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仅仅几个小时之后,发布详尽报告的埃航却用事实重重地打了美媒和波音的脸:在明显的操作系统设计缺陷面前,波音CEO也只能“认怂”,首度承认波音应对737MAX的飞行安全问题承担相应责任。
图为仍在高速生产的波音737MAX客机,波音并未放弃这一款“摇钱树”
考虑到美国民用航空业界、联邦航空管理局(FAA)在眼下几乎已经是“共荣辱”的利益整体,“事故客机撞鸟说”绝非是空穴来风——美国国内已有机构做出统计结论:若波音737MAX最终停产,这一结果将直接抹去美国国民生产总值的0.15个百分点,在这个惊人数字的背后,间接影响则更是不可想象。
而在事故之后,波音使出的浑身解数也就只有一个目标:尽可能快地恢复737MAX客机的商用运行和交付——从邀请各航空公司试飞体验,到CEO亲自试乘问题飞机,无一不是从商业利益出发的“明智选择”。
图为西雅图伦顿工厂外停放的737MAX客机,各航司客户目前已经全面停止接收该机
但俗话说得好,事实胜于雄辩。埃航方面的事故初步报告已经说明,尽管飞行员在对抗MCAS系统(对飞机进行自动配平,防止失速)的第一轮操作中做出了正确选择,但MCAS系统还是在随后飞行员的一系列操作中被重启,并直接或间接地导致事故客机进入了不可逆转的40度死亡大俯冲。
相较于其它媒体的捕风捉影,埃航发布的报告尽管“初步”,但也有详尽的飞行数据和图表,可以说铁证如山,根本容不得波音再做半点盘桓周旋……
图为狮航JT610客机失事前的状态模拟图,“死亡俯冲”的情况非常类似
当然,在埃航最终报告,乃至于“国际联合调查组”出结论之前,埃航737MAX事故的这口锅要不要让波音来背,那可还是未知数:就拿737MAX狮航事故来举例子,飞机失事本身的确有MCAS系统的责任,不过最终这口锅还是推到了维修养护不力的地勤头顶上。
而埃航事故本身也难免有飞机之外的疑点。刨除当事机长的103小时波音737MAX飞行时间之后,机长的737系列飞行时间不过1400小时,以国内标准来看只能说是资历和经验相对有限。
图为位于加州维克多维尔的沙漠机场,该地封存的737MAX客机数量仍在增加
当然,这些细枝末节都可能在未来成为波音为自身“开脱”的支点——即便事实是MCAS系统并非要承担核心责任,整起埃航事故发酵至今形成的,“没有对错,只有屁股”的“罗生门”也不会让事态轻易平息。
而这正是对波音最为不利的情况。在“撞鸟”无法转移话题的现在,能够稍稍降低热度,但又不至于背锅的“认怂”就是波音将自身利益最大化的“教科书级作答”,也可以说是意料之内的结果。
图为737MAX空难风波中最大的受益者,空中客车A320NEO客机
追根究底,造势也好,认怂也罢,波音其实非常清楚一个事实:在初步报告和最终报告,乃至于对整起空难“定罪”的节点之间的时间差短则数个月,长则需要一整年。
而在此之前,波音自然会尽可能地推进737MAX客机重回商业运营轨道,乃至于最大程度抹消掉空难对于波音公司的实质性影响……但即便波音能够如愿以偿,737MAX这个匆忙诞生的“金蛋母鸡”还会不会给波音公司出难题,这就很难说了。(利刃雷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