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瑞安
曾国华，1931年参加工农红军，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团长、支队长、旅长、师长、第四野战军兵团参谋长、空军军长、沈阳军区空军司令员、空军副司令员等职。先后参加中央苏区第四、第五次反“围剿”和长征，以及直罗镇、东征、西征、山城堡、平型关等战役战斗，参与创建冀鲁边抗日根据地，率部参加海陵、郯城、三保本溪、四保临江、衡宝等战役战斗。革命战争年代，他信念坚定，身经百战，智勇双全，屡立战功；和平时期，他参与组织领导空军建设和发展，治军严格，指挥果断。是中共第九届中央委员。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曾荣获二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
一、不满旧军队的黑暗，曾国华向往革命，参加了红军
1910年2月，曾国华出生于广东省五华县歧岭街一个小市民家庭。由于兄弟姐妹多，家庭生活难以为继，父母便将3岁的曾国华卖掉了，养父母的虐待打骂使他的童年生活充满了辛酸。1924年，曾国华离家出走从军，后随部队参加了北伐战争。1930年，曾国华到国民党军第52师韩德勤部当兵，参加了中原大战。
在旧军队的几年，曾国华对国民党军队打骂士兵、欺压百姓、克扣军饷等恶劣行为很不满，产生了弃暗投明的念头，后投奔红军未果。1931年春，国民党军第52师参加对中央苏区的第二次“围剿”，9月，被中央红军歼灭，曾国华被解放，遂参加红军，被分到红4军第11师第31团2连当战士。
1932年2月，中央红军攻打赣州。曾国华所在第11师在师长周昆、政治委员张赤男率领下，随红4军在南康新城地区与增援赣州的粤军独立第1旅展开恶战。激战中，张赤男为掩护战士不幸牺牲。曾国华也负轻伤，但他依然坚持战斗。指战员得知师政治委员牺牲的消息后，群情激奋，为张赤男报仇的喊声此起彼伏。曾国华在掩体里忽见团长挥着驳壳枪跳出掩体，高喊：“冲啊！”他完全忘记伤痛，紧跟部队勇猛冲锋。战斗结束后，部队在青龙镇休整时，支部委员黄龙明介绍曾国华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4月，第11师参加攻打福建龙岩和漳州战役。曾国华随部队向漳州行军途中，遇到山洪暴发，河流湍急，行动受阻。他依仗自己强壮的身体，身背两支步枪，腰系绑腿拉着体弱矮小的战友过河。19日，第11师攻打漳州外围天宝山阵地，第31团受命断敌退路。当国民党军逃跑时，曾国华冲在最前面，和战友们一起俘获国民党军一部，并缴获一批武器。战斗结束后，曾国华被提升为第11师第31团2连的班长。
1933年春，在中央苏区第四次反“围剿”作战中，曾国华先后参加了歼灭国民党军第52、第59师的黄陂战斗和歼灭国民党军第11师的草台岗战斗。第四次反“围剿”胜利后，曾国华所在部队又受命攻打乐安县城。激战中，曾国华被炮弹皮击中下腭，弹皮嵌在肉里，必须手术取出。没有手术刀，没有麻药，也没有消毒酒精，卫生员从老百姓家里借来菜刀，让战士把曾国华摁在地上，用白酒消毒后，将伤口割开，把弹皮取了出来。曾国华一边擦着满头大汗，一边说：“这就像杀猪一样啊！”因伤口感染不易愈合，他休息了两个多月才回到部队。恰好赶上红一方面军在乐安南部的藤田、大湖坪等地整编。曾国华所在的第11师编为红1军团第2师第5团，他被任命为第5团1营2连排长。
9月下旬，国民党军发动了第五次“围剿”。在大雄关战斗中，第2师以第5团为先锋抢占制高点，与国民党军吴奇伟部展开殊死争夺。曾国华带领全排勇猛冲杀，激战中，他小腿中弹。给他包扎伤口时，又听到师政治委员胡阿林在前沿阵地牺牲，师长陈光右臂负伤，团长朱瑞秋身负重伤，政治处主任牺牲，他的心情十分沉重。
