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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考阿Q二三事 1、阿Q的姓
送交者: 钟馗再世[☆★★声望品衔11★★☆] 于 2024-02-14 15:56 已读 13566 次 3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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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阿Q,现在的中国人,几乎无人不知:一个愚昧、弱智、半疯半傻的中国人形象。那是鲁迅在一九二一年十二月四日起,至一九二二年二月十二日止,署名“巴人”在北京《晨报副刊》上每周或隔周刊登一次的作品:《阿Q正传》中的主角。 6park.com

这事,若放在当下,被冠以“辱华”是再正常、合理不过的了:有哪个中国人,会愿意被如此丑化的?然而,一九二三年八月,鲁迅又出版了《呐喊》,一九二六年又出版了《徬徨》。在那个年月,文人竟能如此放肆:把自己及同胞狠狠的辱了一把,还要呐喊,还敢徬徨;四十年后,在民国众多国之栋梁、精英中,作者还能是唯一独个被中共大扬其名者!而如今面对“整个国家都洋溢着乐观向上的氛围”这么一句大好话都要被封禁的大环境下,人们只得集体闭口等待“新华社通稿”,叫说什么就学说什么;自己是绝对不能自说自话的。这前后的反差,现在,估计连唏嘘、哀悼的人都不敢存在了。 6park.com

可是这句“整个国家都洋溢着乐观向上的氛围”话,不就是党国第一大党舌《人民日报》听从“不能唱衰经济”的皇训,带头说出的一句即上口又乐观的大好话么?也被禁了,那,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今天天气,哈哈哈……”了? 6park.com

但“哈哈哈”的人多了,久了,自己也觉着乏味;没人爱听倒还在其次。于这期间,说说另类的、不着边际的、摆着的虱子不说,大谈无发的好处和优点、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话,比如“考古类”的,就显得是一件即安全、又有趣的事了;这便是此文的动机。 6park.com

有着百年历史的阿Q,说他是“古人”,虽稍有勉强,但百岁之人毕竟少见。尤其是“搞革命”的,革来革去,若不在象牙塔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者,小命能涯到百岁,既便绝无仅有,在天天讲阶级斗争的日子里,有幸被冷落一方,自也是不胜哀叹的;那倒还不如阿Q,虽死犹生,活在人们的嘴上,百多年了,贬也好,褒也罢,都是一种说法;娱人也好,育人也罢,也都是一种做法;这也或是当今不少装疯买傻的专家、教授、学者和前赴后继、无惧人言可畏的贪官们的高明之处罢!而假如能把所有非正常死亡者的故事抬上桌面,基本上死的不是莫名,就是凄惨;阿Q自当是其中一列。倒不是说阿Q死的凄惨,那还不至于,“砍头只当风吹帽”的死法,宣传上早就这么说了,比之和平时期“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在牢中被折磨至活来死去的,却也真痛快百陪。故细究起阿Q的死,最多仅能说是死的莫名:即无上级领导,又无一兵一卒,更无实际行动,仅空喊了几句“革命”、“革命”,性命就弄丢了。 6park.com

我不想追问作者敷衍阿Q的“革命”事迹太过稀缺,与实际上“打土豪,分田地”者大相径庭;对“革命”的高尚行为竟用上阿Q式人物阿Q式口号来诠释,是否另有含意;最终,还令其死的不明不白:是为“革命”死的,还是被污陷了偷盗罪冤枉死的?更为让人扼腕的是:阿Q到底姓赵,还是另有他姓,作者都没交待清楚,就这么让他死了,这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 6park.com

作者在“第一章 序”中交待说:有一回,他似乎是姓赵,但第二日便模糊了。(在被赵太爷打了一巴掌之后。——本文作者注)阿Q并没有抗辩他确凿姓赵,只用手摸着左颊,和地保退出去了;外面又被地保训斥了一番,谢了地保二百文酒钱。知道的人都说阿Q太荒唐,自己去招打;他大约未必姓赵,即使真姓赵,有赵太爷在这里,也不该如此胡说的。此后便再没有人提起他的氏族来,所以我终于不知道阿Q究竟什么姓。 6park.com

作者在此含糊其词地说“我终于不知道阿Q究竟什么姓。”言下之意,阿Q姓赵,也是有可能的。而这“可能”,作者通过《第七章 革命》一节中,赵太爷对阿Q古怪且屈从的态度,就尽显无疑地暴露了出来。请看:—— 6park.com

“老Q,”赵太爷怯怯的迎着低声的叫。 6park.com

  “锵锵,”阿Q料不到他的名字会和“老”字联结起来,以为是一句别的话,与己无干,只是唱。“得,锵,锵令锵,锵!” 6park.com

  “老Q。” 6park.com

“阿Q!”秀才只得直呼其名了。 6park.com

  阿Q这才站住,歪着头问道,“什么?” 6park.com

  “老Q,……现在……”赵太爷却又没有话,“现在……发财么?” 6park.com

赵太爷本人就是未庄上的头面人物,财主见的未必少;对一个一晌穷愁潦倒、偶尔发点财、小财的阿Q,竟至于会“怯怯的迎着低声的叫”“老Q”吗?事态反常必有妖,原因似乎就出在阿Q竟发了点财,即便目前是小财,但谁能担保日后不定就会发大财呢?这仿佛便是“赵太爷怯怯的迎着低声的叫”的原因。 6park.com

但赵太爷为何怕阿Q发财,一发财就会“怯怯的迎着低声”叫“老Q”呢?明显是在套近乎,是想拉关系!再问下去:赵太爷这又为何呢?是想这样能从阿Q手中掏到便宜货?非也,阿Q的能耐,充其量也只能小偷小摸地转手一些赃物,然未庄上的头面人物赵太爷虽说悭吝,也不至于为了阿Q的一点赃物,竟能尊阿Q为“老Q”的吧?最多,是关照阿Q一声,有赃物先送到他府上去,也就给足阿Q的面子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叫“老Q”事的发生,明显是赵太爷内心有鬼,怕阿Q发财,发大财,没有别的更好的解释。 6park.com

因为阿Q“革命”了,“革命”的哪个不是为了财去,即是死了,也是为财而死,与鸟类为食而亡一样,不辱其人命;倘若有幸不死,难免日后就会发财、发大财,就会想当主席、皇帝什么的。阿Q一旦发了财,能与赵太爷平起平坐,也成未庄上的上层人物,恐怕有一件事,阿Q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做了;什么事?为确定自己的赵姓,查赵家家谱! 6park.com

我深以为赵太爷最怕的就是这个事!所以,阿Q发了小财,就对他“怯怯的迎着低声的叫”“老Q”套近乎,便是为了日后阿Q发大财后与自己平起平坐时的好说话。好说什么话,还能有什么话?当年因阿Q的穷酸潦倒样,放在赵家家谱里,不是丢人现眼出大丑么?赵家人哪个不财大气粗、富的流油,不是赵刚,就是钱刚他爸?岂能容得上如此败类!偷偷把其名删了,很正常啊。可是现在,阿Q竟发财了,日后不定就发大财光宗耀祖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就、那就再添上去、恢复名誉呗。 6park.com

至于赵太爷是在“你也配姓赵”的怒骂前,还是在怒骂后删了阿Q在赵家家谱上的姓,这倒真无从推断了。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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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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