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儿第三章:血色真相那段时间,老憨像换了个人。以前再累也爱回家,现在活干完了,常一个人坐在工地边的待建楼里抽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像是靠烟雾压住胸口那团翻腾的火。刘霞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他不像以前那样问她“今天菜里放啥佐料”,也不再抱孩子、教作业、讲笑话了。吃饭时,他只低头扒拉几口,有时还盯着她看,眼神让人发毛。他没告诉她鉴定的事。他咬着牙,想先搞清楚到底是谁——谁,是这俩孩子的父亲。他开始请假,白天装作去谈生意,实际上跟踪刘霞。他第一次“盯梢”是从小区楼下开始的,蹲在那台旧面包车里,手里捏着个本子。他看到刘霞送孩子上学、买菜、回家,像往常一样,平静得几乎让人怀疑一切是个误会。但第六天,有人来了。那天中午,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敲开了他家门。老憨蹲在巷口,一眼认出那人不是邻居。男人进去后,门合上了。整整两个小时,那扇门没再开。等男人走的时候,老憨按住了自己已经发麻的双腿,没立刻动。他只是坐在车里,盯着那个背影,盯到自己指甲抠破了方向盘上的皮。第二天,他请了个“熟人”,是工地上认识的“二彪子”。这人嗓门大,心狠手黑,嘴上说自己是“社会人”,其实就是游走在灰色边缘的小混混。“你帮我查个人。”老憨低声说,语调冷得像没燃尽的煤。“谁啊?你媳妇?”老憨没说话,只把那个男人的背影拍照递给他,又写了一串地址和时间。三天后,二彪子带来资料。“这人叫李斌,三十七,已婚,没孩子,在外面混得挺花,还在外地有个铺子。他跟你媳妇认识五年了。”二彪子舔着嘴角说,“我还拍了点你可能不愿意看的照片,要不我先别给你?”老憨伸出手:“拿来。”几张照片翻出来,阳光下、街角、酒店门口,最后是一张开了门的宾馆房间里,刘霞靠在李斌肩上,两人笑得亲密。那晚老憨喝了两斤白酒,一个人在客厅吐得昏天黑地。他做梦都在咬牙,梦里刘霞的脸变成了别人的,孩子在喊他“爸爸”,可他听见的却是别人低声耳语的笑。他醒来后,眼神已经不一样了。冷、硬、带着一种他自己都不认识的狠。几天后,他让二彪子安排“捉奸”——他要亲眼看见,然后让他们“出不了那扇门”。“你疯了?真动手?”二彪子吓了一跳。老憨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像地下漏水:“我不想活了,他们也别活。”计划很简单:二彪子盯着李斌,等他带着刘霞进宾馆,就找了自己“混道上”的一个前台熟人打招呼,说要“抓老婆私会”。钱给得够,服务员不问多,只点头:“你人一到,我刷卡开门。”那天是个阴天,午后起风,灰尘在巷子里打旋。老憨穿了一身旧工服,像是刚从工地下来,眼神空洞,手里攥着什么一直没松开。Advertisements到了门口,他停了一下,手背青筋暴起,像一条死咬不放的蛇。前台服务员正等着,见他来了,低声说:“你说的那间,人在里面了,门我帮你刷了。”房门打开那一瞬,屋里暖气腾着热气,夹着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和皮肉的腥味。刘霞赤着脚,披着浴巾坐在床边,李斌光着膀子,正往杯里倒水。两人都愣了,杯子掉在地上,水洒了一片。“你……你怎么来了?”刘霞声音发颤,浴巾都快掉了。老憨没说话,只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亲子鉴定报告,甩在地上,然后,一把抓起床头的钢灯,抡圆了砸了过去。李斌还没反应过来,额头就开了瓢,血喷了刘霞一脸。刘霞尖叫着往后缩,老憨像疯了一样,把灯管甩在地上,又掏出提前藏在袖子里的刀——那是他用来割吊顶板的切割刀,小小的,锋利得能割开牛皮。第二刀,捅在李斌肚子上,第三刀,往脖子划过去。空气里,是血的腥味、女人的哭喊、男人临死前的喘息,还有老憨一下一下抽搐般的动作。刘霞试图逃走,他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摁在床上,用那只握刀的手狠狠挥了一巴掌。“为什么?!”他吼,声音几乎撕裂。刘霞哭着说不出话,只能颤抖,哀求。老憨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愤怒了,只有失望,一种彻底崩塌、被挖空的失望。他没有再捅她,只是坐在床边,把刀放下,盯着窗外的天,一言不发。几分钟后,宾馆经理报警,警车、救护车陆续赶到时,老憨依旧坐在床边,像一座石头。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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