一个警察说:“听你说这些掌故,比喝酒还有意思。”
大家干了一杯后,刘天贵说:“弟兄们愿意听,你就继续说吧。”
“我踩住枪后,我们镖局的人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一看,自知不是对手,又无退路,立即纷纷跪下了。”
李从年端起酒杯:“边喝边说。”
大家相互敬酒,干了几杯后,李从年对李允胜说:“后事如何,请继续讲解。”
“我们一看他们都跪下了,也就不想动手了,打伤了也不好。我把枪拿起来,退出子弹,然后将枪还给了那个头目。我说了几个当地有名的强盗的名字,问他是否认识,他只听说过,没见过面,我告诉他,我和这些强盗都是朋友,这一下,他惊呆了。”
“哈哈,有意思。”大家都笑起来,接着又喝酒。
李允胜也有点喝多了,话也多了:“我教训了他们一顿,讲了一些江湖规矩,然后就放了他们,以后,也就成了朋友了。后来听说,那个头目还当上了青岛的警察。”
刘天贵和几个警察面面相觑,突然大笑起来,指着李允胜说:“好哇,那我们开涮。”
李允胜也笑了:“只是听说,不知真假,各位别当真,来,干杯!”
这时,又有一位警察问李允胜:“你在表演时,说劈那块平放着的砖是只是个街头杂耍,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就不是真功夫?”
李允胜神态有些不自然:“那种劈法是有些窍门的,并不是完全的真功夫,所以我不想表演,免的传出去,被武林中人笑话。”
“有什么窍门,说给我们听听。”
李允胜顾左右而言它,端起酒杯向大家敬酒。
“你要是不说,我们就不喝了。这么点事,还怕我们知道。”
刘天贵也说:“这么点破事,你就说说吧,别让大家扫兴。”
李允胜无奈,只好说:“这属于我们江湖上的规矩,不向外人透露行内的一些混饭吃的诀窍,今天大家非要我说,我也只好破了规矩了。”
大家都不出声,静静地听着。
“那块平放着的砖,是横着放在地上的那块砖上的,也就是一头是悬空的,劈的时候,用一只手按住这块砖,窍门就在这里,是用手掌的根部按住砖尾部,同时,手指抓住砖头的中部,在劈的那一瞬间,手指将砖头悄悄抬高一点,一般抬高二指就可以了。这样,这块砖就向上斜了,当手劈下来的时候,砖头就向下砸到了地上的那块砖头,也就是说,实际上是两块砖发生了碰撞,别小看这一碰,这可是硬碰硬,再加上手劈的力量,这劈砖就很容易了。因为动作很快,所以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原来如此。”大家惊呼道。
“我今天晚上回家,就向我儿子露一手。”一个警察说。
李允胜摇摇头:“窍门就是窍门,但手上还是要有点功夫的,起码要不怕痛。如果从来没有练过,还是小心点,免的受伤。”
李允胜立即正色道:“各位都是警察,以后碰到街头艺人,希望不要难为人家,人家混碗饭吃也不容易。”
大家一齐点头称是。
一边听故事,一边喝喝酒,不知不觉,大家都有些醉意了。刘天贵接受上次的教训,怕言多有失,再说时间也不早了,说了一番感激的话后,便领警察们告辞回去了。
送走了刘天贵一行,李从年和李允胜又回到屋内喝茶。李从年问道:“今天刘局长拉砖,我总觉得有点悬乎,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将青砖拉开啊,这是真的吗?”
李允胜显得有点高深莫测,说:“这也是江湖上的秘诀,只是刘天贵可能觉得我不知道,也可能他心中有数,我就是知道也不会说的。”
“这么说来,还不是真功夫。”
“半真半假,要有一些真功夫,但仅凭真功夫,要拉开青砖,也是绝不可能的。”
“那诀窍在什么地方呢?”
