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痞子下面,苍老师都被征服~~
送交者: 淡[布衣] 于 2017-10-16 12:42 已读 1437 次 2 赞 | | 淡的个人频道 |
一个自称食神的痞子。
痞子?食神
我是幺鸡,原名任俊宇,我是一个卖面的,
立志做成都最霸气地道的炖鸡面。
但他们不信,总是叫我痞子。
每天早晨,
从致民路往十一街深处走去。
晾衣杆划破巷子上的天空,
湿漉漉的衣服永远挂在上方。
虎皮猫从路边阳台跳出,消失在第一棵桉树上;
走过第二棵桉树,搓着麻将的老伯阿婶无暇顾及泡成深褐色的茶叶;
第三棵桉树下,就是我的幺鸡面。
点火,开锅,
一份面条30秒,
汤要鲜,面要少,
杂酱2分15秒。
铃响离火,
装盘上桌。
来我店里吃面,
就要遵守我的规矩。
尤其是吃杂酱面,
面条上桌别给我瞎拍拍,
要拍只能拍吃完的碗,
不然我没收你手机。
拿到面条立马拌,
让所有绍子挂到面上,
直到底不落料,
上桌45秒内必须把第一口面条塞嘴里。
别看我现在在干这个
但几年前,我不是这样子的。
想当年,
我是一名写作者,
提笔十年。
每次稿件出街,
我的大名变为铅字落于纸上,
我总觉得内心肿胀。
聚光灯从我的头顶打下,
城里人的焦点都集中在我身上。
但物极必反的天理没谁能躲,
再逢稿件出版,我的内心不再肿胀,
聚光灯也再也没从我的头顶打下。
我很焦虑,
我要找个出口来释放憋着的那口气。
某次家宴,
当我端出大闸蟹配烂豌豆时,
我被骂的狗血淋头。
但随着那声:
“卧槽,这玩意怎么那么好吃!”,
久违了的聚光灯又在我的头顶亮起,
我的内心再度膨胀,
我坚信,
对于料理,
我是有天分的。
我是成都人,
血管里留的不是血液,
都是红油,而且我热爱吃面。
于是我决定了,
我要做个卖鸡和面的!
心意已定,所走就走,
追寻雅安面神付永平,
拜入他的门下。
半路出家不懂配比,
就去拦截一个专业厨子出身的哥们,
写借条将他珍藏的川菜谱整出来自己琢磨。
不会做杂酱,
就蹲在人家店门口,
从头到尾,
看着人家炒了8天的杂酱,
回家自己试味研究。
一次次做,一遍遍尝,
直到某次面条入口后,
脑中烟花炸开,
我就知道,
这事成了!
学成归来,
愈发确信,
我要遵循传统。
我要用全传统的手艺,
来开这家小店。
传统的东西靠谱,
乱改传统,没多大意思,
几十年时间证明下来的东西,不会错!
店要传统,
蓝底金字的牌匾,
怀旧的的竹椅木桌。
选址在有百年历史的老街,
闲时和街坊邻居喝着小茶搓麻将,
过传统的成都生活。
食材做法要传统。脆绍必须要自己炒,
10斤五花肉中小火翻炒2个小时,
期间汗流如雨,锅铲翻飞丝毫不顿。
腰骨酸疼,两脚发软,
最终换来2斤7两的干爽脆绍。
面条一定要选中江的空心挂面,
从小吃习惯的味道,
不沾不烂还不糊汤。
鸡汤是炖鸡面的灵魂,
把从乡下收来的6斤以上2年老鸡,
丢到定制荥经砂锅,
倒入矿泉水慢炖4小时,
直到鸡皮紧实,肉质扎实,
汤喝起来口有回香。
食物味道要传统,
汤底只加盐和胡椒,
调料重香不重辣,
红油要鲜香。
味好料正,
对自己的出品满意度极高,
尾巴高高翘起,内心的大大膨胀,
浑身向外发散出“我很牛掰”的气息。
这股气息影响到天,影响到地,甚至还他吸引来了一众明星。
老炮儿乐队来程度巡演一个月,每天准时光顾幺鸡面,顺便带来了音乐人李泉。
霍建华来成都为《女医明妃传》宣传时,点名要吃幺鸡的凉拌鸡。
甚至苍老师来成都玩耍时,都特地来这吃碗清汤面。
明明调料简单,却出奇好味,
总是有食客忍不住问各种秘诀,
幺鸡只有淡淡一句:
“因为我是食神。”
时过境迁,
当年执笔翩翩少年,
变成戴着帽子,
叼着烟,围着围裙,
脑子里只有面和鸡,
怀揣朴素却牛逼人生的中年大叔。
味道固然重要,平媒出身,
却凭自己的努力的激情走到今天,
更多的是幺鸡自己死磕的精神吧。
味道之外,
这锲而不舍的精神,
就是食神的真正 来源:艺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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