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幻境里,我是永远的女王!今晚我只想翻新人的牌(续《女人与岛》)
(11) 我一尖叫,陈校长也跟着尖叫。 他尖叫,是因为被我的尖叫,吓得情不自禁地尖叫。 惊魂未定的我,再次迅速用目光检查了一下衣服,重点是裤腰带。确定贞操确实还在,我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说吧,什么时候进来的?想干嘛? 他说就刚才,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你也醒了,我怕外人看见我俩孤男寡女共居一室,会影响到你的名节,就赶紧躲起来了。 我说睁开眼睛那会儿看见有人嗖的一下就不见了,原来不是幻觉,就是他啊! 可是他显然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强调说,我是问你什么时候进我家的,怎么进来的? 他说他去买了桌上那些东西就进来了,钥匙就插在锁孔里,“我以为是你故意给我留的,所以就直接开门进来了。” 原来是我自己忘了拔掉钥匙了。好吧,解释得通,又虚惊一场。 为了给他压惊,我友好地建议他出去活动活动,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他还想表达点什么,以证明自己多么无辜。可是我没给他这个机会,强行把他推了出去。 6park.com(12) 一场虚惊,把我的头晕病也赶走了,我吃了点东西,打算再洗个澡,然后出去逛街。 洗澡的时候,我有点伤感,我的好身材是原罪,它让我自己都迷恋自己,可也正是它,放大了我的空虚和寂寞。 我记得有首歌里唱的,今夜的寂寞让我如此美丽。屁,我一点认同感都没有,无论什么时候的寂寞,都让我难受。 这时候,我的手,是我最贴心的情人,我用它抚慰了我的每一寸饥饿的肌肤。 这时候,眼睛是最多余的,我选择闭上它。 脑子任何时候都是个好东西,尤其是不再晕了的脑子,我用它来幻想,给我的十指加油,我能幻想谁呢?刘德华?汪涵?胡歌?贝克汉姆? 铁打的胴体,流水的帅哥,他们早就已经被我玩弄腻了,今天我想给新人一个机会,翻个新人的牌。 这个新人的名字一冒出来,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居然是陈校长,我怎么会想到他呢? 算了,陈校长就陈校长吧,人家可是本镇的第一大土豪、富二代。本校的新教学楼,就是他投资建的,可谓功德无量,以至于原校长甘愿让贤给他。 何况他还比我小几岁。何况我早就知道,他对我有想法。 可是命中注定我们今日无缘,即使在我的意念里,他也活不过三秒钟,因为他的手刚刚抚过我的脖子,我就猛的一惊。 我的脖子上少了一样东西。 我的玉坠呢? 那只比我命都重要的玉坠呢? 我连身上的泡沫都顾不上冲干净,就赶紧穿衣去找玉坠。换下的衣服里,没有。床上,没有。我翻遍了家里所有能翻的地方,没有。 我不甘心,沿着早上去学校的路,一路找下去,没有。 折回来,再找一遍,没有。 我绝望得哭了,绝望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只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最近这两天丢的,因为昨晚没洗澡,而前晚洗澡的时候还在我脖子上的。 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岛。 即使那个家伙警告了我,让我三天内都不许去岛上,有个叫老周的老色鬼在那儿,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决定去碰碰运气。 因为这样东西,对我实在太重要了。 6park.com(13) 我是步行去岛的,因为担心掉在了路上。 我一路留意,走得极慢,走到那道栅栏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 但我还是坚持找下去,因为天黑并不影响我找玉坠,反而更有利,因为它在夜里会发出幽蓝的浅光,辨识度很高。我以前掉过一次,也是在夜里找到的,我希望这次也有好运。 对了,我还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上一次搞丢玉坠,也发过烧,而且梦里出现的情况和这次一样,有一双手在抚摸我的额头。 这让我更加确定,玉坠应该就是昨天掉的,那么掉在岛上的可能性就极大了。 