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部被袭击，父亲的革命一部八章2 -6parkbbs.com

十五 6park.com

环境改善的副作用就是部队的警惕性下降。虽然陈锡联再三强调：“现在还不是脱裤子睡觉的时候。”但他旅长大人都脱了裤子大睡特睡，谁还把命令当回事儿。没想到就这当口儿，还真就出了事。 6park.com

那天，旅直到了刚从游击区恢复的武安西井村，离敌人的几个大据点只有五六十里。这儿人员混杂，敌特众多，但旅直仗着周围都是战斗部队，并没有特别在意。大家还是敞开了打蓝球，放羊睡大觉。睡到后半夜，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黎明从炕上一个机灵跳起来。眼睛还没睁开，裤子已经桶上，脚还没触地，鞋子已经套好。然后，他一把抓过枪支，背包，水壶，皮带冲出屋外。刚到院子中央，所有被挂全部收拾停当。然后，黎明放慢步子，看看同院住着的同志都已出来，一个没拉下。到了院外，黎明见人就问：“旅长呢？” 6park.com

“不知道。” 6park.com

“小郑在哪儿？刘行淹呢？” 6park.com

“这儿。”住前后大院的小郑，刘行淹等人，说话间全到了。 6park.com

黎明命令：“村西北没枪声，往后山撤。” 6park.com

村内的部队和老百姓全出来了，军民交混，老幼杂沓，猪羊抢道，驴咴马嘶。表面看，人们是随大流，汇成一股盲目向西北跑，实际却次序井然，无人高声，无人喊叫，大家紧张而不慌乱，连婴幼儿的哭叫都很少。间或，有一发九二步兵炮炮弹呼啸而来，人流中断，大家卧倒在地，等炮弹爆炸后，又一起跳起来，直往村后奔。 6park.com

到了村后的小河滩上，部队和老百姓分开成队，依次沿着一条小道向后山峡谷转移。天色开始发白，但老天爷帮忙，降下蒙蒙大雾，笼罩了整个村庄和田野，也遮挡住敌人的视线。黎明和宣传科的同志先到一步，紧接着就见政治部主任山路和其他科的同志。政治部经过大精简后，人员非常干练，集合完毕后就尾随大队人马向峡谷方向走，一句废话没有。路上，黎明听到村前枪声炮声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接着，又听到村东侧野地上枪声大作，很明显是敌人在搞迂回。“狗日的，这么精，要叫他缠住真不好脱身。”山路恨恨地说。 6park.com

这时，后山的路口和至高点已经被我警戒部队占据，双方问答完口令，马上让政治部通过。 6park.com

不过到了峡谷中，队伍还是出现了极大的混乱。峡谷中央是一条小溪，快到小溪尽头，几十个人一排趟着泥浆往山上爬。有的人爬得快，有的人爬得慢，甚至爬两步又摔下来，加上骡马牲口你冲我撞，搞得整个队伍拥挤不堪，乱成一团。这个时候要有一发炮弹飞过来，不知会造成多大损失。政治部的队伍也完全被冲散，黎明和刘行淹等几个人另寻险道，连爬带滚，手脚并用上到山梁子上。 6park.com

天色渐渐大亮，浓雾也开始消散。黎明看到村里涌出的洪流越来越细，最后连尾部也进了山里，不觉松了一口气。他又问山路：“旅长在那里？” 6park.com

山路嘻嘻哈哈道：“鬼才知道。也许早把我们扔了，你还想着这个胆小鬼。” 6park.com

眼看着旅特务连的官兵都撤了下来，在大山梁子垭口占领了阵地，却还没有陈锡联的影子。旅长可是部队的主心骨呀。 6park.com

黎明正焦急着，就见垭口前方的小山梁子上过来十几个人，当头的正好是陈锡联。他的身后还跟着温参谋长，参谋和警卫员。陈锡联看见黎明等人，指着他们笑道：“你们几个就一吊熊样儿，这么早就上来了？没见着鬼子屁股吧？真是一群怕死鬼。” 6park.com

