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多女性虐杀分尸丈夫的案件，法院和大众往往只看到女方多么残忍，可却总是忽视这些女性，长期遭受男性丈夫的家暴、虐待、性暴力。有些忍耐数十年。而由于男女体格差异，难以正常反抗。终于有一天爆发了，将几十年的痛苦报复和发泄。人们却觉得女的太残忍。那男的前面几十年的暴行呢？
巴以问题也类似（图片：纽约时报新闻截图，中国妇女李彦被指控残忍杀害丈夫，但前因是她丈夫长期对他殴打和虐待，还有性暴力行为）


李彦和其他杀害丈夫的被家暴者，基本都找过妇联、公检法、其他政府机构或者民间组织。但都没什么用。各方为维稳需要，或能力有限，拒绝惩罚家暴男性，或者象征性谴责一下，然后家暴继续甚至变本加厉。求助无门、合法渠道无用，才酿成悲剧。
这又和巴以问题类似。巴勒斯坦人也无法在正规路径上讨得公道（图片：李彦案一些情况，包括她丈夫用烟头烫她、砍她手指、将穿着单衣的她锁在阳台挨冻）


陶瑞 TaoRay：哈佛这届领导班子无限刷新我的认知底线！


校长Gay说：哈佛尊重言论自由，不会为了言论惩罚学生。我们可以批判不同观点，或者我们可以互相倾听、理解。


一派胡言！当年有几个学生因为在社交媒体开了不当种族玩笑，就被取消录取资格。那时我相当同情这些学生，记忆犹新。现在校长叫我们理解恐怖分子。（图片）（图片）


我：之所以这样区别对待，原因很简单。那些被开除的是支持纳粹屠杀犹太人、白人压迫黑人当奴隶等为强权暴政、压迫阶层张目的，对弱势受害者伤害大，当然需要谴责批判。
而如今支持巴勒斯坦的，是因为以色列长期欺压巴，本次哈马斯虽然杀伤了以色列平民，但远不及以色列这些年的暴行。所以对弱势反抗、为弱势者发声的，要相对宽容一些。


当然了，本次一些哈佛及其他学校的左翼学生为哈马斯屠杀平民辩护也是不对的。但起码不能为那些为赞美纳粹和白人种族主义政策而被开除的学生辩护。


The Spectator Index：（翻译）突发新闻：中国外交部长表示以色列政府必须停止“对加沙居民的集体惩罚”


我：这个发言还是比较好的。但此前哈马斯袭击以色列平民，尤其杀害妇女儿童，中国政府也应该谴责。但中国政府却选择沉默


Prime Minister of Israel：（翻译）弱者崩溃、被屠杀并被从历史中抹去，而强者，无论好坏，都能生存下来。强者受到尊重，与强者结盟，最终与强者和平。（2018年推文）


陈军：尼塔那亚胡的5年前讲的这段话多么可怕，多么让人噁心？


他这是在讲历史事实？还是讲他从此得来的信念和施政的基础？


有这样认知的人最不应该掌握国家命运。任何相信强权，认为可用战争杀戮弱势民族的领袖，都应该首先从权力的舞台上清除。


人类大的灾难，迄今为止，都是这种具有野蛮人意识者掌握了权力后的结果。


我：这段话很邪恶，但的确是现实啊。无论当年纳粹对待犹太人，还是后来几十年中东的冲突，都验证了这句话。击败纳粹的，说的是人道正义，其实根本上也是苏联美国的实力。这世界的确是弱肉强食啊


陈军：所以才需要改变。只有改变，才有可能让中国人不再生活在共产党的统治底下，其他的民族也无需生活在恐惧之中。


我：确实要改变。但是不容易。这不仅要与专制强权、种族主义、恐怖主义斗争，还要和人性根深蒂固的丑恶斗争


美国之音中文网：聿文视界：北京不装了，以“公道”面目偏向巴勒斯坦（链接）


程益中：完全看不懂为什么。中共当局如在第一时间强烈谴责哈马斯的恐怖袭击，这不但符合人类正义和道德底线，也有利于中共当局推进以反恐名义而实施的去宗教极端化议程，更符合中国对以色列的经济、军事和战略依赖，而巴勒斯坦早已是中国有害无利的负资产。另外，强烈谴责哈马斯不影响中对巴勒斯坦的人道援助。


