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潜江市浩口镇一个叫七里村的乡村,村子里到处盖着整整齐齐的新楼房,看着气派非凡,但如果你知道这些新楼房背后的真相后,就会觉得心情很沉重。当地的村民说,他们每年都有大量的妇女做代孕妈妈,生一个孩子可以得到15万到25万不等的报酬,生双胞胎得到的报酬更多。
有位老人说,为了挣钱,她40岁的女儿和46岁的儿媳,都去做代孕了。山东卫视就曾经报道过这个村子,可以称得上是“代孕村”了。 早在10年前,这里就有妇女去城里做代孕妈妈,有的妇女生了三四个孩子后,还仍然在做代孕。 村里的一位老人曾在代孕公司给代孕妈妈做过饭,她的女儿和儿媳妇都做过代孕,而年近50的儿媳妇还在继续生孩子。 冒着高龄产妇的危险去代孕,这其中巨大的利益自然不言而喻。
“屁股有打得肿起来的,一天一针,打完这个地方全都是硬的,连续打75针。”爆料者的40岁女儿和46岁的儿媳妇竟都做过代孕妈妈。村民居然都知道代妈这回事,而且毫不避讳地告诉记者:“这里想赚钱的年轻妇女都去代孕了”。
一位村民也告诉记者,今年,他们有个队有5名妇女去城里做代孕,他们队有3名妇女,去年去的过年都没有回家,都在城里生孩子。当地的村民向记者证实,他们每年都有大量的妇女做代孕妈妈,生一个孩子可以得到15万到25万不等的报酬,生双胞胎得到钱更多。
村民告诉记者,他们在十年前就有妇女开始去城里做代孕妈妈了。如今,村里做过代孕的妇女,有的生过一两个就生不了了,有的妇女还生了三四个仍然还在做代孕妈妈。
但生孩子还是有一定风险的,村民告诉记者,大大小小的医疗事故也经常发生,有很多妇女因为代孕做过多次流产手术、子宫切除等,导致不能再生育,甚至有妇女因此而死亡。
“上次有一个姑娘三十几岁,去生孩子,生完一个第二年又去怀的时候,刀口开了,人死了,赔偿好多万。”村民表示。
第一次接触这些代孕妈妈,是在前几年。
高一结束后的暑假,舅妈让我去她位于省会的“工作室”打工:“就是收拾收拾屋子,洗洗衣服,一些平常的活。正好帮我两个月,管吃管住,等开学的时候,我帮你把学费交了。”
作为一个农村长大的孩子,第一次有机会去省会看看,我欣然应允。
到了省会后,舅妈把我安排在一个像地下室的地方,4个人一间宿舍,洗衣机、空调、热水器一应俱全,有的家用电器甚至比我家的都高级。舅妈嘱咐我:“这里面有53个姑娘,都是穷山恶水出来的刁民,尽量别和她们说话。你早上8点钟收拾一次屋子,晚上7点再收拾一遍,这可比你平时在家帮着割草、扛化肥简单多了。”
我简单看了一圈,这些“姑娘”原来都是产妇,便以为这就是一个妇女们养胎的地方,没有多想。我牢记着舅妈的叮嘱,好在平时她们大多都很沉默,也很少与我搭话。
确实如舅妈所言,有些孕妇的素质并不高,她们吃瓜子的时候会直接将瓜子皮扔在地上,有的人还会毫不客气地把我当作保姆使唤:“喂,小姑娘,把衣服取下来”,或者“帮我拿下拖鞋,我腰疼”。倒是一些年龄比我稍大、只有十八九岁的孕妇,对我还算好一些,从来不让我给她们干活。
这些孕妇的伙食比我在家吃的好太多了,每顿都是“八菜一汤”,厨师都是从五星级酒店聘请的,平时酸奶、水果、零食不间断地供应。有时候她们吃不完,有脾气好的阿姨就会给我一点。我不好每次都要,便推说:“好意我心领了,您还是拿回去给您老公尝一尝吧。”
那时候我并没有留意到,每次说这句话,她们的眼神就会暗上几分。暑假结束后,我就回去上学了,这段经历也就慢慢淡出了记忆。
一名代孕中介的负责人称,国内私人代孕行业从2004年开始兴起,到现在已经非常行业化,即巨大的婴儿生产王国已经被细化成一条分工明确的生产流水线:有中介负责寻找代孕母亲;捐卵市场也有专门的从业者,争相在互联网上发布招聘信息;还有人提供代孕手术所需的各种医用器械。换句话来说,这是一个庞大隐秘运转的行业。
我国目前禁止医疗机构与医疗从业人员进行代孕行为,自然人基本无法通过正规渠道从事商业代孕行为,因此基本上是在地下行动。
由于法律事实在医疗机构阶段事实上为法律所禁止,因此这中间只要涉及到医疗机构的,基本上都是通过“行贿”的方式进行。
这其中涉及了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且目前尚未有健全的法律进行规定,只要有一环出现问题,孩子就会成为最大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