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飞云弓长  6park.com
第29章    走上大学的讲台


 一、 申请由硕士导师指导攻博的努力 6park.com

6研究生毕业论文答辩结束后，有些研究生在指导老师的安排下继续攻读博士学位。据我所知，在硕士导师安排下继续攻读博士学位的有轧钢专业的研究生刘相华和吴迪，压力加工专业的研究生崔健中，机械制造专业的研究生蔡光启等。另外，热能工程专业的硕士生导师陆钟武老师听说也可以招收博士生。 6park.com

听说陆钟武老师能够招收博士生，在研究生毕业论文答辩之后，热能工程专业的研究生蔡九菊，王为钢和我都向陆老师表示愿意在他指导下攻博的愿望。陆老师也欣然接受同时接收我们三位作为博士生。 6park.com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第二天陆老师突然通知我们说：“同时指导三位博士生有点吃不消，只能指导一位博士生，所以要从你们三人中选一位作为博士生。” 6park.com

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既然从我们三人中选一人，其中两人将被淘汰。三人中我的年龄最长，我应该有点担当，不和他们俩去争才是。”于是，我遂放弃了争取做陆老师的博士生。 6park.com

当然，我放弃申请作为陆老师的博士生的机会也有我另外的想法。我想做一下努力请我的硕士导师宁老师作为我的博士生导师，继续我已经开辟的研究生课题方向的深入研究。 6park.com

我认为，这一课题方向对于我来讲可谓轻车熟路，而且，我对这一研究方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认为，这是一个具有理论研究深度，又有实际应用价值的研究方向。 6park.com

实际上，我对于宁老师不能被学校授予指导博士生的资格很不理解。我认为：我在研究生时期由宁老师指导下所取得的优异成绩，足以说明宁老师具有指导博士生的能力和资格。目前，学校没有安排我的硕士导师宁老师指导博士生是不公平的。 6park.com

我想“事情的转机往往存在于进一步的努力之中。”为了能在我的硕士导师宁老师的指导下继续攻读博士学位，我无论如何应该做一些努力去改变这样一个不公平的现状。 6park.com

我首先向校研究生科表达了我的心愿。研究生科告诉我需要找校学术委员会负责人请求批准，并给了我一张表格，让我找校学术委员会负责人，当时的校长毕可桢和副校长苏士权签字。 6park.com

我亲自跑到这两位校领导家里，顺利地得到了他们二人的签字。 6park.com

我的外语课张喜山老师得知这一消息，对我风趣地说：“别人都是老师提携学生，你却为你的硕士导师争取带博士生的资格，你倒是学生提携老师了。” 6park.com

我满以为凭我研究生时期的学习和我的研究生课题研究的骄人成绩，我的心愿应该得到学校学术部门的支持，批准我的硕士导师宁老师指导我攻读博士学位的要求。 6park.com

然而事情往往“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出乎我的预料，我的这个要求最后没有得到学校批准。 6park.com

这使我感到有些失落。 6park.com

二、  不愿意留校任教  6park.com

度过了三年来的研究生学习生活，研究生毕业分配就在眼前。几天来，研究生们都在考虑自己的毕业分配问题。申请由硕士导师继续指导我攻博的努力没有成功，我带着有些失落的心情开始考虑毕业后的去向。 6park.com

当时，摆在我面前的毕业分配去向有三个选择：1、留在东北工学院任教；2、返回鞍钢设计院重操旧业；3、去鞍山市热能研究所做热能工程研究工作。到底应该选择哪一个单位？我着实费了一番思量，甚至经过了一番纠结。 6park.com

对于大多数研究生而言，留在大学任教是理想的选择。三年的研究生学习生活使我们非常熟悉这一学术殿堂和培养人才的环境。对此，我也有同感。然而，当我十年前大学本科毕业刚刚离开这个学校的时候，这个学校给我留下的印象还是太深刻了。我还清楚地记得，在1966年开始的中国文化大革命中，东北工学院是沈阳市闹得最厉害的单位之一。 6park.com

