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条番薯都有罪,更何况“抢”了几万块钱)
我也在农场工作过,我们公社也搞过农场叫新桥农场,农场由公社拨出个地方,每个生产小队抽调人员进农场我就是农场一分子,我们农场是公社办的也是和生产队一样工分制。我们农场不是国营农场而是公社农场,国营农场发工资公社农场计工分,工分计算是整劳十个工分,我退学回生产队时由于个子小只能算半个劳动力,工作一天只赚五工分。生产队每年按工分吃口粮,工分不够秤口粮叫超支。
公社年代除了搞水利建设还有大量各类农场,“国营农场”、“公社农场”、还有“大队农场”,我们大队也搞过农场叫“新桥农潮,农场由大队拨出个地方,每个生产小队抽调人员进农场,我就是农场一分子。我们农场是大队办的,也是和生产队一样工分制。我记得那时是农场初组建,没有田没有地叫我们找地开辟田地,我在“农场”时总共人员七个人,每个生产队选一个人进农场,我当时正好偷渡不成退学回农村生产队,可能我个子长得小,在生产队无地方安插工作吧,或是因为报复队长挖我菜园扯光他的菜,队长不要我之故,所以把我推到农场做开荒牛。 6park.com我们这七人中四男三女另加一条老水牛,七人之中有两个上了五十岁男人的,我也不知道他两分配到什么工作,只看他两轮流放那条老牛。除了两个老鬼外另有两个十七,八岁“小孩”,我是其中之一,最小的是个女孩大约十六、七岁左右。剩三个人才是正式主力年龄廿七、八岁,我记得七个人中还有两个人没有来农场报到。我相信这七个人在生产队是没人要的。农场产业只有一间过去民兵破宿舍,农场成立后归我们所有,破宿舍一共四个房间,每个房间住两个人。我和一个老鬼同住,由于农场离家不远,两个老鬼和一个刚结婚女的经常回家住,这样一来整间破宿舍就只剩我和最小女孩了。整间房子虽破但还挺大的,房子地处偏僻,周围也没有其它房屋挺荒凉的,晚上两个人住还挺吓人的。 6park.com农场除了五人和一条牛外,在破宿舍后面山边有一个人工开出的山洞,山洞可能是过去民兵开的,我们在山洞养了三只鸡,经常整间宿舍就我和那女孩,晚上两个人住静悄悄,没有电灯点煤油灯,微风一吹一明一暗挺吓人的,半夜三更还时常听见狐狸来偷鸡,狐狸晚上叫声挺恐怖的。当时还小,不识谈恋爱,我们两各有各的活动。宿舍前面就是“妈廟河”,河对岸有条澳淡公路,由农场宿舍到公路有座大麻石桥,过了桥公路边有间茶寮,茶寮是一个南洋女华侨回乡嫁了一个附近人开的,我到农场时南洋女华侨己去世,葬在茶寮屋后,女孩晚晚过石桥找一个养路工人聊天,养路工人有个手摇破留声机,女孩经常借出用火柴头做唱针,当年觉得挺好玩的。 6park.com茶寮老板和南洋女华侨收养了一个迁移过来的兴宁人做儿子,兴宁人落籍后娶了一个老婆,南洋女华侨死后,茶寮老板和收养夫妇同在茶寮住,我在农场时茶寮老板和儿媳妇搞大肚,儿媳妇为了打掉胎儿到处找药食,搞到几乎送命。农场到澳头镇要走一个多小时路,遇见澳头放电影农场几乎只剩下我一人“独守空房”,想起当年这些事说也说不完。现在想起来这是什么农场,一共三男两女五个人,另加一条老水牛和三只鸡,差点忘了,最后三只鸡全被狐狸偷走了,四更早狐狸偷鸡我还去追,越追越害怕全是乱葬岗。 6park.com另一件当年大事,“樟树埔”是我的外公家乡,“樟树埔”属于淡水公社管辖,国家在淡水公社搞了一个试点国营农场叫“樟树埔”农常樟树埔农场离我们的澳头公社不远,樟树埔现在属大亚湾管辖,国营农场是和公社农场有分别的,国营农场是每月发工资的,所以工资怎样算我也不知道(听说每次都取三至五万元)。国营农场发工资的钱是国家拨的,每个月农场“出纳”隔天都都骑“自行车”到淡水镇到“储蓄所”取钱,再拿到农场发工资。那年代农场没有汽车,国营农场也不例外。有一次“樟树农场”出纳到淡水“储蓄所”取钱,“出纳”取出钱后顺便到“邮局”寄信,自行车就停在邮政局门口。钱袋(每次都用面粉袋装钱)放在自行车后坐,转眼工夫信寄完出来后钱袋不见了,在当年抢钱是个大事件,而且抢的工资钱。 6park.com在那个人人相互监督门不闭户年代,偷条番薯都有罪,更何况“抢”了几万块钱,据说三天不到就破案,你想犯罪找死吧。我在家时关于偷窃事件我知道的有一例,当年和我一起到香港同村兄弟,六四年中偷了大队甘蔗秧吃,被送去劳动改造三个月,可想当年对那些犯罪分子之严惩。 6park.com
贴主:花名雞仔于2020_01_18 8:08:52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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