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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初识七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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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七零年六月十五日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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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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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二班的全体人员穿越沼泽地，渡过蒲草沟，来到一湾清澈明亮的河水面前，这就是我们向往的七星河。七星河河面有五六十米宽，靠我们这一面河岸是坡陡，生长着浓厚茂密的茅草，对岸是坡坦，除了蒲草和芦苇没有明显的岸边与沼泽地相连。河岸两边的漂筏苔草，伸向遥远的边际，被遮盖在青青绿草之中。粼粼的河水自西向东缓缓的流动，河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草中穿梭清晰可辨。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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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有些口渴了，蹲到河边捧水喝。这才发现离我们不远处，停泊着一溜船队，为首的竟然是一条六十马力的柴油机船。高高的船头昂首挺立，前面是驾驶室，驾驶室的中央是一副舵盘。驾驶室的屋顶上方竖立着一根旗杆，虽然没有悬挂国旗，依然透露着庄严。驾驶室的后面是机舱，机舱的门开在船尾。圆形的船尾安装着护栏。船身漆成天蓝色，驾驶室、机舱、旗杆和栏杆漆成白色，远远地望去干净明亮，在绿草茵茵的甸子里鸡群鹤立，与蓝天白云相融，简直太帅了！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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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董是我们的机务，他正忙着启动发动机。一会儿，发动机就欢唱起来，排气管子嘟嘟地冒出烟来。机船的后面牵引着两条舢板，老职工们都叫三叶舨子。它是由三个人驱动的，两个人划船，一个人掌舵。三叶舨子后面又牵引着三条小挂子船。我们将物资装上三叶舨。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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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发了，班长老蔡驾驶着机船，我们几个知青和老职工们分别坐在三叶舨上，有时我们也登上机船，因为那里可以看得更远。我脱下沾满又稠又臭“锈水”的裤子和秋裤，从行李里抽出条干净裤子换上。就着河水把它们洗了，摊凉在船板上。但是染在秋裤上的锈黄色，直到秋裤穿烂了也没洗掉。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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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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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们，特别是天津知青们异常兴奋，因为我们刚刚来到北大荒才十一天。我们一边观赏着两岸的风光，一边诉说着各自在漂筏中的尴尬，边说边笑，似乎刚才遭遇的不是一场灾难，而是刚刚玩耍了一通儿时的游戏。老职工们抽着黄烟，微笑着，听着我们兴致勃勃的议论，大概他们对这些惊险早就习以为常了吧。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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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们缠着老职工问着问那，“闵师傅，咱这河里都有什么鱼呀？”宝琪好奇地问。闵线兰稳稳地答道：“七星河主要盛产三大鱼种，鲫鱼、狗鱼和鲤鱼。” 6park.com
“鲤鱼大概是最好的鱼了吧？”鲤鱼在我的记忆里在天津最贵。 6park.com
“不是。鳜鱼，也叫鳌花，那才是最贵的鱼，国家牌价六毛钱一斤。而鲤鱼仅三毛一斤，鲫鱼两毛五一斤，狗鱼只两毛一斤。七星河还产兴凯湖大白鱼，和野鸭肉一起包饺子，那是香得杠杠滴！” 6park.com
