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实，胜似真实：评介小说《坦白》

廖康


 德州，一个名叫但丁的黑人橄榄球队员被诬告强奸并杀害了一个白人啦啦队美女妮珂。他坐了九年冤狱，马上就要被处以死刑。此时，真凶在密苏里州向牧师坦白，声称自己患有脑瘤，去日无多，愿意自首，挽救一条无辜的性命。但真凶是个强奸惯犯，还在假释之中，不能随便离开所在地，而且每天都要向警察汇报。牧师是否应该相信他？是否应该违反假释规定，开车带他去德州自首？他们是否来得及挽救无辜的但丁？这是约翰•格雷申2010年的小说《坦白》(The Confession by John Grisham)的基本情节。

九年来，但丁的律师一直在做什么？在此生死关头，他能做什么？受害人妮珂的母亲对但丁有什么看法？对行将处死但丁感受如何？但丁的母亲相信自己的儿子无罪吗？在此时她有什么感受？妮珂案件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诬陷人是谁？为什么要诬陷？他在但丁临死之前是否忏悔？但丁在临死前想些什么？他是怎样招供的？人们对但丁翻供有什么看法？人们怎样才会相信真凶的坦白？逼供“破案”的探长在此时此刻有什么反应？检察官有什么想法？审案的法官有什么想法？德州的百姓怎样看待这个案子？有什么反应？德州的九名大法官怎样处理这个新情况？德州州长又怎样处理这个新情况？

凡是我能想到的，认为应该交代的，作者都讲述了。小说的语言平实，吸引我的主要是故事情节和人们的内心世界。事件的发展有的出乎我意料之外，但想一想，又在情理之中，就应该这样发展。小说是如此真实，经常让我忘记这不是真事，而是杜撰的故事。然而，在此处用得上那句老话：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作者学法律出身，从事过近十年的刑事案件工作。书中的许多情节和话语都是真实的。更重要的是，虽然故事并非真实，但让我深深感到这种事情在现实中完全可能发生。由此，小说生动地向读者展示其主旨：应该废除死刑。

即使没有读过约翰•格雷申的小说，大家对他也并不陌生。他是当今美国最畅销的作家之一，已经出版过二十六部小说，其中有十部已改编成为电影。在信息时代，知道名字就能查到主要有关信息，我就不必赘言了。我只想说，畅销书早已与严肃的文学作品分野。这部作品也许在文学上没有太大价值，但是却有严肃的社会意义。

2014年3月30日
评分完成：已经给本帖加上 20 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