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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豪杰抗日路第七章
送交者: 牟子[☆品衔R3☆] 于 2019-11-16 18:44 已读 1066 次 2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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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胜吃过早饭后,又来到练功场,大家正在练功场上练功时,因为跳下已经过关了,大家都在练劈手,然后练拳术,或者带着小徒弟们练基本功。李允胜不时地指点着。
练了一会,突然来了一人,站在场外观看。大龙觉得此人有点面熟,仔细一想,这不是那年在河对岸扔马叉的人吗。于是,立即走到师傅面前,对师傅说了。
李允胜一转身,看着那个人,不错,正是他。就走上前去,双手抱拳说:“一年多不见,这不是马老弟吗?”
那人也立即回礼说:“想不到师傅还记得我,小弟马成龙,那年对师傅多有不敬,师傅不会介意吧。”
“以武会友,这是咱武林的传统,想必马老弟最近多有长进,又想前来和我过过招吧?”
“岂敢,小弟的功力和大哥无法相比,差得太远,当时年轻气盛,不知深浅,真是感到羞愧,现在想想简直是无地自容。我今天是路过,还要到烟台办点事。顺便前来看望大哥。”
两人坐下说话,这时,已近中午。李允胜将大龙叫到身边,附耳说了几句,大龙应了一声就走了。
两人看着徒弟们练功,说着话。过了一会,李允胜对大家说:“好了,收功了,回去吃饭。”
马成龙立即告辞,说要继续赶路。李允胜拦住说:“你大老远来看我,我请你吃个便饭,这也是人之常情。希望赏光。”
马成龙一听,忙不迭地说:“怎么好这样,我只是路过,那能让你破费。”
李允胜也不说话,拉起他就走。来到李家大院,进了客厅。李从年早已在门外迎候。见到马成龙后,立即抱拳说:“久仰,久仰,早就听说大侠威名,上次来小村,没能见面,一直感到遗憾,今日相见,深感荣幸。”
马成龙还礼说“初次见面,就到府上打扰,心中甚是不安,多谢老兄。”
三人入坐后,客套了几句,便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李允胜说:“你那马叉我还为你保留着,走时别忘了带着。”
“哎呀,这事提起来,真是让我没脸见人,我本想把马叉扔过去,看老兄能不能接住,没成想老兄竟然是嘴接住了,这一下,我知道,我的功力和老兄相比,差得实在太远了。所以,也没打个招呼,就不辞而别了。”说着,端起酒杯,“这杯酒就算是我向老兄谢罪了。”说罢,一饮而尽。
李允胜说:“这等事情,武林中是常有的,不足为奇,不过,我不明白的是,老弟来何要用马叉作为兵器。”
“那能谈得上是兵器,我小时候看到一个江湖艺人在街头表演耍马叉,一把马叉在他全身上下飞舞,我便被吸引住了,结果,不顾家里反对,就随着那个江湖艺人浪迹天涯了。后来,跟那个艺人学了一些武艺,现在看来,也就是些花拳绣腿,但自觉天下无敌了。于是便四处访友。”
李允胜说:“怪不得,现在用马叉作为兵器的,可以说是没有了,这马叉基本上就是长枪的变形,也就是由一个枪头变成三个。实际应用时,没多大用处,一个枪头就可治人于死地,三个枪头,实属多余,而且增加了份量,使用时,速度受到很大影响。”
李从年听了以后,问道:“听说十八般武艺,就是指的十八种兵器,真有十八种兵器吗?”
李允胜说:“别说十八种,就是八十种也有,但大多失传了,有些是专用的,比如专门斩马腿的马魂勾,现在早已不见了。一般说来,十八种兵器,大多也是从古代小说,说书艺人嘴里流传下来的。我认为,大部分兵器,是经不起推敲的。”
马成龙也说:“是的,大部分都是传说。”
李从年说:“李逵使用两把板斧,这可不是假的吧。”
李允胜说:“这还是小说中编造的,每把板斧重二十多斤,两把重五十斤,成天带在身上,多不方便。使用这种兵器打仗,可以说是必输无疑。”
李从年忙问:“此话怎讲?”