我：因为这是从毛时代定下的反美反帝基调，“敌人支持的就要反对，敌人反对的就要支持”。以色列是美国铁杆盟友，所以中国反美，也要反对以色列。哪怕以色列在经济、科技、军事上都有助于中国。
虽然这歪打正着的扶助了弱势的巴勒斯坦，但并非出于真正的人权人道，而是毛时代反美遗产作祟。毛的幽灵从未散去


其实反贼大多数支持以色列，也是出于“敌人支持的就要反对，敌人反对的就要支持”。他们反毛，但本质也是毛的那一套。另外就是社达心理和保守倾向，让他们更同情支持强者一方，鄙夷弱者一方


麦田Rye：这次恐袭之前，加沙人民最盼望的事情，不是啥收回领土——而是去以色列打工！基本上，如果拿到以色列工签，收入是在加沙本地的10-20倍；很多加沙的高学历人员，都不要学历，宁愿去以色列做蓝领工人。工资待遇——在以色列打工5-10天，约等于在加沙工作1年！（链接）


我：这话太能为中共政权的城乡/工农剪刀差、户籍壁垒辩护了


梁家河大耳朵猫妹：为什么现在看到的报道都是加沙人道危机，没看到这些国际爱心人士要求哈马斯立即释放以色列人质？


我：说的好像哈马斯放人，以色列就会停止进攻似的


The Spectator Index：（翻译）突发事件：据报道，一名 71 岁的伊利诺伊州男子杀害了 6 岁的巴勒斯坦裔美国儿童并严重伤害了他的母亲，据报道他大喊“你们穆斯林必须死”。


我：这样的仇恨暴力，难道不也值得批判吗？但很多右派尤其中国自由派，只看到巴勒斯坦人/阿拉伯人的暴力


Michael Anti：有推友让我评价评价秦晖老师最近的巴以发言。我是秦晖老师的粉丝，他和金雁老师在前苏联地区和中国问题上的发言我一万分赞成，因为是他们的领域。至于他最近关于美国和巴以的发言，我觉得他不得不参考二手中文网络资料，和他的专业领域发言水平有点距离，可以理解。


我：关于秦晖教授最近评价巴以冲突问题、以色列国内巴裔公民处境和待遇问题的简评


秦晖教授讲的有些不错，还有些就明显错了。其他一些评论文章已经指出来了，如过高评价以国巴裔公民待遇，将免服兵役等歧视当优待。
而秦老师犯错原因，和若干年前对南非种族隔离时期一些政策的评价类似，都是以他国“二等公民”仍然较好的处境，反衬中国农民等弱势群体的悲惨，但夸大了南非种族隔离制度下黑人、以色列的巴裔公民享有的权利自由，无意中形成了对南非和以色列民族歧视政策的赞美。这是不好的。


我去年曾经给秦晖老师发信谈了关于他评价南非问题及与陶短房老师争议的事的来龙去脉和误会缘由：


我还看到若干年前您和陶短房老师争议“低人权优势”和南非贫民窟问题，双方讨论好几个回合。其实，你们没有理解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陶老师的意思是，“低人权”不可能有优势、贫民窟也不是好东西，因为不利于国民/劳动者素质提高、医疗卫生条件改善、消费能力增强，恶劣的环境下经济社会也不可能长足发展。“低人权”并不是您认为的“好东西”。


您的意思是，“低人权”当然不是好东西，但是它却能够刺激劳动积极性，还压低了劳动力成本和其他发展的成本，促进了经济发展、取得了与西方竞争的优势。这对于劳动者不好，但是对统治阶级好、对增强砖制国家国力好。


至于南非贫民窟，那当然也不好，但是却比中国连“贫民窟”都不允许存在，还通过户籍束缚民众、连去城市都要被强迫办暂住证、被城市管理者敲诈勒索……要好的多。


您根本上当然是否定“低人权”和贫民窟的，赞扬他们是反衬中国体制之恶。陶老师则是说就贫民窟和“低人权”本身而言、和拥有完整权利自由相比，当然是不好的。你们互相没有准确理解对方，讨论的内容一样，但想抒发表达的东西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是我去年写的信。现在秦教授与其他人又有了类似争执，以及类似的一些讹误。


秦晖老师评价国外问题，基本都“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以国外的一些事，其他国家的历史、现实、社会环境，来暗喻中国乃至明喻中国的历史与现实。无论谈南非种族隔离政策、巴以问题尤其以国的巴裔居民处境问题、东欧转型问题、欧洲难民问题及族群冲突问题、伊斯兰极端主义问题……都是同样的目的和思路。


