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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上来2017年一月二日至三日我在派出所的故事,复制曾经两天的日记。
送交者: 巨金盆[♂★盲人歌者★♂] 于 2020-04-01 6:05 已读 677 次 4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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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日:星期一:农历腊月初五,己丑日,二十八宿为(危月燕)。早上八点钟李哥打电话将我叫醒,他叫我起床准备出去,我让他等待一小时,挂了电话开始起床,上完厕所服侍她穿衣服方便,把她服侍好了时间也到了九点钟,离开房间锁上门,进入电梯到楼下。服务生说房卡已经有了,需要把钥匙交还。他问我要房间里的取电卡,当时我忘了拿,所以自己专门走到楼上去拿。下来把卡和钥匙都给他,他给我换成一个正常的房卡,然后我们到了外面。此刻李哥还没过来,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再后来他终于接电话,说自己的手机不小心屏幕摔烂了,暂时还能使用。过去红绿灯就能到,挂了电话他来到,他给我们买了早餐,吃起来跟肠粉味道差不多,他说是两块钱一份。他买了三份,拿出一份给小敏,小敏说吃不完,她吃了一下感觉不好,所以就给了我吃。我把她的吃完,李哥又给我准备一份,这个粉比较好吃,还有另外的汤料。由于卖家是最后一个生意,剩下的汤料都给了李哥,我根本不缺少汤料。吃完这个粉撑的我不想动,但还是正常的把小敏抱上车,我们装上轮椅,之后李哥开车找地方。这天上午路上车不少,但很多地方都没有人。昨天听说元旦只放假一天,难道今天白走了吗?起来这么早想着有像昨天一样的收入,结果走了很多地方都没有人,最后到了平山区的坑梓镇,我说想要方便,李哥把车开到山坡,带我下去方便了。开车看了街道上的几个地方,发现太阳很大。李哥说把轮椅卸下来,让梦云开轮椅带着我用小音箱去试试看有没有人管,如果没有人管就在超市门口唱,有人管了我们就走。梦云不想去也不好说什么,李哥卸下轮椅,让我把音箱固定在前面,连接好了音箱电源线,拿来王姐的优盘插在音箱上,梦云爬上轮椅开着我在后面跟随,一起来到大新百货的外围。有栏杆挡住她可以从下面钻过去,她让我从旁边通过,我拿着棍子走旁边,她过来之后我跟着继续来到商场门前。她把音箱打开小声的放音乐,我让她开大音量,她慢慢的开启,这时候有保安过来,她停了音乐,保安冲我说这里不行,需要往旁边错开过车的通道就可以,大家都不容易,只要不挡住通道都可以去搞。他既然这样说,我也有好的回应了。我们到了旁边,让梦云打开音量放声音,结果很正常,根本没有人过来反对。于是我们离开那里回到车旁,告诉李哥商场门口旁边可以,只是不能堵住过车的通道就好了。但是旁边那里有太阳,小敏说如果在太阳下面就不如在路这边了,因为这边的人比那边多。 6park.com

王姐说她怕热,还是在百货那边比较好,因为热了可以去躲一下太阳。李哥说既然怕热那就只能找地方休息了,等下午再过来唱。她们不再说什么,我要求买雪糕吃,他开车来到山坡附近,停车买了鸡爪和雪糕,还买了些吃的。雪糕每人一个,但是王姐她们不能吃,所以我吃了两个。我们休息这个过程等于开会,大家一起讨论彼此的优点缺点。我说李哥应该给大家多些爱护,如果能把经营家庭的精神拿出来经营这个团队,相信一定能搞好。他说主要是梦云母女俩不听指挥,王姐喜欢抢说话,小姑娘唱歌跟原唱不来钱,这些问题都需要改善,可是没有谁愿意改变。这时候梦云说话了,她说不管怎样只要能赚钱不就可以了。李哥问她有没有给自己定位在哪个身份,她说有定位,李哥说那就让时间和事实来见证吧。之后他又说王姐,比如喜欢抢说话和不服气,王姐一直不服气,这样的状态不好改变。后来她说起了曾经,李哥一听就下车去打电话聊天了,等王姐讲完了他才回来,我早就提示王姐不要讲故事,因为现在时间不多,我想利用这个时间把想说的话都说完。李哥本来想说我的问题,他说被王姐一打扰也就想不起要说什么了。既然不说了,时间也到了下午四点钟,李哥开车回到闹市区。还是来到大新百货门口,找地方停车之后我们卸下轮椅,抱小敏下车后李哥把设备卸下来装上小推车。小敏开轮椅一个人走,李哥拉设备我在后面扶着,一起前往大新百货门口。到了那里的边缘,保安又过来,说要我们别太占用地方,只能占用一个车位。李哥和他说可以买包烟给他,希望能通融一下,希望占用三个车位。这个问题保安也答应了,保安离开李哥摆上音箱,刚把设备放在地上,又有人过来说这里是停车场,不允许搞这个项目。我和他说了很多,但回答都是不可以,李哥说他没有早来,他说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他只说领导不让,李哥说和领导联络一下,他说可以的,随后李哥看到他打电话联络什么,不知道他电话里有没有说什么,听到他说有唱歌的想唱歌,让不让唱,之后说好收起手机,说领导不允许在这里唱,对面的广场没有人管。李哥没办法,只好重新收起设备换地方。跟随李哥拉的设备来到马路对面的广场,他把东西摆好启动了发电机,李哥就离开了。我准备开始的时候听到有辆宣传车在身后方用喇叭播送着维护坑子好形象不能光靠城管,什么不要乱丢垃圾等等。当时我还没开电脑,刚把电源放入机柜,这时候有人过来说这里不能摆摊,因为这是严管街,如果愿意我们可以帮你找个地方。 6park.com