哇，听了闵线兰的介绍，我们不由地对脚下的这条河肃然起敬。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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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北六月艳阳天，我躺在船板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蓝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两岸的草丛和芦苇轻轻掠过，狗儿们在草丛里窜梭奔跑。本来我们将狗儿们都唤到船上，不想让它们辛苦地在岸上奔跑。没想到狗儿们和我们新来的知青一样，被这神秘的沼泽和惊险的旅行刺激得兴奋不已。等到船儿启动，一个个全都自动地跳下水去，游到岸上，尽情地驰骋在荒草甸子上，仿佛它们才是这儿的主人。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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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具有催眠作用，困意袭来。我把军帽扣在脸上，想睡一会儿，昨天夜里兴奋得一宿没睡。突然一阵嘈杂声和“呱，呱，呱”的叫声，随后是知青们的欢呼声。我坐起来一看，一群褐色的大鸟腾空而起，成千上万竟然形成一片乌云遮蔽了阳光。小曲忙问老职工宋同合，“老宋，这是什么东西？” 6park.com
老宋见怪不怪地答道，“是大雁。” 6park.com
“你是说老董家养的那种大雁？” 6park.com
“正是。”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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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小学时我们的课本：“秋天来了，天气凉了，一行大雁往南飞，一会儿变成个“人”字，一会儿变成个“一”字。”大雁秋天往南飞，春天往北飞，它们到底飞到哪里去了呢？我问我的老师。老师说，它们要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那是哪里？老师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一个连老师都不知道的地方，那是一个想象不出来的神秘地方。没想到今天我们竟来到了很远很远的北方大雁的家。天哪，我们竟来到了北方大雁的家！这是个儿时令我想往的地方，学校分配时又是个让人抗拒的地方，如今又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方。这个谜底来得太突兀，想往、抗拒、难以置信，我的心一下子陷入迷茫。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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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北大荒之前谁都没见过大雁到底什么模样儿。老职工，我们的机务董志仁去年夏天在河里抓了两只大雁仔，带回家饲养。本来大雁仔、野鸭仔、天鹅仔都是养不活的，它们宁死也不吃食。偏巧老董家孵化了一窝鹅仔，老董就将大雁仔放在鹅仔中间。鹅仔和雁仔小时候都是一样的黄颜色一样的模样。老母鹅也不识数，稀里糊涂地收养下了。雁仔以为又回到了妈妈的怀抱，胡吃闷睡也没仔细辨认。到了秋天，鹅妈妈一看，怎么有一双儿女是褐色的呢？生米熟饭也没办法了。老董怕它们飞走，定期给它们铰膀子上的羽毛。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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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初到连队的时候，这两只大雁和一群白鹅，扭扭达达地到知青宿舍门前寻吃的。通过北京知青的介绍，才知道大雁原来是这个样子滴。它们和家鹅大小差不多，有十来斤重，长脖儿，鸭嘴，头型也差不多，就是没有额头前面的那个疙瘩。每天清早，一溜大白鹅排着队，顺着大道朝着知青食堂和宿舍扭来，挺着胸，昂着头，“鹅，鹅”地叫着，两只褐色的大雁混迹其中。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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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儿走远了，受惊的大雁才又盘旋着落下去。刚回过头，东边又一片暄闹，一朵巨大的白云腾空而起。“天鹅！天鹅！”北京知青明庆荣高声叫起。原来是一群数不尽的小天鹅栖息在河岸，听到了机船的马达声，也受到惊吓，展翅飞旋。先是遮天蔽日，后又像一朵巨大的白云在天空中移动。我都看呆了，直至一根羽毛伴随着“呱，呱”的叫声落在我的脸上，才把我从呆傻中惊醒过来。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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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们惊叹着，感慨着，议论着这旅行的奇遇，我的困意早已九霄云外。就在大家啧啧称奇的时候，一团“乌云”滚滚而来，我的身上立刻感到一丝凉意。伴随着“鸭，鸭”的叫声和纷落的羽毛，才知这是一群绿头野鸭从我们的头顶飞过。几万只？几十万只？我说不清楚。但是这片“乌云”铺天盖地，阻挡阳光长达许久是不争的事实。这是多么震撼壮观的场面！当我们转过一个大大的河湾，又回到湾湾相扣的地方，站在汽船高高的船头上，看到刚刚落下去的天鹅群，就像下了一场六月雪，满地皆白。而刚刚落下去的野鸭，犹如阳泉露天煤矿乌黑油亮一片。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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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年之后，在电视节目《动物世界》再度见过这种场面，但是那种令人震撼的感觉，非亲临其境而不可得。