“这么重的分量,挥动起来,速度必然要慢一些,如果一板斧下去,没有砍到,如果是横砍的,砍空了,这板斧自身的重量,必然要带动使用者的身体来个转身,如果用劲太大,搞不好,一转身,成了背对着敌人了,那不是找死吗。”
“是的,”马成龙接过话说,“这些重兵器,还有铁锤,使用中速度都要慢一些。一旦打空,身体就会失去平衡。”
“原来如此,”李从年恍然大悟:“还有,鲁智深使用铁铲,为什么只有他使用这种兵器。”
“这个问题问得好,”李允胜说,“的确,只有他用这种兵器,道理很简单,因为他是僧人。”
“这我又不明白了,请赐教。”李从年说。
李允胜端起酒杯向李从年说:“你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李从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李允胜和马成龙也陪着喝了一杯。
李从年向站在一旁的佣人说:“告诉伙房,再加两个好菜,今天这酒喝得真高兴。”
李允胜说:“鲁智深用的铁铲,实际上是僧人的一种工具,出家人慈悲为怀,如果遇到无主的尸体,或是小动物的尸体,僧人会用铲子挖个坑进行掩埋,所以这个铲子也叫作慈悲铲。因此,鲁智深用这种铁铲作兵器,也就不足为奇了。”
马成龙接着说:“还有一个原因,中国历史上有很多时期,为了防范百姓们造反,朝廷是禁止民间有兵器的。但铁铲是一种出家人的工具,朝廷也就无法禁止了。”
李从年一听,忙说:“这个都知道,元朝时,一个村只准有一把菜刀,放在村长家里,村长就是蒙古人。谁家要用刀,就要到村长家里去借。”
李允胜说:“这实际上也是传说,真要造反,不一定非要用刀,很多农具都是可以当做兵器来用的,如铲刀镰刀,还有铡刀,另外还有棍,老百姓家有根棍子,不能说是兵器吧,但实际上就是兵器。如果这些都要禁止,农民就没法干活了,所以这些说法实际上都是传说。”
李从年和马成龙听了,连连点头:“说得有道理。”
三人边吃边说,兴致越来越高。马成龙问:“不知老兄用的是什么兵器。”
“各种兵器我都略知一二,但最擅长的是刀。”
李从年说:“为什么不用剑,剑多好啊,很多名人都是用剑。”
“俗话说,刀枪剑戟,剑只排在第三位。这种说法是有道理的。”李允胜说,“ 中国古代的军队,士兵配备的兵器一般就是刀,或是长枪,长枪基本上是为骑兵准备的,因为骑在马上作战,短兵器不占优势,马只会前进,不会后退,在打仗时,马冲上前去,双方基本上只能在两马相遇时过招,时间很短,也就是一两招,马就错过去了。如要再战,就让马转个圈,再次相遇,这叫一个回合。”
“原来小说中说的大战一百回合,是这么回事。”李从年惊叹道。
“是的,因此,可想而知,两马相错时,谁的的兵器长,谁就沾光,用长枪的可以扎你一枪,用刀的只能是用刀抵挡,但够不着对方……”
“可是,我知道,有一种马刀,就是专门在马上用的。”没等李允胜说完,李从年就抢着说。
“不错,是有马刀,但那是专门用来对付步兵的。你想,如果骑兵对付单个的步兵,或是零散的步兵,那是不成问题,长枪一挑一个准,但如果遇到成群的步兵,马冲进步兵群,速度就会受到影响,甚至马就会停下来了,马又不会后退,步兵一旦靠近了,长枪是用不上了。这时,只能抽刀砍杀。”李允胜接着说,“但是骑兵用刀或是剑等短兵器,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说完,李允胜又拿起筷子吃菜。李从年说:“每到关键时刻就卖关子,来个且听下回分解,你是个说书的啊。”
马成龙笑了,说:“我来告诉你,骑兵如果用短兵器,最致病的弱点是,只能对付右边的敌人,如果敌人在左边,因为骑在马上,身体转动不方便,所以很难对付左边的敌人,还有,如果背后也有敌人,那就更没办法了,基本上是死路一条。所以,骑兵遇到成群的步兵,最好还是别靠近。当然,如果敌人是在逃跑,那就放心追吧,这是骑兵的最大优势。”
