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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有来世我们一定再续母女情缘
送交者: 我在枫林中哭泣[♀☆★★★女中豪杰★★★☆♀] 于 2019-08-17 23:30 已读 1112 次  

我在枫林中哭泣的个人频道

  妈妈的最后日子 6park.com

  这一天到来了。这么多年来,愚蠢的我一直固执地认为,妈妈会和我天长地久,妈妈不会离开我,因为我和妈妈的灵与肉已经融为一体,彼此不能少了谁,万万没有料到,无常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生生把妈妈从我身边夺走。时间之短令人猝不及防。2018年7月24日突发急病,7月29日零时45分仙逝,妈妈只用六天时间走完了人生的最后旅程,彻底与世界和我永别,踏上永无归程的最后目的地。
  妈妈的最后日子 6park.com

  2018年7月24日 星期二
  天气已经进入伏季,一年中最热的日子。这天与往常并无两样。中午十时多一点,我们去单位食堂吃饭。点了叉鱼面结、蒸茄子、丝瓜炒尢鱼,紫菜汤。妈妈与平时一样胃口尚好。十一时左右回家,妈妈休息了会,我为妈妈剪了个头发,随后洗了个澡。
  澡后,妈妈穿上一件真丝黄绿相间的无袖衣,下身穿上一条白色宽松短裤,这是妈妈自己在商场买的,很喜欢,这个夏天一直在穿。
  客厅里早打好了空调,妈妈走出卫生间后就坐在沙发上,我感觉妈妈此时应该会比较舒服。
  接下来,我自己洗好澡后,对妈妈说量一下血压吧。近一年来,妈妈的血压好象很高,特别是去年四月份前,去社区卫生站量血压上压有180多,后来加了一种降压药,但血压好象也不是很稳定,近几个月来,高的时候也有180多。还有一个问题是,近一个月来,我发现妈妈的心率比上几个月慢了三、四跳,本来有五十几跳,7月份一个月来只有四十几跳。
  想想是不是要去看一下医生。去年7月份时,我发现妈妈爬楼梯后,心象要跳出来似,在胸脯外能明显地看到心脏在强烈跳动的样子。当年11月份时,我带妈妈去某三甲医院看病,做了二十四小时动态心电图和心脏彩谱。动态心电图和彩谱显示妈妈是窦性心动过缓,二度I型房室传导阻滞和中度肺动脉中高压。
  医生说象这样情况,也没什么药可吃,只能装心脏起搏器。
  当时我考虑后认为,妈妈的心动一直来是过缓的,而且妈妈除了爬楼有这种气喘心跳症状外,头晕啦昏倒等症状都没有的。我始终认为,能不做有创手术尽量不做。不过度治疗不伤害身体。
  中午十二时半左右,妈妈从沙发上起身来到餐桌,我为妈妈量了一下血压,血压156、56、44。
  大约只过了一分钟不到时间,妈妈的眼睛忽然斜向右边,嘴角也有点斜,我感觉异常,大声地叫着“妈妈,妈妈,”妈妈“哦、哦”地应着,右手拇指和食指在不断地搓动。慌忙拨打120。大约过了二十分不到的样子,120到了。
  到某三甲医院马上做了加强CT,急诊医生说,右脑有一大动脉脑梗,面积已达68%,考虑有脑外伤历史,不能做融栓,只能做取栓介入手术有一丝希望,但风险也极大。
  正当同意做手术时, 一位神经内科大夫过来,对我们说,这个手术的成功率微乎其微,考虑病人年大,各方面基础差,血管脆,手术的成功率太低。
  这是医生对妈妈唯一治疗希望的明确放弃。
  从这一刻起,妈妈走向最后归宿的路子其实已经打通。
  接下来,妈妈从急诊转到住院部神经内科。医生按常规给妈妈开一些药物进行保守治疗,其实是看命大不大,如果命真的大,则命还能保下来。
  大约下午四时左右,我去医生办公室询问主管大夫。她说,情况比较严重,梗死的面积比较大,二十四小时后会还会有脑部水肿,如果脑压太大,还需要在脑部打个洞减压。而且情况会一天比一天更差。
  这时,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助可怜的人了。就这样看着妈妈一步步滑向死亡的深渊而无能为力。
  这时,妈妈的脑子是清醒的,同她说话也能正确回答问题。
  晚上,我在医院陪着妈妈。生命监护仪在跳动,药水在进入妈妈的体内。这晚,妈妈的右手比划着,乱动着,嘴巴也“喃喃有词”。我希望妈妈的病变部位在慢慢收缩。 6park.com

