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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变(十)--去年写的
送交者: 东麟[布衣] 于 2021-08-11 4:13 已读 11218 次 1 赞  

东麟的个人频道

2020年10月21日讯:综合《ABC》和《西班牙人》的报道,今天,西班牙极右政党民声党(VOX)主席Santiago Abascal,及该党国家执行委员会发言人Ignacio Garriga在西班牙议会提出对政府首相Pedro Sánchez的弹劾会议时,竟然有些“跑题”似的,大肆攻击中国,不仅将新冠病毒称为“中国病毒”,而且还叫嚣“中国必须对新冠疫情进行赔偿”。民声党向中华人民共和国宣战:“必须为病毒的扩散进行赔偿”。Santiago Abascal和Ignacio Garriga在演讲中模仿特朗普有关中国的言论,十几次地提到中国和“中国病毒” 。不仅在新冠疫情上攻击中国,而且还提到台湾问题,拿这一话题做文章。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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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tiago Abascal甚至在弹劾会议上说:“西班牙人不会允许他们的国家消失,改建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温和副本”,“不要给我们强加一个渐进的全球主义的暴政。在整个欧洲,人们都在觉醒,并在不断地捍卫其主权和西方身份...”。 6park.com

    对于这两人的发言,《西班牙人》报道说,他们大量地,愤怒地提到中国,让人感到两个人的议会发言结论是要将中国作为主要敌人,而不是他们的西班牙政治对手社工党,我们能党,以及分离民族主义者和冠状病毒。西班牙媒体说,他们的演讲就是美国总统特朗普此前言论的翻版,指责中国“感染”了这个星球,要中国为新冠疫情负责,以及说中国操纵了世卫组织。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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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我连续吸了五根烟,盯着灰色的墙壁发呆。墙壁上浮现一串问题。他们是担心会被中国侵略,然后身不由己的学说汉语么?中国侵略过哪个国家?他们仇恨的根源究竟在哪里?我不知道中国究竟对这个党派做过什么坏事,让他们产生如此强烈的顽固的被害妄想症!我想不到答案,只想到我的心理医生。我曾经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面对西方“文明人”,总有一些奇怪的自卑感,在国内的时候,我曾经向往西方的民主自由。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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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西方总会刻意让我惊讶,某些政治家还有媒体,甚至社会名流,总是嗜好让我更加作为一个罪人的身份审视自己,审视自己的国家,让我自卑到无处藏身。最直接作用我身上的,就是身边许多西方人都会被他们洗脑成为一个个热衷于一定要让我感受到中国的“罪恶”从而让我认识到被共产党“洗脑”的“正义者”,觊觎我反省与仇恨那些一个平民在中国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他们口里感同身受般的共产党“独裁”的“压迫”与“暴政”,让我觉得被他们拯救。我曾说:“在中国,我都没有感受到压迫,你们又如何感受到的?”。然而,我对他们稍微有反驳,他们就会苦笑又摇头,认为我更加被共产党给“洗脑”。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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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有同意他们的观点,才是一个没有被“彻底洗脑”的人,一个懂得“独立思考”的人,一个可以被接纳的人,他们觉得这就是真理。然后时不时的会有人站出来,横在铺满阳光的街道上,表达他们“并不喜欢我”的到来,用语言,或者用手势还有表情,或者是擦肩而过之时,男人们响亮的咳痰声,女人们隐晦的清喉音。于是,十分之一这种情况下,我会反抗找麻烦的人。人们就会劝我说:“任何国家都会有坏人与好人,这里也一样,我们这里多数是好人,你不用理会那些坏人。”。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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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曾经在巴塞罗那语言学校上学时,老师跟我们说:“在西班牙人日常生活里,虚拟式被用到比例为7.2%,而学习与考试却是重点,生活里用的时候不多。”。如果现实的生活里有7.2%的坏人,也许我仅刻意记住他们,而忽略剩余比例的人。一如我曾经生活过二十五年的中国社会里,西方那些所谓的中国共产党“独裁”与“暴政”的“压迫”,在我小小的生活圈内,几乎从未感受到分毫。这一点,与我身边所有人相同。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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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现实生活有四种力:强力,弱力,电磁力还有万有引力,那么我曾经的生活的顺序是:强力—衣食住行等物质需要;弱力—学业事业等人生梦想;电磁力—社会关系等精神生活;万有引力—大尺度里的人权限制。