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飞云弓长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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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承载祖国的荣誉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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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责任和挑战 6park.com
1996年春节我收到了一封邀请函。 6park.com
这封邀请函使我很高兴。1994年我的自然科学基金课题研究，获得国家教委科技进步二等奖后，研究经费的短缺使我的热流体研究方向的继续探索被迫中断了两年。这一来自于挪威国家研究基金会国际科研合作的邀请函表明，我的研究方向得到了挪威国家基金会的认可，被迫中断的研究课题得以继续，我能够迎接新的挑战。 6park.com
邀请函寄自于挪威科技大学的安德森（H.
Andersson）教授。这位挪威科技大学应用力学系（Department
of Applied Mechanics, Norwegi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系主任，参加撰写过非牛顿流体力学百科全书 [1] 的国际知名流体力学家，在邀请函中通知我，他代表挪威研究基金会 (Norwegian Research Council) 邀请我作为基金会的教授级研究学者，赴挪威科技大学应用力学系与他执行科研合作，从事“非牛顿流体幂律流重力下降膜动力学和传热学研究” 。 6park.com
非牛顿流体幂律流重力下降膜是非牛顿流体沿自由表面流动的一种物理现象，是人们日常生活以及工业活动中一种普遍存在的现象。由于降膜原理的明显优势使液膜在短暂时间内可以实现传热的明显效果，它应用于各种工业生产，诸如聚合物和塑料制造，食品加工以及设备固体表面涂层，以及冷却器，蒸发器和滴流过滤器等液膜的传热。而且它对于热敏材料的应用也具有很大的实用价值。 6park.com
传统的对流传热学涉及的流体是牛顿流体，牛顿流体流动和传热是人们的关注热点。然而，对于非牛顿流体幂律流而言，牛顿流体仅仅是非牛顿流体幂律流的幂律指数等于1时的一个特例。因此把牛顿流体对流传热的研究，扩展到非牛顿流体幂律流对流传热的领域上来，是我要面对的覆盖范围更广的研究课题，研究的难度也大大增加。 6park.com
这个研究课题，是于去年5月我和安德森教授合作向挪威研究基金会提出申请的。我们认为，这项非牛顿流体力学和传热学交叉的研究课题，具有很高的理论和应用价值。由于安德森教授在非牛顿流体动力学研究方面有很深的造诣，而该领域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新的研究领域，于是，我们合作进行非牛顿流体幂律流动力学和传热学这一交叉领域的研究，将使我的科研领域有很大的拓展和上升空间。就是说，我可以在国际科研合作中开阔自己的科学视野，扩展自己的科学研究领域，做出新的科研成绩。同时这项国际科学研究课题也解决我科研经费短缺的问题。 6park.com
挪威是地处北欧的一个经济发达的工业现代化国家。相当于中国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挪威研究基金会，欢迎和支持具有挑战性的研究课题，每年从国际上邀请在科学领域卓有建树的少数科学家，来挪威和同行一起开展合作科学研究。挪威研究基金会明文规定，他们的研究基金专门授予具有国际声誉的优秀科学家和学者，候选人也是通过激烈竞争筛选出来的。 6park.com
这封邀请函表明，我和安德森教授的研究课题，在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就展示出我的科研水平和能力已经受到了国际上的认可，我非常高兴。 6park.com
我后来得知，当年获得挪威研究基金会邀请的国际研究学者只有我一位中国人。这是一项国际荣誉。此项荣誉与其说是给予我个人的，倒不如说是赋予我的祖国——中华人民共和国。这项荣誉更多地意味着我的肩上承载着祖国所托付的一份责任。 6park.com
二、                