你们不方便我们也可以帮你搬东西,甚至可以送你们过去。小敏说我们刚把这些设备摆上你们就来了,如果你们提前十分钟过来,我们肯定不会摆。前面的人说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过来,但是现在已经在这里,就不能让摆,如果实在要摆的话,我们只能用车在你们前面堵上放喇叭,让你们的声音也传不出去,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我想到这些人一定用过这样有效的办法,别说放喇叭,就不放喇叭在前面停车堵上,不让走也得走,要不然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此时我已经有了去意,又恐怕李哥怪罪,之前已经摆上挪过来,再挪的话他会不会烦呢。为了延长时间磨蹭一会,我就和这些人闲聊,问他们把车弄过来需要多久,有个人说为什么这样问,我说如果五分钟就能把车开来,那我现在就得收东西搬走,如果调来车辆需要三个小时的话,我们还可以唱一场,因为我们平时一场还不超过三小时呢。这些人不再和我说话,听到他们在旁边驱赶看热闹的群众。听到后面的宣传车开走了,但声音又在不同的方向想起,我知道这辆车不是要走,而是到路口掉头又回来了,而且停在我的前方,喇叭正对着我继续播放之前听到的宣传语音。瞬间喇叭的音量变大不少,我知道是他们故意把音量放大,看来这辆车现在就堵在我的前面了,既然如此我就得离开。我给李哥打电话告诉他这里不行,说了当时的情况,李哥说他马上过来。小敏让我打开麦克风说话,本来我就想打开麦克风要求他们把喇叭音量放小,要过来人帮我们收东西,可是小敏想要喊的话和我想的不一样,打开麦克风给她,小敏说:“城管把我们打败了,大家要为城管鼓掌。”虽然她这样说,并没有人回应她,我知道在这边用这种方式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但是我想要喊的话也不好说出来了,因为只有在友好的情况下才能向别人提出要求,既然没向他们释放友好的信号,干脆我也不说了。告诉小敏带我去熄灭发电机准备收东西走人,她带我来到发电机旁,把发电机熄灭了火。跟随小敏回到设备旁边准备拆线路,这时候又来了一辆车,同样响着高音喇叭,这辆车停在距离我更近的地方,喇叭对着我用最大的音量播放那段宣传语音。一辆车的语音还不至于影响到听不见别的声音,但是两个高音喇叭同时播放宣传语音,虽然内容一样但是并不是同步,所以就造成了此起彼伏的声场影响,一瞬间别的东西就很难听到了。这种高音喇叭声音很大,此时想要喊话被人听见几乎不可能,小敏有时候叫我能听到一点,但听不清她说了什么,我把耳朵贴在她脸上都听不清她说什么。 6park.com

看来这是一个问题,如果他们不关闭喇叭,我根本没办法进行任何的行动。喊话自己都听不到,更不用说他们会听见,怎么办?看来只能想办法让他们注意,只能到车旁做手势,要么没有别的办法。当时我就用手指一下喇叭,再指自己的耳朵,再往地面指,意思就是喇叭干扰了听觉,地上的东西没办法整理。做完这个手势我拿着棍子走到车旁,摸到小轿车的右侧副驾驶门窗。用左手中指轻轻的敲玻璃三下,等待里面的回应,结果没什么回应,玻璃还是没有打开,难道里面没有人,还是没听见,我继续敲三下再等待,还是没等来回应。如果车上有人肯定能听到,即使车上没有人外面他们的人也应该能看到。但是我想错了,实际上车上根本没有人,我敲了第三次的三下,又等待一会儿还是无人回应,此时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本来听到这些噪声就烦躁不安,很耐心的过来找他们沟通,居然遇上这样的结果,看来只能爆发出来了。我攥紧左拳对准车窗就是一拳,此刻我想起九十年代在福州,一个当兵的一拳打碎了出租车的玻璃,我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把玻璃打碎,因此这一拳用了十成的力量,但是只感觉左手猛烈的震动,带来了一阵疼,玻璃窗还是没有改变什么。我停了几秒钟没有人过来,摸到左手拳头的皮肤已经破裂,我心里更加激动,一转身用双胳膊肘猛撞玻璃窗,但也只是带来不断地震动和疼痛,玻璃似乎也没什么变化。也没有人过来阻止或者说话,看来他们诚心跟我过不去,车上的喇叭依旧在响着,可是我光这样好像也伤害不到这辆车,才感觉到右手还拿着棍子,顺手把棍头找准了玻璃窗,左手掌握方向右手猛烈的用力戳。戳了几下感觉到玻璃似乎有点变化,有点软的迹象,看来可能被我戳破了,估计里面贴了玻璃膜,想要弄碎并不容易,既然玻璃破裂也就达到了伤害目的。我来到车子右前方,被后视镜挡了一下,换过手用棍头对着后视镜戳了两下,估计可能也烂了。发动机那一块也挡住我,气急败坏的我找到了挡风玻璃,用棍头继续猛戳。时间不大棍子一头被戳变形,我换过头继续戳,好像还是不行,挡风玻璃根本没有变化,跟开始戳的时候一样。看来还要改变破坏方法,一顺手把棍子当成棒,由于心情非常激动,导致砸向挡风玻璃的棍子错了方向,正砸在车顶上方,棍子被砸弯了,我换了一头,摸到自己拿的这头棍子已经往里卷,还是这条不锈钢管太薄了。我找准了玻璃开始砸,也不知道有没有造成伤害,感觉这样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即使把玻璃砸碎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喇叭还是照样响。当时我忘了破坏喇叭,之后就错过了机会。 6park.com