在文化大革命刚开始的时候，作为班干部的我被系领导任命为班里文革小组副组长。文化大革命兴起不久，群众的造反运动风起云涌，很快席卷了整个东北工学院和沈阳市。随着中央516通知的发布，整个学校各级党政机关瞬间瘫痪，并开始了长时间的无政府状态。不久，这种无政府状态更升级为武斗。本书第16章所提到的“六一血洗东工（东北工学院的简称）事件”便是沈阳市武斗的开始。 6park.com

如今时间刚刚过去14年，这些混乱的局面仍然留在我的记忆里。因此，一想到留校工作这个选择，我心里就有点烦。 6park.com

三、  曾打算去热能研究所工作 6park.com

“回鞍钢设计院如何？”此时的我也考虑回老家鞍钢设计院工作这个选择。 6park.com

在东北工学院读研究生期间，我的人事和工资关系还一直保留在鞍钢设计院。鞍钢设计院每个月按时把工资寄给我。在我即将面临毕业分配的时候，鞍钢设计院干部科的有关负责人刘义章就曾来信明确地告之我：“设计院领导希望你毕业后回到设计院工作。否则，即使你毕业分配到别的单位，设计院也不会给你开离院手续。”刘义章表达了坚决挽留我于鞍钢设计院工作的强烈愿望。 6park.com

在鞍钢设计院领导看来：既然当前我的工作和工资关系在形式上还属于设计院管理，在行政上就是属于设计院的人。无论我研究生毕业后被学校分配到哪里，只要鞍钢设计院不放人，不给我开工作调转关系，我就什么地方也去不了。 6park.com

然而，时代在进步，鞍钢设计院领导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这种想法，此时已经是陈旧过时的老皇历了。 6park.com

据我了解，我研究生毕业后的工作去向，已经不像设计院领导想象的那样必须返回鞍钢设计院工作。尽管不久前开始的改革开放，还没有使各基层单位人事管理有所改进，然而，对于我这届经过国家第一次统考所招收的研究生，国家对我们的分配去向已有规定。根据这个规定，研究生所在的学校对研究生有分配工作的权利。对此，研究生的原单位没有所谓不放人的权力。因此，鞍钢设计院领导所谓“只要我们不放人，不给你开工作调转关系，你就什么地方也去不了”的想法，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6park.com

这段时间，我也确曾想过研究生毕业后是否返回设计院工作。经过三年的研究生学习生活，刚刚进入科学殿堂的我对科学探索产生了兴趣，认为对于我来讲研究生毕业后的理想的去向应该是研究部门。如果在设计院和研究所中任选其一的话，我倒情愿选择研究所了。于是，对于研究生毕业后的工作去向，我的思维天平开始倾向鞍山市热能研究所而非鞍钢设计院了。 6park.com

据我所知：鞍山市热能研究所是于文革刚刚结束后成立的热能研究单位，并于成立之初划归于冶金部领导。该热能研究所是在国家开始重视能源的时候应运而起的，于是，成立之初它便在同行单位中小有名气。目前，鞍山市热能研究所正处于成长壮大，招募科技人才之际，因此，刚刚进入科学殿堂的我便将鞍山市热能研究所确定为我的工作首选了。经过一番考虑，在研究生分配工作之初，我向东北工学院研究生科提出了去鞍山市热能研究所工作的志愿。 6park.com

四、  改变了初衷 6park.com

出于慎重，在向学校主管毕业分配的部门表达这一志愿后，我决定专程赶赴鞍山市热能研究所走一遭，看一看，并顺便找研究所领导谈一谈。毕竟鞍山市距离沈阳市不远，乘火车仅仅需要一个多小时，而且，我对鞍山比较熟悉，以至于热能研究所在鞍山市所处的大致位置我铭刻在心，去那里走一遭是很方便的事。 6park.com