山路恬着脸笑着说：“我们没看见鬼子的屁股没关系。你陈叫驴让鬼子摸了屁股才叫精彩。看你平时那个吹牛劲儿，都上爪哇国了？” 6park.com

“那又怎样？瞧瞧你们政治部，跑个反都跑不麻利，这么乱七八糟。黎明，你宣传科的人呢？就剩一个光杆司令吧？老子可是枪一响就到了战壕里。” 6park.com

“提没提着裤子？光屁股逞英雄，鬼子看见也不雅观。”黎明说。 6park.com

“老子就是光屁股，他小鬼子也咬不掉我的鸡巴。”陈锡联咧开嘴大笑。 6park.com

山路不再开玩笑，转到正题问：“部队怎么样？都联系上了吗？” 6park.com

“没联系上还怎么回来？我的大主任。”陈锡联又开始面露得色：“要不是我叫二营在鬼子后面打了一家伙，你几爷子靠这点子雾气跑得脱呀？” 6park.com

“不过，部队也确是动作快，真是大精简的功劳。”山路说完又问：“估计这伙敌人有多少？” 6park.com

“一千人上下，肯定是个加强大队。”陈锡联拿着望远镜向村里扫描一遍。 6park.com

“一个大队就敢孤军深入？狗日的，胆子真大。”黎明有些不明白：“奇怪，我们前方的部队都没发现？难道他们穿夜行衣了？” 6park.com

陈锡联没吭声，他继续观察村里的情况：“看看看，炮，四门炮。我们的篮球场叫敌人摆上炮了，一溜的四门，好整齐，好漂亮。狗杂碎，欺负老子没有炮呢。”看他语气贪婪而又嫉妒，恨不能一手把炮全部抓过来。 6park.com

“可惜他们扑空了，没抓住我们一根毫毛。”山路说。 6park.com

“毫毛肯定有，特务连伤亡多少？”黎明问。 6park.com

“牺牲三人，重伤五人。”陈锡联一边继续观察敌人阵地，一边回答：“可惜哨兵牺牲了。是他机敏，首先发现敌人，救了整个旅直，真是好样的。” 6park.com

没人答话。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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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6park.com

“扑克牌没跑丢吧？”陈锡联放下望远镜，问身边的警卫员。 6park.com

“没有，好好的呢。”警卫员竟从包里掏出一副骨头制作的精美扑克牌，是白丁从一个伪乡长哪儿搞来的。 6park.com

“呵，跑反还带这么沉家伙？”黎明有些愕然。 6park.com

“来来来，我和黎明，老山，你和老温一家，打百分。”陈锡联也不征求意见便分派好对家。 6park.com

山路推辞道：“你闲，我可忙着呢，还得整顿政治部。这人都上哪儿去了？满大山瞎窜。你们先打着，我不急。” 6park.com

陈锡联一把把他抓住：“别跑，你的政治部就在这大山里，丢不了。我请你做陪，边看戏边打牌，两不耽误。省得你成天嚼舌头，说这个吹牛那个撒谎。” 6park.com

四个人席地而坐。其他三人都有些惴惴不安，只有陈锡联若无其事。枪还在零零星星地响，骨牌也在乒乓乒乓地响。有一次陈锡联坐牌，黎明亮主。陈锡联上手打黎明的缺门儿，敲下对方的K和10，黎明魂不守舍，居然没用主牌枪毙，而是跟了一张副，结果对方白捡二十分。气得陈锡联瞪着眼哇哇乱叫：“五行不定，输个干净。多好的牌，可以剃他们光头。” 6park.com

温参谋长笑起来：“吹牛不带把手，这牌还想剃光头？我还有扣底的大家伙呢。” 6park.com

“我叫你扣，叫你扣，你不就一大鬼吗？”陈锡联盯住温参谋长，就像要一口吞了他，连吊两手主，还真把对方的大鬼吊了下来。 6park.com

“怎么样？没脾气了？日本鬼子想扣我的底，你也想？门都没有。”陈锡联像个孩子似的笑了。 6park.com

正说笑，只听得“轰轰”几声炮响，他们身边一颗大树被拦腰斩断，破碎的树叶树枝和着泥土蹦到人们身上，也把地上的骨牌埋去半拉。紧接着山下传来致密的机枪射击声，黎明抬身一看，山下“皇军”排成两队，端着枪，挺直身体，大摇大摆向小山梁子扑过来。黎明说：“收牌吧，敌人上来了。” 6park.com