这种对比喻示当然是好的，但有时并未完全了解他国实情，出现一些讹误，或者本身没错，但在信息取舍上有些不妥，夸大了外国某些不好的东西（如各国民族歧视政策和不平等的族群关系）中有限的“好”。


当然，秦晖老师绝大多数文章、访谈、节目，还都是非常好的，出现一些问题的是极少数，且属于次要的问题。即便就谈南非、以色列问题的主题本身，主流内容当然也是正确的、讲的也很深刻很有道理。


联合早报 Lianhe Zaobao：法国总统马克龙星期一（10月16日）呼吁政府对那些具有“恐怖主义意识形态”的人做出“无情”的反应。


我：法国的确很强调世俗化、法律与秩序


DW中文-德国之声：25岁的中以混血儿诺雅在以色列南部被哈马斯武装分子绑架，并被带到了加沙。她的华裔母亲向媒体发出求助呼吁，却在中国网路上遭到白眼。


我：这位母亲说的“不是中国人就不能救了吗”，是说出于人道主义，即便不是中国公民，也应该得到人道救助。最近韩国撤侨，不就是顺便救了一些日本和新加坡人吗？
但绝大多数中国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或者不认为这是应该的。这也不奇怪，因为他们对中国本国公民同样是刻薄的


美国之音中文网：中国以色列侨民的理想与现实：“吴京开着军舰接你回家”VS“不要麻烦国家”（新闻链接）


我：吴京代表的就是谎言


小径残雪：黎巴嫩前色情明星米娅·哈利法 (Mia Khalifa)因为在巴以问题上的争议性评论导致花花公子终止了与她的合作，并删除了她的专栏。其它一些电视/广播节目也与她切割。不过，近期X上盛传的Pornhub冻结了她在平台的收入并将这笔钱汇往以色列的说法是虚假的。


我：我也觉得平台不至于这么缺德。可以终止合同，但把钱违背她的意愿捐给以色列，就太不道德了


郭宝胜 Baosheng Guo：欧盟及北约所在地布鲁塞尔发生恐怖袭击案，一名枪杀杀死三名比利时人，并高呼我杀死了三名异教徒！ 


我：恐怖。这次哈马斯攻击，外延这么厉害


陈军：（推介一部以色列人写的书《我的应许之地》）并摘录内容：


（续四）


此后发生的阿拉伯联军攻打以色列的战争，就是第一次中东战争。但这不是我今天要讲的重点。重点是在战争中的一场屠杀。


这场屠杀发生在巴勒斯坦中部的铁路枢纽城市，吕大。在以色列建国之初，吕大这座城市还被阿拉伯人掌控。


1948年5月第一次中东战争爆发。根据联合国的停战协议，交战方从6月11日开始休战28天。就在战争的休战期，新生的以色列以国家名义发动了征服吕大的行动。这本书说，是以色列开国总理本·古里安提出了征服计划。7月11日，以军用闪电战攻进了吕大的市中心，随后射杀了100多名阿拉伯平民，其中包括女人、老人和孩子。第二天正午，以军士兵在吕大城内的小清真寺一带，又射杀了200多平民，屠杀持续了30分钟。这就是吕大大屠杀。


而屠杀过后，前方指挥官请示本·古里安，该怎么处置城里剩下的阿拉伯人呢？这位总理信手一挥，抛出了四个字：驱逐他们。于是吕大城里的阿拉伯人开始拖儿带女，背井离乡。驱逐行动的指挥官叫伊扎克·拉宾。如果你过去经常听新闻的话，可能会比较熟悉这个名字。这个拉宾后来当过以色列的总理，是中东和平进程的主要推手，再后来1995年遇刺身亡。


就这样，刚刚摆脱了纳粹屠杀的犹太人，又在巴勒斯坦的吕大城，制造了针对阿拉伯人的屠杀，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只是，以色列建国之前，犹太人在巴勒斯坦采取的是占领加驱逐的行动，而建国以后，新生的以色列给这种驱逐行动加入了屠杀平民的情节。