李从年听罢,把椅子往后移动了一下,手中拿根筷子当兵器,左右挥动着。体会了一下,说:“不错,对付左边的敌人很困难。今天你们不说,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
两人一听,哈哈大笑,李允胜说:“武林中的事,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李从年说:“那是,说了半天,你还没说剑的事呢。”
李允胜说:“如果不论个人的武艺,单从兵器上说,剑是远不如刀的,所以,古代军队中士兵是从不配备剑的。剑的最大弱点是抵挡能力太差。如果剑从空中劈下来,用刀来挡架,完全没有问题。但如果反过来,刀从空中劈下来,剑是无法抵挡的。因为分量差的太多。”
李从年问:“那为什么古代皇帝都要佩带宝剑呢?”
“这就是个关键问题了,在古代,所有的皇帝都是佩剑的,因为剑的分量轻,刀刃锋利,精心打造的剑可以削铁如泥。另外,剑身上可以镶嵌各种金银宝石。因此,由于皇帝的使用,使剑有了尊贵的地位。受此影响,各级武将也纷纷佩带剑,渐渐地,有些文人也以佩带剑为荣。使剑的社会地位不断上升。”
李从年连连点头称是。马成龙接着说:“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剑的分量轻,所以舞动起来潇洒飘逸,动作灵活,表演起来很好看。这也是剑受到人们喜爱的原因。”
李允胜说:“打个比方说吧,剑就是现代军队里军官佩带的手枪,士兵就没这个份了,只能用步枪。”
李从年说:“但是步枪可以上刺刀,如果拼刺刀的话,大刀和步枪谁厉害?”
李允胜说:“现代步枪我没有玩过,但是原来家中有几枝步枪,也略知一二。”说罢,又开始喝酒。
李从年这次不客气了,借着酒劲,一把将酒杯夺过来:“少来卖关子,说完了再喝,酒有的是,够你喝的。”
李允胜微微一笑:“你就是个急性子,听我慢慢说来。”
李从年和马成龙都洗耳恭听。李允胜说:“一般人都认为大刀厉害,其实不然,大刀必须挥舞起来,才有力量,才能进行砍杀。也就是说,你想要用大刀砍杀对方,必须先举起刀来。但步枪就不同了,它是直来直去,直刺对方,从时间上说,步枪的速度就快多了。对杀的时候,往往大刀一举起来,正好将自己的前胸暴露给对手,不等大刀落下,步枪只要一个直刺,就结束战斗了。”
李从年听楞了:“这么说来,大刀岂不是无用武之地了。”
李允胜说:“这就要看你怎样使用了,对阵的时候,大刀一开始的目标不是人,而是步枪。最好是后发制人。步枪一过来,大刀就要立即将步枪档开,最好是向上格档,这个很简单,只要将大刀向上一举就行了,别看步枪直刺很有力量,但大刀向上一档,步枪完全不能招架。只要步枪向上刺空了,大刀只要顺势向下一劈,那就一招致命。”
听到这里,李从年和马成龙不由得鼓起掌来。
马成龙说:“的确如此,九一八事变时,东北军虽说是不抵抗,但一开始也是打了几仗,当时就用大刀和日军拼过,但大多惨败。道理和刚才说的一样。”
李从年不屑一顾:“什么九一八事变,那是大清康德皇帝借用日本的军队,重新立国。”
马成龙说:“这康德皇帝就是溥仪,实际上是个傀儡。”
李从年不满意了:“你怎么能这样说皇上,这要是在大清,你可是要灭九族的。”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李允胜急忙打圆场:“莫谈国事,咱们今天只说武林里的事,我还有很多武林故事要说呢。”
这时,佣人点起了蜡烛,马成龙一惊:“天已晚了,只顾说话,我今晚要赶夜路了。”
“赶什么夜路,今晚就住在我家吧。”李允胜说,“还没和你说够呢。”
李从年也说:“就是,今晚就住下吧。”
三人又聊了一回,夜已深了,李允胜和马成龙告别了李从年,两人回到李允胜家中。小凤还没睡,一见到马成龙,小凤就说:“大哥好。”
李允胜说:“别叫大哥,这是你马叔叔。”
马成龙问:“小姑娘多大了?”