  2018年7月25日 星期三
  漫长的黑夜过去了,早上五时左右,在家的话照例是起床时刻,我轻轻拨开妈妈的眼睛,对妈妈说,我们起床了。妈妈应答道,起床了起床了,回家了回家了。我问妈妈,今天感觉有没有舒服点,妈妈说舒服点了。
  我看妈妈的脑子还是清醒的,潜意思感觉妈妈的病情没有医生说的严重,妈妈一定会好起来。我对妈妈说会好起来的,妈妈说希望能够好起来。
  大约八时多一点。我回家休息。以前回到家,第一声叫的是“娘唉”,妈妈或在房间,或在客厅,或在做家务。每回看到妈妈的脸心中才踏实。自妈妈脑外伤后的二十八年里,一如既往,哪怕自己有一些过份的担忧,担心妈妈会有发生什么意外,但妈妈总是没有让我失望过。妈妈一直义无反顾地守着我。
  家中的一切照旧,但此刻妈妈却躺在病房,生死未卜。稍微休息以后。我在中午十二时半左右又赶到病房。
  我拉着妈妈的手,拨开妈妈的眼睛。此时,妈妈用力拍着我的肩胛,十分有力地拍了十几下,清楚地说,晓得晓得。
  此时的我,再也不能抑制悲痛的拗哭起来。妈妈这一劫我们能度过去吗。
  这是自发病后的二十四小时里。妈妈头脑清楚,还能说话。事后,我有多后悔,在这宝贵的时间里,没有和妈妈多说些话。也没有让妈妈多看看我。
  妈妈的生命如风中蜡烛,随时有熄灭的危险。五十五年来,妈妈有多少舍不得我,我就有多少舍不得妈妈。我要日夜守着妈妈,真希望最后到的哪一天,是我们一同离去,彼此没有痛苦。 6park.com

  2018年7月26日 星期四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早上护士来给妈妈鼻饲管灌药水动作很快。我心想这也太快了,后悔没有阻止。
  过了不久,妈妈喉咙嘴巴开始有一口痰不断地滚动,看起来很危象。主管医生对我们说,去做个脑部CT,看看病情进展情况,因为妈妈嘴巴一直有痰在滚动,我们担心在CT床上会有不测,正不打算去做。这时主管医师的上级,一位近四十左右的男大夫过来,看了妈妈的眼睛,对我们说,如果你们想回家去,尽快回家去,意思是这样的病人最后时刻很难预料,弄得不好只有几分钟或十几钟的样子,有的一下子“崩”的也有。说得我们脑根发热,六神无主,一边催着去办出院,一边呼喊着“妈妈我们回家去,妈妈我们回家去。”
  这是医生对妈妈第二次明确的放弃。
  妈妈面临的是一条死路。
  中午十时不到,救护车送妈妈回家。妈妈似乎有心灵感应,感觉自己躺在家中床上了,早上可怕的痰音平静了下来,再加上吊着从医院配回来的强心针等药物,妈妈的状态看起来很平稳。下午,孩子们用手捏捏外婆的脚 ,妈妈的脚也能配合着动一下。妈妈的病症并没有恶化。下午三时多点,看着妈妈平稳的症状,而用药也差不多要打完,难道这样在家等最后时刻。
  唉,院心有不甘,后悔自己做事鲁莽,于是在下午三时多点,又去医院。刚好主管医生值晚班,上午我们出的手续还未给办过,病床还保留着。
  于是,在晚六时左右,又叫救护车把妈妈送到医院,到医院时先去拍了个CT。然后送到病房。
  这一来回,实在是太折腾妈妈,太对不起妈妈。心里一直想,一定不能让妈妈受任何伤害,不能让妈妈在痛苦中了却生命,但总事不遂人愿,过份的爱护带来的是过份的伤害。
  CT结果有了。主管医生说,梗塞范围大,而且在梗塞旁边又出血了,因为左脑曾经受伤做过补骨,不是很密封尚有空间,致使右脑的内容物往左脑推进。大夫说,除非发生奇迹。
  别无他法,估息治疗。说难听的是拖延最后时间。
  妈妈急病突发后,死神毫不费力,死路自始至终畅通无阻。 6park.com

