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一生就两件事，食，色。因此，我们能作的，就是不负舌尖，不负卿！ 6park.com
先说色。年少的时候，梦见过冬尼亚。青年时幻想过达姬亚娜。实践的机会一次没捞到，直到结婚了。后来在家里，互相“斗私批修”时，才知道：夫人也有出轨的事。她初一时，看四医大校队的中锋，特帅，一比赛，她就去，持续达半年之久。中锋毕业，去了南京军区。她着实失落了一周。比较不能忍的是：她说马拉多纳太帅了，跑起来像猎豹，腿上的肌肉像在滚动。埃！ 6park.com
可说到这里，有一件事，我怎么也看不出对和错。你们大家伙评评。 6park.com
那是70年代。厂里有个女保管员，大名X秋华。我们叫他大华子吧。团员，细心，肯干，不传闲话。在那时就不错了。人长的中等吧，总带个套袖。个挺高，微黑，眼不大，有神。 6park.com
说两件事吧。她小学毕业进工厂，也就能看个人民日报（300~500中文单词的水平）。可厂里的三极管，二极管，隧道管，石英晶体有上千种，有的还是英文型号，比如K就是开关管的类别。她是完全一摸黑。她就抓住厂里的技术员，不懂的就问。闲下来就分类，登记，从来不到厂部去“諞闲传”（闲聊，吹牛逼）。后来，她把个元件库管的一清二楚，要什么东西，她马上告诉你还剩几个。那时可没计算机，就账本，算盘。 6park.com
再就是人正派。有时，政工组的干事，想拿几个功率管攒半导体。她也不拒绝，就是坚持上账，写上干什么用。几次过后，就没人来了。可她是下中农，出身好。倒也没麻烦。 6park.com
到该嫁的时候了。她就是一条：找解放军。行啊，她是工人，吃商品粮，条件也不错。不久，一挺精神的四个兜解放军就来厂里了，不久就结婚了。那小伙子21军，驻平凉的。过了有两年，这大华子肚子大了，生了个大胖小子。挺可爱。我有时领元件，还逗他玩。 6park.com
小小的疑问是，怎么两年多才怀上？在我们那小厂里，孩子一生下来，厂里老娘们就马上能算出来：你是结婚前种的还是婚后。一般结果是入洞房那天或前几天干的好事，误差在15~30天，把早产的因素都考虑到了。到五一，十一，春节长假，（那时也就是2，3天而已）除了分点白菜土豆，计生委员就下车间，分避孕套。过年没事干，就忙活那事呗。年轻的总多拿几个，肾好。可那四十多的老娘们，就清高了：“我们都多大了，不用了”。可节后不久，她就请病假了。支书也不是好鸟，攸攸一句：“XXX流产了。”我当时也想拿，可没扯证啊，那计生委员脸一唬：“你狗淞想弄甚？”（这“淞”字，就是男人的精液的意思。）我一笑：“吹气球。特结实。” 6park.com
这大华子的小孩长大点了，有人就传闲话：怎么像厂里搬运工小赵？ 6park.com
这赵爷，有1.45米出头。我现在还有印像，他一着急，就冒大鼻涕泡。一发爆破音（如菠菜），能喷你一脸唾沫星子。特别是他爱吃蒜，感觉不是很美。可赵爷命好，他家的地基，就是我们厂锅炉房
。给了点补偿，把他也招了工。他爸是大队支书。别看他有点口吃，可脑子挺灵，每次出车搬东西，他总要给自己家拉货，有时还不知什么路子，给厂里夏天拉西瓜，冬天拉大葱。赚的是差价，是个人才。赵爷的媳妇，是渭河边塬上的。利索，爱笑。虽是出身农家，可很白净，比赵爷高10CM多。结婚后，劈利扒拉，生了叁小子。厂里人有点酸，就说儿子不像他。赵爷是绝不能忍这的，他放下吃饭的碗，跳的老高，冒着大泡，骂：“你瞎了狗眼，你放屁。哪个不像我？都是我睡出来的。你问娃他妈去。”。 6park.com
赵爷泼是泼，可他对文化和知识还是敬畏的。对厂里分来的那些西军电的大学生，有一种天然的尊敬。说上海发货来了，供销科长说取货，他肯定是要拖。科长因总是托他进山买东西，也不催他。可我师付（西军电的66级毕业生）要是说：“赵师，有管子在宝鸡站。”他二话不说，马上取来，还特意跑我们组来说一句：“取来了，快到大华子那拿吧”。 6park.com