感觉达不到目的我就拿着棍子到了旁边比较远的地方,虽然喇叭的声音依旧影响听力,但可以听到手机的声音了。我打通了110,说这边和城管发生冲突,我把他们的车给砸了。需要警察过来处理!110问我在什么地方,我只知道在坑梓镇,什么地方我还真说不清。听到旁边有看热闹的群众,就找人对着手机说出这是什么地方。有人说了地方我也没记住,毕竟当时很激动。挂了电话我站在那里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情,有人也让我需要平静,但是现场还没什么变化。我要求群众帮报警,有人说会帮我报警。这时候我听到小敏说刚才有人拍照,结果被几个城管按倒打了一顿。听小敏说过旁边的群众也在说这件事,看来城管心里有鬼,要不然为什么怕别人拍照呢?这次的拍照对城管有利他们都不让拍,估计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后来有人打电话给我,应该是这边公安局的,我接电话他问我在哪里,我找旁边的人说了地方,挂断电话我和小敏在一起,时间不大就听说有警察过来了。警察来到城管的喇叭被关闭,我刚才那么折腾他们都没关,现在警察来了他们却关了。首先警察和城管沟通,肯定他们之间有什么猫腻,要不然为什么不问谁报的警呢。警察到了我身边,小敏介绍了刚才的情况,警察肯定是要我们去派出所,我说两个人一起去,警察说轮椅车上装不下,我也没考虑别的,就说自己先过去,等这边收拾好了东西再去。警察说也好,等这边把东西收拾好了一起带到派出所。既然让弄派出所去,证明这边东西不会有问题,所以我就放心的跟随警察拿着损毁的棍子走上警车。殊不知这一次就进入龙潭虎穴,在车上也没什么说的,警察说我不应该砸车,即使他们做的再不对,都不能这样冲动。我自然不服气,站在自己的角度说今天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可以设想一下,明眼人把眼睛耳朵都堵上不让听看,被堵的人是否愿意呢。车上两个警察不再说什么,我就和他们聊些不相干的话题,比如警察开车要不要驾照,也得到了正确回答。时间不大来到派出所,告诉带我来的两个警察,说我爱人没有生活自理能力,一切都靠我的照顾,如果我无法照顾就想办法安排照顾她的人。两个警察说可以放心,他们会安排好人照顾她。我要求上厕所,带我来的警察说他不能带我去,因为还有事要忙,可以找别的同事帮忙。说完就把我移交给另外的人了,有人把我带到里面,我要求上厕所,这个问题他不能不带我去,所以让我扶着他的肩膀走进卫生间。方便之后让我坐在办公室的凳子上,继续等待后面的情况。我打开了手机录音,听着他们会对我有什么不好的行为和举动。 6park.com

这天早上和中午我喝了不少水,因此小便来的特别多,时间不大我又一次想要方便,喊人带我上厕所,这时候有一个人过来说他带我去方便,我感觉到这人走路有点不方便,但是不影响走路。我扶着他的肩膀走路,到了门口有人阻拦,带我这个人说要带他上厕所,那人很严厉的说带他去里面的厕所。之后我背带到里面的卫生间,方便之后冲了厕所,这个厕所门应该是很小的栏杆,可以来回关闭。我出来发现已经不见了带我来的人,我只有拿着破损的棍子往外走。走到路口有人叫住我,告诉我往哪里走。这时候有人问了我的情况,听到他们用白话讨论,我又被安排在靠墙的连椅上,听到旁边有人在通道出入,好像里面的人被收走了裤腰带。也是感觉等待的太无聊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录口供,因此就叫人带我去方便。有个人过来冲我说:“你牛逼啊,居然把警车给砸了!是不是装的?”我说:“你这是在录口供吗?”他说:“我是和你聊聊吗。”他也不听我说什么,过来把我手中的棍子拿走,冲他旁边的人说:“我走了。”紧接着听到门响有人走出,我知道他应该是出去了。有人让我站在那里,后来还是让我坐下。小敏和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情况,我说还没有录口供,她说可能又要拖我们的时间,说不定要等很久。我说现在说不清楚,让她联络李哥把东西装好了赶紧来派出所。刚说到这里那边办公台上的人说不让打电话,于是我就告诉小敏电话要挂了。之后有人过来问我都有什么东西,需要都拿出来。把我两个手机都收走,我说手机不能和银行卡放在一起,必须关机才可以的。要求帮我关机,苹果手机是我自己关上的。我的所有东西除了钱都被收走了,裤腰带也被收去。听到还有女人在旁边坐着办理什么事情,两边都有进入要求脱鞋子的命令,我又一次要求上厕所,办公台上的值班员过来带我上厕所,他说要让我坐在厕所旁边,我也答应了。我扶着他进入里面,突然间有人说什么他不活了,紧接着听到砰地一声,带我的人也走进去了。好像某人要自杀,结果不知道是被打了还是被拦住了。持续三分钟他才带我上厕所,我能感觉出这人已经在怀疑我是不是真的需要上厕所,因为他在监视我。我上完厕所他才知道我不是撒谎,他还是带我出来回到之前的地方坐下。大概等了四五个小时,终于有人叫我过去,我到了办公台前面,让我站在那里不要动,说什么要配合他们,用词很严厉,我什么也不说。问我能不能写字,最后看我不能写字就让我拍照按指印。拍照我都没感觉到相机在哪里,之后要记录指纹了,这里的指纹记录识别的机器带语音。 6park.com