我已经来到那道小铁桥上了,一轮明月悬挂在小岛的上方,把这儿渲染得更加美丽。 让我吃惊的是,岛上居然有建筑物,里面还亮着灯,仿佛还有人影在灯下走动,看来给我留纸条的家伙果真没有骗我,这里一直有人,那么今天这个一定就是老色鬼老周了。 好在亮灯的位置很隐蔽,以至于我之前每次来,都没有看见,那也足以说明,我的玉坠即使掉在岛上,也距离那个亮灯的建筑物很远,不必惊动到老周。 小铁桥上的那扇门没锁,我轻轻一推就开了。 岛上比白天还要安静很多,树叶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你要说一点都不怕是假的,但是真没有想象的那么怕,可能也是因为找玉坠心切,顾不上害怕吧。 我很失望,我找遍了我昨天在岛上待过的位置,都没有发现玉坠的踪影。 我不得不离开了。 但是在离开之前,我还决定做一件事情,去屋里问问老周,看他有没有捡到我的玉坠。 6park.com(14) 月光很亮,照着我通往那个亮灯的建筑物。 房子不大,墙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泵房。 下面还有一行字:泵房重地,闲人免进。 再下面还有一行字,写着两个责任人的名字:周文明,于小筐。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里不是饮用水区吗,原来往镇上输送水的泵,就在这个岛上,而泵房里是有人上班的,这会儿正在上班的必然就是老周——周文明了。昨天给我留纸条那个,自然就是于小筐了。 周文明真的会是一个老色鬼吗? 我顾不上那么多了,敲响了门。 门打开了,我感到特别的意外,老周居然一点都不老,长得还挺帅,很高大。 不过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看年龄,我还是得提防点。 他对于我的出现似乎也很吃惊,我赶紧解释,我是来找东西的,我掉了一枚玉坠,并告知了这个物件对于我的重要性:它是我妈临终前送我的,我没见过我妈,所以这个玉坠比我的命都重要。 我尽量让他看到我的迫切心情,不要趁人之危,不要计较我为什么要违规到这里来玩,我只是好奇而已,我不是坏人。 实际上,我的担心很多余,老周的举止非但不像一个色鬼,反而像个谦谦君子,他似乎有点腼腆,主动和我保持着一点身体距离,好像反而有点担心我是一个老色鬼似的。 没有!老周摇摇头说,如果我捡到了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可是我真的没有,请你相信我。 失望涌上心头,一下午的寻找一无所获,我难过得哭出了声。 “要不这样,”看得出他很想安慰我,“我明天再问问我另一个同事,看他捡到没有。” 另一个同事?我看了牌子上的两个责任人名字,那就是于小筐了。不知为什么,我现在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好印象,他昨天留下纸条,提醒我老周是个老色鬼,可人家明明谦谦君子。那就足以说明,于小筐是个坏人。 虽说这样,但我还是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丝希望,我给周文明留了我的手机号,让他有结果就打我电话。 他的回答是:不管什么结果,我都会给你打个电话。 6park.com(15) 离开小岛的时候,月亮已经偏西,把我的影子长长地投在湖面上。 当我走上小铁桥准备打开那扇铁门上岸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来电,我没心情接,掐了。对方又打过来,我只好接了。 居然是老周,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我想多了,他只是问我,需不需要他送我回家? 我说不用,谢谢。 他没有坚持。 可是今晚的月亮出卖了他,一路上,我能看到湖面上有两个人影,另一个不紧不慢地跟在我后面,和我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如果我相信了昨天那张纸条的提示,我应该会感到特别害怕,有个老色鬼在跟踪我。但是现在我没有半点害怕,还有点小感动。 我一直没有回身,任由老周的影子一直护送到我到家,上楼,进屋,以至于我开灯后到窗口一望,还能看到他刚刚折身返回去的背影。 他的背影,有一种很夸张又很真实的长。 6park.com(16) 这天晚上,我又洗了一次澡,即使下午刚洗过。 