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侃油条、咸豆浆、葱包桧儿、糍米饭、油墩儿(上)
阿立茶馆
2015年12月31日
2019年7月9日留园版
文友前些天写了篇回乡散记,端的是妙笔生花,留言踊跃。二泉映月之旋律余音绕梁似的,整日在耳边荡漾。更有那油条之香气。艾玛,谁说只有北方人吃油条?乖乖的韭菜炒大葱。
阿立前日写了一篇游轮游之散记《防晕手环好 海上救难奇》。游记和油条有何风马牛之关系,要特意提及呢?
原来杭州同乡笑哈哈留言:
“我心里厢一直来东迷,个个‘煎透’了滴‘馒’,有没有同油条嘎脆,或哉是同葱包桧儿嘎香?”
笑哈哈同乡从煎透馒(gentalmen)联系到油条之脆、葱包桧儿之香。含义深远啊。
阿立单单聚焦在哈哈同乡的表面意思上。来侃一侃油条。。。
说起油条,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少,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物质相当匮乏的想当年,油条也是深入人们日常生活。到北京吃早餐,也吃油条,喝豆浆。
杭州的一些家常油条吃法。儿时杭州的清晨,到处是烧饼油条铺子。
热乎乎的油条出锅,买几根串在筷子上,悠哉游哉回家下泡饭去也。路上忍不住咬一口,谁没干过?
油条蘸点酱油下泡饭,香喷喷的,又给空虚的胃加了点油水。讲究时,把油条切成一段段的小条条。用筷子夹一条,蘸点酱油,轻轻的咬一小口。一根油条可以当一家子的下饭菜呢。也许还有一小碟腐乳(最便宜的那种)。吃时用筷尖轻轻一点,放入口中吧唧吧唧。爽啊。
或者在烧饼铺子买一付烧饼油条。油条对折放在烧饼中间。烧饼再对折,中式‘它蔻’。吃时先把露出头的油条咬一口,香啊。一付烧饼油条其实吃不饱,但比一大碗泡饭还是耐饥多了,油水足啊。偶尔老妈开恩,说今天多买一只烧饼吧。油条依然对折,放在两只烧饼中间。露出头的油条依样先咬一口,幸福啊。
其实穷与贪毫无关系。记忆中如果老妈让吃两个炒饼,多数时候依然只买一个烧饼。另一个烧饼的三分钱就储蓄起来了。逐步买各种自己想玩的咚咚,比如廉价乐器(二胡,笛子,箫等)。
烧饼铺子大点的,还卖小馄饨。皮儿薄的透明,肉末儿少的可怜。汤里加点葱花,一点麻油。艾玛,香啊。当然馄饨严重奢侈了。更家常的是豆浆。淡豆浆二分钱,咸豆浆三分钱,甜豆浆四分钱。
杭州人最喜欢的是咸豆浆。严重声明:咸豆浆可不是豆浆里加盐哦。哪怕盐帮老帮主再世,任他加精盐、粗盐、海盐、神马盐,做不了咸豆浆。做出来估计也没人要喝,除了盐帮帮众。
咸豆浆的料子里有少许油条(切成小块),些许榨菜丝和葱花(也可以加肉松)。酱油要用的足。所有料子都放在大碗里。
豆浆烧的滚烫,一勺浇进碗里。但见浆花起处,卷起千堆雪!此时再加一点麻油。色香味形,严重俱全!
咸豆浆之浆花,方程式严重复杂,只有等大鹰帝国的绿博士来论文研究了。起浆花的关键是。。。酱油!现在要健康,酱油不敢用太多,浆花只好严重逊色了:
任尔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又几度,浆花依旧。。不知何处!
油条还有一个吃法是糍米饭。早餐也有卖糍米饭的。一大锅蒸的热热的糯米饭。一手拿一块湿纱布,一手盛一勺糯米饭。放到纱布上,中间压低。放一点点白砂糖,可以再加点花生粉,以及榨菜乃至肉松等。关键是油条不能少。油条对折,放入中间。用纱布把糯米饭包起来。烫手啊,两手不停旋转。好叻,像个小橄榄球。接过来,还是烫手呢,又舍不得丢。两手倒过来,倒过去。时不时趁其不意咬一小口。玛雅,爽!就是不太吃得起呢,偶尔为之。
油条吃法多样,一篇短文自然无法以偏概全。还有要提的,就是那葱包桧儿。用薄薄的春卷皮包上葱段和油条。在锅上慢慢煎烤成扁平状。吃时蘸一点酱(可以用不同的酱),脆而香!
以前杭州的春卷皮是现做的,也特薄。在米国自己做,只好将就了。咸豆浆,糍米饭和葱包桧儿阿立嫂时不时做一次,真是不知异乡是何乡啊。
各位看官:阿立干嘛侃起油条没完没了了呢?这就要怪,哦,谢谢,笑哈哈同乡了。
昨天去中国超市笑拼(shopping),买了一大堆咚咚,准备新年夜晚餐吃火锅迎新年。今天中午本来准备简单点,蒸一客小笼包子。
昨天晚上阿立嫂突然问:明天中饭想吃葱包桧儿、咸豆浆吗?
阿立:吃自然是想吃啊!不过不是说吃小笼吗?
阿立嫂:看了笑哈哈的留言,严重想吃葱包桧儿咸豆浆了。照片也可以给哈哈同乡看看!
阿立:怪不得脑子里老是葱包桧儿来冬荡来荡去。原来是哈哈同乡的留言严重共鸣得嘞!
像米国佬说的,the rest is history。:-)))
原文太长。分上下集发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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