经费短缺 6park.com
这一国际合作科研课题最早应该追溯到1988年。 6park.com
那时我从德国访学回国。我的研究课题被批准获得了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的资助。1992年，该课题的研究获得了圆满的成果，并于1994年获得了中国国家教委科技进步2等奖。 6park.com
在这一课题的研究中，我提出的牛顿流体边界层最优相似的理论，边界层速度场最优相似的变换方法，处理流体边界层流体变物性的独特的理论方法，以及流体变物性对对流传热影响的研究获得了引人注目的研究成果。 6park.com
其中，我提出的流体边界层速度场最优相似的理论和变换方法，优于流行了近80年的Falkner-Skan变换。Falkner-Skan变换通常被用来处理Bousenesq近似问题，难以用来处理流体变物性对对流传热的影响，在实际应用中受到了限制。而我提出的理论和方法由于能够用来针对实际流体对流传热的变物性影响研究，具有实际应用价值。 我提出的处理流体变物性的物理模型，包括处理气体物理性质（导热系数，粘性和比热）随温度变化的温度参数（幂指数）模型，处理液体物理性质随温度变化的多项式模型，以及蒸汽混合物物性随温度和浓度变化的温度和浓度加权模型，受到了国际上研究学者的重视和应用。 6park.com
我的研究论文发表于重要的国际杂志上。这些研究成果后来陆续得到学术界同行的重视和应用。其中，我提出的实际气体自然对流传热系数理论公式，后来被国际同行科学家鉴定为计算气体自然对流传热最精确的公式。该理论公式研究的成功在国际传热传质领域第一次表明，对流传热理论研究也可以实现可靠的理论和实际应用价值，从而打破了只有以实验为基础的经验公式具有实际应用价值的传统观念。 6park.com
但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出现了，我之后每次申请的自然科学基金研究课题都不成功。基于经费短缺，我的研究处于停滞状态。 6park.com
我本来认为，凭我在前不久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课题研究的成绩，我的科研实力在国内同行中已经得到了认可，以至于我的更有竞争性继续的申请课题，顺利地通过评审将不会存在问题。可我的两次自然科学基金课题申请都未能成功，这使我很是无奈。 6park.com
“由于国家的资源有限，狼多肉少，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难度很大！”这是自然科学基金委官员安慰落选的资金申请者的话。 6park.com
然而基金评审中不透明的运作方式还是让我毫无办法。实际上，对自然科学基金评选中的暗箱作业感到无奈的不止我一人。许多人一定知道颜宁教授的事情吧！她在清华任教期间科研成绩卓著。但也是由于同样的原因，她连续两年自然科学基金的申请都失败，使她的研究无以为继，结果这位杰出的清华学者不得不远赴美国继续她的研究。 6park.com
三、                
暗箱作业 6park.com
我申请的研究课题归口在自然科学基金委能源组评审。 6park.com
据能源组主任李素芬女士事后告诉我：每次我的申请课题都受到了很好的评价，之前每道关口都顺利通过，却都在年末最后一次评选中被排除在外，采用的是投票，录取率是二比一。我的课题都在这最后阶段中翻了车，却没有告知何种原因，我很不服气。 6park.com
我认为，自然科学基金评选中一个严重的弊端是基金评选中没有执行回避原则。在被邀请作为投票的评审委员中，不可避免地就有基金课题的申请者或者与课题申请者同一个学校或研究所的人。  6park.com
按理说，基金课题候选人的工作单位中如果有被邀请的评审人，则该评审人应该回避。然而基金委从来没有考虑这些问题。这就不可避免地给任人唯亲的不正之风提供了可乘之机，甚至为腐败行为提供了方便之门。 6park.com
为了避免上述的问题，我曾向基金委有关负责人提出在评审投票中执行回避原则的建议，遗憾的是没有得到任何响应。 6park.com
我还提出在最后一次投票选择基金课题申请的优胜者，即具有二比一淘汰率的投票之前，基金委务必安排课题申请人进行课题答辩的建议，否则，难以避免本来应该得到资助的课题被不合理的投票方式给淘汰掉了。然而这样的建议也没有得到基金委的任何响应。 6park.com
甚至，当我得知我的自然科学基金申请课题已经落选的时候，
打电话李素芬女士，强烈要求给我提供答辩的机会，并要求去北京面见基金委的领导，请他们秉公处理。可是这位基金委能源组的负责人却千方百计欺骗我，致使我错过了解决问题的契机。 6park.com