李允胜也记不太清了:“快十六了吧。”
“那我就比她大个七八岁,叫大哥也未尝不可。”
“那可不行,这事不能论年龄,辈分不能乱。”
小凤行了个礼:“马叔叔好。”说罢,就去准备茶水了。 6park.com

李从年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屋里,一进门,就看见老婆一脸怒气地瞪着他,大声责问:“李师傅为什么没有来?”
老婆这一喊,李从年一惊,酒也醒了,他一拍脑门:“坏了,坏了,把这事忘了。”
老婆气得哭起来:“这辈子第一次求你办事,你到好,事没办,人没来,自己到喝得稀里糊涂的,我这腰痛了一天。”
李从年打了自己几个耳光:“你别生气,不是我没放在心上,今天是有客人来,光去招待客人了,把这事忘了。”说着,就把马成龙来的事说了一遍。
老婆听说是李允胜的朋友来,气也消了一半,毕竟是心上人的朋友,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你个没用的东西,在炕上没用,在炕下也没用,要你有什么用。”
李从年最怕说这事,困为自己办不了事了,总觉得心中亏欠,他也知道老婆正是虎狼之年,但自己又是力不从心,所以老婆一说这事,自己就得赶快走人,可现在夜已深了,也没地方去。只好开着玩笑说:“明天我一定把李师傅请来,你俩就是睡一个被窝,我都没意见。”
老婆扑哧一声笑了,这话真是说到她心里了,但还是要装出个样了来:“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明天就当着你的面,我和他钻一个被窝,你只能看,不能说。”
“一言为定,你现在满意了吧。”
“满意什么,我全身光着,他都不动心,要不你明天劝劝他,让他进我的被窝。”
“我看你是想李师傅想疯了,人家为什么对你不动心,因为你吸引不了人家,你这老娘们就是豆腐渣。”
这一句话,把老婆说得垂头丧气:“唉,我是老了,女人四十豆腐渣,男人四十一朵花,怎么能配得上人家,”接着又笑着说,“这就看你的本事了,能不能说服他,让他对我动心,我可是多年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了。”
“你还当真了,那有丈夫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我就是不行了,你也得守妇道,这是天经地义的。你可别干些见不得人的事,给俺李家丢脸。”说完,李从年吹了灯,倒下就睡。
她却睡不着了,一直等着李允胜来,结果是一场空,李从年的一番话,又让她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但她不死心,自己不能守活寡,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就这么过吧,昨天李允胜贴在她胸前没有动,就说明他对自己也是有心的。但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怎么能和李允胜单独在一起,而且还要非常安全,不出事。不过,又反过来想,就是和李允胜睡一晚,也就是解一时的心苦,要想和他经常在一起,总有暴露的一天,到那时,真不知怎么收场。想着想着,稀里糊涂地睡了。 6park.com

李允胜和马成龙两人坐在炕上,李允胜说:“你没有必要和李从年争论什么满州国的事,他这个人是大清朝的死忠,天天盼着日本人打进关内,溥仪回到北京,再恢复大清国。”
“真没想到,到现在还有这种人。”马成龙感慨道,“什么年代了,思想还这么僵化。不过,日本人打进关内,恐怕是早晚的事。”
“我看也是,我对日本人是有深仇大恨的。”
马成龙一惊:“你和日本人打过交道?”