“对别人我是绝对不会说的,但对你是例外,但你绝对不能再向外人说,法不传六耳。”
“当然,当然。”
“他拿起两块青砖时,相互拍打了两下,声音清脆,说明这两块青砖是非常结实的,关键是拍第三次时,他一次,他在拍打时用了内功,将其中一块内部已经震裂了,但外面还是看不出来的,即便是有些小裂缝,因为离观众远,大家也是看不出来的。”
李允胜继续说:“所以,看似很随便的第三次拍打,才是要害之处。”
李从年有些明白了:“不过,这火候可要掌握好了,如果拍过了,就当场裂开了,如果拍轻了,万一拉不开怎么办。”
李允胜继续解释说:“如果真拉不开,他就会想别的办法,这种内部有裂缝的砖,可能拉不开,但很容易折断,他会将拉的力量变成折的力量,也就是掰开。”
“那大家不就看出来了?”李从年问道。
“不会的,他会作出各种各样的武术架式,会作出运气发功等动作来进行掩饰。最常见的是假装发功,将砖头假装不经意地向大腿碰一下,这一碰,这青砖是肯定裂开了,但为了证明是位开的,他是不会立即将砖裂开的,但这时,他要用力保持砖是对接着。”
“这也不容易啊。”李从年说。
“当然,这种状态不会持久的,他会立即作出拉动的样子,将砖拉开,观众是发现不了的。”
李从年说:“今天他可没有碰大腿,是直接拉开的。”
“这说明他在拍砖的时候,火候掌握的还是不错的。”
李从年感叹道:“真是隔行如隔山,如果你不说,我还真以为他是拉开的呢。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
李从年又转了话题:“你老是说孩子们还小,不能练内功,可你闺女十岁就开始练了,现在功力不一般啊。”
“那不一样,因为她不练武术,只练内功,所以十多岁就可以练,现在徒弟们每天要练拳术,还要练飞檐走壁,已经够累的了,如果再加上内功,内功主要是晚上练,这样就要影响休息,恐怕身体就顶不住了。”
李从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道理。”
李允胜又说:“当初逼着孩子练功,那也是逼得没办法,这孩子小时候得了哮喘病,也治不好。越来越厉害,就是死路一条,我发功给她冶病,她的病就轻一点,但我不能跟她一辈子,所以没办法,就逼着她自己练功,现在病已经全好了。”
 “现在看来,如果练武不练内功是不行的。”李从年说,“我觉得现在练的功,有些就是花架子,虽然现在练成了飞檐走壁,但如果要真打的话,他们能行吗?”
“现在肯定是不行,但是,学打很简单,我可以马上就教他们。”
李从年说:“可同样是一拳一牚,有内功的人打出去,和没有内功的人打出去,恐怕不一样吧。”
“肯定不一样,既然你发了话了,我就教孩子们练内功,就不知他们能不能吃得了这个苦。”
“那就看他们个人的造化了。”李从年说,“大龙你不用担心,这孩子在学武这方面是肯吃苦的。”
“实际上,虽然我没教他们练内功,但在练功时,我都加上了内功的一些东西。比如说蹲马步时,我都要求他们气沉丹田,练冲拳时,我都要求他们将大拇指放在手掌里面,而且大拇指的指尖要放在第四指的指根上。实际上真要打的话,是不用这样的,大拇指都是放在外面的。我教的这个方法,在气功上叫做‘握固’,这样可以提升内力,如果我们走路时,也这样做,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怪不得,我早就注意到了,你走路时,都是握拳,而且都是大拇指放在拳头里面,原来这里面还有内功啊。”
两个人今天兴致都很高,说起来没完没了。李从年又问:“刘天贵说你今天不应该露出‘无形手’,他这么说我认为也是有道理的。”
李允胜叹了一口气:“这也是被逼得,虽然徒弟们都会了飞檐走壁,但我没教他们跳下的功夫,说实话,这跳下的功夫,比上房要难得多,搞不好就受伤。我也没想到大家会不满意,人家可是交了学费的,提出要求是合情合理的,咱们是无法拒绝的。为了让他们满意,我只好上阵了,要让他们口服心服,不是师傅没本事,是还没到教的时候。”
李从年点点头:“这个我理解,要不然还真不好收场。”
