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狷的伊斯兰世界安静的主流-阿亚图拉西斯塔尼,
阿拉伯世界给我们一个印象,不是产生嗜血狂人,例如卡扎菲、萨达姆,就是嗜血成性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ISIS的巴格达迪,基地组织的本拉登,塔利班的奥哈姆等等,可以曝出一窜令人毛骨悚然,止咳骇童的名字,似乎在伊斯兰世界就没有一个理性、温和的领袖。
就是那些在金钱背后掌握着中东石油帝国的酋长,也一个个嗜权如命,从来没有一丝现代政治概念;好不容易在伊斯兰世界产生了一个世俗的政权土耳其,有着现代民主国家的架构,又经不起伊斯兰教的冲击,一个未来的伊斯兰君王埃尔多安冉冉升起。
伊斯兰世界怎么了?为什么人类文明发展到二十一世纪,他们不是在前进,反而隐隐地在后退呢?
当然所有喧嚣在表面的都是浮尘,这个世界并不是媒体呈现给我们的真像。因为媒体主要在吸引眼球,自然会捕捉那些骇人惊世的新闻,而没有关注那些在浪涛之下的主流。
伊斯兰世界也不仅仅是那些嗜血狂徒,顽固不化的原教旨主义者。本文就来介绍一位伊斯兰世界的逆流:阿亚图拉.西斯塔尼,
阿亚图拉.西斯塔尼,在一般人听闻里,似乎很陌生,但其实在什叶派的伊斯兰教徒中,他的地位不次于已经过世的领袖,伊朗的精神支柱,什叶派大阿亚图拉赛义德鲁霍拉·穆斯塔法维·穆萨维·霍梅尼。是和霍梅尼同时代的什叶派的最高领袖大阿亚图拉之一。
但是却和霍梅尼有着迥然不同的处事风格,执教原则。他隐忍、安静,醉心伊斯兰教义,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只是经院的教士,他在伊斯兰什叶派信徒中的地位基本和霍梅尼一样。
霍梅尼可以凭着一纸纸经文、教义,就可以号召百万伊朗伊斯兰教徒推翻了伊朗国王的世俗政权,而西斯塔尼同样凭着一己之力,在美军和伊拉克伊斯兰信徒之间,纵横捭阖,居中调节,迅速安定了战后伊拉克的局势,促成了伊拉克伊斯兰共和国的诞生。
什叶派伊拉克人对西斯塔尼惟命是从。人们普遍把这位74岁高龄的精神领看做是这个国家的灵魂人物,拥有独一无二的精神力量来左右伊拉克的未来。在萨达姆·侯赛因统治期间对什叶派专横压迫的漫长岁月里,西斯塔尼一直保持沉默。但自从这位独裁者倒台之后,西斯塔尼一跃成为这个国家炙手可热的政治人物。无论是库尔德人还是逊尼派人士,都不可能无视他的观点。他的影响远及美国。他多次迫使布什政府屈从于他的要求,修改为战后伊拉克制定的计划。西斯塔尼虽然深居简出,但一旦觉得有必要,他就会挺身而出。
西斯塔尼一直坚持迅速举行选举,选出一个能够代表“人民意愿”的政府,并发誓说他本人和其他神职人员将放弃任何决策权力。
当时的美军伊拉克战区司令彼得雷乌斯在战后纷乱的伊拉克局势之下,来到隐居在伊拉克的圣城纳杰夫西斯塔尼的简朴居所,寻求西斯塔尼在未来伊拉克民主政治建构中的帮助。
按照彼得雷乌斯的设想,未来的伊拉克议会,伊拉克逊尼派、什叶派,以及库尔德人各占三分之一比列,以保证各个民族和教派的利益。
西斯塔尼对这样的安排深不以为然,但依然告诉彼得雷乌斯:将你预定人选的名单告诉我,我来安排选票保证他们的当选。
可见西斯塔尼在伊拉克信徒中的影响力,虽然这个方案由于逊尼派的叛乱,胎死腹中。伊拉克第一次大选依然是什叶派占据多数席位,其中“萨德尔运动”的领袖萨德尔领导的政党又在其中形成多数。