“没直接打过交道,但我父亲还有我叔叔都是被日本人杀死的。”
“还有这事,这是伤心事,我不应该问,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已经过去多年了,但这仇恨是忘不了的。”李允胜继续说,“你知道日本和德国曾经在青岛打过仗吧”
马成龙点点头:“知道,德国打败了,日本人占了青岛。”
“就是那一年,我家接了一个活,忘了告诉你,我家原来是开镖局的。”
马成龙说:“怪不得,你的武艺如此高强,原来是干镖局的。”
“那一年,我父亲和我叔叔带人护送一批银元从青岛出发,当时只是觉得,日本人和德国打仗,和中国人没有关系,所以也没当回事。刚出市区,就遇到了德国军队,德国人怕我们是日本人,因为日本人和中国人是很难区分的,何况我们还带着枪。所以就将我们拦下了,要进行检查。我们只好任他检查,他们一看车上都是银元,立即向上报告。不准我们走了。因为语言不通,也没法解释。”
“后来怎么了?”马成龙问道。
“后来路上来了一个青年学生,这个学生会英语,他问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用英语和德国人交谈。向德国人说明情况,德国人相信了,就放了我们。然后我们继续赶路。结果走不多远,就遇到了日本人。”
这时,小凤端进来茶水,两人边喝边谈。
“日本人拦住我们,他们一看车上装的都是银元,兴高采烈,立即将车拉向他们的地方。我父亲上前阻拦,结果,日本人一言不发,举手就是一枪,将我父亲打死了。我叔叔一看,立即端起枪,带人和日本人打起来,但是,人家是正规军,人又比我们多,我们根本不是对手,我叔叔也被打死了,其他人只好逃跑了。”
马成龙摇了摇头:“这日本人就是强盗,历史上就不断到中国进行抢劫。”
“后来,我家尽管死了人,但我们还是将全部家产变卖了,赔给了人家,但还是没有赔够。镖行里的规矩,如果镖局死了人,特别是镖头死了,尽到了镖局的责任,是可以不赔的,但我们家还是赔了,不做对不起良心的事。”
马成龙有些不解:“为什么镖行里有这些规矩?”
“一是从样道义上说,人已经死了,再要求赔偿,显得不仗义。二是很多货物价值很高,就是想赔也赔不起,还不如做个人情,甚至有些货主还主动送一些钱物,以示慰问,在业内和社会上赚个仁义的好名声。所以,人死不赔,就成了镖行里的规矩。”
马成龙点点头:“原来如此,你们家赔了,虽然倾家荡产,但对得起良心,真是令人敬佩。”
李允胜说:“我一直想报仇,但活着回来的人也说不清,咱也不能随便找个日本人就杀了,但这深仇大恨我是忘不了的。”
马成龙说:“日本人现在不断向东北增兵,我看早晚有一天会打到关内来。中日之战是早晚的事。”
两人正在谈话,小凤进来说:“爹,到了练功的时辰了。”
李允胜对马成龙说:“现在徒弟们每天子时要练站桩,咱们一起去看看吧,你也可以指点一下。”
“岂敢,去看看就是了,那能谈得上指点,我那点功力,你也不是不知道。”
两人和小凤一起来到库房,徒弟们已经站好了。
小凤开始给大家带功,小凤一发功,马成龙立即感到一股热流向身体涌来,丹田开始发热。毕竟是练过内功的人,马成龙知道,这小姑娘的内功远在自己之上。但当时大家都在练功,所以也不便说什么。
小凤引导大家进入到练功状态,然后就收功了,开始自我练功。李允胜点上一柱香,这柱香一是用来计时,二是让大家在黑暗中眼睛盯着香头,便于集中精力。
李允胜悄无声息地在周围走动着,纠正一些人的架式。并用内功诊察每个人的练功状态,对于不能入静的人,就有针对性地发功进行引导。
慢慢地,大家都进入到练功状态,马成龙也不自觉地入静,开始练功。
真正练功入静后,对时间的感受和常人是不一样的,功力越深,感觉时间越短。这一柱香的时间正好是一个时辰,但大家感觉就象只有一袋烟的时间。
到时间后,大家收了功,就回去睡觉了。
在回去的路上,马成龙说:“你这个女儿不简单,功力远在我之上,真是想不到,怎么小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真是虎门无犬子啊。”
“这孩子小时候身体有病,如果不练功的话,早就死了,是我逼她练的,没想到她有这方面的天分,后来就无师自通,我也没想到她能练到这种程度。”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她练武呢?”