我情绪不好的时候总是喜欢洗澡,这次洗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久,足足有两三个小时。 一边洗,一边回忆过去。 一边回忆,一边将罪错逐一原谅。 我最大的罪过就是克死了我妈,她让我生,我让她死。她是难产死的。我妈在这个世界上完成的最后一个动作,就是把我姥姥送给她的那只玉坠,从她的脖子上摘下来,挂在我的脖子上。 可是我现在却弄丢了它,而且看上去完全没有再找回来的可能性,这让我的罪更添了几分。 盘点完罪错,还剩下最后一道程序,纵容我的多重人格! 我决定再给新人一个机会,这一次我翻了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周的牌,一个看上去比我小了十多岁的被同事污辱为老色鬼的腼腆男人。 幻想真是个好东西,值得每个寂寞的女人拥有,在我自己幻想的世界里,我是永远的女王,我放荡地指挥周文明一轮轮地摧残我,满足我,洗涤我,拯救我。 拯救我这个空虚可怜的女人。 6park.com(17) 我真不是一个敬业的人,第二天我明明完全痊愈了,但想到已经请过假了,就还是没去上课,一直在家里睡觉。 快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陈校长的电话,他还是那么殷勤,好像昨天在我家厕所里发生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好些了吗?潘老师?他问。 我说要不是昨天被你惊吓一下,今天原本就可以上班的。 他马上就说,我这不是正准备向你道歉来着吗,你要是还是不方面出门的话,我还是给你送点吃的过来吧,还是昨天那些菜可以吗? 嗯,正合我意,但是我只想看到他的食物,委实不想再看到他,尤其不想在我自己家里每天都看他一次。 于是我说:我本来是不想吃的,但是我已经答应了石头,今天中午要回请他吃饭的,要不,你把他带过来好吗?就是我班上那个总惹祸的孩子。 感觉得出,陈校长并不情愿,但又没好意思拒绝。 果然,没过一会儿,石头就来了,一个人来的,拎来了两盒套餐。我伸个头出窗外,看见陈校长的宝马车正在愤怒的掉头,我就忍不住笑了。 我这一笑,似乎让石头很开心,他问我:潘老师,你也很讨厌陈有病吗? 陈有病就是陈校长,真名叫陈友彬,但是老师们背地里都喜欢叫他外号,陈有病。没想到连孩子也知道他有这么个响亮的外号。 我说他是校长,是我的领导,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 可是我感觉他很喜欢你,石头说。 我真是哭笑不得,我问他有什么依据? “因为他刚才在车上一个劲地问我,能不能不来你家,他可以给我钱,让去外面吃饭,我说不能,他就特别生气。”石头说。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说:这么说来,你是不希望他喜欢我了? 他说:当然,我觉得他配不上你。 这孩子突然说了这么多话,我很开心,看来他并不是天生的闷葫芦,可是我真不知道怎么接这孩子的话了,太尴尬啦。 好在这时候电话铃声解了我的围,我一喜,是周文明打来的,他昨晚打过一次,我存了他的号码。 可是奇迹没有发生,周文明告诉我,他已经问过另一个同事了,对方说没有捡到我的玉坠。 我对他说了声谢谢,挂了电话。 我没想到的是,石头这时候竟插了一句:潘老师,你掉了玉坠吗?什么玉坠呀? 我把自己的菜夹给他一筷子,说:你打听这个干吗,多吃点菜,吃完还得回去上课。 可是石头不依不饶,接着问:是不是一根红绳子拴着的,坠子这么大(他比了一下大拇指),蓝色的,很漂亮。 我一下兴奋起来了,赶紧问他:你捡到了吗?快给我? 石头摇摇头说:不是我,是我爸捡到的,我昨晚看到他拿出来把玩,我以前没见过,肯定是捡到的。 “你爸爸是谁啊?” 这个问题似乎太笼统了,孩子答不上来,我只好换个问题问:“你爸爸做什么工作的?” 他说了一个很拗口的工种:司泵工。 我虽然没听说过司泵工,但一个泵字足以让我知道一切,他爸就是自来水饮用区那岛上的泵房里的那两个责任之一。 不是周文明,就是于小筐。 实际上,准确答应已经不言而喻,一定不会是周文明,所以我直接问他:你爸爸是不是叫于小筐? 刚一说出口,我就觉得自己很白痴,因为石头的学名叫周磊。 他爸爸,难道是周文明? 这怎么可能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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