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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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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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星河随意地在沼泽地里徜徉，有时一个大弯，机船驶了老半天，又回到原处，仅仅相当在陆地上移动了四五米，甚至只有二三米。一会儿船儿向着大山行驶；一会儿又望着树林前进；转瞬朝着渔梁子移动；随即又背道而行，把大家搞得晕头转向。这样的河湾在我们的旅行里有许多，要不然怎么三十多里的距离会有一百多里的水路呢。聪明的老职工们，早就在两个湾头最近的地方，挖了一条条水沟，也叫做“船道”。行船时，穿过船道，就省却了许多的力气和时间。由于今年水位太低了，船道干涸了。我们的船队只好绕道而行，好在由机船牵引，知青们乐得多欣赏些美丽的景色。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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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河道弯弯而行，河水的流动就形成了离心力。在一个河湾弯度最大的地方，河水的离心力也最强。湍急的河水往往把河湾的外踝冲出一面陡坡，河底的泥土被水流推挤得很高形成河岸，上面长满茅草。高高的茅草和堤岸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只有泥土被水冲刷的痕迹历历在目。打渔人管这一面叫坡陡，河道的最深处即主航道也靠近这一边。和坡陡相反的一面叫坡坦，坡坦的一面几乎看不到明显的河岸，一片蒲草芦苇等水生植物就代表浅水河岸，这一面河水浅平安稳。坡坦多数都和漂筏连在一起，甚至就是一片明汪汪的水泡。在挠力河，坡坦一面往往生长着浓密的柳科水生灌木，打渔人叫它柳毛子。这些现象我们不得不查，在即将开展的工作中，无论行船、捕鱼，水情是最基础的常识，除此之外，天气地理，鱼的生活习性，动植物等都要懂得点才行。所有这些自然现象和见闻都带给天津知青们无比的新鲜、趣味和刺激。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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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河湾是来回的拐弯，坡陡和坡坦就会来回地变换，这可苦坏了我们的狗儿们。它们只能在坡陡有旱地的一面跑，当坡陡变成坡坦时它们就要下水游到对岸的坡陡上去，这时它们就被船队落在后面。上了岸后，它们一通猛追。狗鼻子是狗儿们在浓密的茅草丛里奔跑的“开路先锋”，长时间用鼻子拱草摩擦，等到了渔梁子，狗鼻子上的黑皮都被磨掉了，个个露出粉红色的，嫩嫩的鼻头，只只都不敢让人去碰触它们，当然我们也舍不得让它们痛苦。七天后狗鼻子还没完全恢复，可怜虫们又要踏上了归途。尽管如此，狗儿们依旧乐此不疲。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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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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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职工们为了表达方便，还给沿河起了一些地名。除了大船道，小船道，西梁子船道外，还有王家窝铺，李家窝铺等，这些地方都是王姓老职工和李姓老职工，曾经打挂子网时搭建的窝铺。由于年头久远窝铺都坍塌了，只留下了地名和记忆。唯一例外并且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挺立在一个东西大直挺中段岸边的窝铺，它叫高家窝铺。那是我连现任保管员，老职工高占元曾经搭建的窝铺。由于搭建得结实，至今仍然挺立在河岸，远远地就看到了它的存在。这里是从连队码头到下梁子一半路程的标志，所以高家窝铺这个地名的使用频率极高，估计这个地名会保留下来。用我们身边的人名起地名，使我们油然产生一种历史沧桑感，感觉我们这些人好像在创造历史。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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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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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整个旅行中不时地看到野鸭、大雁、天鹅和其它的候鸟，带着它们刚刚孵化出来的儿女们在河里游玩和寻找食物。一团团黄绒绒的小家伙们“吱”“吱”地叫着，跟随在母亲的身后。听到汽船的马达声后，它们拼命地游向岸边，爬上岸，“刺溜”钻进草丛，不见了踪影。它们的父亲，为了掩护娘儿几个逃跑，就大声地叫着，贴着水面，呼呼地扇着翅膀，将水扑打得哗哗作响，向相反的方向飞去，以此来吸引人们的注意力。等到娘儿几个都安全了，那公鸟一下子拔地而起，飞向天空，一个旋圈，落到草丛，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去了。