陈锡联一把摁住黎明的手：“别急，打完这一局。看他们有啥本事扣我的底？” 6park.com

一盘扑克打完，鬼子也接近小山梁顶子。只见一颗信号弹飞起来，据守正面的一营突然开火，机步枪外加手榴弹劈头盖脸砸过去。当头十几个皇军猝不及防，翻身倒地。后面的皇军队形混乱，纷纷闪避，又被布置在侧翼的二营一通臭揍。也亏得小鬼子皮糙肉厚，硬挺了十来分钟，最后终于连滚带爬退回村里。 6park.com

“吃饭，肚子饿了。”陈锡联放下望远镜，大叫炊事班班长。然后让黎明写下几道命令，交给通讯员送往一二营指挥员。 6park.com

敌人第二次进攻开始时，几个人正喝着炊事班送来的白菜骨头汤。这次，敌人的炮火又凶又狠，集中轰击小山梁子，打得土石翻飞，烟雾弥漫，整个小山梁子很快变成了沙滩状。一撮尘土如同胡椒面撒到陈锡联碗里，陈锡联眼都没眨，用嘴呼地将其吹一边，把碗里的热汤全灌进肚子。然后，他站起身，往小山梁下方看，只见从村口到半山腰上的庄稼地里有无数钢盔在闪烁，跳跃，移动，就是没人再昂首挺胸了。 6park.com

要说小鬼子战术素养就是好，葡伏，蛙跳，曲线前进，交叉掩护，整个就一轻步兵战术示范。梭窜了半天功夫，敌人以“零伤亡”顺利攻占小山梁子。因为陈锡联早把那里的一营部队撤到了大山梁子上。等敌人刚在小山梁子上露头，大山梁子上一营部队和垭口的特务连就开始交叉火力射击。这时的小山梁子就一露天坝子，原来一营的简易工事早被敌人炮火破坏殆尽。敌人就像站在一塘干枯的深水游泳池底部，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我军火力打击之下。小鬼子是好不容易才上到小山梁子，当然不肯轻易后退。然而，不后退就只能呆在原地白白挨打，处境真叫个狼狈。损失不少人后，敌人只好退到坡坎背后，依托山脊死角进行抵抗。战斗很快呈胶着状，双方大打结束，只有相互零星冷枪射击。 6park.com

陈锡联压根儿也没让一营尽全力，他把一部分部队给撤下来了。当那些满头大汗，一个个脸红得像苹果的年轻战士从旅部附近通过时，陈锡联笑着对他们说：“怎么样？比上早操累一些吧？” 6park.com

战士们也喜笑颜开，纷纷回答：“这算个啥，逗小鬼子玩呢。” 6park.com

山路高兴地说：“都下去，好好歇息，吃饱喝足了，下午继续。” 6park.com

“下午敌人是够呛了。”陈锡联笑起来：“我已经让二营派一个连到紧村外骚扰，让小鬼子组织不了像样的进攻。” 6park.com

果然，下午就听到西井村外枪声时紧时慢。敌人好容易组织起一支稀稀拉拉的队伍，试图重新冲击垭口，但始终无法解决特务连和一营部队的交叉配合，打得有气无力。陈锡联看着实在觉得无聊，骂道：“就这么个熊德性，一个破垭口都打不下来，拿什么扣我的底牌？”转身对山路和温参谋长说：“你们盯着点儿，我先打个盹儿。”拉过一个背包，躺在地上居然呼呼睡着了。 6park.com

山路顶着零星的枪声，带着黎明几个人到下面阵地转了一圈，观察半天也没发现敌人动静。 6park.com

“大概敌人也睡着了，正躺在我们的床上呢。”山路自言自语道。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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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6park.com

太阳偏向西天，红霞透过树梢。枪也不响了，炮也不打了，阵地前居然可以听得见帼蝈叫和鸟鸣声。突然，嗖嗖几发炮弹飞过来，在附近炸响。陈锡联敏捷地翻身起来，拿起望远镜朝村子里观察片刻，猛然喊了一声：“敌人放起身炮了，快追。” 6park.com

