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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我去土耳其自驾，头几天住在伊斯坦布尔，酒店位于索菲亚大教堂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每天都可以看到街边一个下棋的男人，胡子和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衬衫开口很深，似乎为了刻意露出胸毛。看见我举起相机，他会很配合地摆出一个pose。


而在中国街头，一般只能看到衣着邋遢的大叔们，埋头下棋，没人在乎自己的外表和路人的眼光。


我本以为他是一个模特，或者本地“人类高质量男性”。后来，酒店大堂工作人员告诉我，此人是附近一个小店的老板，收入也不算高，但喜欢打扮自己，如果游客对他拍照，他们就很满足，觉得这样可以像全世界展示土耳其男人的优雅。


我有点不相信：真的吗？
他确认：当然是真的！


这位街边下棋的小哥，和后来的自驾之旅，都让我意识到：土耳其人内心的骄傲，和爱面子的程度，远超过我们的想象！从个人观念到国家行为，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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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一些西方国家表示支持卡瓦拉(Osman Kavala) 后，土耳其埃苏丹霸气宣布，10国驻土耳其大使为“不受欢迎的人”，相当于要驱逐这些大使。一国打十国，你说牛皮不牛皮。这10国都是西方发达国家：美国、法国、德国、加拿大、挪威、瑞典、丹麦、荷兰、芬兰和新西兰。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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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看到这个新闻，我突然想起当年的慈禧，她更霸气，1900年6月21日，八国联军进攻大沽炮台，慈禧发布诏书，号召全国军民与西方侵略者们“一决雌雄”。向11国宣战，来了8国联军，慈禧向11国宣战，牛！慈禧真要和洋人死磕到底，保卫爱新觉罗的江山吗？当然不是，她是用洋人的枪炮消灭义和团的肉身，连带把政敌也灭了。至于割地赔款，她根本不在乎。


说回埃苏丹，正当我猜测这场闹剧何时收场的时候。10月25日，埃苏丹就改口了，称已经打击了西方帝国主义的嚣张气焰，暂时不会驱逐10国大使。


而原因呢，并不是10国向土耳其认错，而只是美国在推特上发布了一条信息，强调它尊重《维也纳外交关系公约》第41条，且“有义务不干涉一国的内部事务”。加拿大、荷兰和新西兰的大使馆转推了这一信息，挪威和芬兰的大使馆也赞同这一信息。与此同时，西方人坚持认为，这是捍卫价值观，而不是干涉土耳其内政。


有这么一个台阶，埃苏丹就摸摸鼻子，见好就收。对内，可以宣称，抗击西方霸权的伟大胜利，又捞了不少选票。对外，也没有和西方列强撕破脸。表面上大获全胜，却又没有得到实质利益。土耳其老百姓，似乎就吃这一套。西方国家，再一次指手画脚，获得了道德优越感。唯一受伤的是土耳其的形象，国家行为和一场闹剧似的，进一步坐实了“国中土耳其，狗中哈士奇”的绰号。


老佛爷，赔了大清，赢了私利。埃苏丹，折腾了土耳其，赢了选票。本质上，他们的操作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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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苏丹支持率崩塌


2021 年9 月，埃苏丹的满意度大幅下滑至历史谷底，只有41.4%，而不满意度高达54.2%。每次民调下滑，埃苏丹总能找到救命稻草，重燃支持者的热情。但每一次，都和老百姓的现实生活无关，几乎每次都是替土耳其“争了一口气”。


这次为了挽救自己的支持率，埃苏丹拿西方10国开刀。以前，他出兵动武，也是家常便饭。近年来，土耳其收拾了库尔德，帮助阿塞拜疆摆平宿敌亚美尼亚，还干预了塞浦路斯，甚至派无人机去利比亚作战。给人一种感觉，这个中东小国，在国际舞台的存在感比中国更强，中国自从对越自卫反击战后，40年没有开过一枪一炮。


一个人口不到一亿的国家，小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却为何如此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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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土耳其的小日子，也就是经济，疫情前，已经病入膏肓，疫情后，更是雪上加霜。埃苏丹宣布“将要”驱逐十国大使后，土耳其里拉，应声下跌，对美元汇率跌幅扩大至2％，再创历史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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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十几年，里拉贬值如水银泻地


如今，一个里拉不到0.7人民币，而仅仅在2017年，我去土耳其自驾的时候，1个里拉=2人民币。短短不到4年，里拉贬值了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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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人均GDP已经被中国甩开


土耳其的人均GDP从2013年的1.26万美元，下跌到2020年的0.85万美元。与此同时，中国人均GDP 从2013年的0.7万美元，涨到2020年的1.05万美元。中国的经济几乎每年都在成长，即便如此，我们还觉得日子过得紧巴巴，如果经济倒退，那种痛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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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土耳其，一顿烤肉只要5块人民币