这材料库，运输班，搬运组，都属供销科，学习，开会，分东西，念人民日报，都一块儿。大华子和赵爷平时也熟。 6park.com
有一天，赵爷来我们组取待测仪表。我师付开玩笑的说：“赵师，大华子的儿子，人都说像你。”厂里这种玩笑，时时刻刻的。可这次赵爷脸白了，呼吸有点急。他可能认为：这大学生说的，都是有科学道理的。于是有点自语的嘟囔：“是大华子要我帮忙的。他家里的也愿意。就两次”。草，这个爆裂的新闻。午饭时，就传遍了。 6park.com
同志们啊，你们可不要看轻了女人啊。您想想，每个月要流血七天的生物，除了和你一样工作，还可以生孩子。她们得有多强的生命力。当泰山崩于前，她们的镇定如同百万雄师的统帅。就这事，几天后，居然没人再议论了。大华子每天上班，头昂的像骄傲的公主。大约半年后，她调到另一个厂，他男人也复员到了车辆厂。日子过的不错。 6park.com
原来，这大华子的丈夫，是不育。不知是先天，还是在部队上憋残了。结婚时瞒了大华子。可两年过去了。大华子急了。这男人才说了实话，跪着，哭着：“只要不离婚，能有后，谁的种，都是我亲生，不论男女“。 6park.com
话到这份儿上，大华子也想了：这男人什么都好，也疼人，就是有炮无弹，没战果。那就借种吧。一般的人，大华子怕不会接受。可这赵爷，一个组的，虽则矮，但灵气够。生的孩子也都成。再说，没人会怀疑赵爷啊。于是把这建议告诉赵爷了。赵爷灵醒的很，不答应！他想了：这要弄出来了，让我养，咋整？于是大华子丈夫，在我们那小城里一川菜饭馆，会了赵爷。要了几个菜，一瓶散西凤，还给了点钱，并保证：不找回账，不要赵爷负责任。这，赵爷才应了。这赵爷不负重托，只两炮就中的。可没承想，赵爷是胆子小，怕被冤的主。自己给露了。 6park.com
大华子对厂里管女工的副支书说的挺硬气：“我没糟害别人。我那口子都知道，不是乱搞。犯了哪条法？你们看着办”。也是，这借种，除了主体有一点不同，也没有偿还的争执，还就是没犯什么法。这副支书，平日是个没事就想出事的主，可这番话说完，可能同是女人的人性，或是大华子平日的为人。她就说了一句：“想调走，得找机会。你该干嘛干嘛。有人犯贱，你告诉我”。 6park.com
说实在的，人是有底线，也是有包容心的。但它的前题，是善良。我至今还是理解她们的。只是遗憾，科学那时不发达，没有精子库，试管孩子。要搁现在。都不是事儿！科学是生产力，战斗力，和谐力。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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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二件事，可就有点纠结了。咱们得一码说一码。比烹小鲜要复杂。 6park.com
这西安，70年代，还是全国教育水平第三的市。北京54所大学。上海有30所左右。西安有22所。电子是西军电（副兵团级），理工有西安交大（上海迁去），医学是四医大（正军级）。航空是西工大，陕西人把它叫成了“西瓜大”。太不严肃了。 6park.com
我的主角就是西瓜大毕业的。关中人，高考县里的“秀才”，可见他得有多出色。文革那年毕业的。要是分外地，是航空口。要留陕西，就得屈就我们这小无线电厂。陕西航空企业多，西安，汉中，都有。西府人（就是宝鸡一带）人守旧，厚重，恋家。他就留宝鸡了。他大名：郭智明。（我隐了他的真名。）人是一表人才，可能西域移来的吧？深眼，长腿，一口关中话。 6park.com
