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我在2011年左右写的文章，原来的文章写了一个系列，统一取名是《走遍美国》，来自于《Family Album USA》，九十年代一个美国制作的教人学英语的系列片。但是原系列我已经找不到底稿了，在乱翻硬盘的时候，找到了这一篇，里面涉及的数据是2011年左右的情形，和现在的情形可能会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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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遍美国之墨西哥劳工 (2011-08-11 03:26:42) 6park.com
墨西哥从来都是作为美国的农村而存在的。美国人对待墨西哥劳工也如中国人对待自己的农民工。一方面是鄙视歧视，但是另一方面又离不开。在美国的中国人习惯性地称呼美国白人为老美，黑人为老黑，中国人为老中，那么墨西哥裔自然就是老墨（在我的拼音输入法中老墨自动跳出的是老莫，是北京人以前对莫斯科餐厅的称呼，所以我想也许这种叫法的始作俑者还是北京人）。 6park.com
在美国的老墨不乏有钱人，我曾经看到西班牙语的报纸称在美国的墨西哥人年均收入超过10万美元的人有11%，以前在拉斯维加斯，我也经常看到老墨用厚厚的一叠现金Cash Play 21点的。不过也许这些富裕的老墨主要在加州。在德州，总体感觉老墨没有这么富，相反穷人很多。美国城市的经济地图如50年代的小说金光大道中的描述：模范不模范，从西往东看，西边吃烙饼，东边喝稀饭。德州特别是奥斯丁的黑人比例远不如更东边的州比如路易斯安那，所以在东边的穷人区中以老墨为多。曾经有一个朋友半开玩笑地说要想识别你是不是走到一个穷人区就看两点，一是看加油站的convenient store（就是中文所谓便利店）的门是不是用防盗门，二是看HEB（流行于德州和路州的GROCERY连锁店）和ROSS（低价生活用品店，以服装为主）是不是挤满拖儿带女的老墨。 6park.com
墨西哥人如同中国的福建人，有偷渡的传统。不过福建人不在乎去哪，只要是外国就好，墨西哥人却一般都因地制宜地偷渡美国（其实墨西哥自己也是偷渡的目的地之一，很多更贫穷的南美国家，比如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常常选择墨西哥偷渡，因为语言的共同性）。墨西哥的比索（PESO）和美元的比值基本上是10比1，虽然在经济差的时候也有过15比1，但是大体是这个比例。很多普通墨西哥人的收入在两三千比索，但是墨西哥街头的物价却不比美国便宜多少，一杯饮料50美分到1美元，老墨爱吃的TACO（类似中国的春卷，只是用的是玉米面做皮，里面包的是牛肉糊一类的东西）两三美元一个。奢侈品更是美国比墨西哥还便宜，住在美墨边境的富裕墨西哥人都大规模涌入德州的OUTLET（品牌专卖中心）购物就是一大例证。另一大例证就是墨西哥是美国汽车走私的主要目的地，除去职业走私的人不算，很多没有合法居留身份的墨西哥人在美国工作一段时间，攒下一笔钱，回去娶老婆或者什么的，都会在美国买上或者偷上一辆旧车，一路开到墨西哥，卖掉这辆旧车的差价就足以COVER旅行费用甚至偷渡的费用（这种走私的情形如此普遍，以至于墨西哥最近的新政策要求所有进入墨西哥的美国车牌的车辆需要付250美元的押金，以防它们不再出现在边境）。物价高昂和收入低下是很多墨西哥人偷渡美国的主要原因。偷渡的便利当然也是一大原因，10年从墨西哥偷渡到美国的价钱是1500美元，911以后美国一再收紧国门，偷渡费用也一涨再涨，2010年涨到3000美元左右，2011年更是达到4000美元左右。