人们常说，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对于一位科学工作者，研究经费是科学研究的先决条件和物质保障，否则，科学研究便成了无本之木，无源之水。作为从事热流体和传热学基础理论研究的学者，我的课题强烈依赖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经费。一方面，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课题标志着国家对学者研究潜力和价值的认可。一旦失去这一认可，研究者便被边缘化了；另一方面，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是课题研究的重要经济资助来源。失去了这一资助，研究便成了无源之水，研究进展步履艰难。 6park.com
当时的自然科学基金评审过程中，存在严重对人不对事的现象，特别基金最后一轮评审投票中，为数不少的人不见得对课题一视同仁，对根据不同的课题申请者投出不同的票。社会越来越严重的拉关系，走后门的恶劣风气也很自然表现在自然科学基金的评审中。相当比例的自然科学基金申请的获胜者，并没有相应的研究基础和能力，课题研究截止的时候，交上去研究总结了事，根本谈不到什么象样的研究成果和论文。这种现象见怪不怪了。 6park.com
令我啧啧称奇的是，这种人只要换一个研究方向，用新的课题来申请，一样拿到课题资助。我深深佩服这些人的能力，不知他们使了什么高招，使他们能无往不胜。当然，最后也没有见到这些人拿出什么象样的研究成果来交差。这显然是对研究资源的无谓浪费。而且有人却仍然以他自己获得自然科学基金的次数之多而大肆炫耀。 6park.com
显然，自然科学基金委没有对浪费资源的惩罚机制是自然科学基金评审中最大的不公正，以至于这种对科学基金的无谓浪费越来越被无视。这到底为什么？从事自然科学研究的我，对于这些情况所涉及的社会问题的复杂性，望而生畏。我知道，复杂的社会关系网络也是导致我的两次自然科学基金申请被拒绝的主要原因。 6park.com
“送点礼吧！这种事不送点礼那是不行的！”同情我的朋友劝我脑筋放灵活一点，以免吃眼前亏。  6park.com
然而我不为所动。我对当前社会上形成的拉关系，走后门的社会现象具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抵触和蔑视。从我的祖先继承下来的刚正不阿的性格和在科学事业上一定要有所作为的价值取向，也使我对社会上这种歪风打心眼里感到厌烦。我认为这样做无异于自贬身价，玷污了洁白之身。 6park.com
“无论如何，我不能做违心的事，我要凭自己的能力去争取。”我一再地告诫自己。 6park.com
四、  刻意欺骗 6park.com
在得知申请的基金课题第2次落选的当晚，我立刻给自然科学基金委负责能源学科的李素芬主任打电话。 6park.com
“李主任，我对这个评审结果有意见，所以我将明天去北京找基金委领导谈这件事，并要求对我的申报课题提供一次答辩的机会。” 6park.com
听我说要去北京自然科学基金委谈一谈课题评选之事，可把李素芬吓坏了。我俩的电话刚挂打完，她就急急忙忙打长途电话给东北大学科研处，要求他们务必稳住我。 6park.com
科研处当即给我的系主任王文忠打电话，系主任又立刻给我打电话。 6park.com
“明天你不要去北京！”电话那头的王文忠以命令口吻对我说。 6park.com
“为什么我就不能去？”我问。 6park.com
“你不要去好了！”王文忠在电话另一头再次重复他的话，但不作任何解释。 6park.com
我说：“王老师，你没有权利这样绑架我，我上北京见李素芬谈问题，并且要求基金委给我的申请课题一个答辩的机会。” 6park.com
“你不要去！”王文忠第三次强调。 6park.com
“不去解决不了问题。我一定去！”我说，随即挂断了电话。 6park.com
过了大约半个钟头，王文忠又打过来电话。这一次，王文忠不再重复上次的命令，而是心平气和地告诉我：“明天自然科学基金委的张玉清去哈尔滨办事，路过沈阳，顺便下车来见你。”“他见我有什么用吗？”我问。 6park.com
王文忠告诉我：“国家基金委已经请辽宁省自然科学基金委帮助你解决基金问题。明天张玉清来找你就是来协调辽宁省基金委，帮你解决基金问题。” 6park.com
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做出了一个错误决定：第二天不去北京了，而是等待张玉清的到来。 6park.com