“既然决定了去热能研究所看一看，那就即刻出发好了。”想到这里，我决定第二天启程赶赴鞍山。 6park.com

然而，在我去鞍山市热能研究所的路上，命运之神和我开了一个玩笑，以至于我鬼使神差地碰上了在鞍钢设计院工作的一位熟人。这位熟人的一席话，改变了我去热能研究所工作的初衷，也改变了我今后的人生走向。 6park.com

我于第二天上午9点半钟在鞍山下火车，走出车站后举目一望，我所熟悉的鞍山又在眼前。在三年前去东北工学院读研究生时，我在鞍钢工作已有10年，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条街道，甚至每一座建筑我都感到熟悉和亲切。此时，我信步向东横穿站前广场，在广场的尽头，沿着一条马路大步向东走去。我确信，前面不远的地方一定是鞍山市热能研究所。 6park.com

正在人行道上赶路的我，忽然瞥见前面交叉路口上，一个人向我这个方向走来。“此人好眼熟啊！” 当来人走近后，我定睛一瞧，原来此人是鞍钢设计院轧钢科的同事老张，和我曾经在同一个科，一位机修组的设计人员。 6park.com

此时的我虽然已经离开鞍钢设计院近三年了，但由于原来都是轧钢科的同事，彼此很熟悉。然而，由于我俩不在一个专业小组工作，一时想不起来此人的名字，只记得此人姓张。 6park.com

“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
老张风趣的问。分别三年来如今突然在马路上相会使老张感到很惊讶。 6park.com

“研究生即将毕业，现在正在等毕业工作分配，想回鞍山工作。”我说。 6park.com

“打算回鞍山什么单位工作呀？”老张问。 6park.com

“打算去鞍山市热能研究所工作。”
我回答。 6park.com

老张听我说我要去鞍山市热能研究所工作，可就来了情绪。 6park.com

“你去热能研究所看一看就会知道，它刚刚成立不久，虽然挂靠冶金部的名字，但是人员组成不行，也没有搞出什么象样的研究来。你去那里干哈？还是留在大学工作算了。” 6park.com

老张的话提醒了我。我想，这几年我离开鞍山去沈阳读研究生，对鞍山市热能研究所毕竟知之不多。和我比较，作为本地人的老张，对鞍山市热能研究所毕竟知之较多，而且，由于他说的话都有道理。我的心里不得不给予考虑。 6park.com

和老张分手后，我又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打消了去热能研究所工作的初衷。 6park.com

五、  决定留校任教 6park.com

“既然决定不去热能研究所工作，索性今天也没有必要前去看一看了，直接打道回府便是。”我想到这里，便立刻转身，按原路返回东北工学院。 6park.com

翌日，宁老师的科研组开会研究科研工作，特意通知我这位尚未毕业分配的研究生参加会议。会议期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正讨论得很热烈，宁老师突然意味深长地说“倘若尚德义留校工作的话，对我们组的工作就更是一个支持！我们很需要你。” 6park.com

宁老师的话很诚恳，且语重心长。 6park.com

本来我的炉内辐射传热研究就是在他的指导下搞出来的。这一研究成功在国内应该说是关于炉内复杂的传热研究的一个里程碑式的贡献。如今，宁老师对我能同意留校任教表示出如此的殷切态度使我很受感动。 6park.com

于是，我爽快地说“那我就留下吧！”  6park.com

“是真的吗？你决定了？”宁老师赶忙问。 6park.com

“是的！”我肯定地回答道。 6park.com

“那我明天就去学校把你留校的事情搞定了，好吗? “  6park.com

我点头表示同意。我明白宁老师的意思是要尽快去找学校主管部门把我留校的事情办妥。 6park.com

在宁老师的奔波下，我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之事很快确定下来了。不久，研究生科宋宝昌科长在宣布研究生分配最后的名单时，把我归于留校的人员中。从此，我成为东北工学院的一名教师。 6park.com