说:“请捺印右手拇指,请捺印右手食指,请捺印右手中指,请捺印右手环指,请捺印右手小指。”每一次读完都有人拿着我的手指头在上面擦过,用的力气也比较大,感觉非常不自然。他还说要配合着点,要不然——下文没说。左手也一样,我别的不在意,对这个指纹采集器里面说的环指听起来比较新鲜,为什么不读无名指却读环指呢,这些做完让我重新坐下。这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出来叫我老乡,刚才方便去厕所的时候也听到了,看来他也是河南的,此刻过来我和他说话,他说是码头镇的,由于朋友打架才来的派出所。我已经了解这些人的情况,有两个湖南人打架,打到人了却不愿意承担赔偿。对方问他要一万块钱,他就千方百计的拖延时间企图改变什么,最终派出所说了如果不愿意拿钱就要拘留半个月,那人不想拿钱才想的碰头自杀。结果没能成功,被旁边的民警给按倒了。此时的他已经带上了脚镣,走路都能听到铁链的声音,我很想摸一下脚镣,和老乡说了他称这不是好东西,尽量避而远之。他看我说的那样恳切,后来说等一下找机会给我摸摸。经过他们的一番争论,最后男子讨价还价说到了五千块钱,他提出用银行卡转账,派出所说银行卡转账可以撤回,这个方法不可行。我说支付宝转账可以,实时到账还不能撤回。那边有警察说:“你们这些明眼人还不如一个瞎子呢。”最后老乡说好,男子经过微信转账付了款,最后警察过来松开他的脚镣,这时候老乡拉我过去摸了那人的脚镣,摸到一个张口的铁圈,还没摸到铁链就被拿走了。老乡和我告别他们离开,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把我重新叫起来,说这回要录口供了。先告诉我违法义务告知书上面的文字,都有什么权利等等。其实也等于一纸空文,因为人最基本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问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实话实说一切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十七点钟我们在那里摆摊,其实是在大新百货对面的麦当劳旁边,摆好了设备启动发电机,准备开始的时候来了几个人,说这里不能唱歌,要挪到对面或者去电影院那边。如果愿意走他们甚至可以护送,如果不走的话就会把车开过来对着放高音喇叭,到时候谁的声音都没了效果,而且还不好看。我问需要等待多久才能把车调过来,如果时间短了我现在就走,如果需要两小时的话我就可以唱了,因为我一场下来也不会超过两个半小时。他不再说话,随之而来的就是他们放着喇叭的车辆。一辆车还不算,两辆车对着我播放声音,由于盲人听声音是唯一获取外界信息的来源,既然把这个消息通道给毒死了,我肯定要想办法排除这样的障碍。 6park.com

我摆手企图让他们关闭声音,做手势主要是指一下他们车上的喇叭声音来源,又指了地面的东西,然后指了自己的耳朵。可是这样的动作无人理会,最终激怒了我,来到车旁给出最后一次机会,敲车窗仍然没有人回应,当时我已经处于忍耐的极限,连敲几次车窗没有人过来,我一拳打向车窗,感觉到拳头好像受伤了,于是我转过身用胳膊肘猛撞车窗,撞了四五次感觉也没什么变化,于是我终于提起右手的棍子,对着玻璃猛戳。反光镜也被戳了一下,最后来到挡风玻璃用棍子戳,棍子被弄错了方向,导致棍子的损毁,后来直接用棍子往玻璃上打,听到旁边有人叫好,砸了半天也没有人过来,最终还是我受不了声音了走出喇叭覆盖的范围,这才拿出手机打110。他问我有没有什么急性传染病,我说有HIV,他说这个问题自己说了不算,需要找大医院才能鉴定。口供录完了,给我念了一遍确认,最后按指印。这些做完了让我坐下,我双手抱着肩膀,等了半个多小时,似乎听到了小敏的声音。具体听不清什么情况。值班员看我抱着肩膀就问是不是冷了,我说有点冷,有人说要开暖气,时间不大房间里听到开空调的类似声音,慢慢暖气就上来了。我要求先休息,有人带我走进之前有人出事情出入的门口,有一间房带我进去,我摸到有铁栅栏和铁门,让我坐在里面,告诉我还有被子拿来。他拿了塑料袋里的被子给我,我摸到墙壁上都有软绵绵的布包着,只有用来坐和躺着的台子比较硬,如果防止人自杀光靠这墙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盖上被子躺在那里,听到外面有小敏的手机铃声,还听到她接电话的声音,我知道她应该没什么事情,稍微放了点心。值班员有时候不停的来回踱步,偶尔传来一声电警棍的声音,不知道是电蚊子的还是他们在玩警棍。我躺在那里思绪翻转,根本睡不着,很多时候因为想睡觉了却被他们咳嗽的声音吵得精神起来。我心里想了几种方案,等待派出所把城管叫来对我判决时使用,如果他们让我赔偿修车,首先我是三个条件,第一个就是没有听过枪声,让我听到枪响,第二条需要让我玩十分钟镣铐,第三条需要带我去看守所或者拘留所走一趟不超过两小时,回来就给钱走人。当然我知道第一条警察很难做到,毕竟管理的枪支没那么容易就能开,至于说第二条是最容易,第三条也不好做到。做不到怎么办呢,那就是我想要的结果了,要么把城管叫来达成协议,要求城管赔偿加道歉。思想在烦乱中没有头绪,主要担心的还是小敏没有人照顾。毕竟这天太累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慢慢的我就睡着了。二十天以后我才把这天的经过补充完毕,一月二日的日记结束。] 6park.com