话音未落，人影已经没有了。黎明和其他人赶快跟上去，就见陈锡联急红着脸，边跑边喊：“你去大山梁，告诉一营长，敌人要溜，派一个连下到小山梁，跟紧点。你直接去村东树林子，找二营，叫他们主力牵制西井村，一部绕到敌人后边候着，要多使绊子，别让小鬼子轻易溜走。特务连在那儿？别怕死，赶快跟我往前冲。” 6park.com

“真是头叫驴，”黎明心说：“不早就布置好了吗？” 6park.com

的确，从战斗打响，陈锡联就预见到这个结果，事先做好了敌人撤退的准备。各营营长都是老油条，不等旅长通知就已经开始出击。 6park.com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掌握了诀窍，下山可以跑得跟飞一样。关键是眼快，脑子快，手脚快。石头松没松动，土凹水不水滑，树根勾不勾脚，枝条能不能支撑？瞬间的判断接着瞬间的动作。下到山脚，黎明有些犹豫，对陈锡联喊道：“小心，万一敌人杀个回马枪？” 6park.com

陈锡联好像没听见，加快脚步冲进西井村。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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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6park.com

转眼之间，大队人马蜂拥进村，敌人果然逃得无影无踪。陈锡联放慢步子，不无遗憾地说：“真是一帮老滑头，跑这么利索，就看二营捞不捞着点洋落了。” 6park.com

这时，黎明听见村南头，从敌人来路的方向上传来阵阵枪声。陈锡联赶忙吩咐特务连继续往前追：“能追上就追上。追上了也别靠太紧，黏住他，多放鞭炮送瘟神，让赵保田去收拾。”回头对黎明说：“今晚可要热闹了。沿途二营，十四团，分区部队，基干民兵，前后左右，夹道欢送，让小鬼子过过节。” 6park.com

一行人到了操场，看见满地是敌人山炮碾压过的车辙，横七竖八。 6park.com

“皇军大大地不好，这坑坑洼洼，叫我以后怎么运球？”陈锡联忿忿不平地说。 6park.com

“那就改改你的个人英雄主义，多传球，少带球。”黎明说。 6park.com

“去，怎么是我个人英雄主义？咱们俩谁爱“独哽”（独自带球）谁明白，猪八戒倒打钉耙。”陈锡联摔鼻子瞪眼睛。 6park.com

“锡联同志呀，官僚主义等等错误思想。”山路当然不会闲着，用手指敲敲头，语重心长地提醒陈锡联：“要注意上下平等，官兵一致。黎明同志就算有些个人英雄主义，也是你旅长带的头嘛。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凡事要多做自我批评。” 6park.com

“就你这吊熊样子，三天不说两句正经话，怎么混上主任的？老谢瞎了眼。明儿老子就给上级打报告，撸了你个狗巴丫子的。” 6park.com

黎明正想说什么，忽然看见地上几个园园的草包，跟小碓窝似的。上面沾满泥土，臭哄哄的。他捡起来问：“这是什么玩意儿？” 6park.com

“不就牛窝子呗。”旁边的警卫员好像并不稀罕，回答道：“护小牛犊蹄子的。俺家乡出门就是石头地，有些石头尖跟刀子似的，戳牛蹄子。” 6park.com

陈锡联猛然醒悟，拿起一个草窝子往马蹄上套，一套一个准。他高兴地说：“黎明，你不是奇怪鬼子穿夜行衣了，跑几十里地，咱们部队都没发现吗？这就是鬼子的夜行衣，给马蹄子套上，走路就不出声了。” 6park.com

大家恍然大悟，连声说：“鬼子真是诡计多端，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 6park.com

“这也说明鬼子拿我们没办法了。”陈锡联笑眯眯地说：“没办法只好想这些鬼点子，就像眼下，咱们拿鬼子大队没办法，只好打打伏击一样。” 6park.com

山路对陈锡联说：“锡联，要不我们找间房子休息吧。在大山上跑了一整天，该累了。” 6park.com

“好啊，我看这间就不错。先把门板卸下来，我躺一会儿。”陈锡联见大家直发愣，做了个鬼眼，笑起来：“你们该不是想害死我这个旅长吧？”紧接着对参谋说：“命令后面部队，谁也不准进屋。通知卫生队赶快上来，要检查每间屋子，看敌人有没有施放毒气？” 6park.com