不久以后，妻子世华偕同儿子和女儿从弓长岭地区迁入东北大学。妻子调入东北大学以后，被安排到学校附属医院做中医师。与此同时，当年10岁的儿子云飞和8岁的女儿云岭进入校内的望湖路小学读书。于是，自1973年我调入鞍钢设计院，经历了八年的两地生活，我和我的家人终于团聚了（见图29-1）。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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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9-1  和家人在一起（1983年在沈阳东北大学） 6park.com

左起：我，女儿云岭，妻子世华，儿子云飞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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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回忆起这件事，在我看来，我在研究生毕业以后留在东北工学院任教一事，着实具有偶然性。 6park.com

有趣的是，这一偶然事件发生在我那天去鞍山市热能研究所的途中。当时，正走在距离热能研究所咫尺之遥的途中，突然遇上鞍钢设计院老同事。这本来是极难发生的一件小概率的随机事件。然而正是这一瞬息之间发生的偶然事件，改变了我的生涯走向。这样的巧合和偶然在冥冥之中确定了我后来的的命运。这或许就是偶然之中存在必然吧！任凭我思考再三，我却无从知晓两者之间的必然联系。总之我感觉到，命运之神如此神秘，使我难以区分什么是偶然，什么是必然。 6park.com

1981年研究生毕业后，我留在东北工学院热能工程教研室工作。留校任教的我从助教做起。此时，东北工学院工业炉热工教研室已经改名为热能工程教研室，同时，该校的工业炉热工专业已经改名为热能工程专业。众所周知，中国大学教师职称分为助教、讲师、副教授和教授。助教是最起始的教师职称。以后的职称升级视资历、时机，和学术贡献而异。一般情况下，资历和时机往往是主要条件。  6park.com

六、  留校任教后的工作 6park.com

我在留校之初主要从事宁老师课题组的研究工作。 6park.com

宁老师的课题组主要研究方向是“炉内辐射换热和炉内最佳热过程的研究”。这方面研究是我研究生课题研究的有机延伸。回忆起来，我研究生毕业后参加的课题组研究是宁老师课题组研究工作最活跃的时期。 6park.com

在此期间，我参加了东北大学热能工程教研室主办的“全国冶金炉学术年会”，协助宁老师主办了由东北大学热能工程教研室发起的“火焰炉区域法数学模型学术会议”，参加了由中国工程热物理学会在苏州举办的“工程热物理学术会议，在东南大学举办的全国计算传热年会，以及在清华大学举办的国际传热学会议等等，并发表了一系列的学术论文。 6park.com

与此同时，我和宁老师也开始在国内和国际杂志上出版我们合作的学术论文。这些论文研究是我的炉内辐射传热区域法研究生课题研究的继续发展。可喜的是，我们的研究在当时的国内热能工程学术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其中的一些论文列举如下： 6park.com

1981年，我研究生毕业后留校的那一年，和宁老师在东北大学学报发表了
“关于封闭体系辐射传热单向直接交换面积的研究”[1]。该论文详细论述了逐次局部再分法和辐射直接交换面积的诱导式的数学推导，用于工业炉内传热预示计算数学模型，及其用于电子计算机的求解方法。该诱导式使H.C.
Hottel 辐射传热区域法的预示计算和实际应用成为可能。这篇论文是我的关于炉内辐射传热段法（亦即区域法）的研究问世后，公开出版的第一篇学术论文。 6park.com

1983年我和宁老师在东北大学学报合作出版了“火焰炉段法（区域法）预示计算数学模型”[2] 。该论文用辐射传热区域法对火焰炉内的温度和热流分布进行了预示计算。预示计算的过程中,
导出的逐次局部再分诱导式在计算辐射直接交换面积上派上了用场。经东北工学院热能工程教研室实验炉的验证表明：论文研究中应用的计算辐射直接交换面积的诱导公式及其电子计算机程序,
以及本文提出的火焰炉段法预示计算数学模型是合理，可靠的。 6park.com