 “同样的道理,有人又提出要看劈砖,在他们看来,到武馆来学武,会劈砖是很容易的事。”李允胜继续说着,“实际上劈砖也不容易,也很容易受伤,所以我一直没教。但人家提出来了,咱就得有个交代,我只好露几手了,至于那个‘无形手’,当然一般是不能轻易露出来的。我到不怕以后出了事,警察会怀疑我,而是担心以后会有人找上门来,花钱让我干杀人的勾当。你如果不干,但你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他们以后也会把你记在心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李从年听了,也有点担心:“这个事真有可能,特别是做大生意的人,容易结仇人,手里有钱,雇凶杀人是常有的事。”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今天来看表演的人中有十几个是武林同行。”
“真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想想,咱们这事,连警察局长都惊动了,一些武林同行能不知道,他们肯定也来了,但这些人都是光看不说的,也不鼓掌,我就是从房顶上跳下来,他们也不鼓掌,因为他们认为这没什么了不起,所以,为了让这些人服气,我必须拿出点真本事,否则,他们会在外面说三道四,这些人说话可是有分量的,会坏了咱武馆的名声,所以我也是豁出去了,必须要把这些人的嘴封住。”
“后来这些人鼓掌了吗?”
“鼓了,所以后来的表演我是一声不吭,就是让他们看的,说多了没有用。”
李从年感叹道:“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门道。”
李允胜说:“今天的事,肯定会传出去,以后找上门来学武的人可能会多了,你可以提高学费,我可不想收很多徒弟。”
李从年说:“我会考虑的。” 6park.com

 吃过午饭后,二龙来到小凤家里,小凤盘腿坐在炕上,中间放着一张小炕桌。二龙坐在小炕桌对面,笑着问小凤:“我教你的字,都会写了吗?”
“都会了,天天练呢。”
“那写给我看看。”
小凤用手蘸着茶杯里的水,在桌子上写着。二龙一看,就说:“你怎么这么写?家里没有笔吗?”
小凤说:“你教我的字,我都是用树枝在地上划拉,家里没有纸,也没有笔墨。我爹到是读过书,但现在心思都放在武馆上,也不看书写字了。”
“现在都不用毛笔了,就用这种笔,这叫钢笔。”二龙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枝钢笔。
“钢笔?这是用钢做的吗?”
“只有笔尖是用钢做的,笔尖头上那一点,还是用金子做的,所以也叫金笔。”
“哎呀,这多贵啊!”
“是的,我们学校里也不是人人都用的起的。这枝笔就送给你了。”
“我可不敢要,这么金贵的东西,让你爹知道了,还以为我偷你的呢。”
“我有两枝钢笔,我爹是不会知道的。”
小凤接过钢笔,不知怎么用,二龙告诉她怎么握笔。又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让小凤在上面写字。
小凤用笔在纸上写着,二龙看了,就说:“字是写对了,但笔划不对。”说着,二龙转身坐到小凤身边,把手从小凤背后伸过去,用手握住小凤的手,教她写字。
两个人身子靠得很近,特别是二龙将胳膊从小凤背后伸过去,等于是将小凤搂在怀里,只是不敢搂得太紧。小凤也明显感到二龙身上的体温,心里不由地一紧,但也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小凤自小随父亲跑江湖卖艺,没有同年龄的小姐妹,更不用说和男孩子交往了。十五六的女孩,正是情窦初开之时。自从到了李家大院,就和二龙看对了眼,一开始也就是一起玩耍,慢慢地,心里就开始有了变化,一种特殊的感觉在心里漫延。
二龙手握住小凤的手,在纸上写着字,身子也不由地越来越贴近小凤的身子。小凤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咚咚地乱跳。二龙见小凤没有反应,胆子也大了,越搂越紧,几乎是将小凤搂在怀里了。
两人相互依偎着,说是写字,实际上心都不在写字上了。小凤干脆身子一歪,倒在二龙怀里,享受着男人的搂抱,心里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舒坦。
这一下,可把二龙高兴坏了,也不写字了,紧紧地搂着小凤的腰,两人开始说起话来。
二龙突然神秘地说:“你今天去给警察倒茶时,你走了以后,你爹说你会气功,是真的吗?”