我后来得知，张玉清也根本不是国家基金委的人，和李素芬也没有任何工作关系，充其量只是和李素芬平级的专门负责冶金学科的，来自于北京有色金属研究院的一位借调人员。 6park.com
第二天我果真见到了张玉清。然而在我们两人的谈话间，他绝口不提昨天在电话中托付王文忠系主任向我讲的话，只是让我自己去找辽宁省自然科学基金委去谈，并假惺惺地告诉我：“我们和辽宁省自然科学基金委联系好了，关于你的基金资助之事，他们会帮你解决，你自己去找他们就行了。” 6park.com
当我找到辽宁省自然科学基金委的办公室，向他们转述张玉清的话，辽宁省自然科学基金委的负责人员告诉我，张玉清根本没有和他们联系过。 6park.com
事实证明，张玉清说给我的那些 全是骗人鬼话。这些人只是帮助李素芬演一场戏，糊弄一下我而已，目的是稳住我，无论如何使我不去北京，他们之间互相勾结，互相袒护的演一场戏，哪管别人死活？其心可真是黑到家了！然而，这场戏演被他们演得如此逼真，居然终于把我给骗了。当我发现这全是猫腻的时候，时机已过，木已成舟了。 6park.com
当时中国官场腐败之风虽然已很猖獗，像自然科学基金评审这样比较重要的事情，腐败仍然是运行于暗处，即便如此，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如果我去北京面见基金委领导，领导很有可能满足我的要求，给我提供答辩的机会，我得到基金资助还是很有把握的。严酷的现实使我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的公正性失去了信任。 6park.com
五、  寻找国际合作契机 6park.com
之后我给李素芬主任又打了一次电话，“李老师，今年的自然科学基金的申请又泡汤了。由于没有自然科学基金资助，我原来的研究势头不得不中断了，这怎么办呀！”由于对自己有竞争力的研究方向被迫中断的遗憾，我的话中带着忧伤。 6park.com
李素芬在电话中对我说：“现在国内的自然科学基金资助是僧多粥少。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申请国外基金会的课题资助，做国际科研合作。开展国际科研合作本来是改革开放后，国家支持的。” 6park.com
我是一个认真的人，认为李素芬主任的话有道理。于是，我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之火。 6park.com
我明白，科学是老老实实的学问，要想获得一流的科学研究成果，需要有一流的研究起点。要实现这一切，最好的方法便是“走出去，请进来”。 6park.com
我的研究实践使我体会到，所谓“走出去” 就是向现代科技发达的国家学习，向他们的现今的科学水平看齐，在研究实践中实现赶超。“请进来”便是把国外发达国家先进的科学技术带回来，为我所用，为我们国家服务。 6park.com
回顾我此前的科研实践，我在克劳斯塔大学和斯图加特大学的访问学者期间的研究工作中的科学启迪，对我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课题的研究的起到了很大的积极作用，也是我不久前获得中国国家教委科技进步二等奖的一个重要原因。于是我感到：开展国际科学研究，不正是和走出去请进来的构想一脉相承吗？ 6park.com
想到这里，我被李素芬主任的建议说服了，于是便着手寻找和创造国际科研合作的机会。我也憧憬着, 通过国际科研合作，把新的研究成果带回国内, 服务于我的祖国。 6park.com
可是，争取国际科研合作契机的努力谈何容易。它一方面需要我本人具有相当高的科研实力和业绩，才能受到国外科学家的信赖，愿意和我科研合作；另一方面，需要自己拿出有竞争力的研究课题，以获得国际上的科学基金资助。然而，自己到底行还是不行？我曾经在心里打鼓。反复想来，觉得我不做努力，这一目标是不会实现的。于是我打定了主意，决心前去一试，尽力去争取。 6park.com
六、  好险 6park.com
1995年，我应德国斯图加特大学热能工程研究所（Institute
of Thermodynamics and Thermal Engineering，Universität
Stuttgart）所长哈诺（E. Hahne）教授的邀请，去那里做为期一年的研究访问学者。哈诺教授是国际著名的传热传质学家，是著名的《国际传热传质杂志》的欧洲地区编辑。在哈诺教授的研究所，我除了每天做研究所的相关研究工作之外，还要安排时间继续做我不愿意放弃的热流体和传热学的深入研究课题。这种访问学者的研究工作也只是万不得已的临时安排。 6park.com