东北大学出版社在论文出版前的专家评审中，特意把这篇论文稿子送给王补宣先生审阅。王先生是清华大学教授，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热物理学科的奠基人，也是国际传热传质学界最著名的学者之一。王补宣先生对该论文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而且，东北大学出版社特意把王先生对论文的评语示于论文的作者。 6park.com

王先生热情洋溢的评语给了我很大的鼓励，从此，我和王先生结下了不解的师生之缘。这个缘分，成为了我得以坚定我未来事业的动力源泉。 6park.com

五年后的1988年，我成了王先生的博士生，开始了不脱产地攻读清华大学博士的奋斗历程。 6park.com

关于偶然性和必然性的关系，量子理论大师波恩（Born）说： 6park.com

“偶然是一种必然，在任何我们熟悉的必然因果关系中，都有偶然的存在。偶然是宇宙的一种规则，它甚至比必然还要重要，还更符合科学的陈述。” 6park.com

以我的上述经历，我对此深以为然。 6park.com

东北大学出版社委托王先生为我的论文审稿一事，纯属是偶然的随机现象。然而，这一偶然现象却引出了我后来师从王先生攻博的结果。这使我感到偶然事件对人生的重要性，因为偶然事件孕育着必然性。 6park.com

1984年我和宁老师在工业炉杂志上发表的“电子计算机在工业炉中应用讲座”[3] 论述了火焰炉区域法预示计算数学模型。通过炉内预示计算数学模型的讲解，我们阐明了十分复杂的工业炉炉膛内的热交换。 6park.com

讲座中考虑了了影响炉内热交换的诸多因素, 以及它们之间错综复杂的相互关系，指出在炉膛内大都含有不等温的介质的情况下，不同炉内的不等温气体介质都有其特有的比较复杂的流场、析热场、温度场。在炉内传热过程中，当介质和炉壁以及载热体进行热交换中,炉内介质温度不可避免地出现某种程度的不均匀。因此，从传统的炉内平均温度，平均热流的概念出发来计算炉内复杂的热过程，一定会产生很大的偏差。 6park.com

1983年我和宁宝林老师发表在日本《燃料和燃烧杂志》的“火焰炉分析计算数学模型”研究，是中国的热能工程和传热学界的研究者在国际上发表最早的一篇关于炉内辐射换热的研究论文[4]。 6park.com

1988年我和我的学生夏家群发表在德国
《国际电热杂志》的“恒温扩散炉最佳能量输入的研究”的论文[5]，用辐射换热区域法实现了炉内热过程的逆向算法。它不同于通常的以炉内供能为已知条件，炉内温度和热流分布为待求结果的炉内辐射换热的研究。在这一研究中把炉内热流和温度分布作为已知条件，炉内最佳能量输入为待求的计算结果。毫不夸张地说，这篇论文开辟了工业炉内最佳供能理论研究的一个里程碑。 6park.com

七、  西安大雁塔的启示 6park.com

在恒温扩散炉最佳能量输入研究开始之前，我远赴国内知名的西安电炉厂考察。在参观考察之余，我顺便参观了西安大雁塔。 6park.com

据史料记载，唐高宗永徽三年（652年），为了保管从印度带回来的数百部梵本佛经，玄奘在大慈恩寺的西院主持修建了一座西域风格的藏经塔，后改称为大雁塔。 6park.com

大雁塔位于大慈恩寺的北部，为楼阁式的方形砖塔，共七层，高度共计64.1米，塔身的最下层边长25米，呈棱锥状。各塔室内均绘有壁画，主要内容为玄奘西行取经的经过。
塔底层南门外两侧的砖龛中各有一块石碑，其中一块为唐太宗李世民与贞观二十二年（648年）为玄奘所翻译的经书撰写的总序《大唐三藏圣教序》，另一块为唐高宗李治为《大唐三藏圣教序》撰写的《大唐三藏圣教序记》。两块石碑均为褚遂良所写，保存较为完整，字迹清晰，极具历史价值。 6park.com