小凤打了一个激灵:“俺爹真说了?”
“没错,我就在客厅边上的屋里,听得真真的。”
“坏了,俺爹回来后,非得打我。”小凤说,“我给那警察倒茶时,他流里流气地,说些不正经的话,我一生气,在倒茶时就用了点力,他就端不住茶杯了。”
“倒茶时怎么用力?再用力倒,那水也还是水,怎么就端不住了呢?”
“这个事,跟你说不清楚,就是心里一想,就用上力了。”
“这真是怪事,你给我用力试试看,把笔递给我,用力递。”
小凤笑嘻嘻地把笔递过去:“给你,可要接住啊。”
二龙伸手接过笔,突然感到手中的笔重如千斤,那里接得住,手一松,笔掉在炕桌上。
二龙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缓了口气后说:“还真是这样,你会武功啊!”
“俺爹只教我练气功,不让我练武,说女孩子不用练武,武功我是一点也不会。俺爹还说,不准跟别人说会气功,”
“练功苦吗?”
“刚开始练时是很苦的,晚上不睡觉,练站桩,要站半个时辰,我要是偷懒,俺爹就打我,逼着我练,我自小常生病,最厉害时,在炕上躺了一个冬天,喘不动气。俺爹说,想活命就得练。不练就等死。“
“真不容易。你能挺过来,不简单。“
“以后就慢慢地增加时间,后来要站两个时辰。”
“哎呀,那就是四个小时啊,白天不打盹吗?”
“刚开始打盹,俺爹也不管,打盹就睡。练到后来,就不打盹了。反而更有精神。”
“你现在还每天晚上站桩吗?”
“是的,但只站一个时辰了。”
“为什么反而减少了?”
“站桩时间是少了,但还要在炕上练打坐。”
“就像和尚那样盘腿打坐吗?”
“是啊,就是不唸经。”小凤笑起来,“俺也不会。”
“打坐要多长时间?”
“随便,现在俺爹不管,练到现在,如果不练,身上反而难受。练练就舒服了。有时候睡觉也练功。”
“睡觉也能练功?”
“有时睡到半夜醒了,心里一动,感觉气就来了,不自觉地就运气了。爹说,这叫不练自练,自己不想练,气照样来找你。”
“白天也练吗?”
“练啊,闲着没事时,心中一动,就开始运气练功了。现在我不长病了,俺爹也不管俺了,我就是瞎练,也不知练得对不对。俺爹说,只要不难受就没事。只要练着舒服,就继续练。”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赶快分开。李允胜一步跨进门,看到二龙后,点了点头。二龙忙下了炕,鞠了一个躬:“师傅好。”
看见李允胜虎着个脸,二龙打了个招呼,知趣地走了。
李允胜对小凤说:“你今天长脸了,让大家都知道你会气功了。我不是多次对你说过吗,不要让人知道你练气功。”
“我不是故意的。”小凤有点委屈,“那个警察不正经,我就是心里这么一想,不知不觉地手上用了点劲。”
“你现在功力已经比较深了,意随气动,心里只要一想,气就会随着你的念头来了。所以要特别小心。如果传出去,大家都知道你有功夫,你就嫁不出去了,那个男人愿意找个比自己厉害的老婆。”
“那我就不嫁了,伺候你一辈子。”
“胡说八道,我死了,你怎么办?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你怎么活?”
“那我就找个也会气功的,大家都一样。谁也不嫌谁。”
李允胜哼了一声,转身回自己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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