美国趋紧的移民政策也是助长价钱飙升的一大原因。在移民法最严厉的州比如亚利桑那，佐治亚，阿拉巴马，警察可以仅仅因为怀疑你的合法身份就可以检查你的ID（身份证，在美国事实上就是驾照，不过有少数人没有驾照的，也是由发驾照的DPS---Department of Public Security发给一个纯粹的身份证）,这在10年前是不可以思议的。就算是对非法移民还比较宽容的德州，移民法也有收紧的趋势，就算是合法签证进入美国的，只要不是公民或者永久居民，都会在ID标明你的合法居留什么时候到期，这是两三年前没有的情形。以前警察在路上拦下没有身份老墨，因为没有驾照，通常就只是罚款了事，最多因为累计罚单在牢里住几天，然后花钱取保走人（这种情形在老墨中很普遍，这也是为什么老墨总是处在贫穷中的一个原因，因为他们的钱都花到了这种无谓的地方去了）。但是现在警察抓到这样的老墨，在罚款坐牢的同时，可以将他们移交移民局，于是遣返就成了很自然的事。而这种老墨在美国通常都已经结婚生子，老婆孩子地一大堆在家嗷嗷待哺，必须马上回家，所以他们被遣返到墨西哥边境，可能就连墨西哥的家都不回，直接等在偷渡客集结的小镇，马上偷渡回来。这样的二次偷渡客近年数量大增，也是偷渡费用飙升的一大原因。另一个偷渡的便利自然是近，一般来说整个偷渡过程就是昼伏夜行两三天，穿过几个山洞，潜过几条河，在烈日和移民警察的望远镜的煎熬下在沙漠中穿行小路，最后再一涌而上地在移民官员的枪声中冲过边境，这对吃苦耐劳的老墨们来说算不了什么。相比之下，从中国偷渡美国的费用就多达六七万美元（六七万是针对福建人而言，对于其他某些富裕地区的居民或者较少偷渡客的地区的居民会便宜一些），如果是持假护照签证入境还好，如果是要坐船，需要在集装箱里呆上一个月，吃喝拉撒都在一起，那种滋味不用尝也知道一定不好受。 6park.com
其实对大多数老墨而言，偷渡的成功也未必意味着幸福生活的开始。首先是找工作的困难，老墨劳工在美国传统从事的行业都是粗重的体力活，比如餐馆，旅馆，建筑，修理，在农村就是麦田短工。近年移民法的收紧让很多农场的麦田短工很难找到人，但是那种工作常常意味着最低工资却是最辛苦地在麦田里干活，很多老墨并不愿意干，如果他们愿意做农民，在墨西哥就可以做，何必付那么大的代价到美国做呢。老墨愿意做的工作是建筑，餐馆和修理。建筑工的收入可以高达一天一百美元，即使是做入门的工作比如油漆都可以收入到每小时8到10美元左右，而且是每天现金支付，不用交税，雇主还一般会提供旅馆里的周租房作为劳工的住宿。这样一个辛勤的建筑工一个月的收入可以高达2500美元或者更高，足以相当于一个月入4000美元办公室职员的税后收入。虽然要以辛苦作为代价，但是对很多老墨的吸引力是不言而喻的。但是由于美国的经济低迷，新屋开工率几年来都是连创新低，这样的工作并不容易找。餐馆行业尤其是中餐馆也是老墨们的最爱之一，因为餐馆的用工多，而且工作稳定，不象建筑工在一个工期完成后需要另找新的工作，而且是在室内工作，虽然也是高温作业，但是相比户外劳动，在德州这样的高热环境下还是有很差别的。但是收入相比较低，一个老墨油锅（就是负责油炸之类工作）在奥斯丁的价钱是六百到八百美元（半月薪，因为美国劳工法要求劳工的薪水支付不得低于每两周支付一次，所以餐馆的支付周期通常是半月薪，这个薪水制度现在正在受到挑战，详情会在“走遍美国之中小企业的秘密”中讨论），杂工一般600到700美元，炒锅会高达1200到1400，但是这是厨房中的高端工作，只有少数老墨能做到，大多数还是只能做油锅和杂工，另外就是做BUS BOY（负责做Waiter也就是侍者的下手工作的，我的理解BUS BOY就是因为他们穿梭于厨房和饭堂之间有如BUS，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这个名字的本意）收入通常都是与侍者分小费。