“女孩子练什么武,如果传出去,将来不好找婆家,谁愿意娶这么个厉害媳妇。”
两人一路说着话,回到家中,因为明天马成龙还要赶路,所以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马成龙告别了李允胜,起程走了。
李允胜送走马成龙后,来到练功场。徒弟们练散打和手砍绿豆已经多日了。散打已经是练的有模有样了,可以相互比个高低。大龙和其它人都已经交过手,但唯独没和二虎子交手。因为两人以前打过架,所以都有怕输的念头,所以两人都回避着。
李允胜知道两人以前有些不和,大龙练伤了,二虎子也常去看望他,两人算是和解了,但练功的人,总想比个高低,所以,为了增强两人的功夫,今天就点名大龙和二虎子对练。
既然师傅点了名,两人只好摆开架式,开始散打对练。但因为怕输,所以都有些放不开,动作拘谨僵硬,好像在装模作样。
李允胜一看,太不像话了。大声训斥着:“放开手脚,动作快一点,贴近一点,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两个在玩老鹰捉小鸡呢。”
这最后一句,把大家都逗笑了,大龙和二虎子也笑了。
李允胜说:“现在你们两个都要放开,不要考虑面子,师兄弟们在一起练武,肯定有高低之分,这是很正常的,自己的技艺比别人高,也不要盛气凌人,不如别人,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我现在就看你们两人练。”
两个人只好拉开架式,认真地对练起来,你来我往,进退有据,打的难解难分。二虎子突然来了个扫蹚腿,大龙立即腾空跃起,在腾空时,大龙两腿分开,这是为了让腿离地面远一点,更好地避开这扫蹚腿。但没想到,二虎子突然改变了扫法,本来扫蹚腿应扫一圈,就是对方避开了,因为有股冲劲,也要扫个大半圈。但这一次二虎子扫到中间,一看大龙腾空而起,而且两腿分开,立即将腿向上抬,朝大龙的档部踢去,大龙在空中来不及躲避,被二虎子一脚踢中档部,大龙惨叫一声,蹲在地上,双手捂着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李允胜一看,立即上前,拉起大龙,脱下裤子察看了一番。大龙不好意思地说:“没踢着蛋蛋,踢着屁眼了。”
李允胜说:“吓死我了,真要是把蛋蛋踢坏了,人就废了,我怎么对你爹交代,咱这个武馆也就拉到了。”
大家围了一圈,都在看大龙的蛋蛋,虽然没有女的。大龙也还是不好意思,马上穿上裤子。
李允胜对大家说:“上次说过,不准打头部,现在再加上一条,不准踢档。”
铁牛说:“那以后遇到坏人,真打的话,现在不练踢档,就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李允胜说:“以后会让你们练的,如果你们内功练成了,硬功也练成了,全身各个部位都会抗打,也就是说,一般人打你们几拳头,踢你们几脚,你们根本就没觉得什么。”
铁牛说:“蛋蛋也能抗打吗?”