屠杀过后的驱逐行动中，成千上万的阿拉伯人排成长队，被赶出家园。书上说，在吕大市郊的检查站，以色列士兵以安全搜查为名，强迫阿拉伯人交出现金、手表，还有珠宝。他们还对流亡中的阿拉伯女人上下其手。骚乱的人群中，孩子们在大嚷，女人在尖叫，男人在流泪，场面混乱凄惨。一些恰好到了分娩期的妇女也被强迫离开。有的女人在流亡的路上，跪着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以色列的学者们后来对这段历史产生了严重的分歧，有人为政府辩护，说战争中这种情况在所难免；但也有人骂不绝口。本书作者的态度非常坚决，他说，“真相就是，犹太复国主义不能容忍吕大”。他甚至说，吕大的行动让犹太复国运动变成一条现代的恶龙。


那这条现代的恶龙又是怎么改变了今天的以色列，改变了今天的中东局势呢？这就到了这部分，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个话题，也是一直到今天都争论不休的话题——定居点。


什么是定居点？现在说的定居点，主要是以色列人在巴勒斯坦被占领土上建立的非法定居点。这些定居点经常发生爆炸、袭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这些地方这么不安全，以色列人为什么还要去占领呢？联合国几乎所有的成员国都在谴责这种占领他国领土的行为，但以色列为什么就停不下来呢？要理解这个问题，就要先看看定居点是怎么来的？


以色列的定居点运动之所以会出现，与两次中东战争有关。一次是1967年的“六日战争”，也就是第三次中东战争。这场仗打了6天，以色列大获全胜，占领了不少阿拉伯人的领土。那时候以色列建国还不到20年，战争检验了这个新国家的综合实力。打了大胜仗，整个国家群情激奋，犹太人骄傲而自豪。


但仅仅过了6年，1973年的赎罪日战争，也就是第四次中东战争中，以色列被阿拉伯联军劈头盖脸，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最终以军挽回了局面，但国家在战争中几乎遭遇灭顶之灾。这种巨大的挫败感引发了以色列人对本国政府，也就是工党政府的强烈不满。一些激进的组织借机向政府施压，要求在被占领地区兴建犹太人定居点。


我们今天可能想不通，犹太人已经实现了建国梦想，为什么还要再去占领别人的土地？而且20世纪的六七十年代，殖民主义早就进了历史的故纸堆，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么违背历史潮流的事情出现？


但是，在当时的以色列，这种主张不但堂而皇之地提出来了，而且这种开历史倒车的行为还得到了强大的民意支持。这就不得不说，定居点背后隐藏的一套现代犹太复国主义的潜规则。


早期犹太复国先驱们来到巴勒斯坦，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披荆斩棘，在峡谷和荒原建立一个又一个的定居点，他们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最终的结果也证明，他们成功了。那么到了1973年赎罪日战争后，以色列人遭遇了巨大的挫败感，这个时候，年轻的一代犹太人要复兴犹太复国先辈的精神，要在国家危难之际积极行动起来，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很合理的决定。


但是，这个决定其实犯了一个严重错误。简单说，首先，早期犹太复国主义者想要建立一个犹太人占主体的国家；其次，他们小心翼翼地与殖民主义保持距离。为此，他们把自己占领加驱逐的行动，打扮成犹太人的民族解放运动，非常有节制地约束自己的行为。他们虽然制造了吕大的灾难，但尽可能地把这段历史藏起来。他们励精图治、建设强大的犹太国家，是希望用自己出色的执政成果来掩盖早期的殖民性，向世人证明，“你看，我们犹太人统治这里，比你们阿拉伯人管得好吧？”


（五）


我：在正常的道德、逻辑、环境下，屠杀当然是罪恶、不应该、不允许的。
但在残酷的族群矛盾和人际冲突中，有几个人能做到面对自己亲朋好友被屠杀，还能坚持人道和理性，不去同态复仇？
在争夺土地、水源、话语权等利益博弈中，是否真能完全避免对平民的杀戮？
如果人道文明，能不能得到与文明匹配的报偿？


在长久敌对和生死搏杀中，讲道德和恪守人道，反而会被嘲笑侮辱，情感被打击、士气受挫、丧失利益。作恶反而振奋精神、取得优胜。这是人性和环境中恶的一面造成，并非仅靠人的道德自律和制度法律可以克服。
“卑鄙是通行证，高尚是墓志铭”，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且不仅在战争中，当今中国社达社会也是一样


这位作家的反思是可贵的。但如果以色列不进行任何杀戮，一开始就选择建立一个多元国家，排斥犹太保守/极端主义，以色列人处境是否就比现在好呢？如果给所有巴勒斯坦人公民权，自身成了国家少数，是否还能有现在的成就和内部团结性？巴以冲突是否又变成一国内部的内耗？