文中说的李哥是我当时的合作者,也是司机,王姐和梦云是母女俩,两个小矮人是我当时的搭档。送上一首我唱的求佛给大家边听边看我的故事。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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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三日:星期二:农历腊月初六,庚寅日,二十八宿为(室火猪)。早上被人吵醒,我问了值班员时间,他说已经八点了,马上就要下班。不多时他们全部换人,换人之后我这边值班的是一个有湖南口音的中年人,时不时的还玩手机聊天打电话。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有人在外面叫我,听到之后我起身,说了声开门,旁边中年人让我稍等,铁门被打开了,我被叫了出来到了办公室,本来想让我到办公台,发现我看不到之后又让我坐在旁边凳子上了。昨晚说几个人还不如瞎子的人出来,说民警要和我朗读昨天晚上的口供,看看是否属实,有没有被他们修改过。我答应之后昨晚录口供那人过来,可能打开了录音录像设备开始录音,紧接着就是跟我朗读义务告知以及昨晚我的口述记录加上问答。这个口供没有修改和昨晚写成一样,所以我都说了正确,问答中疾病被他们写成了无,我表示不对,他说疾病我说了不算,医院说了才算。后来说根据什么治安管理处罚法的某条规定和某条规定,要对我实行处罚,我问处罚内容,他说处罚结果待定。他们说要把这些转交到上级,等待上级的答复。我问:“为什么不找对方过来调解?”他说:“城管和派出所是同级别的,因此没权利对他们如何,两个单位没有关系,对他们有什么想法只能通过举报的方式,但是在这边要先把砸车的案子结了。”这里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没有辩护的权力,我要求休息,所以又被叫到了里面。我用被子作为铺盖,躺下继续养神。有时候听到外面小敏的声音,心里非常不好受,这里没有人权,她的安全护理能不能得到保障,这些都是未知数,虽然派出所昨晚说了有人陪同她,可是具体是谁陪同的我也不知道,最好的可能就是李哥叫女人过来照顾她,最不好的可能是她没有人照顾,谁知到派出所的这些家伙说话是否真实呢。后来听到小敏和外面办公室的人大吵闹,我也坐了起来,最让我激动的是听到小敏大声叫喊,当时我有种想冲出去的冲动,可是我在铁栅栏里面,旁边的铁门已经被锁上,因此只能想一下,根本不能付诸行动,一旦行动不成功,很可能就会被带上镣铐了,那样再想基本的行动就没现在方便。这里面冲出去的可能性很小,不说铁门有多坚固,仅仅这里的值班员也难以对付。最后能听出来小敏呼喊中的无奈,因为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说只能去路上撞车了,紧接着听到外面车喇叭的声音。 6park.com

当时我心情很紧张,生怕她出点什么差错。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叫,身旁的大门时不时的有人出入,偶尔听到一些外面的声音,但是具体听不清是什么。外面的人声很嘈杂,我身旁栅栏门外面的值班人也出去了,最后又听到小敏的声音,她在哭。外面自称办案组的人过来冲我说:“你老婆怎么回事,大喊大叫的?”我说:“你们剥夺了我的权力,也就同时剥夺了她的行动,她完全靠我照顾,没我的照顾你们无法提供适当的护理,她能不喊叫吗?”后来他就出去了,过了几分钟,他过来说要我出去服侍老婆方便,这里的规矩是必须听话,说过就得执行。我要求给皮带,要不然无法用力。这家伙不愿意给,我说:“不给皮带我用不上力气,这样我如何能抱得起人?抱不起来我出去还有什么意义。”言下之意不给皮带我就不出去了,我说:“你们派出所难道没有人照顾她?”他说:“没有人可以照顾她。”我说:“你们这里没有女警?”他又出去了,几分钟之后又回来,表示让我出去。这个问题是他在求我,所以我不行动他也没办法,最后只好给我拿来皮带,当然这个皮带不是我的。用上了皮带走出铁门,通过办案组的办公室来到外面,终于面对面的听到小敏的声音。此时我说出来自己的耳朵听力被昨晚城管的喇叭震得下降,已经听不清楚声音了。这里的监控很多,小敏说:“既然也听不清了,我们还不如死了呢。”这时候有人催促赶快上厕所,有两个女人估计是刚才被叫来的,两个人说话非常不尽人意,也许她们对这里待判决的人都是这种态度。我跟着小敏的轮椅来到卫生间门口,要求找一个凳子过来坐,要不然没办法方便。女警找来凳子,我拿到卫生间里面。摸到小敏屁股上都湿了,很显然她尿到了裤子里,当时我的心如刀绞,没有我在身边她居然受到这样的对待,心想着等我有了自由一定要举报他们侵犯残疾人合法权益。抱起她来到卫生间,我坐在凳子上,把她放在怀里,闻到从她身上发出很强烈的尿味,心里感觉很对不住她,但是昨晚这种事情完全令我没有想到,以为到派出所就会见到对方可以协商,结果到这里就被限制了自由,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她裤子完全湿透,轮椅的垫子也被浸湿,距离多远都能闻到这种气味。上面穿的羽绒服的衣角也被浸湿了,两个女人还在催促快点,我边服侍她脱裤子边说着人道主义的缺失。卫生间没有关门,两个女人在我身后看着。 6park.com

小敏问她们要了纸,有个女人把纸拿来,小敏开始大便。其实让我出来也是小敏努力争取过来的结果,一般的要求他们派出所根本不予理会。我小声问她李哥哪去了,她说昨晚就回去了。我让她等一下给呼医师打电话,让他过来解决这个问题。她说可以,没有号码就找张兰荣。两个女人还在催促,小敏说此刻上火了,大便也拉不出来多少。我尽量让她舒适,十分钟之后她擦了屁股,外面两个女人还在催促,我摸到小敏的裤子已经不能穿,所以让小敏脱掉,外面的女人说不能拖,因为没得换,不能不穿衣服到外面吧。我问她有没有穿过湿衣服,一个残疾人该方便都没有人服侍她,还竟然说这种话。把她的裤子脱掉了,内裤穿好把她的羽绒服也脱下来,因为这件衣服下面也弄湿了,小敏说可以出去晾晒,外面的女人说没有人帮晒,而且不能放在这里。抱起来小敏往外走,可是两个女人在门口不让出去,轮椅距离卫生间还有点远,因此无法抱她上轮椅。我抱着小敏在身上,自己的裤子都被她身体弄湿了,很显然她身体的潮湿有多严重。也不知道她尿裤子里多久了,重度残疾人被这样的冷漠对待,难道不属于虐待吗?他们这些人都是铁石心肠,根本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办案组的值班员让我赶快给她穿上衣服,我说湿衣服不能穿,要么就提供干的衣服来穿,要么就不穿。他说方便了我还过分的要求,我说他们侵犯人权不尽人意。他冲我吼我也不示弱,后来小敏让我帮穿上湿裤子,因为不穿上她们不让出去,不出去也就没机会和外界联络。我要求派出所提供干衣服,两个女人看我的要求也不无道理,最后说去给我找找。她们并没有离开,我抱着小敏在腿上,女人让我坐在里面凳子上,要不然会支撑不住。说了两次我才进去里面坐下,但是几分钟之后外面传来消息,表示找不到干衣服,办案组值班员也在场,他说那也不能不穿衣服,一定要穿上。小敏又一次让我帮穿,我没办法只好忍着心里的悲痛,要求外面的女生把裤子拿过来,她们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是没办法,因为我坐在凳子上够不着拿。女人把羽绒服捡起来给我,我把这件衣服放在旁边表示要裤子,她把裤子拿来,我摸到还是那么湿,如果不是这种状态说什么我也不忍心给她穿,最后还是给她穿上了,我表示极度的不满,残疾人受到这样的对待,就等着举报吧。这时候女人说已经给她去买裤子了,让我先坐在外面等一会儿。 6park.com