前三种力对我很重要,对一个普通中国人很重要,几乎占有全部的生活。而最后一种力,万有引力,在小尺度范围内根本无法感觉到它的存在,我记得成长过程里,身边的人与我讨论任何话题,当然包括政治,都未曾不被赋予人权,与在西方感受的一样,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普通人在互联网的大尺度里,还有“有身份”的那些人,他们才会感受到第四种“力”,他们的言行才会受限。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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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在当前的中国,互联网的某些限制比较严格,与政治环境息息相关,尤其是外部西方的政治环境。我相信,对于互联网更多的自由权限,将来会循序渐进放宽,实际上,已经在暗处放宽许多;而所谓“有身份”那些人,自然生活在大尺度里,就和美国平民们在酒吧里说“中国病毒”与美国领导人也在酒吧里说“中国病毒”产生的影响力会不同,或与美国领导人在社交平台转发视频被后台删除是一个道理。所以,对于多数中国人而言,他们并没有感觉到自由等人权受到多大影响,因为他们已经拥有92.8%的大尺度人权,和100%的小尺度人权。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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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中国人生活的重点,是房价,物价,教育,医疗,养老等紧贴生活的现实问题,也就是前三种“力”。我想这些“力”也许占到92.8%,这些人也许一样占到92.8%,他们面对的问题才是中国的真正问题,也是世界的主要问题。然而西方总把第四种“力”代表所有“力”。难道西方想要的就是让那些92.8%的中国人搁置现实里92.8%的问题,首先争取100%的大尺度里的人权么?100%的人有100%大尺度人权,世界上有哪个国家可以达到?难道西方国家生活里四种“力”的顺序是前后颠倒的么?世界最近对政府满意程度民调显示,中国人对政府满意程度居首,有些西方人认为是被迫“满意”,人们都被政府给“控制”。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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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并不仅仅是我善于用那7.2%的“虚拟式”而以偏概全,世界上的许多人都是。人类善于用7.2%描述别人92.8%的优点,而用7.2%描述自己92.8%的缺点。同理,西方惯用7.2%评价中国92.8%的正面,用92.8%评价中国7.2%的负面。然而现实里,西方某些政客与媒体兢兢业业反华的最大收获是,让所有热爱中国与热爱西方的华侨备受冷遇,让“坏人”的人权侵犯华人人权,把和平的我们给推向对立面。现在,那些西方政客与媒体,长期的用他们有悖于现实的对中国凭空臆想的荒谬认知,给他们的公民洗脑,然后让那些公民霸凌我亲身经历的真实认知。终于在许多年以后,成功激起了我的愤怒,他们激起了我的反抗,他们激起我的爱国心。也许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把我和像我一样的华人,都改变成种族主义者,而我,仿佛正慢慢成全他们。想到此,墙上升起冉冉的烟影。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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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走到阳台上,遥望远处那久违的蓝,也许正暗流汹涌,而我只看到它的安详。刚才那个新闻也融入了安详,然而新闻里发言人对中国充满恨意的面孔,在我心里仍波涛汹涌。他又会带给本地人多少愤怒呢?又有多少华人将陷入多出来的那份歧视中呢?我这样想着,灵魂仿佛升起来,不觉间飘回十六年前。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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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秋,我还在塞维利亚的新广场(Plaza Nueva)旁边的那个国际语言学校上学。有一天,我走在上学的路上,距离校门口十多米远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面踢我三脚。我惊讶地回头,没有人,转过身才发现一个本地人小步跑着斜穿马路,我马上意识到就是他。我用蹩脚的西班牙语对他喊:“先生!等一等!为什么打我?”。他半路听到我的声音,停下来回过身,我才看清楚他的样貌:大约五十多岁,非常瘦,眼窝深陷,灰白的胡须很长很乱,上半身向前微微倾斜,一身很旧很破的衣服。他站在路中间与我怒目对视,一刻不停地大声叫嚷,地道的安达卢西亚口音加上飞快无比的语速,我实在听不懂他的话。然而,我却听懂了几个单词:“坏”,“中国人”,“屎”。进入课堂,我仿佛看到这几个单词写满黑板,每个字母都是大写的。还有那个人的一张脸。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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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一天清晨,一个朋友和我到移民局办事。我们路过一个银行时,听到侧后方有个乞求声音:“帮帮忙,给我一元钱让我喝杯咖啡,我快冻死了,帮帮忙...”。我停下想回头看一看,朋友拉住我说:“走吧,我们赶时间,不要理了,肯定有人会给他钱的。”。我还是坚持回身看看,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瘦得像个稻草人,被“平放”到银行台阶上,毛发在寒风里飘,单薄的衣服在瑟缩着。