前几天，在微博上看到某位博主发了一个帖子，在土耳其吃了一顿烤肉，花了7里拉，当时1里拉=0.72人民币，只要5块钱人民币。马上有人跟帖说，10年前是5里拉，那时候1里拉=6人民币，也就是30块钱。随着里拉的贬值，外国人在土耳其的消费能力大大增强，而土耳其人购买外国产品的能力大大减弱。


土耳其是一个半工业化国家，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工业产品和品牌，本国的多数消费品都依赖进口，可想而知，土耳其人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每次世界性的危机，受伤最重的就是那些和世界紧密联系，本身却没有工业体系的国家。这次新冠疫情也不例外。最惨的国家，总是这么几个，巴西、阿根廷、俄罗斯、土耳其、墨西哥……


本质上说，这些国家都是定期被美元霸权收割的对象，原因也很简单，本国的出口产品单一，巴西、阿根廷、俄罗斯，都是原材料输出型，土耳其、墨西哥、泰国，都是本国工业体系不健全，消费品严重依赖进口，一旦国际市场有风吹草动，出口能力就受影响，接着就是汇率大幅贬值，然后进口能力就快速减弱，市场物价跟着水涨船高，老百姓勒紧裤带。


二战前，工业体系健全的就是欧洲、美国、日本，至于澳大利亚、新西兰、加拿大，都是和美国一伙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二战后，能摆脱韭菜命运的国家屈指可数，除了体量太小的以色列、新加坡，也就韩国和中国。


国家和人一样，阶层的上升通道是很窄，都是几代人努力，才有一点成果。穷国要翻身，就要给发达国家打工，从劳力密集型工业开始积累，逐步建设自己的工业体系，然后有了资本，就发展教育，培养人才，完善基础设施，最后再升级产业结构，突破中等收入陷阱。


这些事情，需要埋头苦干，而不是打嘴炮就可以解决的。但这么简单的道理，懂的国家不多，懂了又执行的国家，更是少之又少。


其实，土耳其的经济也曾经短暂地辉煌过，从2003年到2013年，这一段时间，在埃苏丹的治理下，土耳其曾经迎来一波经济发展热潮。在埃之前那是没有什么基建，修个黑海公路修了10年还没全线通，埃上台后才使基建速度提高了几档，进入到快车道的速度。我开车走遍了土耳其的中西部，所到之处，路况都非常好，高速公路几乎不限速。总体上，土耳其的交通基础设施，相当不错。


但本质上，那一波发展的是服务业，严重依赖欧洲的资金和市场。我自驾土耳其的路上，住了很多五星酒店，客人几乎都是欧洲人，结算也是以欧元为主。


按照携程的标准，作为欧洲最大的城市，整个伊斯坦布尔，拥有147家五星酒店。而宁波作为一个非常低调的非旅游城市，有71家五星酒店。宁波的五星酒店几乎全部是中国人消费，到了价格高的节假日，消费者以本地人为主。伊斯坦布尔的酒店，性价比完全秒杀宁波，但本地消费者依然寥寥无几，客人以外国人为主。


一方面说明，土耳其最看重的旅游业，其实规模也不算太大，创造的就业机会也很有限。另一方面，土耳其人消费不起本地的高端酒店，严重依赖外部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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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拉宫酒店


佩拉宫酒店，曾经是土耳其的“国宾馆”，1892年开始筹建，1895年开幕。至今，已有126年的历史。它拥有“土耳其最古老的欧洲酒店”的称号。当年，这里是接待东方快车的酒店，《东方快车谋杀案》的作者阿加莎，就是在这座酒店的411房间完成写作。土耳其国父，凯末尔，也曾经是这里的常客，还保留了他的专属房间号101。而这样的古董级五星酒店，价格也只要一千多，我在那里住了2天，遇到的客人以外国人为主。


总而言之，埃苏丹搞经济的手段就是靠基建拉动，从欧洲借债，依赖欧洲市场，短期见效快。但后患无穷，国内缺乏制造业，老百姓就业机会少。土耳其的内需市场非常虚弱，说白了，老百姓没钱。但争强好胜，为土耳其刷存在的钱，却花了不少。


里拉贬值，严重影响底层老百姓的生活，里拉兑换人民币，从2007年的6.3，贬值到如今的0.67，几乎贬值了十倍。2007年一只手机2000人民币，土耳其人只要付300里拉，2021年同样2000人民币的手机，土耳其人就要多付10倍的价格，也就是3000里拉。你说，老百姓怎么吃得消？高端酒店，以欧元计价，也相当于价格升了10倍，土耳其老百姓怎么住得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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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GDP，2020年，土耳其如果作为一个中国的省，能排在全国第六，落后于广东、江苏、山东、浙江、河南。土耳其是一个典型的坠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人均GDP从2013年达到历史最高峰1.26万美元之后，就一路下滑。