抱小敏坐上轮椅,自己坐在她旁边。她们让我等待自然不会再催促,我和小敏小声的聊着,大概过了五分钟,说裤子已经拿来了,这是民警掏腰包给买的。我说看看花多少钱,到时候我会让市政府买单的。女人让我快点继续催促,我拉下小敏的身体给她脱裤子,之后把拿来的干衣服换穿,这个过程自然很慢,两个女人催促数次,终于我给她穿上了两条腿。按照女人的说法直接拉上来就可以,甚至小敏的身体都不用往上坐,但是我现在能照顾她,一定要让她舒服坐好才能离开。把裤子给她穿上,重新抱她坐好,这才要求快点把我带进去。我又回到了铁栅栏里面,一切恢复之前的状态。我想着下一步的计划,还想着能不能定罪,一旦定罪会不会判决,有了判决会不会执行等等问题,躺在台子上辗转反侧,虽然很困但却睡不着,因为快要睡着的时候总是被声音吵醒。铁栅栏外面这个湖南人有时候能和我说几句话,我问他有价值的问题也得不到回答。我问他在这里最长时间有多久,他说不确定,一般都是二十四小时,有可能慢的还要延长。突然他说要吃饭了,我想过绝食抗议,但又想到身体最重要,一旦在这里的时间需要长的话,这根本不是好办法。刚才服侍小敏方便弄得手上都是骚味,虽然在卫生间洗了手,但当时的水太小了,根本没洗干净。这里面不让用水,只有方便之后外面主动的给厕所便池冲水。外面弄来吃的,说有鸡蛋问我是否可以,我问有没有葱,湖南那个家伙说有葱,我说不能吃葱,否则身体会过敏。他说那就想别的办法,因为他们这里是大锅饭。他和外面的值班员沟通了,之后又到外面去,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回来问我吃不吃榨菜,我表示没有葱就可以。他又去了几分钟,让我接着饭,从铁栅栏外面递进一盒饭和一杯水。我把饭盒水放在台子上,他又把勺子给我。我打开饭盒感觉了一下,味道不怎么排斥,所以就吃了这盒饭。把这杯水也喝了,吃完饭要求外面收走,他过来我递出去饭盒还有喝完水的杯子,然后躺在台子上继续等待。等待的过程很漫长,只要没有睡觉,一直都在胡思乱想。想着今天酒店就到期了,怎样才能把房子续费,怎样才能保留房子,房子有没有必要保留等等,这些问题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敏有没有联络呼医师,呼医师会不会到场。后来听到外面有张兰荣的声音,不知道呼医师有没有来,估计可能没来,因为时间方面不够。时不时的听到警车由远而近的警报,以及外面出出进进开门又关门锁上的声音。 6park.com

在这里没有手机,时间的概念也很模糊,只能凭感觉估算时间。躺在台子上迷迷糊糊想睡觉,但都被声音吵醒了。后来听值班的说要吃饭了,让我准备一下。后来我接到一盒饭和勺子,这盒饭比中午那顿的要大,估计装的也多,吃下去基本上也饱了。吃完饭继续躺下等待,最后一次听见警车由远而近到停车,从外面进入很多人,听说来了几十个,今天派出所很难装下。有人说把房间塞满都不行,我想着很可能让我挪位置。果然我没想错,有人叫我出来,紧接着打开了铁门。我走出铁门就有人陆续的进来,人多的我出去都受到了阻碍,当然我的行动很迟缓,在铁栅栏外面站了一会儿,等人少了才听着指挥来到外面。他们办公室很忙,因为来了几十个人,需要询问,先让我靠墙站着,甭问座位上肯定有来的那些人。我站累了就蹲下,听着旁边人的说话。原来这帮人也是维权的,公司不发工资他们就堵路了,所以有人报警才把他们带来。派出所在教训他们,后来有人告诉我需要拍照,让我站在那里不要动,拍照之后说要对我进行宣判,希望我准备好要配合一下。我问是否可以让我知道判决结果,他说可以的。给我念了判决通知书,根据昨天把城管执法车砸坏的事实,要对我进行治安处罚,根据某条款,做出拘留五天的决定。说完之后让我到了办公桌附近,说要扎一下手,我伸右手过去有人在我中指腹扎了一下,我才知道是要验血。紧接着让我伸出食指按指印,连续按了不少于四个,我问让我按的都是哪些指印,表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让我按了,以后可能的话就不会认账,有人说是要我离开派出所的手续。按完指印说要带我出去上拘留所,问我手机是不是要交给家属,他指外面的小敏。我说可以的话就把东西给她好了。可是我又想到她能不能保管那些东西呢?我的担心没有说,因为说出来也没用。有两个人一起带我走出所谓的办案组办公室,说要我带上手铐,如果不配合将要强制执行。我说:“早就想拿来玩玩了,不需要别人行动,我自己都会带上玩。”他把手铐给了我,本来我对这东西就感兴趣,拿在手上让人感觉我有种受虐癖的感觉,我故意换了几个方式,最后戴在手上,捏紧了他说不可以太紧,拿出钥匙给我松开几个牙。右手的特别松,左手稍微紧了点,右手的估计可以拿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我要求左手再松点他没答应,说已经够松了。带我来到门口上车,我坐在后排座以为还有人坐在这里,最终确认了只有前排的两个人。 6park.com