“稻草人”看到有个人停在侧前,于是左臂支撑着慢慢坐起,同时伸出颤抖的右手,嘴里重复着那几句话。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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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看清楚他的脸,似曾相识...原来是他!曾经踢我的那个“恶人”!我顿时感觉气血翻涌,“报仇”的想法在脑海闪现,让我感到有些诧异的是他仿佛并没认出我来,而是看到我有帮他的可能性,更努力重复着让人心软的话。我严肃地问他:“您认识我么?”,他略微感到惊讶地说:“您?我不认识,先生,请帮帮我...”。我长叹一口气,对他说:“钱,我不会给您,但是我可以给您买一杯咖啡。”。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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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马上小跑寻找酒吧,把他感谢我的声音还有发愣的朋友甩到身后。这是一条主街道,没有那么多的酒吧,终于在街角找到一个咖啡吧,顾客的长队排到门口。五分钟后,我终于买到一杯咖啡,可是他们没有外卖杯。我对店员说:“我可以到门口喝咖啡么?”,她回答:“当然可以!先生。”。然后我端着热腾腾的咖啡杯的托盘,快步回到银行,把它递给那个人,对他说:“请喝完后把杯具还给街角那家咖啡店,一定还,好么?”,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一望,点头说:“好,我一定还!谢谢您,先生,谢谢您...”。我看着他撕开糖袋搅拌咖啡,然后与朋友继续前行。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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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对几人说过,有的人不理解我为什么帮他。我的道理是,对我而言,银行台阶乞讨的他与学校旁边打我的他不是同一个“人”,这取决于我主观意识。就在我给那个人买咖啡当晚,路过当地长途客车站时,被一个丢了钱包的女孩求助,我没有犹豫,就给她回到加的斯的长途费。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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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忽然间领悟:我那么喜欢帮助别人,是以帮助人来获得被尊敬,从而满足可怜的自尊,满足心理自私的需求,会让我从中感到快乐。我迄今仍旧这么做,只是曾经不知道原因。人都是虚伪自私的,我敢承认,那些接受记者采访是否同意接收难民的西方人呢?社会好像一块橡皮泥,每个人都靠在上面,多数人觉得自己舒服就可以,不管橡皮泥整体变成什么样。有一天神会回来捏它。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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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我又从十六年前飘回到身体,看着远处冰冷的海水,还有地平燃烧的太阳,蓝与红,仿佛都成为一个幻觉。而真实的情况是:脚下的海水不蓝,头上的太阳不红。而谁又可以证明真实的情况确实是真实的呢?真实,就是多数人“认为”的一种幻觉。就像西方对自己的那些“认为”,与他们对中国的那些“认为”,让他们活在真实的幻觉里—蓝与红。中国是否也有一样的幻觉呢?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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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阳台走到客厅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对着白屏,仿佛上面已经写满了字,只是等待我补充“写”这个动作。我恐惧未来都是确定的,因为那样的话,即使我现在作出让它可以变成不确定的再多的努力,也是为了达到确定的结果。也许只有神可以改变未来,他今年捏了捏橡皮泥,让人类从贪婪安逸中醒来,开始蜕变。然而我所看到的世界,在变形的橡皮泥上面,仍然在踩踏着寻找短暂安逸。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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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十二月,西方仍旧没有好新闻。中国却完成了嫦娥五号登月开采土壤的壮举,这里似乎没怎么报道。在一个寒冷的天气里,我收到了银行的信息,要求我到银行递材料,证明收入合法,否则就会再次封账户。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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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12月18日上午十点,按照预约的时间,我准时来到银行。多年来,办公人员已经跟我很熟悉,他面带微笑的接待我。我开门见山地询问他:“是不是所有人都需要递材料?”,他回答:“不是的,只是中国人,俄罗斯人还有哥伦比亚人等。”。我接道:“原来如此,就是针对‘危险’国家的人喽?比如‘黑社会’,‘枪支与暴力’还有‘毒品’的国家。”,他大笑:“哈哈哈…你这么说似乎有道理,的确好象是这个规律。”。我当然非常明白,中国人跟这些几乎都不想干,唯一的原因就是,中国人偷税的比较多。就这样,我又一次被当成“嫌犯”。