经济上不能满足老百姓对美好生活的需要，那么，只能铤而走险，玩民粹主义。土耳其和其它国家不同，这是一个曾经辉煌的帝国，祖上确实阔过！还不是一般的阔。玩民粹，在土耳其很有市场。虽然住不起酒店，买不起手机，但眼看着埃苏丹，以一敌十，大战西方列强，有些人心里爽，于是就把票投给埃苏丹。


很多国人提起晚清的屈辱史，就锤头顿足，当时的中国是东亚病夫，被西方列强瓜分，割地赔款，还丧失了宝贵的发展机会，要不是满清腐朽，我们现在就是怎么样，怎么样……


说起屈辱史，土耳其人，那可是泪眼汪汪啊，当年奥斯曼土耳其，一战压错了宝，被西欧战胜国瓜分了70%的领土 。如果不是凯末尔横空出世，力挽狂澜，土耳其甚至有亡国灭种的危险。奥斯曼土耳其，失去的国土都是精华部分，资源、文化、宗教遗产，通通丢光，只剩下相对贫瘠的亚细亚半岛。如今的西亚病夫，依然被列强欺凌。


奥斯曼帝国持续时间长达724年，而中国自汉朝以后，没有一个朝代统治超过300年。可以说奥斯曼树大根深，横跨欧亚非三大陆，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而就这么一个帝国，如今面积只剩下78万平方公里，人口还不如中国一个省。虽然地盘小了，但内心的骄傲依旧残存。土耳其最大的心魔，就是实力撑不起雄心，后院太小，马儿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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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曼 vs 土耳其


有一次，我和一个土耳其小哥聊天，说起奥斯曼帝国，一脸骄傲：我们鼎盛时期的奥斯曼，领土包括，希腊、以色列、伊拉克、沙特、科威特、巴尔干半岛、埃及……


亚细亚半岛作为龙兴之地，扼住博斯普鲁斯海峡，横跨欧亚大陆。我们拥有西方文明的发祥地希腊，世界最古老的埃及文明；圣城耶路撒冷也在奥斯曼，世界三大宗教，都发源于此；还拥有罗马尼亚、保加利亚、乌克兰，肥沃的东欧黑土粮仓。


最重要的是，沙特、伊拉克、科威特，都曾经属于奥斯曼，这三个国家的油气储量都排名全球前六。文化、宗教，油气资源，土地资源，软实力、硬实力，两手齐全，两手都硬！如果奥斯曼还在，这个国家要什么有什么，如今的世界，就是美国和奥斯曼两强争霸的世界。


说到这里，这家伙看了我一眼，改口说：“美、奥、中，三强争霸的世界。”看来，就算把中国排上，那也只能是第三了。至于欧洲、俄罗斯，根本不在土耳其人的眼里。


另外，曾经网上有一个段子，说土耳其的中学历史课本上，介绍中国的时候说，我们伟大的祖先，迫使伟大的中国人修筑了长城。我写文章的原则是，找不到出处的资料，不会乱用，这样的段子，看过之后一笑了之。但我仔细查证之后，虽然没有发现课本原文的实锤，但确实发现，有这样的说法。


在海外版知乎 Quora上有一个问题：How is the story of the Great Wall of China taught in Turkish schools?土耳其学校如何教授中国长城的故事？


一个名字叫 Bariş Başkaya的土耳其人，字母s还拖着小尾巴，一看就像土耳其人的名字。他写道：其实，昨天我学校的历史老师给我讲了这个故事，她告诉我他们修长城是因为他们（中国人）害怕（匈奴）。我不相信，所以我做了一些研究，全世界只有土耳其认为，中国人建造长城，是因为害怕土耳其人的祖先。她还告诉我，中国的王后想嫁给Mete han，这样他们就可以成为盟友，并避被攻击。


那么Mete han又是谁？Mete Han就是Bust of Modu ，翻译成中文就是 冒顿单于（Màodùn Chányú）。他于公元前209年（秦二世元年）杀父而自立，并首次统一了北方草原，建立起庞大强盛的匈奴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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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建军2227年纪念


2018年，土耳其官方发布了一个视频：Türk Kara Kuvvetlerinin 2227'nci Kuruluş Yıl Dönümü（土耳其陆军成立2227 周年）。视频中说到：我们为庆祝我们的陆军成立2227 周年感到自豪和高兴，我们陆军的基础，是由Mete Han于公元前209 年奠定的。