在低档次一点的餐馆小费分成的方式通常是直接从侍者的小费中提成，高档次的餐馆习惯性的做法是侍者拿走数额较大的小费，比如10美元以上的，而BUS BOY拿走10美元以下的小费。但是具体到餐馆这种小费的分成会更复杂，比如要涉及吧台提成和厨房提成，但是总体来说老墨因为语言的限制，很少在墨西哥餐馆以外的餐馆做侍者，多半是做厨房或者BUS BOY，BUS BOY的大体收入是好过厨房里除炒锅以外的，但是一般要求这样的老墨更机灵和有一定的外形要求。至于修理之类的工作比如管道工，汽车工，空调工等行业收入就相当高了，一般的时薪在20美元或者以上，但是准入比较困难，因为需要合法工作身份和从业的技艺和执照，不太属于现在讨论的墨西哥劳工了，提到的原因是现在一部分没有身份的老墨也在从事，详情会在我别的文章中讨论到。另外还有一个老墨经常从事的行业就是旅馆和清洁，这多半都是妇女在从事，收入也是很低的，一般雇主都是按最低时薪支付，即使在在最低工作资连涨三年之后，也就是7块1毛5一个小时，而且这种工作多半需要合法的身份，而且会按照劳工法的要求，限制他们的工作时间在一周40个小时，所以可以想象一周280美元的收入还要扣去强制的社会安全税（也就是中国的社保）是不多的。所以这些提到的工作，在美国经济萎靡和移民法收紧的今天，都是很不容易找到的，所以很多初到美国的老墨，如果没有亲友提供的工作机会（这种亲友提供的机会，比如某个老墨在做建筑小包工头，通常就会叫上同乡或者亲友偷渡到美国来跟他做工，体现上场父子兵的优势，但是这样的包工头本来就是靠这种包工赚钱的，所以亲友的收入并不会好，只是在初到美国的凄惶期有一个工作保证而已），就只好打零工。这样就形成了美国劳力市场上的一道独特的风景，你如果开车到了这种老墨的劳力市场，只要车一减速，老墨就会一拥而上爬上你的车，如果是TRUCK或者PICKUP，他们就会不由分说先跳上你的车箱，如果你开的是轿车，他们也是强行拉开你的车门，不顾你的车辆还在行驶就跳进你的后座。如果你看过金凯瑞的“新抢钱夫妻”，里面金凯瑞去劳力市场找工的经历几乎就是和现实中的情形相同，只是多了被打掉牙齿当作老墨遣返的喜剧成分。所以你即使是需要用临时工，也不得不先去赶走那些不速之客，然后再和他们中的头目讨价还价，当然如果你自己能说西班牙语就好多了，否则多半就只好用指头和最简单的英语和他们比划然后选出你需要的人。但是如果你需要搬家或者做一些繁重的家装事务，只要你自己盯得够紧，每小时5到10美元的廉价老墨劳工永远是你一个不错的选择。说盯得够紧的意思是，你必须要明白这种劳工市场上找来的人多半是有某种问题而不能去做正式工的人，他们要么是初到美国，找不到工，这样的人会勤劳地工作，但是他们对很多事情毫无概念，就是他们常说的no sabe（西班牙语，发音是罗萨为，意思是不懂），因为你在叫他们做什么的时候，他们通常会这样回答你。（其实这句话的西班牙语正确说法是Yo no se，发音是哟罗涩，是我不懂的意思，但是老墨在美国为了生存常常把他们的语言妥协成一种更容易理解的方式。这个问题我们将在“走遍美国之入乡随俗”中讨论）用他们的风险是你要做的事情很可能会做得很你想象的不太一样。另外一些人则是在劳动市场中被淘汰下来的老残病弱坏，老残病弱多半会在你的第一印象的选人中就被淘汰下去，但是很多所谓的坏，就是一些奸猾的劳工，常常是你看不出来的，这样的人如果被用到，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地拖延工时，甚至偷盗东西。你必须意识到作为美国劳力主力军的老墨，他们自有一套对付雇主的生存法则，你把他们当做另类或者过于柔情的对待他们都会起到不利的效果，又打又拉才永远是有效的策略。顺便提一点是，寻找这样的短期劳工的典型地点是在一个城市东西区交界的某个家装连锁店的门口，比如HOME DEPOT或者LOWES，因为自己会进行家装的人显然是最有可能用到这样的短期老墨劳工的人。 6park.com