而这位萨德尔却是激烈的反美主义者,大选胜利后,便宣布驱逐美军在伊拉克的存在,号召伊拉克军队起义。这让美军好不恼火,便派军队将萨德尔领导的叛乱武装围堵在圣城纳杰夫,准备一举消灭萨德尔的武装。
美国在整个阿拉伯世界处于尴尬的地位,尽管他们帮助伊拉克的什叶派推翻了独夫民贼萨达姆的统治,但是不管是什叶派还是逊尼派都有深重的反美情节,主要是美国对以色列的支持。所以什叶派的伊斯兰信徒也不感激美军。
但是如果真的剿灭了萨德尔,则美军就得罪了占伊拉克人口最多的教派什叶派,对未来伊拉克的政治稳定绝不是好事。
这时候西斯塔尼出现了,他先是和美军司令商讨,然后到了萨德尔的据点。最后说服萨德尔放弃世俗政治,解散武装力量,到纳杰夫的经院担任一位教士,从而化解了这场伊拉克战后最大的美军和什叶派教徒的纠纷。
西斯塔尼和同是什叶派伊朗的那些教士绝不一样,他认为教士就应当关注教义,精研伊斯兰经典,用于感化信徒。促进世俗世界的安定、平和,而不是政教合一,教士化身为世俗的管理者,甚至直接用教义管理世俗世界。他主张教士应当和世俗政权保持距离,才能处于超然的地位,看清世俗的弊端,做出判断,予以规劝。
他鄙视伊朗那些一身铜臭味的教士,认为他们是在亵渎伊斯兰的教义,以及圣洁,他和同是大阿亚图拉的霍梅尼格格不入,也从不认为霍梅尼的继承者哈梅内伊有资格担任大阿亚图拉的职位。
西斯塔尼主张建立民主的伊斯兰国家
实行遵从穆斯林原则的议会制度。他允许政教分离,让政界人士在宗教的价值观念下管理日常事务。
他认为卷入政治太深太具体会伤害教会,主张教会成为世俗政治的监督者,在世俗权力者彼此对峙无法妥协时充当仲裁人,而在平时绝大多数时间采取政教分离。霍梅尼在世时,西斯塔尼不怎么鸟他。哈梅内伊掌权后,西斯塔尼从心眼里看不上他,两人从来不打交道。
西斯塔尼所属的纳杰夫豪扎的几乎所有什叶派学者都被认为是“安静主义者”,他们的立场主张,在第十二任伊玛目回归之前,无法建立“真正的伊斯兰政府”的时候,因此,这并不是要完全退出政治。在那之前,穆斯林必须“寻求最好的政府形式”,并建议统治者不要执行“违反伊斯兰法的法律”。但是,西斯塔尼建议在马赫迪回归之前实行多元化和民主的政府制度。他们的“沉默主义”是合理的,因为他们认为人类容易犯错误和腐败,因此凡人永远无法在地球上建立公正的伊斯兰统治。因此,他们中的许多人反对伊朗对伊斯兰法学家监护制度的“非安静”概念。
到过伊斯兰国家旅游的人,除了比较世俗的土耳其比较放松自由,就是同是伊斯兰教立国的马来西亚给人们的感觉比较平和、放松。伊斯兰信徒没有那么极端,国家统治也没有那么严酷。因为马来西亚的伊斯兰教也属于安静主义,主张政教分离,教士不应当直接干预世俗的政治活动,而是通过教义教化民众,以及规劝政府的行为。
这在狂狷的伊斯兰世界让世人看到一片清凉,对伊斯兰世界的改良抱有一丝希望。
虽然西斯塔尼的主张和现代民主政治,以及人权概念依然有一些距离,但在根深蒂固的伊斯兰世界,由于西斯塔尼的主张使得他们有可能和现代文明政治接轨,和这个世界的异教徒和解。减少文明之间的冲突,以及由于宗教信仰的不同而产生的纷争和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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