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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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银行,我猛吸一根烟,然后蹲下掐灭到地上。几滴雨落到我手面上,没想到来回都赶上雨。我快速的走向地铁站,路上有许多移民还有露宿者,他们三三两两的闲聊,雨滴仿佛会避开他们。走进地铁站,我买了一张新地铁票,零钱递给身旁讨饭的老人。站台里有未干的湿迹,每个人都戴着口罩,看不到完整的脸还有表情,却都呆呆的像是被罚站,看着不同牌子手机里的信息。坐上车,我也打开手机,翻看自己发过的朋友圈,偶然在一篇前年的文章停下: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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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我闲来无事来到市中心加泰罗尼亚广场,没有目的的随处闲逛。不知不觉走到十字路口,不知何去何从,偶然看到步行街人头攒动,那里周末有许多摊位,更有两旁的林荫可以遮阳。我于是挤进去,才发现人们接踵摩肩闷热难耐,虽然两旁店铺林立琳琅满目,可是被包在中间,几乎就是被迫的行进,想从人缝里钻出去需要勇气。此刻,我已经不想浏览街景,就想快些走出这长蛇阵。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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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主队里呼吸汗味,只觉得自己被磁铁吸住一样,往哪走不由自己做主。走几步队伍稍作停顿,几秒后又继续向前走,说像蛇,队伍更像一只蚯蚓在爬行。时间过得很慢,抬头也望不到出口,什么时候都有高个子。我们都仿佛在洞里面,看不到外面时光飞逝。人们聚集在一起久了,不像入队时那么牢骚,那么躁动,仿佛习惯了,也麻木了。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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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有水珠从树上滴下。人们也都抬头看到一片乌云,不知何时悄悄盘踞到头顶。有人笑说不会下大雨,这个笑谈马上传遍队伍,人们当成真理而相信。队伍依然缓慢地挪动,群体总会自带安全感。忽然几个大雨点落到我肩上,我还没来得及抬头看,顷刻间下起暴雨。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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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硕大的雨点仿佛倾盆的黄豆,人们马上四散逃窜,队伍一下就被雨打散了,街道忽然间豁然开朗。无论男女老少都狼狈躲雨,尤其是夹在中间的人,都呼叫人闪开好给自己逃路。多数人挤到邻近的店铺内,霎时间人满为患。人们一进店就开始谈笑方才避雨的狼狈,店家搓手等待着好生意。而人们却都往门窗外看,看余下还在街上逃串的人们。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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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雨渐歇,人们陆续走出来,谈笑着回到原路。店里留下重叠的泥足印,人们都忘记表达谢意与歉意。虽然太阳出来了,街道上余湿未尽,空气变得很清爽,暂时人没有原来那么多。从远处逛到这的人们,没有经过之前的暴雨,对于他们而言,路面就像洒水车经过,给炎热带来一丝清凉。他们沐浴着凉气,谈笑风生地浏览两旁的街景,却不知前人行走的艰辛,更不知前人避雨的狼狈。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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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路把秩序留给人们,队伍重新组织起来,我也离开了原地,重新走进队伍里。雨后的队伍走得很快,因为许多原来的行人没有回到队伍,而是从店铺里出来走主街两旁的小路。走在凉爽的路面,我的心情也舒畅许多,准备好好欣赏那些街景。卖花的,作画的,还有行为艺术都得好好看看。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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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偶然发现,乌云似乎再次聚过来。想到少时也许还有雨,人们还会那么逃,我索性拿出手机边走边等。因为我想抓拍雨到之时,人们瞬间逃串的那种状态,不也是另一种街景么?可是走到街尾处,乌云却渐渐消散,队伍里的人已经都散了,各自奔向了目标明确的前程。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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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奈的回身望一望,那满街的花花绿绿,似乎从未曾走过。前半程想着怎么离队,后半程想着怎么跟队,全程都没有看到远景。日已朝西,只有继续无目的地前行,眼前宽阔的街道车流如电,手机还握在手里,脚下又一个十字路口… 6park.com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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