就一样，他个人生活被他爹糟尽了。上学时，他结婚了。(那时也允许？)。他弟弟在村里，娶不起亲。他爹发话：“智明在西安上学，他媳妇也闲着。先让他弟和她，生个娃吧。”这都什么混账话！这村里的女子，丈夫是大学生，也不想离婚，不敢反抗。于是他弟和嫂子就生了娃。这智明是受现代教育的人。知道后，要离婚。可那时有一个理论：智明是陈世美！其实，这智明老婆，也是被生活所迫，可同情的。她是被污辱，被损害的。自打分厂里，智明就不回家。他爹隔三差五就来，叫他回家，生娃。智明不理他，是工友们买饭给他爹吃。住一晚，第二天回。事就这么僵着。 6park.com
这时节，我们这批知青进厂了。特别是20多个西安，宝鸡女知青，那是真搅动了一池春水。这知青中，有一老初一的，三分姿色，三分灵动，四分胆量，我就叫她“卡门”得了。那是个敢爱敢恨的主儿。 6park.com
当时”卡门”在“上无仪”学电路板制作。智明是常住上海的采购员。都住上海南京路不远的市革委会生产组招待所。我有幸在上海待了些时日，（是参加个仪表鉴定会，再加上到上无三厂学习）。就看到和听到这智明和卡门的风花雪夜。 6park.com
住同屋的一东北人，我没住两天，就挺神密的对我说：“你们厂那来上海学习的青工，每天吃完饭，就穿个一条腿的裤子来找老郭（智明姓郭）“，看我有点蒙，他又说：”就是穿裙子来，她可比老郭小。“。那年头，最不缺传这些事儿的人。我正色道：”老郭是我们厂在上海负责的，他正争取入党哪“。 6park.com
智明是个活泛人，也关心人。厂领导买个什么东西，他都挑好，包好，写明：XXX厂，办公室收。和厂里货一起发回去。钱领导们要给的。运费占了国家便宜。这是实情。那时最常贩运的是：大白兔奶糖（不喜欢，齁甜），水果糖。的确凉女衬衫，毛线等。这卡门配训的事，也是他一手操办。那时出差，住宿，交通报销，吃饭是按天的“饭补”，好像是1元钱。（不太准）。智明是农村人，节省，一年下来，有了俩钱儿。又赶上这么一个卡门。因而从送裙子到大围巾，这就升温了。 6park.com
有一天晚上，我回招待所，在路上，先吃了一大盘生煎馒头，又来一大碗馄饨。觉得人生都很圆满了，就顺着外滩往回走。那时也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变天，这破文革结束了，能上个大学，回北京找个老婆。可看上海的妞，虽不是个个牌儿亮，可捯饬的细，显着有范儿。我那眼也是快扫描，长余辉。没歇着。心想，找一上海的也行。听说可能过日子了。我去亲戚家玩，做的菜好吃。想必厨艺高超。其哪？LV兄门清，得他来。就这么，做着春梦，消化生煎的走着，看着黄埔江边，一对儿挨一对儿的情侣，看江景。可他们中，我看见老郭和卡门了。老郭大高个，足有1.86米以上，这卡门就到他肩膀。关键是搂着，这是那年头，表明关系的最高标志。下一步，你必须领证。记得人民文学有一篇说住房困难的。有二位成婚后没房，拿着结婚证到公园野合。被查到了，出示证件后，放人，公园的人还叮一句：也不怕着凉。 6park.com
看到这情景，我予感不好。我是不赞成出轨和一夜情的。没成家不算。因为人是有情意和承诺的生物。但生活中，确有改变主意和热爱对像的事。那我不能干涉人家。这老郭个人生活，挺悲伤的。他要是和卡门好了，本是美妙的。但生活，贫穷，无知，生生撕碎了这些。我决定躲开，跨过马路，走回南京路。 6park.com
事情朝着悬崖飞奔。 6park.com
我回厂后，政工组廖干事找我，问我看到老郭和卡门，在上海，有没有“超过”同志关系的事。说很多从上海出差回来的人有反映。我乐了，说：“老廖啊，您说我这么纯洁的人，哪懂这资产阶级的事啊。我这还单着哪，您也多管管我吧。”老廖挺不高兴，让我滚蛋了。 6park.com
