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回来了
到一个小镇开了两天会。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这里竟然很冷,还刮风下雪。昨天主持会议的是薛教授,也是我的师长。看他两眼通红,便偷着问他,他说老娘九十多了,跟上海呢,这两天病重,他干着急,回不去。下午在会场吃饭,一个姓奚的老朋友住在这个小镇,电话说要来看我。他可是我前生今世的朋友,我的大喜大悲,他都见证过。过了一会儿来了,还给我小女儿买了点糖果。然后匆匆走了。晚上碰到个熟人,说下午看到奚某某了,零下二十来度,在风雪中骑自行车呢。我便打电话给他。在我一再的逼问下,他说他的车去年六月份就丢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也没再买。下午是骑了二十分钟才到会场的。回去时间更长,因为风大。
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好容易睡着了,又做在人群中忽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噩梦。后来不得不起来,穿戴整齐再躺下,总算睡了一会儿。
今天上午回程。一上高速,天就晴了。学生们一个开车,一个玩手机,一个呲牙咧嘴打呼噜,最小的那个冒坏,揉纸团准备往打呼噜的嘴里塞。我坐在那里,像什么都没有那样沉默。我为我们这一代出国的感到悲凉,也感到友情的温暖。总的感觉是涩涩的。乃吟诗一首,也感觉涩涩的,拗来救去的半天才凑合着满意。
小镇藏风雪
出来天放晴
匆忙才一夜
所遇似三生
泪眼薛夫子
白头奚老兄
今朝成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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