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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密特其人：
赫尔穆特.斯密特HelmutSchmidt先生今年已经93岁高龄。作为。
他一直致力于中德友好，在关乎中国的台湾、XZ、XJ问题上一致给予理解的态度，对535事件也有西方政治人物鲜有的理性见解。退休以后，斯密特先生先后
来中国15次，中国成了他后半生研究的焦点课题，至今出版了《伟人与大国》、《不在其位》两部有关中国的著述，在国际政治舞台上扮演者除基辛格之外，独一
无二的实战派中国战略学者。在同中国的广泛交往中，他曾面见过*河蟹*，还与*河蟹*、*河蟹*两代国家领导人建立了良好的个人友谊。

2012
 
年2月15日，经德国朋友的安排，我飞往汉堡，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里我采访了斯密特先生。斯密特非常乐意欢迎来自中国的客人，事前并没有对我的采访提纲提出
 苛刻的要求，因此我可以根据现场访谈内容自由延伸。考虑到斯密特先生的健康状况，整个采访过程分两天各一个小时进行，以下是录音翻译整理稿。

第一天

斯密特先生：非常荣幸来自东方的问候，中国成了我后半生的情结，我对那里发生的一切感兴趣，也希望跟记者先生分享。您是个自由记者？

斯密特：会使用，我还是习惯传统媒体，更多的喜欢杂志及书籍之类的阅读，也许这就是和年轻人的区别。

斯
 
密特：对德国人来说，中国的文明一直是一种对照，因为她和西方文明有着截然不同的发展轨迹和模式，这提醒西方的思想家西方发生的一些可能并不是一种人类文
 
明的必然。刚才您提到的莱布尼茨，他是数论的开创者，“万物皆数”的概念中西皆有，莱布尼茨一直希望找到用数学方法解决宇宙中一切问题的办法，他从中国古
 代易经阴阳两极生万物的宇宙观及太极八卦二进制的表达式中得到了启发，这为数论及逻辑代数的发展奠定了基础。您说的数字化时代，应该从易经开始。

斯密特：（笑）一半的中国血液，思想上的。

斯
 
密特：他本人的评论局限于当时的认知，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去过中国，他对中国古籍的研究可能并不充分。宋朝程朱理学更接近黑格尔的绝对精神，而王阳明的心学
 
则同时强调了实践和先验知识的统一（知行合一，笔者注），这和笛卡尔更为接近。可能满人的统治限制了你们文明的发展，王船山的思想其实已经接近辩证唯物主
 
义，他很像康德，是一个大百科全书式的学者，但是他迫于当时的文化禁锢，只能隐居著述，他的书籍一直在200年后才能面世——可那时这些思想已经远远落后
 于时代了。

斯密特：我去长城就想过这个问题，北方草原民族对你们的文明历来构成了极大的威胁，所以你们的文明一次次被中断。我的印象中至少4、5次大的中断。

斯密特：呵呵，抱歉，我没有看过这本书，这是当局现实的政治需求吧，可能你们不希望在XZ、台湾、XJ之外又蹦出个蒙古来——世界还是冷兵器时代吗？

斯密特：他的影响力是世界性的。具体到中国，我想这恰恰说明了中国文化的包容性、开放性，假以时日，会有光明重现的时候。相比，穆斯林文明的发展会是个麻烦。

斯密特：（笑）我与毛先生第一次见面他对我的评说，不过我们并没有机会详谈。那时中国对我还很陌生，一种神秘感。除了毛，我只知道孔夫子。

斯
密特：您指的当然是伦理思想方面的。康德把上帝挪开，试图依托人类的理性找到适用全人类的道德律，他并没有完全成功，至今也是个问题。孔子的黄金规则
（golden rule,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笔者注）看来更具普遍的适用性，但有些时候还是表现消极。而基督的白银规则（silver 
rule即“如果你希望别人怎么对你，你就如何对待别人”则具有破坏性。

斯密特：已经对国际关系构成影响。

斯密特：年轻人不太会接受，我注意到你们并没有找到解决方法。

斯密特：可能让您失望了，中国自有自己的文化脉络和国情，我只是个冷静、客观的旁观者。

斯密特：
记者：您怎么会有这种看法呢？

记者：我明白了。那就没有出路了吗？

记者：如果那样，就会被人视为汉化。

记者：是的。

记者：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们的文化不断在进化，今后中国一体化应该是现代化，而不是汉化，谁可以拒绝现代化而活在中世纪吗？

斯密特：台湾问题相比更单纯，如果中国（大陆）比台湾富裕，情况就大不同了，人是现实的。我始终觉得在台湾问题上西方在犯错误。

斯密特：。

斯密特：并不是说我认为当局没有责任，就现在来看本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斯密特：中国GCD在处理人们示威方面缺乏经验，部分原因是因为自毛时代始GCD主流意识是强调群众运动，并把它视为最高国家意志。实际上中国政府当时还开了专列运送学生入京。

斯密特：你们的“治安片警”在这个时候肯定无法控制局势。西方对待示威行走已经有了长达上百年的经验，防爆警察、隔离带、无致命性武器等等，通常反映很迅速，执政当局知道如何首先对付人群中必然的激进者。

斯密特：问题就在这，军人和警察对待冲击的反应是不一样的，事态由此会扩大。

斯密特：具体事件的进展，我也不尽明了，大家都有不同看法，但我觉得学生也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因为当时谈判一直在进行。
那如何谈判破裂了呢？学生要价突破了底限，双方互不妥协
斯密特：。

斯密特：是这样，谈判不能轻易透露自己的底牌，一旦透露而被对方全盘接受，就没有悔改的权力，否则你就是一个不合格的谈判对手。
我想用一个假设，如果当初学生或一些意见领袖执政了，你认为对中国是福是祸？
如果你的假设成立，那可能并不妙
记者：何以见得？

记者：那从中国最近几十年的发展结果来看，您怎么评价。

记者：相比*河蟹*呢？官方的评价是3：7开，7是肯定。

记者：您说的是日本，那您怎么看这个国家？

记者：可他们更倾向美国。
我在任国防部长期间，曾经同日本同僚就冲绳美军基地与他们有过交流。我告诉他“这对你们不利，因为这反而会让你们容易成为被攻击的目标”。他回答我 “可我们需要美国的保护”，我反问：“中国历史上哪个皇帝曾经主动攻击过你们？”他说：“你赢了”，但美军基地还是建立了起来。

斯密特：他们害怕承担责任，那是个自私的民族，这一点和德国不同。

斯密特：
记者：实际上，清朝的皇上曾要求德国的使臣下跪，另外还有给西方的国家赐国王称号的企图。

记者：刚才您提到了XZ是个例外的问题。
无论如何，XZ的神权制度是GCD解决的。至于统治合法性的问题，就历史证据来说，你们是有很多，但并不充分。但相比美国印第安、澳洲土著、俄罗斯西伯利亚等来说，又很充分。今后的合法性最终取决于XZ今后的发展。

斯密特：
记者：这是否属亨廷顿所说的文明断裂带的范畴？

记者：安吉拉.默克尔已经公开承认你们的多元文化政策失败了。您本人如何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