在基本生存问题解决之后就是具体的生活细节问题，老墨首先需要面对的就是身份问题，没有合法居留身份就意味了没有社会安全号和没有信用记录和没有驾照。没有社会安全号从理论上说就不能交税退税（但是美国政府已经用另外一种设计帮助老墨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会在别的文章中讨论到），交税就还罢了，但是不能退税就意味着不能享受美国每年一次的退税狂欢，这将是人生的一大损失，而且没有社会安全号，不能拿到食品补贴（FOOD STAMP），找某些工作也会成为问题。聪明的老墨于是就生孩子，虽然父母没有合法身份，但是生在美国的孩子总是合法公民吧，于是食品补贴，婴孩补贴，等等随之而来。信用记录是个大问题因为没有信用记录，就不能开手机，开信用卡和买新车新房，在某些地方也不能开银行。但是总有一些小的手机营运商会需要这些老墨的生意的，所以手机可以了，新房先不考虑了，车可以买偷的车，专门有老墨为老墨提供假牌照，这样的车的问题没有汽车保险，如果撞了人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跑。所以如果你居住在一个老墨居住的社区，你的车最需要买全保。没有社会安全号不能开银行，但是在美国某些州，比如西雅图所在的华盛顿州，即使没有任何合法身份，都可以搞到一个合法的ID，用这种外州ID也是可以开到某些银行的，有了银行，就可以有借记卡，有了借记卡，就可以当信用卡用，至少在大多数情形下是可以当的，但是有些情形例外，比如租车。租车的公司一般都要求有信用卡，因为信用卡就意味着信用，意味着你不会租着车跑到墨西哥不再回来，虽然现在还是有租车公司接受附有ID上写明的地址的账单的借记卡，但是总的趋势是，没有信用记录，就不再有租车。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开银行，而你又是拿的支票工资，仍然还是有解决方法，那就是路边数不清的便利店和典当行（Pawn Shop），他们永远愿意收你百分之一到二的佣金帮你把支票兑现。没有驾照是个大麻烦，但是这个麻烦只在被警察追到的时候才有。所以一般有家庭的老墨开车比谁都小心，因为他们can't afford被遣返会墨西哥去。在这些基本身份问题之外，老墨社区是个非常强大的社区，你可以不需要任何身份租到房子，虽然由于费用的问题，你可以需要和另外一个有八个孩子的家庭分享一个套间；你可以到社区中心免费看病和免费学英语，某些药物比如预防接种疫苗也是免费的；你很容易找到讲西班牙语的律师，在你需要办移民和保释出监狱的时候帮助你。总之，只要不走到移民法特别严厉的州或者边境区域，你可以没有身份地有滋有味地生存下来。如果你能找到一个chicano（西班牙语中美籍的墨西哥人，发音齐砍罗）的老婆或者老公，你的生活可能还是更好一些，因为你将会加入占美国人口百分之二十多的合法Hispanic（墨裔美国人）。 6park.com
第三个问题就是文化冲突的问题。因为他们的西班牙和南美洲的渊源，老墨有着他们很多独特文化特色。老墨总体来说是一个live the moment的民族，虽然说也有很多例外。他们很会享受生活，只要挣得差不多了，他们就不太愿意去工作了，而且他们只要有钱就会愿意马上把它花掉。所以虽然说老墨没有多少钱，但是他们经常会固定地去购物和进餐馆，这和老中老印喜欢把钱攒来买车买房的习惯很不一样。老墨很喜欢聊天，随便两个老墨在哪里遇到都会啦呱一大堆，手机对老墨是生活必需品，因为他们如果条件允许，他们可能会24小时在线，我想这应该是喜欢生活悠闲的西班牙老祖宗传下来的习惯，西班牙人的生活悠闲是有名的，4天半工作制和上百的节假日不说，西班牙语里午睡就有专门的词汇siesta，而不像英语中只要一个含糊随便时候都可以进行的nap。