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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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西梁子了，因为已经遥遥地望见了残破的梁房和几棵东倒西歪的柱桩。河道的北边是大片漂筏草甸子，几只仙鹤出现在远处的沼泽。大家刚要欢呼，不知是谁“嘘”了一声，所有人全都静下来，悄悄地观赏它们。只见两只仙鹤，正在围着一只仙鹤跳舞，它们时而引颈前伸，扇动翅膀，爪尖着地，似飞不飞；时而曲颈缩脖，双翅下垂，单腿上提，五爪并拢，左右轮替，弧向横移。它俩边跳边围着那只鹤转，还伴随着“鹤”、“鹤”的叫声。那只仙鹤贯注地欣赏着它们的舞姿，使那两只舞得更欢。这大概是公鹤在求欢，雌鶴在挑选吧。另外一只距离不远，在水中清闲地捉着食物。哇，这简直就是一幅天然的《仙鹤习舞图》。可是画儿哪有这么真实，哪有这么深远而又宽阔的背景，真是人间仙境呀！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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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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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西梁子，就看到了下梁子高耸的梁房。梁房仿佛不是建在地上，而是悬浮在烟霭之中，竟像蓬莱仙岛上被云雾缭绕的空中阁楼。那是河面和沼泽地水汽蒸发，阳光折射形成的特殊现象。这种现象严重了就是海市蜃楼。在以后渔梁子的日子里，经常可以看到海市蜃楼。随着距离的拉近，那烟霭云雾逐渐散去，仙岛琼阁也逐渐化成一座土岗上的草房。梁房旁边的河水中耸立着一排排木桩，像一座木桥，也像一座水利设施。在岸边和木桩连接的是两道旱堑，像海河岸边上的防洪墙，雁翅延伸至远方。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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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影站在梁口和梁房之间的河滩上向我们招手，其中一个兴高采烈，手舞足蹈。一只狗向我们汪汪，立刻引来我们一群狗的汪汪。船队终于靠岸了，只见三个“人”大声地向我们打着招呼。雍长蓬乱的头发和疯生肆长的胡须，胡乱地挺立在他们黝黑的脸庞上。长期失去和社会交往的眼神闪烁着惊奇、欢乐的目光。我一时竟以为见到了鲁宾逊和“星期五”们！他们就是，温和沉稳的赫哲族人付长胜；面色冷峻、口音沙哑的山东老职工孙祥斋；欢蹦乱跳的北京青年贾德山；还有老孙的爱犬------青子。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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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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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以后的渔梁子生活中， 有一次我和赫哲族人付长胜去菜嘴子买东西，无意之中听到他和别人说，外七里沁子如何如何。回来的路上我就问他，哪里是外七里沁子？他说下梁子过去就叫外七里沁子渔梁子。我又问为什么？他说，因为这条河叫外七里沁子河。我就糊涂了，不是叫七星河吗？他说，七星河在宝清。现在大家都这么叫，那就这么叫吧，话说到这里就撂下了。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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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前，我在谷歌地图上游荡，游荡到渔梁子，地图上霍然标明外七星河，这使我一惊。我想起老付的话。于是我移动鼠标，溯河而上。果然在宝清境内有一条内七星河。经过多次查证，确实在宝清和富锦分别存在两条七星河。 6park.com
      百科百度告诉我们：“外七星河，乌苏里江左岸二级支流。位于黑龙江省富锦市东南部，发源于富锦市南境，与七星河相连，在菜嘴子以上四公里处注入挠力河，是富锦市境内主要河流。全长一百七十五公里，上中游无河槽，为碟型洼地；下游河道弯曲，排水受挠力河顶托，洪水期经常满溢，属平原沼泽河流。每年十一月中旬至次年四月上旬为结冰期。流域总面积六千五百二十平方公里，地势低洼，沼泡连片，流域于七十年代已开发垦殖。”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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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星河流域有很多国家珍稀野生动物和候鸟生活在这里，例如，大天鹅、仙鹤、红嘴鸥、苍鹭、麝鼠、水貂、水獭等等。候鸟中种群最大，数量最多的就数野鸭、小天鹅和大雁。每年都有大量的淡水鱼类在乌苏里江、挠力河和七星河等主支流中洄游。例如，鲤鱼、鲫鱼、狗鱼、鲢鱼、鳌花、大白鱼等等。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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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们这条七星河的名字也叫：外七星河。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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