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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录 | 一条陌生短信,毁了我的婚姻
送交者: 一次搞大[♂☆★★腚能搞大★★☆♂] 于 2020-02-17 16:46 已读 1496 次 1 赞  

一次搞大的个人频道

叶凤舞坐在床边,看着粉琢玉雕的儿子心满意足。



四个月大的安小天喝饱了奶,躺在婴儿床上咿呀学语,不时地对着凤舞笑。



丈夫安少泽去参加一个据说不得不去的同学会,已经凌晨一点多钟还没回来,凤舞还是有点担心。



床头的手机闪了一下,是一条短信,陌生的号码。



“速来金富宫酒店608房间,你老公出事了。”



凤舞赶紧拨过去,语音提示对方已经关机。再拨丈夫的手机,也无人接听。



凤舞一时间心急如焚。她顺手拿起一件衣服披上,招呼母亲一声,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凤舞把车开得飞快,夜半的市区已经没有了白日的拥挤和喧嚣。



金富宫逼格很高,她以前经常路过。乘电梯上了酒店6层,叶凤舞用力敲608房间的门。



房门应声而开,好像就是为了等她到来。



开门的是个女子。波浪般的长发妖娆性感,红唇如焰,一袭半透明的睡衣里,突兀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



凤舞认出她是江月影,心里陡然一惊,她一把推开江月影就闯了进去。



室内的灯光昏暗暧昧,男人、女人的衣服凌乱地放在沙发上。



叶凤舞几步冲到床边,猛地掀开被子,躺着的赫然就是自己的丈夫安少泽!



被惊醒的安少泽一脸懵逼地看着叶凤舞,嗓子沙哑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把你们捉奸在床?安少泽,你们真……不要脸。”看着心爱的男人,叶凤舞眼泪夺眶而出。



“江月影,你怎么也在这?”安少泽忍着头痛,疑惑地看向最不该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另一个女人。



“少泽,昨天你拉着我不放,非要…...非要我陪你。”江月影似害羞般低下头去。



“你不知道他结婚了吗?还跟他纠缠在一起!你到底有没有点羞耻心?”叶凤舞像很多捉J的原配那样,把怒火转向了江月影。看着面前这个妖精一样妩媚的女人,叶凤舞恨不能扑上去抓花她的脸。可一想,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总之还是自家这颗蛋先坏了。



江月影看了眼叶凤舞,心里不住冷笑。



这个长发乱蓬蓬的女人,瞧这满身打扮的邋遢劲,还有那身上一股奶腥味,真不知道安少泽哪只眼睛坏了,竟然看上了她?



此刻房间内的争吵,吸引了几个同学相携来看热闹。见到房间的情景,立马就明白有好戏看了。



白墨阳敛了敛唇角幸灾乐祸的笑容,过去拉叶凤舞。



“嫂子,家丑不外扬,有事回家说吧。”



凤舞不吃这一套,甩开白墨阳的手,红着眼睛喊:“安少泽,你太过分了!你说过这辈子都会对我好的!我们才结婚多久?你就跟她旧情复燃了!我们离婚吧!”



“叶凤舞,你疯了啊?”安少泽生气地喊。他俊脸含怒,这个笨女人,事情没有搞清楚就要踹了自己,夫妻之间就没有点信任吗?



房间里突然静下来。后面的几个女同学窃窃私语。



“哎!我听说,安少泽老婆娘家穷得很,没想到这么有骨气!”



“切!估计也就嘴上说说。她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才爬上少泽的床,哪舍得放弃这棵摇钱树啊?”



“少泽跟月影本来就该是一对,这兜兜转转的……倒让她捡了便宜。”



“……”



江月影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看安少泽尴尬地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她赶紧往外轰那些同学。



叶凤舞想起这三年来的真情被辜负,愤怒的拿起地上的一只皮鞋朝安少泽砸过去。江月影赶紧去挡,那只鞋不偏不倚的,刚好砸在她丰满的胸上。



江月影捂着胸“啊”的一声倒在床上,刚好压在安少泽的身上。



叶凤舞再也看不下去,踢开房门,愤然离去!



“离婚,不离婚我就不叫叶凤舞!”