1934年4月，曾国华升任第5团第2营6连连长。这时，国民党军正向广昌推进。曾国华所在部队，在“死保广昌”“寸土必争”的口号下，蹲在工事里等到国民党军距离200米时跳出战壕发起冲锋，与敌拼杀。红军苦战18天，作战失利，伤亡5000余人，广昌失陷。曾国华走在撤出广昌的队伍中伤心流泪，低头沉思，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由于“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指挥，中央红军始终无法打破国民党军的“围剿”，被迫实施战略转移，10月17日，从于都南渡贡水，踏上了漫漫长征之路。
二、担任突击队长后，曾国华暗下决心：决不辜负党的重托
战略转移开始后，中央红军接连打破敌人三道封锁线，当到达湘江时，蒋介石已调集30万重兵，构筑了第四道封锁线。第2师受命占领湘江西岸，掩护全军过江。曾国华所在的第5团奉命抢渡湘江后在西岸脚山铺、尖锋岭、黄帝岭、白沙一带阻击国民党军。11月30日拂晓，国民党军以16个团的兵力向第2师阵地轮番进攻。曾国华率领第6连在火海中同国民党军死打硬拼，寸土必争。经过血战，第2师终于打退了国民党军的连续猛攻，和兄弟部队一起保证中央机关安全渡过湘江。第5团最后撤出战斗，损失很大。曾国华所在的第6连由100余人减至60余人。 6park.com

◆曾国华

1935年2月，曾国华参加了第二次攻占遵义城的作战，此战击溃和歼灭国民党军2个师又8个团，取得了长征以来第一次大胜利。5月下旬，第5团在红1军团参谋长左权、第2师政治委员刘亚楼率领下，作为第二先遣队抢渡大渡河。6月中旬，又翻过白雪皑皑的夹金山，中央红军、红四方面军在懋功地区会师。红四方面军指战员热情慰问长征途中饥寒交迫的战友。曾国华所在的第6连从江西出发以来，头一次吃了一顿有4个肉菜的饱饭。
红一方面军长征到达陕北后，11月下旬，曾国华带领连队随第2师参加歼灭东北军第109师等部的直罗镇战役。这次战役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部队的士气。
瓦窑堡会议后，红一方面军奉命实施东征战役。根据部署，红1军团为右路军，第5团为右路军先遣队。曾国华和战友接到命令后，一个个斗志昂扬，摩拳擦掌。为做到一举突破黄河天险，第5团选拔24名优秀干部战士组成渡河突击队，师长刘亚楼提议曾国华任突击队队长，曾国华领受任务后，十分激动，暗下决心：决不辜负党的重托。
1936年2月19日，在黄河岸边的一个小土屋里，曾国华见到了军团长林彪，刘亚楼介绍：“这就是曾国华，突击队长。”“好！快进来坐，都进来。”林彪一面同曾国华握手一面说。林彪指着河对岸给曾国华讲解突击队的任务：突破口就选在这里，先攻下山腰那个碉堡，这是国民党军的接合部，兵力薄弱，河滩平坦，船容易靠岸。然后再分头攻占其他两个，向南北发展，保证主力部队安全渡河。讲完后，林彪让曾国华把任务复述一遍，然后令其回去作准备。刘亚楼补充说：你们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也要突过河去，一旦被敌人发现，就实行强渡，一定要把滩头阵地拿下来。全军的官兵都在看着你们。曾国华语气坚定地说：“请首长放心，坚决完成任务！”
20日晚，曾国华指挥两条小船迎着汹涌的波涛，向对岸疾驰。就在快靠岸时，突然一道灯光照在船上。“共军”！随着一声惊叫，枪声大作，子弹像暴雨似地打来。曾国华大喊：“同志们！沉住气，划到对岸就是胜利！”小船一靠岸，曾国华站起来一挥驳壳枪：“给我打！”随着一排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突击队员像下山猛虎，冲上滩头，一举拿下中心碉堡，接着分兵两路拿掉南北两个碉堡。随后又打退国民党军一个连兵力的反扑，稳住了滩头阵地，成功掩护大部队突破了黄河防线。渡过黄河后，曾国华被任命为第5团副团长，并被授予“突破黄河天险防线的战斗英雄”光荣称号。
