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冬姑娘再次醒来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在一个黑咕隆咚的里面,她身后周围摸了摸是异常地光滑,她想自己是不是坐在了千万年被流水磨得圆滑的小溶洞里面呢?自己这是怎么了?竟是坐在了一个看是很小的空间里面,她使劲地想了想,昏昏沉沉的头脑中,她依稀想起来了:刚才她是手拿着大石棒子,同那群小魔鬼,“噢!”后来又来了几个大魔鬼,她正准备也同它们交战呢?可是后来她就不知道了,咳!不想了,头还有点昏沉;她使劲地瞪了瞪眼,从她的眼睛里射出了白光,照亮了这个窄小的空间里,喔!周围是银子一样光滑的溜壁,她前后左右,都是这银子般溜壁,连她屁股坐的下面也是这银子般的溜壁,看来她是被牢笼在一个银铁嘎达的小空间里面。再向上看看,那是一个口,可是已被银铁板给插死了,就在她胸前还有几个银铁锤,中间有一个轴,是从银铁嘎达壁伸进来的,固定在轴心上的锤的另一头上还连着一个锤。
下面还有一个滤口,装得看样子很厚的铁板密密麻麻极细针眼的过滤筛子,这是要把我粉碎呀!冬姑娘明白了,她是坐在了一个粉碎机里,屁股底下发现还有“咯棱咯棱”的什么东西硌屁股,她用手摸着拿起一看:“哦!”竟是些“死人”的骨头渣儿,“呀!”冬姑娘这时有些惧怕了,它们要把自己绞得粉碎弄死我吗?你看看这里一股死人的气味,多难闻哪!
“粉碎了包混沌吃啊。”
“这是连肉带面都有了啊,哈哈哈!”
“还斗吗?”一个大魔鬼低哑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已经没有大能力了。”
冬姑娘在这粉碎机里面,被气得还难受,她手推脚蹬地可是怎么也出不去呀,那两个“口”也是严严牢牢的。
“别费劲了,小姑娘,一会儿小的们要用你的骨沫肉鲜做肉丸子吃涮锅,哈哈哈,对不对,小的们?”
“对对对、对对对,大王、大王,吃肉丸,吃涮锅,白骨白肉、白汤丸 ,哈哈哈,”一片吵杂声。
这时,冬姑娘在里面,终于沉下心来,她想:我的“心” 过不去关哪!先前是被魔鬼的那冥冥网搁在里面的。冬姑娘明白了,魔鬼说我“好斗!”我无必要再同你们拼血气之力,现在我也变回去一米五六的我,也没了那大力了,刚才手脚使劲地蹬推着粉碎机的四壁,已感觉得到毫无再有那样的大力气了,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全身很是虚弱。
“再不要同她废话了,大王、大王开机吧。”魔鬼们在外面张牙舞爪着,看样子迫不及待等的不耐烦了,急切地催着鬼王开机。
冬姑娘想:只能听天由命了,她爱莫能助自己了,她双眼一闭:“来吧!”
“呜——”的一声,机器响了,铁锤在粉碎机里飞速地转动着,冬姑娘再不是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坐着的,她迅疾被铁锤掀起来,她一下子腾起来旋转、被撞,被击碎了啊!她的头发被缠绕拔掉了,眼睛马上被敲爆了,眉骨头骨都碎了,下巴不在了啊!舌头成肉酱飞走了;她的身上啊,怎么那天鹅绒皮大衣,不起一点作用呢?她仿佛没穿在身上啊!她顾不上去想了,身体也没了啊。
可是粉碎机的铁锤打击她慢了一点些,她想摸一摸自己还在吗?她一动念:可是她没有手,没有胳膊,她什么都不在了;她一惊害怕了,她没有身体了,没有手怎么拿东西和做活?眼睛、耳朵,什么都没有了;她好悲伤,想哭,可是没有眼泪,眼泪也没有,可能都分散了啊。这时她发现只是还有自己的意识,这意识是从哪来的,她的头脑和心都不在了。里面这时她好像感觉异常地干热,原来这粉碎机里面的温度升高了。机器声停下了,机器铁锤一停下,她已感觉全身不痛疼了,实际上她没有身体,她怎么还能感觉到有身体还疼痛呢?可这是全信息的,她现在还是能感觉到即干热,又一丝丝稍微的疼痛。而刚开始时那机器铁锤飞转时,那种一下子的疼痛是无法说的。她的全身特别是头颅在飞转中,在瞬间就被敲碎,没有了知觉,可后来她的身体都碎了没有了,她发现自己的意识还在,她就像空气了,波、光一样了。她想:她的身体虽然没有了,可是这些物质还在,这些分子以及DNA都在,她用力去思想、思想,复原、复原……她的头脑复原了,嘴、鼻、眼、耳什么也不少;身体也复原了。
冬姑娘又完好无损地坐在粉碎机里面了。这个时候她摸了摸自己比天鹅绒还贵重的皮大衣,也穿在身上。周围牢笼禁锢粉碎她的银铁壳子,也一下子四分五裂地向四周崩飞了,她被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