在哈诺教授的研究所的工作之余，我也在继续寻找国际科研合作的机会。 6park.com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终于在半年之后的1996年初，收到了本文开头所提到的邀请函，即由安德森教授代表挪威研究基金会邀请我赴挪威科技大学进行国际科研合作的信函。 6park.com
如今，20多年过去了，我对当天在斯图加特大学主校区图书馆查阅资料信息的情景记忆犹新。 6park.com
德国斯图加特大学热能工程研究所位于斯图加特市西郊Vaihingen（范英根）地区。斯图加特主校区位于斯图加特市的Stadtmitte（市中心）。进入主校区，眼前展现一条笔直宽阔的林荫大道。林荫大道旁的宽阔草地上绿草如茵，参天的古松纵横交错。放眼望去，和两边草地相接的是排列整齐的一幢幢各式建筑，这些是斯图加特大学管理和服务机构，以及各种类型的研究所。 6park.com
这里的图书馆虽然不算太大，但这里具有世界各国基金会的数据。然而，众多的相关资料浩如烟海，以至于我翻阅了两个小时还是不得要领。当我快要崩溃的时候，不经意地翻出了挪威国家基金会的部分。此时，我突然眼前一亮。 6park.com
在那些浩如烟海，繁琐的相关资料中，我发现这部分资料言简意骇。我从直觉感到，对我来讲这是一个靠谱的资料。于是，我选择
挪威基金会作为申请对象。这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6park.com
我立刻给挪威研究基金会写信，请求获得申请表格。我很快收到了回复。挪威研究基金会在回复中告诉我，他们对于基金课题申请者有如下的规定： 6park.com
1. 申请者需要具有博士学位； 6park.com
2. 申请者需要递交呈报课题的研究计划； 6park.com
3. 申请者需要在挪威的大学中有一位和课题方向一致的，有名望的教授作为合作者，并由他来向基金会递交课题研究计划。 6park.com
从挪威研究基金会的回复中，我发现我已经满足了前两条要求。第三项要求我还不具备。这是因为我对挪威的大学和相关专业的教授还不甚了解，我心里还没有底。 6park.com
幸运的是，我所在的研究所刚刚收到一份在英国某大学即将召开计算传热国际学术会议的预告小册子，其中标明，该会议的执行委员会主席是挪威科技大学应用力学系主任安德森教授，并指出，安德森教授主攻非牛顿流体动力学。我知道：“流体力学和对流传热学属于交叉学科，近代国际上的许多研究发现不正是来自于交叉学科吗？”于是我给安德森教授发去了一封电子邮件，并附上自己的英文简历和刚刚撰写的课题研究计划，以及近些年发表的主要相关论文[2-9],请求科研合作，并请安德森教授审阅我的课题研究计划，然后上报给挪威研究基金会申请批准。 6park.com
隔日，我收到了安德森教授的回信。安德森教授对于我的研究的计划表示赞同。他还告诉我一个消息：他接到我的邮件和所附的研究计划时，距离基金会接受申请的截止日期仅有三天了。所以他昨天就把申请材料打印寄出了。按基金会的规定，材料的接收日期以邮戳的日期为准，否则，就会错过基金会当年的申请日期。 6park.com
好险呀！，我捏了一把汗。 6park.com
翌年（1996年）收到安德森教授代表挪威研究基金会的邀请函，心里阴霾顿时消散。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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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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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Y. Shang and B. X.
Wang, Effect of variable thermophysical properties on laminar free convection
of gas, Int. J. Heat Mass Transfer, Vol.33, No.7, pp.1387-1395, 1990.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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