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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和顾颖琼博士一起把时钟拨回1999年,那一年71岁的云南红塔卷烟集团董事长褚时健因为贪污174万美金被判无期徒刑,此事引起社会上的轩然大波,更引起了上层的重视。
因为在整个公开审理工程中,大家发现,一个带着卷烟厂走出困境,并在执掌卷烟厂17年,创造800亿利税的董事长17年总收入只有80万人民币。
褚时健的辩护律师在材料中说:
褚时健是那种十分能抓老鼠,而在特殊情况下偷吃了鱼的猫.和那种不抓老鼠专偷吃鱼的猫,那种不抓老鼠也不偷吃鱼的猫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很能抓老鼠的猫没偷吃时给他一些鱼吃呢?
社会上同时也纷纷用美国等国际大企业CEO董事长的薪资和褚时健作比较,为他叫屈,却完全忽视了社会制度和企业性质的完全不同。
虽然当值法官并不采信这种黑猫白猫理论,但是一经流传,却成为之后一些掌握企业权利的人用来说服上层以及推动国企管理层高薪,甚至在之后MBO管理层收购国有企业中主要理论支撑。
那时候社会流传的话就是:能人能带我们一起致富,只要能人有企业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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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中国的能人们开始蠢蠢欲动,顾颖琼博士认为当时这些能人们完美的将自己对金钱的渴望隐藏在一个只有能人们才能把企业起死回生,做大做好,大家一起致富的美好目标下。
此种理论和现在马云的007,感恩鸡汤论核心并无二致,手法可能不同,目的都是自己能够因此取得更大的金钱利益而已。
但萌芽已经形成,只是等待雨露,时候一到,必然破土成树。
上层此时已经注意到企业家们的需求,并在寻求合适的方案来抚慰这些能人们。
当时那位准备了100个棺材的掌门人也鼓吹说:
那些汉堡包、几个胶卷、头发夹子,搞几个外资,有什么关系呢?
一旦上层吹风,聪明的能人们立刻就准备好了方案,即“管理层收购,国企卖给管理者个人”,1999年开始吹得风,2003年这个方案开始成熟并到达顶峰,那一年就叫做“MBO年”,但是其中的公正问题以及国有资产流失问题也成为舆论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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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后,2004年就有经济学家在媒体上疾呼并强烈反对MBO说:
家里很脏,请一个保姆清理一下,结果主人的家就变成保姆的了!
但顾颖琼博士认为此时聪明的能人们已经将能转换的国有资产瓜分殆尽。
当时里面有几个能人做的太过分,就被狠狠地抓出来做了处罚的典型。中航油 , 顾雏军案 , 曾经创造“三九神话’’的赵新先都是明例。
而只是被批评却能侥幸逃脱的就有几个现在大家还耳熟能详的的名字: 海尔的张瑞敏、TCL的李东生、长虹的倪润峰和他的继任者赵勇、 三九的赵新先,后来还有健力宝先后的主事者李经纬和张海。
还有海天味业董事长庞康、如意集团董事长邱亚夫等人都是在那一时期实现了财富飞跃。
但在MBO在2007年被全面叫停之前,在三线城市连云港,一个此时名气不大盈利一般的连云港制药厂已经完成了MBO,即“主人家变成保姆家”。
下图就是药神夫妇中的老公孙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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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1983年孙飘扬加入连云港制药厂当时,连云港制药厂主要生产红药水、紫药水和片剂,既没有品牌,也没有技术,主要收入来源是帮大厂加工原料药。
当时技术出身的孙飘扬毫无用武之地,只是一名普通的技术员,也一直得不到升迁。之后的孙飘扬还受到时任厂长的排挤。
后来在神秘贵人的帮助下,孙飘扬成为了连云港制药厂厂长,1997年,连云港制药厂股改,更名“恒瑞医药”。2000年10月,公司在上交所挂牌上市,募资4.6亿元。
2003年到2006年,顾颖琼博士发现经历一次扑簌迷离的MBO(管理层收购)后,孙飘扬成为公司实控人。就是孙飘扬决定先将药厂转为民企,然后上市,最后在资本市场上完成控股。
2003年,恒瑞医药启动股改。2005年7月,恒瑞医药第二股东中泰信托将19%股权转让给连云港达远投资有限公司,作价1.87亿元。当时,连云港达远的三大自然人股东吴羽岚、潘国洲、伏彩云分别是豪森药业的质量总监、和两名副总经理。
到了2007MBO全面叫停之前,之前的连云港制药厂已经完全变成了孙飘扬主力控股的上市公司恒瑞医药。
一直以来恒瑞医药被称作A股的“药王”,寓意它在医药领域强大的竞争力,恒瑞医药的股价也在不断创新高,导致它的估值居高不下,很多投资者认为,恒瑞医药的主要问题就是估值太高
顾颖琼博士发现有网友这么评论:
投资价值放下不谈。$恒瑞医药(SH600276)$与$贵州茅台(SH600519)$ 一样, 宣传价值倒是满满。对于媒体,大谈特谈恒瑞医药,涨了可以蹭热度,跌了可以刷流量。股神、大V可以猛劲宣传自己早就买了恒瑞,可以圈粉、卖书、提高知名度。公募、私募可以标榜自己提前一百年就布局了恒瑞,频频在媒体上露脸,讲自己当初为什么布局恒瑞,借以宣传自己的基金产品,却对手上腰斩的股票绝口不提。其实,真正能在恒瑞上赚钱的能有几人?就像旧金山淘金热,淘金者根本没赚到钱,真正赚钱的是卖牛仔裤和卖铁镐的。
但是顾颖琼博士关心的是孙飘扬怎么后来在神秘贵人的帮助之下,把连云港制药厂变成了个人私企,然后居然又成为了2019年胡润排行榜的千亿富翁呢?
很多人不知道,那时候的MBO管理层收购大多以融资的方式进行,已实施MBO所需资金中仅有5%至10%来自公司高管个人出资,其余大部分是公司以固定资产作抵押的银行贷款,借债成为融资的主要途径。也就是高管只需要能拿出5%的资金就能享受100%的权益。
真的是现实往往比小说更离奇啊。当2019年民众们内心极度羡慕这些富豪们时,他们还会记得十几年前那场MBO瓜分盛宴呢?
现在能人们是彻底富了,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