这两个人开车的比较年轻,说话听起来很直爽,副驾驶坐的年龄大,听声音感觉出老奸巨猾又不失风范,应该是个说客。我坐在后排座边玩手铐边和他们聊着,当然我要问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副驾驶的比较圆滑,回答自然没有驾驶员来的实惠。问他们的工资有没有四五千,副驾驶没注意的情况驾驶员说出差不多。很多时候从驾驶员那里都能得到想要的答案,驾驶员问我HIV的情况,我说是九十年代那时候国家监管不规范,因此输血导致了这东西。他问感染率如何,我说自己的孩子都有健康的,并不是百分之百。之后我问他俩有没有开过枪,驾驶员说训练的时候开过,生活中不敢开枪,因为监管的太严了,而且没有拘捕过罪犯。副驾驶说他只负责送人和调解,我就问他们有没有和城管交涉,驾驶员说城管都不来人,非要挤兑这边依法办事,说什么要杀一儆百。副驾驶说今天过去拘留所很可能他们不收,我问 HIV收不收,他俩都说不收。走到一个地方停车,听到语音提示要按键取卡,驾驶员说是O欧牌,然后就通过了。我问他们手铐是不是可以戴在后面,他说按规定是要戴在后面的,但是现在不能戴后面,因为不好坐车。副驾驶很小心,我说话的时候靠近他都不让,说要我坐好,现在正走在高速公路上。我能听出坐的这辆车不用换挡,问了驾驶员他说是自动波的。到了公路的出口听到语音提示军警车辆免费通行,之后的行驶缓慢下来。进入小区驾驶员说是欧o牌,听到服务员说不用了。时间不大来到龙岗的某医院,具体是哪家他说的我也没记住,这个也不重要。停车后我扶着副驾驶的老者,问了他姓氏他说姓罗。我两只手铐在一起,左右手都扶在他肩膀上,走进医院的大门,听到众人的议论,说什么连盲人都带来了,看来这社会有点不可思议。派出所的办事就比别人快,也不需要排队,只让我在旁边等了一下,就带我来到一个窗口前,让我伸出手测量血压,还有语音提示。测量之后又带我抽血,我问警察这回抽出多少血,他说是三小瓶。之后又带我来到另外的地方躺下作b超,做完毕超又更换一张床让我躺下做心电图,感觉跟自己出钱做的并不一样,十年前运动带我在马厂做的那次时间都比这长,能听到扬声器随着自己的心跳而变化,可是这次完全不一样,我手心和皮肤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速度,跟这里心电图扬声器的速度顺序都不一样,写这些的时候我在怀疑做心电图很可能是走过程,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因为听到的扬声器跟自己的心跳规律顺序快慢都不相干。 6park.com

这些做完警察扶我下床穿好鞋子,他让我在外面等待结果,我要求把结果出来自己也拿一份,最后老罗答应了给我复印件。他带我去验尿,后来找到医生给我听诊。这个医生问我什么时候检查出的HIV,我说在07年,他问有没有吃药,我说没有,他问为什么不吃药,我说现在身体健康,没必要吃药。他说这种病只要吃药,同样和健康人的寿命一样,所以还是吃药的好。我说自己行动不规范,如果吃药在外地不好拿到。医生不再说什么,但是检查结果无法出具,说这里没资格出具这种证明,需要去龙岗区的医院才能出具。得到了这些消息,几分钟之后他们带我出来上车,然后来到拘留所门前,停车打开门让我下来,扶着老罗来到一个铁门里,之后门被锁上。他让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老罗到里面去交涉。有人看到我在这里,就问怎么回事,好像驾驶员在我旁边斜对面,他就跟人解释盲人唱歌被城管执法阻挠,发生冲突就把执法车杂了,经过判决带到了这里。有人说打盲人那是有罪啊,我说:“这只是道德的说法,法律上并没有这种说法。”在凳子上漫长的等待,心里的思绪一直在小敏身上,最不好的可能是我在这里呆上五天,一天小敏都那么难熬,主要是没有人照顾,可是五天呢,如果是拘留五天,应该是从明天算起,要到九号才能放我出去,那时候小敏会怎样呢?三种可能,第一就是她想不通会出事情,第二就是为了生存她被别人收养成为别人的人,第三就是她能一个人回家,最后一种可能也是最好的结果,此刻说不清会什么结果。拘留所能不能收我呢?我从来没去过拘留所,还似乎有点幻想,如果不是有小敏要照顾,我还真想去一趟。现在要照顾小敏,这种责任不能懈怠。我等了十分钟左右,老罗出来说要到龙岗区的医院开证明,拘留所需要拿来能证明是盲人的证明,还要拿来证明携带HIV病毒的证明。他说只要证明拿到就可以送我回去了,这里不收盲人,也不收hiv的。带我走出铁门,司机把车开到近前,我上去车他关上门,警车都不允许在里面开门的,所以里面的开门装置没有用。驾驶员开车前往龙岗区医院,路上我在考虑拘留所能不能收我,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来到医院进入小区,驾驶员说这是欧牌,人家免卡放行。老罗带我下车,走进医院就听到喇叭报号牌,当然老罗是不用挂号预约的,只需要说出他是派出所的,别人就给了方便。带我来到医生那里咨询,结果医生说只能给出具健康证明,不能出具艾滋病的证明,只有疾控中心才能出证明,即使在这里抽血化验也不会拿到结果。 6park.com