“背叛家庭的男人,我叶凤舞不要。”



“小奶包也不要那样的爸爸!”



她声嘶力竭。



离婚怕什么。想我叶凤舞再凄凉,还能比三年前更惨吗?

 




三年前,叶家庄。



叶家庄很小,村子里的人家基本都姓叶。



村子里以前为了防土匪,挖了很深的壕沟护村子。现如今,壕沟边上都种满了柳树。沟壕里的水清澈见底,上面漂着水草和浮萍。在春夏两季开着黄黄、白白的花,香味随风散在整个村子里。



春天一到,叶家庄周围的河堤,不敢说能跟著名的“苏堤”媲美,可叶凤舞心里也总能浮现诸如“杨柳岸晓风残月”这等美丽的诗词。



父亲叶文贤曾做过小学代课老师,能写一笔好字,过年时经常帮人家写对联。有懂行的就夸叶文贤的字写得好,笔力雄劲、龙飞凤舞。



叶文贤特别喜欢龙飞凤舞这个词。



所以,当妻子杨彩云帮他生下一对龙凤胎时,他喜不自禁的把龙飞、凤舞作为俩孩子的名字。



凤舞比龙飞早出生半个小时,免为其难地做了姐姐。凤舞打小体弱,叶文贤对她最是疼爱。



由于农村养儿防老的思想比较盛行,妻子杨彩云对女儿就比较严苛一些。每次凤舞被母亲打骂,都是他赶紧护着,经常连累他也被妻子一起骂。



叶家庄的风景依旧,叶凤舞却没有半点心情观赏。



此刻,父亲的伤痛牵挂着他的心。



叶家庄的人除了种地,就是出去做防水。每年方圆几里的村子里,都有像父亲这样被摔伤或摔死的人。去年叶凯旋就因为摔伤被截了一条腿,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凤舞和龙飞同时拿到北京两所大学录取通知书,她心里没有喜悦,有的只是满满的担忧和辛酸。



家里哪有多余的钱供自己去念大学呢?



父亲因为腿部摔得很严重,怕是以后再也不能干重活,更别提挣钱了。



包工头把人送回家后,只给了500块钱看病,再也不管。家里的那点积蓄也基本花光了。



她给父亲倒了水,又浸湿了毛巾让父亲擦了把脸。



母亲杨彩云在院子里高声咒骂:“日他娘,那么多人咋就摔着你了!光躺床上哼哼有啥用,孩子上学的钱能哼出来吗?”

 

“叶文贤,我当初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个窝囊废,连孩子上学的钱你都挣不来!你躺在床上算清净了,让我们娘们该咋活?”



“妈,你别骂爸爸了,他现在已经很难过了……”



杨彩云从沾着黄泥的竹篮里拿出一把韭菜,撕下黄叶,搓掉根部的老皮,扔进一侧的塑料盆里,调转火力对准了女儿。



“凤舞,你是女孩,早晚要嫁人。念大学有什么用?咱家攒的钱,全让你爸看病花光了,外面还欠了好几千……李大炮能给你说魏家那媒茬,是咱家烧高香了。我再跟你说一遍,今天,人家要是看上你,你不愿意也得愿意。我就是捆也得把你捆过去。这还由得你了!”



叶凤舞把木椅子往母亲跟前挪了一步,也拿起几棵韭菜,闷声说:“妈,我出去打工挣钱给爸看病吧?我不想这么快就定亲。”



“你不想这么快就定亲?你还想上天呢!你看看咱们村还有你这么大的姑娘没定亲的吗?就是太惯着你了!上次黄村那个书记的儿子,你嫌弃人家丑,不愿意,我也就依你了。这次你得听我的。我告诉你,你爸以后恐怕就是个废人了。我一个人种地能挣几个钱?



你跟龙飞俩人只能一个去念书。你是姐姐,让着弟弟。你不要羡慕你二婶家让叶莺去念书了,那是因为大根的腿有毛病,没有办法。不然能让叶莺上大学吗?再说,一个女孩早晚是要嫁人的,念书有什么用?”