史书记载，玄奘本姓陈，名祎、洛阳人。隋大业八年（612年），玄奘幼年13岁，于东都洛阳凈土寺出家。武德五年（622年），21岁受具足戒。曾游历各地，参访名师，在钻研佛教经论中，因为感到各师所说不一，各种经典也不尽相同，于是决定西行求法，以解迷惑。为此，曾陈表朝廷奏请去西方求法，但未获唐太宗批准。于是玄奘决心“冒越宪章，私往天竺”。 6park.com

贞观三年（629）朝廷因饥荒允许百姓自行求生，他即从长安出发，经姑臧出敦煌，经今新疆及中亚等地，辗转到达中印度摩揭陀国王舍城。进入当时印度佛教中心那烂陀寺，师从戒贤法师学习各种佛经论典，着重钻研《瑜伽师地论》，兼学梵书《声明记论》。不久，声名大起。五年后，游历印度东部、南部、西部、北部数十国。回到那烂陀寺后，戒贤让他主讲《摄大乘论》《唯识决择论》，《会宗论》三千颂，融会了空有二宗，批驳了师子光反对《瑜伽师地论》的观点，因而受到戒贤的赞赏。曾和“顺世论”者辩论获胜；还奉戒贤之命独自同小乘论师辩论并获胜。戒日王在曲女城为玄奘设无遮大会，玄奘宣讲大乘教义，获得更大声誉。于贞观十九年返回长安。玄奘西行求法，往返十七年，旅程五万里，带回大小乘佛教经律论共五百二十夹，六百五十七部。归国后受唐太宗召见。 6park.com

唐太宗李世民对玄奘西行历游诸国的所见所闻颇感兴趣，让他详细记录下来。 6park.com

玄奘就把它经历的110国的地理环境、风俗人情、历史及现状、土特产品以及传说故事等一一口述后，让徒弟们记录成一部《大唐西域记》。《大唐西域记》共十二卷，成书于唐贞观二十年（646年），为玄奘游历印度、西域旅途19年间经历之游历见闻录。 6park.com

我面对当年在西安大雁塔前的留影（见图29-2），不由得想起在一千三百年前中国历史上这一伟大人物不平凡的一生，缅怀他的渊博的学识，过人的智慧，他对佛教的贡献，使我肃然起敬。而且，他在万里求法中所经历的九死一生的艰难险阻，始终保持毫不动摇的坚定信念，尤其令我钦佩。他的坚韧不拔的精神和过人的毅力，一直给予我此后的学术生涯中，克服和战胜困难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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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9-2  在西安大雁塔前留影 （1985年）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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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6park.com

1. 宁宝林，尚德义，关于封闭体系辐射传热单向直接交换面积的研究，东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81,
Vol. 2 Issue (3): 33-44 6park.com

2. 宁宝林,
尚德义，火焰炉区域法预示计算数学模型，东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83年02期 6park.com

3. 宁宝林，尚德义，电子计算器在工业炉中应用讲座，工业炉杂志，1984年02期 6park.com

4. B.L. Ning and D.Y. Shang,
Mathematical models with Analysis and calculation of flame furnaces, Fuel and
Combustion, Vol. 50, pp.1-12, 1983. （标题中文译文：宁宝林，尚德义，火焰炉分析计算数学模型，发表在日本《燃料和燃烧杂志》1983年 底50卷第1-12页。） 6park.com

5. D.Y. Shang and J.Q. Xia,
Study into optimum energy input in constant temperature diffusion furnaces,
Elektrowarme International, Edition B, No.3, 135-140, 1988. （标题中文译文：尚德义，夏家群，恒温扩散炉最佳能量输入的研究，发表在德国
《国际电热杂志》B版， 1988年第3期 135-140页）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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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Kakibuki于2022_03_14 20:02:47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