金锁一脸坏笑地说:“打坏了蛋蛋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娶媳妇就是了。”
二虎子说:“就是,我听说有些武林高手就是太监。”
李允胜说:“人身上档部是个薄弱部位,就是内功高手,要练到档部抗打,也是不容易的。”
金锁抢话说:“我知道,要练铁档功。”
李允胜说:“是有这种功,但真练成的不多,练的人也不多。我也不想让大家练,因为练这种功有一定的危险,练不好,以后就是娶了媳妇,也生不出孩子。”
大家一听,面面相觑。想听师傅继续讲解。
师傅说:“具体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我要重点教大家怎么样保护好自己的档部,还要教大家怎么样攻击敌人的档部。”
这时候,李从年来到了练功场,是有人去通风报信了。李允胜一看,忙迎上前去。
李从年强装镇静:“孩子不要紧吧。”
“爹,我没事。”不等李允胜回答,大龙抢着说。
李允胜说:“虽然没事,但却让我感到非常愧疚,差一点废了孩子,是我考虑不周。今天是是万幸。”
李从年说:“没事就好,练武嘛,磕磕碰碰是难免的。”
“通过今天这事,我也考虑到了,应该练的,都要练。一般说来,武林中人,对攻击对手的档部,都是忌讳的。这种事都被认为是小人的无耻行为,不是君子应该干的。就是打赢了,也不光彩。”
“还有这种说法,这是为什么,只要能制人于死地,就不用管什么手段。”李从年有些不解。
李允胜叹了口气:“作为男人来说,如果档部受伤,一般就失去了生育能力,断子绝孙,从男性的尊严来说,这比要他的命还严重。但男人的档部又是个薄弱部位,很容易受到攻击。如果在打斗中攻击对手的档部,都被认为是下三滥的手段,是打不过对方,只好采用这种方式。”
“说得有道理,各行都有行规行德,这也算是武林道德吧。”李从年恍然大悟。
“是的,就是武德。但话说回来,如果真碰上这种无耻小人,如果没有应对的技艺,那就是死吃亏了。所以,我决定还是要教孩子们这方面的武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死不可无。”
李从年说:“这就好像赌钱出老千,不懂的人就要吃亏。但有些人懂,可人家不出老千。如果别人出老千,他能识别出来。这就是高手,有德之人。”
“这个比喻挺好,是这么回事。”李允胜说,“不过,要练这个功,需要做好防护,我今晚回去画一张图,你找铁匠打制几个护档。”
“这个好说,你把图交给我就不用管了。”李从年满口应允。
李从年又把李允胜拉到一边:“老弟,昨天光顾着喝酒聊天,把一件事忘了。”
李从年这一说,李允胜立即明白了,一拍脑门说:“想起来了,没给嫂子按摩,忘得一干二净,今天早晨送马成龙走,送得远了一点,回来就直接到练功场,也把这事忘了。真是对不起。”
“唉,上一次你嫂子第一次腰伤着,你可真是费心了,一个多月,每天两次给她按摩,我真是感恩不尽啊。”
“都是一家人,别说客气话了。都是应该的。”
“这一次,你嫂子腰伤又犯了,又让你费心了,这两次没去,女人心眼小,你嫂子以为你是烦了。”
“那里,就是忘了。”
“我对你嫂子说,咱再找个郎中吧,别再麻烦李师傅了,你嫂子死活不依,说是再找个郎中,又要脱裤子,她不愿意再让别的男人看她光着了。”
李允胜笑笑说:“是的,这也就是我,再换了别人,这裤子真是脱不下来。”
“昨天晚上回去,让你嫂子把我好骂一顿,今天早上你去送马成龙,我又没找到你,只好等到吃午饭时再说,没想到大龙又出了这事,所以我就赶来了,两件事一块说。”
李允胜说:“今天吃完午饭我就去给嫂子按摩,不过,现在嫂子已经全光着了,我不能单独给她按摩,必须要有人在场,你要是有事,就要按排别人,反正我和嫂子不能单独在一起,要不然,会让人怀疑我们有见不得人的事。”