老墨很喜欢搞音乐会，你如果走到一个老墨社区是不难看到一大群老墨聚在路边，放着大声的音乐玩闹的，这点习惯和老黑类似。老墨家庭观念很重，这和他们的天主教信仰有关，老墨的大家庭住在一起的很多，家人之间的情分很重，这和大多数老美两个情人之间吃饭都会各付各的习惯很不一样。老墨的朋友可以走在街上彼此借钱花，而且如果数目不大的话被借的一方通常会叫对方不用还了，这点和中国人类似，但是老美就是父子之间要借钱花都不是太容易的事。老墨对教育不太重视，老墨大部分人都认为把政府提供的免费教育上完就很好了，没有必要浪费那个钱去读大学，这样孩子还可以早点结婚生子挣钱。很多讲西班牙语的老墨自己文化就很成问题，连sueno（西班牙语，做梦，发音舒饿罗）和dormir（西班牙语，睡觉，发音多米尔）的差别都搞不清楚，很多可以流利地讲英语的chicano英语拼写一塌糊涂，连写支票的数字大写都要写错一半，一些比较文一点的词比如gratuity（就是小费tip的比较文的说法）他们都不认识。还好西班牙语是拉丁语系，而英语中的文一些的词主要是拉丁或者希腊语词源，所以能拼写西班牙语对他们的英语还有一点帮助。老墨对孩子的教育也很成问题，他们在孩子小的时候就溺爱，大了就放任自流，所以很多孩子都小小年纪就问题一大堆。另外老墨在性上面非常随便，也很早熟，经常有牵一个孩子又抱一个孩子走进来找工作的老墨女孩，你问她多大年纪，可能回答你才16岁。老墨信仰的是天主教，不允许流产，所以他们孩子多是非常自然的事。在比较穷困的老墨群体中，还经常形成一种很畸形的性关系，几个老墨男人可能共享或者分享女人，比如老墨男A可能和老墨女B是夫妻，但是A在外面又有两个女朋友C和D，而B又有三个男朋友，其中一个是D的老公。一个漂亮的老墨女孩可能甚至有好几个男人，而且这些男人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并且这个女孩可能还分别和每个男人有一个孩子。所以你发现你的老墨雇员每天来接的男人不同，并不奇怪，这些不是她的兄弟，都是她的情人。如果一个老墨女人带着五个孩子来吃饭，一个男人来付钱走了，另外一个男人来抱着其中一个孩子到另外一桌去吃饭，吃饭又还回来，最后另外一个男人再开车来把女人和五个孩子一起接走了，一点都不奇怪。这些男人都是她孩子的爸爸。老墨还有一些奇怪的风俗，比如一种类似福建人标会的东西，几家老墨比如每月都拿出一百美元来，通过中标的方式或者轮流的方式，把这笔钱拿给其中一家人享用，别的人就节衣缩食地过这个月，等轮到自己或者中到自己的时候再来挥霍。这是对没有自制力积蓄的人的一种变相积蓄。另外因为墨西哥本身社会的腐败，很多在美国的老墨也把腐败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走后门，拉关系也是老墨的特长。不过墨西哥的警察虽然腐败，但是因为比较穷，通常不太贪。比如在墨西哥一个老墨的警察看到你开着美国的车牌，就会在你不超速的情况下也来追你，但是受贿是可以讨价还价的，他找你要20美元，你还价5美元也就成交了。这和中国的警察比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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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主:Chainhortz于2020_02_27 20:54:55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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