  2018年7月27日 星期五
  妈妈已经不能说话,上两天,我用棉签蘸些水往妈妈嘴边擦擦,妈妈尚有眠眠嘴唇的动作,现在这个动作也没有了。人大多数是进入昏迷状态了。
  盐水继续吊着,第一次回家时的鼻饲管拨掉了,但人总要活下去总要打营养下去,否则怎么办。上午又进了一根鼻饲管,然后开始打营养。营养打得很慢,只打了不到30CC,妈妈的痰音又开始上来,泛胃。没有办法。只能关掉营养。
  妈妈啊,走向最后的路是这样的艰难痛苦。我眼睁睁看着妈妈费力的喘气,脆弱的心脏在坚强地跳动而爱莫能助。
  妈妈是多少不忍离开心爱的孩子。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血肉情缘将要生生割裂更悲惨更无助更痛苦。
  中午,妈妈拉出了一大包大便 。这应该是三天前妈妈吃过的早饭与中饭的分泌物。
  我当时的感觉很不好。以前听人说过,人最后时刻前会拉大便的。
  下午四时左右,外甥女来电说外婆情况不是太好,有一个指标变化很大,血中氧气度也在下降。好象感觉妈妈又到了危机时刻。
  又是一次不能原谅自己的鲁莽决定。
  仅仅隔了一天,妈妈又被我们折腾着回家。
  到家了,妈妈躺在自己的床上,感觉气息又平稳了。
  以往每天和妈妈相处在一起,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根本就不会珍惜,有时也会有争执、不高兴,有时还说些现在想来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话,但此刻,与妈妈相处的时间只能以分秒计算了。
  妈妈躺在床上,插着氧气管的鼻子在沉重地呼吸,嘴巴因不能闭合,嘴唇和舌头变得十分干燥,我时不时用棉签蘸着水湿润妈妈的唇和舌。我别无他法,只会无助地做着这样的动作,我紧紧握着妈妈温暖的手,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妈妈,想把妈妈的神态深深络进脑海。 
  我不知道这样的情景还能持续多长时间,我还能和妈妈温暖的手握多长时间。我还能在妈妈身边躺多长时间,我还有多少时间是个有妈的孩子。
  漫长黑夜,妈妈始终在艰难地喘气,我知道,妈妈顽强的生命是多么不甘心就此了断,与心爱的孩子作永别将多少万舍不得。  6park.com

  2018年7月28日 星期六
  这天绝对是最令人煎熬的日子。不幸的结局在这天已经注定。
  放了置留针的右脚板肿起来,药水已经打太不进。妈妈平时只有四十几跳的心脏,这一天,在承受着每分钟八、九十下的跳动,心脏的承受力在快速地膨胀消歇。
  下午起,妈妈左手扎过针的下手臂中间有一处宽2公分,长5公分左右的乌青开始变黑,到晚上已经乌黑。心脏仍以比平时快一倍的速度在激烈地跳动着。妈妈在不归路上快步地行进着。
  悲痛的心情无以复加,令人窒息,妈妈一定是承受不了生存的苦难,想和我作永别了。
  我紧紧握住妈妈的手,凑到妈妈耳边重复道,“妈妈,不要怕,不要怕,我自始至终待在您身边,您放 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是夜二十三时半,我为妈妈测了下血压,高102、低62、心率88,妈妈的血压开始降低。我按着妈妈的手腕,感觉妈妈脉博的跳动越来越无力。
  二十三时三刻,再为妈妈测了血压,妈妈的血压已经降到高78、低52、心率83。无疑妈妈的最后时刻将要来临。
  子们都来到妈妈身旁。妈妈每喘一口气的气息越来越弱,间隔越来越长。在迎面刮来的狂风中,妈妈象一支小蜡烛,生命的火苗越来越小了,快要被吹灭了。 6park.com

  2018年7月29日 星期日
  凌晨45分,妈妈那么轻,那么轻地平息了心中的最后一口气。妈妈的灵魂瞬间飞出去了,肌肉马上松驰,嘴巴、下体放空了所有的体液,手指、手掌迅速变白,身体快速僵硬。
  今年是狗年,是妈妈的本命年,妈妈离今年生日还有一个月时间,享年虚岁85。
  妈妈的人生旅程至此嘎然而止。
  这是凌晨最黑暗的时刻,我生命中最最黑暗无边的时刻。
  再过三四小时,太阳照常从东边升起,窗外渐次车水马龙,早起的鸟儿啁啾歌唱,而我却已成没妈的孩子。
  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象根草。
  妈妈穿上三年前做好的大红锦锻寿衣,蔚蓝色寿裤、白色棉袜、红色寿鞋,一动不动似在入睡。
  但妈妈和我彼时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妈妈再也不理会我的呼喊,妈妈累了,累了,要远行了。 6park.com

  2018年7月30日 星期一
  下午三时左右大殓。
  揭开白毛巾,妈妈熟悉的脸庞又一次映现在我前面。妈妈紧闭双眼、嘴唇。稀疏的花白头发、左眉上一颗褐色扁平痣,五十多年来,我无数次摸过这张可敬可爱的脸庞,熟悉得就象左手与右手。
  但此刻,这张脸没有生机冰硬无边,我又摸了妈妈的右手,僵硬得无法伸直,妈妈啊,妈妈啊,无常真的把妈妈从我身边生生夺走了。
  让我最后一次为妈妈擦脸吧,就象平时妈妈洗澡结束时,我打开淋浴房门,把妈妈接到门外,擦干妈妈的全身。
  让我最后一次为妈妈擦脸吧,但这次妈妈额上的汗珠再也擦不干了。
  让我最后一次为妈妈擦脸吧,但这次妈妈再也无法回音我的任何一句话语了。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真的远离我去了,去了,去了遥远的地方,一个我再无法找到的地方。
  “妈妈,妈妈,以后我一定要来找您,一定要把您找到,一定要把您找到。” 6park.com