他这样说了驾驶员认为就没必要再让我抽血,他讽刺的说要么回去明天去疾控中心做检查。老罗没有就此问题讨论,还是带我去抽血,老罗带我进入化验室,之前抽血在右手,这回我让在左手抽血。抽血之后同样要等待,医生说过拿不到确诊的结果,固执的老罗说不能作弊,因此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拿到了抽血的化验结果,但是这不能证明有病毒,只是待定的结果。听到过医生介绍检查眼睛必须找眼科,老罗问了眼科的位置,他带我准备走楼梯上六楼,可是驾驶员不愿意,说六楼上去有点费劲。我说爬六楼无所谓,只当锻炼身体了。老罗还是找到了电梯,进入上了六楼,找到眼科让我接受检查。这种检查眼睛的装置是把下巴放在上面,可以调整高度。曾经在沈阳以及太康某医院检查眼睛办证明时都用过,因此不感觉陌生,唯一的是这个比较低。不知道这个医生用什么东西将我的眼睛掰开,她问是不是眼球被摘除了,我说没有摘除只是萎缩。经过一番检测,又用那个物体插入我的左眼,她可能用的灯光,开始我能感觉到热量,但是幻想中的明亮还是没有出现,回忆中明亮的灯光依稀很清晰,无论她怎样测试,实际上我还是没看到亮光。经过检测她说是双目失明,然后去开证明。拿到证明我被带下楼,等待之后来到外面上车,这个司机开车感觉很快,经过掉头走了十几分钟,又一次来到拘留所。带我下车之后进去铁门,里面很热闹,听出都是年轻的人在嬉戏。我坐在凳子上等待结果,半个多小时之后老罗回来,他说可以回去了,带我走出大门上车,他们的警车一直走高速,下了高速回到坑梓镇派出所,到了里面见到小敏,然后派出所将我的东西拿出来,一个收纳袋里面装了所有物品,包括腰带身份证和银行卡,两个手机也不少。拿到这些东西有了自由,走出派出所终于松了一口气。本来我想在派出所追究昨天的责任,可是小敏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今天肯定要先回去休息好了再来。我们走路到了昨天和城管发生冲突的地方,她告诉我昨天麦当劳都送吃的了。我打开手机给李哥打电话,李哥接电话说受惊了。我告诉李哥在里面发生的事情,而且送往广州特殊人士拘留重心,如果是五天的其实就等于走个过程,拘留所不收也就放人了。我让他来接我,他说就在派出所旁边等着呢。我说以为他在南联呢,想不到他也在坑梓。他说我想错了,应该是没有信心,说他不可能看着我进去了自己还回去休闲,肯定在外面想很多办法。 6park.com

我告诉他来唱歌那里接我,十分钟之后他来到。我抱小敏上车,轮椅上充满了尿骚味,小敏让我用衣服垫着她屁股,告诉我下午她尿湿的裤子被人拿走了。和李哥一起把轮椅装上车,然后我们回南联。一路上袖珍人王姐说着我在里面她们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小敏说今天中午她遇上了昨晚被城管打那个人,是四川的在这边跑摩托车,经常跟城管发生不愉快。昨天因为拍照被打一顿,今天也去派出所找公平,可是人家要证据,让他去医院检查伤情。也许一个人被打一顿检查不出什么伤,但是这种行为就会被人忽视。李哥说他已经帮我们把酒店退了,问我今天回去住哪里,我说只能再住进去了,别的旅馆没有电梯不方便,想要上下楼非常困难。回到南联我们住的酒店,李哥下车过去问了还有没有房间,被告知301房间还没有人,所以我们决定再次居住。卸下轮椅我把垫子都扔了,李哥说可以洗洗继续用,于是他又捡回来了。小敏让李哥把小区饭店的电话发来,因为她要吃麻辣烫。李哥上车离开,我们走进酒店小敏说要明天再来刷卡付款,这时候我想起还没有刷房卡,把房卡拿来给他刷了,酒店前台表示没问题,拿上房卡我们就走进电梯。上去三楼进入房间,突然想起我还忘了拿电脑,于是我给李哥打电话,让他帮我把电脑键盘和适配器都拿来,李哥说他正在饭店要电话,既然如此就不用饭店送了,干脆他一翠拿来好了。挂了电话我们等待,十分钟之后李哥过来。他拿来了小敏要的麻辣烫红薯粉,把电脑放在桌上。泡了两杯咖啡,我们喝完咖啡一起聊天,小敏的红薯粉没吃完就让我吃了。李哥聊天半个多小时,李哥主要说我没有信心,有两大错误,第一就是不应该怀疑小敏,只要人没事,小敏的心就不会动摇。他说昨天晚上就说让小敏回去找人照顾她,可是小敏说什么也不动,无论怎样都要在派出所守候,这样的情况让人感动。第二天让她怎样去弄她都去,只要她能做到的都愿意去做,很显然她愿意付出一切为了我。第二大错误就是不应该怀疑他,他李传亮也是一个有正意的人,朋友有难自己不可能袖手旁观,何况我们之间还是伙伴。至于说袖珍人那边,只能说下次有事都不让她们参加了。李哥说完之后他离开,关上门我给小敏脱掉衣服先洗澡。此时酒店的热水也热,可能是因为天冷,如果没有热水肯定没有人住了。由于之前的过程太累,所以不洗头发,洗澡之后我抱她出来,终于她可以放松的躺下了。我打开了电脑,想要把事情写下来,可是太困了,本来之前的经过都有些没写完整,补充了一些内容,时间不大就睡着了。五号写的这篇经过,一月三日的日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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