以前就发生过这种事，敌人退走时在灶上炕上洒了芥子毒气。碰上的人，轻者皮肤溃烂，重者丧命。黎明真没想到陈锡联这个大老粗出身的工农干部这么细心。 6park.com

“旅长同志，我还是不明白。快到村头时，怎么能肯定敌人不会杀个回马枪？”黎明就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习惯。 6park.com

“嗨，这不秃子头上长虱子，明摆着嘛。”陈锡联觉得黎明真叫‘菜鸟’：“他搞的是突然袭击，扑了个空，又没有其他部队配合。你都知道孤军深入是兵家大忌，小日本会不懂？整个白天，他打大山梁子打不下来，等天黑就是我们的天下。不撤退，他蹲村子里等挨揍呀。再说，现在的皇军和往年不同了。往年他一个大队都敢在根据地里横冲直撞。关家瑙那一次，还记得不？我们那么多部队，打多苦，愣就打不下来。今天我们一个特务连都可以把他挡在村外。撤退时他们居然放起身炮，以前啥时候见过？说明他害怕咱八路，没有武士道的蛮横劲了。唉，可惜老子没大炮，不然真得叫小鬼子喝一壶。”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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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6park.com

旅部的战斗结束了，外围的战斗还打了几天。十四团团长赵保田抄了后撤鬼子的尾巴，又接连打了几个胜仗：拔伪军据点，伏击了日本人的小部队，掀铁路线，还给旅部弄来几十捆电话线。本来，旅部和其他部队的电话联系在袭击中被切断了，这时也全部恢复。 6park.com

这天，黎明从旅部办事出来，远远看见村外空地上有个“皇军”军官在那儿遛达。只见他全副武装：手枪，东洋刀，大皮靴无一不全，还骑着一匹东洋马。黎明走近一瞧，原来是赵保田。 6park.com

“你上这儿干什么？”黎明问。 6park.com

“没事儿，让叫驴瞧瞧。看谁能打仗？”赵保田得意洋洋。 6park.com

“旅长这次打得不错呀。” 6park.com

“啥，这还叫不错？有缴获嘛？叫人踢了屁股就别吹牛了。要这都叫不错，以后还有人打败仗不？”赵保田一脸的不屑。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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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6park.com

在一个懒洋洋的黄昏，两个老百姓送来一封鸡毛信。抬头是八路军三八五旅旅长陈锡联亲启。落款是日本皇军中岛太郎。陈锡联看完信，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太君’发火了，谁叫他上中国来的？我们又没发请帖请他。”一把把信塞给黎明：“我们也讲点礼貌。你们这些知识分子，给我写封回信，把‘太君’大大地教训教训。” 6park.com

黎明拿过信一看，见上面写着： 6park.com

“八路军旅长陈锡联阁下； 6park.com

贵军不敢和皇军正面交战，只会偷袭，打了就跑，绑架人员，割电线，破坏交通设施，抢夺粮食，扰乱治安。这等行为，不光明正大，违背军人武德。久仰贵军神勇，是真英雄请约定时间地点，本军愿用一个大队兵力，和贵军全旅进行决战，见个高低。 6park.com

大日本皇军大佐中岛太郎 6park.com

西元一九四三年月日” 6park.com

黎明略一思索，提笔写了一封回信： 6park.com

“大日本皇军中岛太郎大佐阁下； 6park.com

来信收到。 6park.com

你说我们只会偷袭，打了就跑。告诉你，这就叫游击战，也叫人民战争。你们今天知道伤脑筋，知道它的厉害了吧。 6park.com

你们是武装到牙齿的帝国主义者，我们是武装起来反抗侵略者的人民军队。你们有你们的打法，我们有我们的打法。 6park.com

你居然指责我们的打法不光明正大，违背军人武德，真不知人间有羞耻二字。你们侵略我们的国家，屠杀我们的人民，掠夺我们的资源，是卑鄙的强盗行为，能算光明正大吗？你为“天皇”卖命，为金融寡头卖命，为穷兵黩武的军阀卖命，双手沾满中华大地无辜人民的鲜血，配称武德吗？ 6park.com

我军为反抗侵略者而战，为挽救民族危亡而战，为世界反法西斯正义事业而战，有什么目标比这更光明正大？有什么武德比这更崇高？ 6par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