  2018年7月31日 星期二
  早上五时半左右,妈妈从家出发,走上了人生旅途的最后一程。
  妈妈,让我再多看您几眼,几分钟后,我们将天人永隔,永不相见,妈妈所有的一切将消失得无形无踪,妈妈飞向了无边无际的茫茫宇宙。
  半个小时后,妈妈的肉体化成了土,将永远尘封在一个木质小盒子里,放进了建成近二十年的寿穴,长眠在爹爹旁边,在分离四十七年后,爹爹和妈妈团聚了。
  以往每年清明祭扫爹爹坟时,看到墓碑上刻的妈妈名字是红色时,我心中总有一股幸福和自豪感在涌动,妈妈活着,妈妈会一直和我一起好好地活着。
  现在,墓碑上妈妈红字的名字添成了黑色。从今以后,我的幸福和自豪感永远没有了。
  妈妈啊,和您说好的要活到94岁,如果真的兑现了,我说我不难过了,因为我也64岁了,陪妈妈到此知足了。但现在,离这个承诺还差九年,如果打个对折也有四五年,但万恶的无常却把我们生生拆离,把这个承诺全盘推翻,永世无法翻身。
  活着,就有希望。”现在妈妈没有生命了,希望也没了。
  妈妈的突然离去,使我顿感人生丧失了任何意义。无数次与妈妈说过这样的话,真有哪么一天,最好的结果是我们一起去,彼此没有痛苦。
  现在妈妈掉下我先去了,把痛苦全给了我。悲痛之中,唯一能宽慰的是我陪妈妈到了最后并走在后面,而没有把更大的不幸和痛苦留给妈妈。
  妈妈永远不见了,脑海里妈妈的身影越走越远了,现在每天与我作伴的是妈妈的照片,我贴着妈妈的照片吻啊吻,泪水长流不止,妈妈含笑看着我,一如既往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关注我的健康幸福,直到我哪一天找到妈妈为止。 6park.com

  短短六天时间,我从天堂到地狱,从有妈的孩子变成没妈的孩子。五十五年的母女情缘啊,说结束就结束,人生的残酷可见一斑。人啊,活着活着,最终活成了一场悲剧。
  妈妈睡觉的床弟依旧,日常换洗的衣物折得梭梭角角齐整摆放,用了好多年的深蓝色保温杯仍旧放在床头柜上,但每天紧握的贴心红色手指小闹钟的指针已经永远定格在零时45分的刻度上。
  物还在,人已非。
  妈妈没了,妈妈没了,我自言自语。妈妈真的没了。
  走进家门,往常第一声是喊妈,现在没人回音我了,看到的只有我在今年6月30日在和江边为妈妈拍的最后一张照片。当天,两姐妹与妈妈在酒楼吃完饭,去江边走走,妈妈穿着一套蓝色波点的双绉短袖裤,向江而坐。笑得哪么灿烂可爱,看起来完全是一个健康快乐老人。 6park.com

  妈妈从发病(2018年7月24日周二)到现在(2018年8月16日),只有短短的三周时间,我感觉象是过了五年十年一样漫长,既往与妈妈手拉手进出家门,有时搂着肩抱抱亲亲,有讲呒讲说些闲话,有高兴时,也有争执时,这些象空气、呼吸一样的自然情景忽然间没了,彻底消失万境归空了。
  慌惚中我甚至感觉妈妈象没有真实存在过一样,过往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梦境。
  妈妈这回真的离我驾鹤远去了。一路狂奔,头也不回。
  小时候,我会在妈妈睡着的时候,偷偷看她的胸,看到妈妈的胸部有节奏地在一起一伏,我就放心安心。从小到大,我预演过多少次妈妈永远离开我的情景,旋即又被我剧烈否定,妈妈在我身旁真实地好好地活着,我感觉妈妈永远不会离开我。即使如28年前的哪场突发车祸,妈妈遭受到严重的颅脑外伤,我自始至终相信,妈妈是因为放不下心爱的孩子才顽强地活下来,妈妈还未完成与我苦难共挡,快乐共享的使命,妈妈要继续与我一路前行,直到永远永远。
  妈妈有多爱我,到最后仍为我考虑。在无常到达的时候,奋不顾身跟了过去。妈妈不想成为无生活自理能力的人,妈妈不忍心看着我照顾她劳累。
  终究,我成了一个天涯无归途的可怜人。无爹无娘,彻底沦为孤儿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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