可不久，我和同屋正学着樊映川的《高等数学简明教程》，几个交大和西瓜大的大学生，跑我屋里，带着兴奋说：“你们等着看好戏吧，今天晚上，我们就把老郭从卡门房里抓出来，要抓个现场。”这几位，也是分来的大学生，可这老郭正发展入党，还要提副科长。这几个大学生是心生忌妒，很是不平。正好，这老郭有了把柄。那时，这种事，对老百姓来说，一整一个臭。高干不一样。林彪有理论：这是小节。老百姓没大节，也就剩小节了。 6park.com
我和同屋的，认同相似。我们觉得老郭为入党，是太假招的了。可你们捉奸，也是为了忌妒。好不到哪儿去。要不说，中国人要记牢：防火防盗防朋友。出卖你的，就是你边上的。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可兔子说了：窝边草多方便啊？不吃白不吃。 6park.com
夜深了。突然四楼女生宿舍大哗，有人高叫：郭XX，出来，你跑不了了。接着，好像门被砸开了。连靠马路那边的也有人把着，防老郭跳窗。搞这事，质量是真好。没漏洞。后续的事，很有意思。各种人都有表演。找几个典型的看看。 6park.com
老郭。第二天，老郭可能是全厂最后打饭的。那高大的身驱，整个缩了一样。脸色是灰白的，鼻子可怜的挺着。下台阶时，像老人一样，绊了一跤。没一个人理他。入党，提副科长，全吹。下锅炉房，烧水。其实就是脏点，不累，有自己的澡堂子。可名义上太差。在工厂里：车，钳，铣，没得比。溜溜转转数电工。又脏又累是铸工。我觉得大厨最好，随便吃。女的最爱找司机，抖啊。过了几周，老郭回家了。过了一年，老郭自己的女儿出生了。老郭这点事，比他还早传到村里。据说，他媳妇说：回来就成，好好过日子就成。这是他村里的成娃说的。可以说什么哪？屈服于命？悲剧，戏剧？世俗剧？ 6park.com
卡门。她可能没看过梅里美的原著。但她是如此镇定。第二天打饭，和她的女同胞说笑自如。包括我夫人。（那时还没确定超过同志关系）。有一骚情的男青工，直着眼挑衅：昨天出啥事了？啊？卡门不是好惹的，瞪着一双杏核眼：“闭上你那B嘴，你妈的又流怂了吧？”我记得很清楚，是我夫人出来说的话：“宝安，有事找厂部。先把你的工，转正再说别的。”。那天，她是穿的是旧红灯芯绒罩衣。我至今记得。一年后，卡门交了一个西安知青，后来都回西安了。卡门告诉厂里，她主动要和郭师交朋友，她知道郭师有老婆。大包大揽，全然不怕有一个浪妇的恶名。让我们私下里暗暗服气。 6park.com
政工组的女工干事。这人是内迁时，从沈阳来的。原来是车工。后转了干。党员。出事那天，特地把她叫去连陪带审卡门。也怕卡门想不开，跳楼就麻烦了。这老娘们，那几天，兴奋的脸都放了光。八成是把她荷尔蒙激发出来了。先是找两间房子，把“奸夫，奸妇”关好。然后，让两人把情节说的，细到摸了几下，亲哪儿了。。。（以下省去2000字）。她还两间房子来回跑。（女的房子两女的问，男的房子一男的问）。生怕漏掉什么。为这事，四个人，干一周。 6park.com
后来，卡门延迟转正半年。郭师就一警告。没扣钱。那年月，扣什么，别扣钱。有人为了不能提3级工，跳楼了。级差10元，是人民币。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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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论坛气氛严肃，纵横天下文的多。来点色的，活动一下筋骨。明天再来凶杀的，提提神。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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