即便没有恩怨和直接冲突，以色列的繁荣和国民优质生活，是否本身就可能引起相对贫穷落后的周边阿拉伯人的妒忌和攻击？由于生活习俗、价值观、族群信仰等造成的根深蒂固的差别与摩擦，是否没有前面战争和屠杀，就能较好解决了？去欧洲的中东难民和欧洲人没什么仇怨，很好的融入了吗？互相接纳完成了吗？


无论是个人还是族群，并不是你努力当个好人，就能有好报，就能在冲突中得到更多同情支持。乃至现实是“好人就该被拿枪指着”，被更高要求、更多责备，几十年坚持理想道德，但一件事上不道德，就万劫不复。卢武铉和朴元淳就是例子。族群冲突中，恪守道德一方，同样可能更加吃亏


我在其他事情上也早评价过：


当今的人类建立了许多大屠杀纪念馆、灾难纪念馆，批判屠杀、强奸、战争、殖民。
可99.99%的历史时期，征服者才是被称颂的对象，屠杀和强奸则是征服者的通行证，而被害者不仅当时受害，之后也会持续的没有尊严、丧失话语权和利益，并且继续被人厌弃侮辱。
千年万年的惯性影响，远超几十年的价值观建构。


和理非当然是最好的，但是需要有条件和前提，就是环境足够友善，能够保障受害者发声、得到同情和支持、促成现状改变。
否则，论道理谈情感，只会受到更多羞辱迫害，还不如沉默。这样的情况下，那只能在忍耐和暴力反抗中选择一项。
暴力都是被逼的


还有同情，以前我觉得这很可贵。但是现在，我觉得起码特权阶层、既得利益者的同情，但又不付出实际代价，或者将不满往别处诱引，让人恶心。


还有，包括知识分子在内中上阶层，所谈的和平、美好、爱、公平正义，本身没错，但往往忽视了中下阶层的残酷处境和恶劣环境，以及多种原因造成他们的厚黑思想和残忍言行的必然性。
无论对巴勒斯坦还是以色列的大众、基层，都对利益、身份认同、战争和暴力，更为热衷，与敌对族群的种种利益争夺也更剧烈


像二战前中日两国，上层关系其实长期是很友好热络的。袁世凯、段祺瑞、鲁迅、郭沫若，都是日本名流座上宾。倒是中下层尤其日本的平民大众，非常希望通过军事扩张、获取土地、财富、女性、其他各种有形无形利益（这和教科书上说的“是一小撮上层军国分子发动”恰恰相反）。
上流阶层生活优越，自身成就大、受人尊敬，不需要搞侵略扩张也能生活舒适，也不需要特别强调民族身份认同获取安全感和自豪感。但中下层就是另外一回事。对那些被长期欺压践踏，起码在本国社会失意的人，往往希望侵略他国他族，去获得物质利益和心灵满足与优越


Chenchen Zhang：（翻译）承认和不承认巴勒斯坦国的 138 个国家（图片，世界地图，亚非拉国家基本都承认巴勒斯坦，美日欧加澳各国拒绝承认）


我：这算是发达民主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各种对立中，为数不多发展中国家站在相对正义一面的一例


DW-中文 德国之声：加沙即将崩溃的医院
世界卫生组织称，以色列强迫加沙人撤离北部医院等于是 “死刑判决”。不堪重负的医疗机构仍在继续治疗大量病人和伤员。这时的医院也成了事实上的难民收容所。（视频，大量医护、病人，困在加沙医院，处境凄惨）


我：对于这些，中国自由派又不共情了。他们找的理由，无非是巴勒斯坦先去攻击了以色列平民。那哈马斯这次攻击之前，以色列对加沙的轰炸和袭击造成的伤亡呢？
归根结底，他们还是更共情看起来比较文明、优雅、有身份地位的强者，而鄙夷处境恶劣、不那么文雅的弱者，哪怕后者的不文明，是前者造成的


中国自由派支持以色列的另一原因，是保守主义立场下对现状的维持、对反抗的厌恶、对打破秩序的痛恨。保守主义的特征，就是认为各种制度性、结构性的不公不义，都是天然合理且应保持乃至被捍卫的，打破秩序者是邪恶而令人生厌的。无论暴恐分子还是环保女权等LGBT等非暴力者，都是他们厌恶乃至仇视的对象


（未完待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