这样一算，我们的第一个封建王朝——秦朝，建立于公元前221年，也就比土耳其陆军早了3年而已。


土耳其人自认为突厥人后代，“土耳其人”和“突厥人”的英文都是Turk。而冒顿单于是匈奴首领，匈奴属于秦汉时期，而突厥这个词540年才开始在中国史册出现。也就是说，匈奴和突厥，在时间上，就差了七八百年。在血统上，匈奴和突厥，都可以被认为是无数蒙古部落之一，彼此之间的区别，远大于联系。


最近https://ancestry.com/网站公布的资料，现代土耳其人，基因里最大的成分是希腊人。现在的总统，埃尔多安的父系先祖是格鲁吉亚人。总之，走遍土耳其中西部，一路上我看到的土耳其人，面相十分复杂，确实有类似蒙古人的脸型，但数量很少，主要还是白人占主导的混血人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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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姑娘
五官立体，眼珠子琥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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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姐妹的五官看起来都更像白人，而不是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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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看戏的土耳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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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女孩，看上去更偏向黄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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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部沿海城市，如伊斯坦布尔和世俗派城市伊兹密尔，当地人看上去更像希腊人，衣着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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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年轻夫妇来自土耳其内地，衣着也比较保守，脸型虽然偏向黄种人多一点，但和东亚人还是有明显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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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土耳其保守思潮死灰复燃，带面罩的妇女也越来越多，即便带着面罩，也能看得出高耸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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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儿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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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儿童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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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男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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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男人 2


总之，不管是根据基因研究结果，还是我沿途观察到的土耳其人，整体上土耳其属于黄白混血人种，白人的成分更多一点。纯蒙古人的脸型，少之又少。另外，土耳其人对自己的外表非常在乎，发型、衣着、配饰，都非常讲究。从外表看，土耳其人很爱面子，也比中国人更懂得打扮自己。


忽悠别人可以，但忽悠自己，还把自己忽悠得走火入魔，大概也就是土耳其一家了。韩国人也打嘴炮，我们有时候也吹牛，但是说归说，埋头苦干，从不分心。


土耳其共和国的史观，本来就非常迷幻，在埃苏丹的治理下，就显得更加魔幻了。如果说韩国人乱认祖先，还只是民间一小部分人瞎混闹，键盘侠起哄而已。那么，土耳其简直就是键盘侠国家队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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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埃尔多安迎接阿巴斯的时候，摆出了16位古代武士，象征“土耳其历史上”的16个帝国，它们分别是：


1.匈奴帝国。2.西匈奴帝国。3.欧洲匈人帝国。4.白匈奴帝国。5.突厥汗国。6.阿瓦尔帝国。7.哈扎尔帝国。8.回鹘汗国 9.喀喇汗国。10.伽色尼国。 11.塞尔柱帝国。 12.花剌子模。13.金帐汗国。14.帖木儿帝国。15.巴布尔的帝国。16.奥斯曼帝国（这才是土耳其的前身）。


总而言之，只要和“蒙古部落、泛突厥”稍微搭边的强权，都被现在的土耳其认为祖先。乌拉尔山脉以东，黄河以北，都是他们列祖列宗曾经撒过尿的地方，都是突厥人的故土。按照土耳其的理论，欧亚大陆很多国家都是土耳其“自古以来”的领土：俄罗斯、印度、伊朗、蒙古、沙特、伊拉克、叙利亚、东欧……都被土耳其一网打尽。当然，土耳其也没有忘记我国著名的“棉花产地”，也是他们祖先的故土。


好在这些国家把土耳其当笑话，一笑了之。


土耳其最大的问题就是心态，太高估自己的伟大历史，忽略了眼前的现实。动不动要在国际舞台展现实力，要参与全球治理。哎，今日土耳其，人口不到9000万，相当于全人类的1%，经济规模区区7200亿美元，也不到全球的1%。就这点实力，还不知道埋头苦干，还惦记着和别人打嘴炮？


总结


我走了这么多国家后，才深刻体会到“韬光养晦”看似简单的道理，要做到实在太难。很多国家都为了虚无的历史情节，眼前的意气之争，而丧失了发展的机会。


比土耳其更惨的例子还很多，如亚美尼亚、印度、乌克兰、俄罗斯、都是这样，历史的辉煌成了向前进步的包袱；对眼前暂时的荣辱，难以释怀；和其它国家纠缠不休，打乱了前进的节奏，错失了发展的机会。机会一旦错失，就很难再有翻身之日。


中国有一句名言，穷则搁置争议，达则自古以来。国家之间的竞争，拼的就是实力，真理只在火炮的射程之内。只有不断累积眼前的实力，有朝一日，才能彻底翻身。在翻身之前，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忍，但忍字，心上一把刀，刀口在滴血，简单一个字，真要做到，何其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