“想多了,想多了,你的人品我完全放心,一般男人见到女人全光着,早就动了歪心了,早就神魂颠倒了。可你一直是毫无邪念,真让我佩服啊。”
“反正这一条必须做到,要不然我是不去的。”
“好的,就依你,吃完午饭就去,一言为定,要不然你嫂子就气疯了,我真没办法给你嫂子交代了。”
吃完午饭,李允胜来到李从年屋里,一进门,还没说话,李从年就对老婆说:“怎么样,这不是来了吗,还说我没用。”
李从年老婆一见,眼睛里流出了泪花,李允胜见了,也有点心里过意不去。李从年把被子一掀,两个人把她翻过身来,然后,李从年就坐在一旁喝茶去了。
李允胜为了弥补过过失,认真地为她按摩,虽然知道她是装的,但为了让她舒服,还是尽心尽力地为她按摩,按摩完后背后,说:“好了,现在按摩前面吧。”
话刚说完,她就要自己翻身,李允胜一把将她按住,给她使了个眼色,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装病,差一点露馅。她朝李允胜调皮地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这个动作,真像是一个天真的少女,把李允胜的心一下子勾起来了,心里又活动起来。
李从年过来,两个人一齐将她翻过身来。然后,李从年又去喝茶了。李允胜刚开始按摩,她突然说:“冷,我感到冷。”李从年过来说:“怎么刚才不冷,一翻身就冷了。”
李允胜解释说:“刚才按摩后背,气血活了,流通的快了,就容易感到冷。”
李从年说:“那就盖上被子,手伸进去按摩吧。”
她巴不的这句话,立即点点头。
李从年给她盖上被子,又去喝茶了。
李允胜将手伸进被子,给她按摩。她将两腿曲起来,把被子顶起来,然后又用手把被子拉紧,这样,手在里面怎么按摩,从外面就看不出来了。
李允胜认真地按摩着,她不断地朝他使眼色,不断地示意他,李允胜假装看不到,低头按摩着。她伤心极了,眼睛里流出了眼泪,把头一歪,任眼泪流淌。李允胜看了,心里也有些不忍心,最后,终于心软了。于是,把手伸到了不应该去的地方。她立即破涕为笑,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感谢,然后又看了看李从年,李从年正低头喝茶,她朝着那个方向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脸上带着嘲讽的表情。李允胜被她的表情逗笑了,这简直就是玩弄李从年,而他还一无所知。在李允胜眼里,她今天就是活脱脱一个天真少女。可爱极了。在这种心情驱使下,他极其温柔地按摩着那些部位,她忍不住轻轻地发出愉快的呻吟声,李允胜赶快给她使眼色,她抿住嘴,使劲忍着。
最后,她突然全身紧绷,过了一会,长出一口气,全身软了下去。她向他递了一个眼色,表示已经满足了。
李允胜对李从年说:“好了,按摩完了。”
李从年过来说:“今天按摩的时间挺长吧,把上两次的都补上了。”
她高兴地说:“这功劳记在你身上,是你把李师傅请来的,要继续努力啊。”
随后几天,这样的把戏继续上演,有时,李从年有事,让佣人来,她坚决不肯,她很明白,这样的事是瞒不住女人的。
虽然很享受,但装病的日子也不好过,要整天躺着。最后,她只好无奈地放弃了这种享受,说是病已经好了,下炕了。但心里还是经常回忆这种幸福的感受。可惜这种把戏不能经常上演。但每过十来天,她就说有点不舒服,要让李师傅为给她活动一下筋骨,趁机享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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