当初凤舞和弟弟同时考上市一中,杨彩云就觉得俩孩子一起念书负担太重,想让她留在家里帮着干活。



没想到一向对妻子言听计从的叶文贤却一反常态,他不顾妻子的辱骂和村里人的劝告,毅然决定让凤舞也去念高中。



叶文贤说:“孩子好容易考上了高中,我就是拉棍要饭、砸锅卖铁,也要供他们上大学。”



为此,叶文贤才辞掉代课老师的工作,跟邻村的包工头出去干防水。



凤舞想,若不是自己非要念书,或许父亲也不会受伤。



泪水蓄满凤舞的眼睛,无声地落下。



见女儿沉默着流泪,杨彩云停止了骂声。



“凤舞,魏家庄那孩子不错。他爸是个沥青头(防水包工头)。家里四间大瓦房早就盖好了。李大炮说了,等结婚后,他家在市里再买套楼房。这样的条件咱们十里八村都找不到,你还想找啥样的人家?”



凤舞沉默不语。她想母亲说的或许是对的:早点嫁人,多拿点彩礼钱来,补贴弟弟念书和父亲治病,才是目前最应该做的。



见女儿穿着素净的白T恤和牛仔裤,杨彩云嗔怪道:“怎么这么不懂事?见面相亲能穿白的吗?去换上你那件红裙子,图个吉利。”



叶凤舞蔫蔫地起身回屋。



堂屋是三间红砖瓦房,屋里白灰抹的墙很是粗糙。水泥地面被母亲拖得泛着幽幽的青光。一个红漆大方桌摆在屋子正中央,桌子下面放了个更小的泡桐木白茬饭桌。靠墙的条几上摆着一瓶凤舞自己做的干枝梅花。



这个家虽不能说是家徒四壁,可也找不出啥像样的家具。



亲戚们都跟自己家一样清贫,掰着指头数,也找不出能伸出援手的。以后父亲丧失了劳动力,母亲种地的收入连弟弟一个人上学的费用都支付不起。



抹了下眼角流出的清泪,凤舞进了自己住的西屋。白色的蚊帐稳妥地覆盖在简易的木板床上。褐白相间的一个行李箱,就放在床下摞起的两块方砖上。



她打开箱子,掏出那件母亲说的红裙子套在身上,又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来回这么一折腾,汗水就下来了,湿黏黏的感觉真不好。



“咣当”一声门响,媒人李大炮到了。人还没进来,她的声音就蹿进院子里,“今儿这天真热啊,跟下火一样。”



李大炮本名叫李翠香,嫁到叶家庄20年了。她不但能说会道,嗓门还大,一天到晚跟放炮似的。人还热情,这附近几个村里待嫁的姑娘、待娶的小伙,都在她心里那个本本上记着呢!



所以,李大炮说媒成功率很高。



听到李大炮的动静,看到她身后跟着个拎着汽车钥匙的清秀小伙子,杨彩云赶紧起身迎接,大声招呼:“今天热得很啊,快进来歇会。”



又回头喊凤舞:“快给你婶子搬个椅子。”



李大炮紧走两步,到了杨彩云面前说:“嫂子,你别忙了。我把振轩领来,让孩子说说话。”



叶凤舞对这个李大炮实在没有好印象,感觉她就是耍弄嘴皮子混吃混喝,每天钻窟窿打洞的投机。她肯定是知道父亲摔伤,撺掇母亲让她把女儿许人的。



叫振轩的小伙子向站在堂屋门口的叶凤舞走来。



叶凤舞斜依在门框上,打量着走过来的年轻人。他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头发收拾得干净利索,眼睛清澈明亮,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浅蓝色短袖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嗯,长得还算不讨厌,看样子李大炮没有忽悠人。






叶凤舞后来,总是能想起那天和魏振轩相亲的场景。



在酒店里抓到安少泽和江月影后,她内心里自问,假如自己不那么倔强,好好听从母亲的安排,或许她的人生将更加顺遂、圆满。



只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大手,把她带到了安少泽身旁,让她开心迷失,又让她彷徨受伤。



这大概就是自己的命运,大概无法躲藏。



叶凤舞凌乱的长发在夜风里飞扬。在这个关键时候,她居然一下子想到患病的父亲、贫穷的娘家、还有相亲认识的魏振轩,也真是奇葩。



她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凉凉的泪水,心里面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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