4月底，曾国华任第5团团长，陈雄任政治委员。5月14日，中革军委决定以红1、红15军团和第81师、骑兵团组成西方野战军进行西征。红1军团为左路军，第5团为军团前卫。曾国华率第5团从延川出发，经过4天艰苦行军，接近环县曲子镇。当时，国民党军第35师第105旅旅长冶成章，带领特务连150多人正在曲子镇骚扰。师长杨得志、政治委员萧华当即决定，由第2团主攻、第5团助攻，歼灭这股敌军。6月1日15时，发起攻击。曾国华指挥部队协同第2团突入镇内，歼守军大部。冶成章带残部退守镇西北的一座碉堡及数间窑洞，负隅顽抗。曾国华命部队采用往烟筒里扔手榴弹的办法，炸伤冶成章并将其活捉。
红军三大主力在甘肃会宁会师后，蒋介石调动5个军予以“进剿”，毛泽东决定集中主力部队在山城堡地区给胡宗南部以歼灭性打击。11月21日黄昏，曾国华率第5团向国民党军第78师发起攻击。当大部队从正面进攻受阻时，曾国华带伤和陈雄各带一个连从两侧迂回攻击，连续炸掉2个地堡，其中一个是陈雄从战士手中夺过一束手榴弹，俯身滚向地堡，与守军同归于尽。曾国华怀着失去政治委员的满腔仇恨，率领部队和友邻第4团一起将国民党军1个团压在一个山坳里，战士们冲下山坳与守军展开激战。战斗持续到第二天拂晓才结束，此战共歼灭敌人1个多旅，沉重打击了胡宗南部。
12月，曾国华入中国人民抗日红军大学学习，经过半年的学习，政治理论水平和军事指挥能力都得到很大提高。
三、“这次攻城任务艰巨，计划要周密，准备要充分，要速战速决”
全面抗战爆发后，红1军团第2师改编为八路军第115师第343旅第685团，曾国华任第685团第2营营长，团长杨得志。
为痛击骄狂的日军，第115师决心在平型关设伏。1937年9月25日拂晓，曾国华率第2营冒雨进入阵地，隐蔽待机。上午8时，日军坂垣师团第21旅团进入伏击圈后，师指挥所发出攻击命令，曾国华一声令下：“打！”轻重机枪、步枪、手榴弹一齐向日军先头部队开火，被打蒙的日军嚎叫着跳下汽车盲目射击。
第2营经过一场激战，炸毁10多辆汽车，占领辛庄东侧一段公路，完全切断了被围日军与增援部队的联系。这时，团长杨得志又命令曾国华带第6、第7连向老爷庙发起进攻。经过生死肉搏，打退日军多次反扑，完全控制了老爷庙西南侧的制高点，而后又协同兄弟部队全歼顽抗的日军。13时许，战斗胜利结束。平型关大捷沉重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鼓舞了中国军民的抗敌意志。 6park.com

◆1946年8月1日，东北民主联军第3纵队7师参加过红军长征的全体同志合影留念。前排右二是曾国华。

1938年初，以第2营为基础，加上平山县武装，组建第115师永兴支队。为保留红军第5团的番号，对内称第5支队。曾国华任支队长，王叙坤任政治委员。4月4日，日军华北方面军集中3万人的兵力分九路向晋东南地区大举“围攻”，企图以分进合击的手段消灭八路军总部和第129师等部队。曾国华等支队领导奉命率第5支队参加反“九路围攻”作战，负责协同兄弟部队阻击从平定、昔阳等地进犯的日军第16师团。第5支队先后参加战斗9次，俘日军3人，毙伤200人，缴机枪2挺、步手枪300余支、马车100余辆，炸毁汽车17辆。第129师师长刘伯承、政治委员邓小平在讲话中表扬了第5支队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
1940年10月，曾国华任第115师教导2旅旅长，符竹庭任政治委员。1942年2月，中共中央华中局书记、新四军政治委员刘少奇由华中回延安。路经山东时，中共中央山东分局选派曾国华担负护送任务。时值7月，曾国华带领一个精干的侦察分队，凭着对敌情的了解、道路的熟悉、游击战的经验，护送刘少奇一行向鲁南进发。昼伏夜行，途中偷越数道封锁线，两次过沭河、渡沂河，机智地躲过日军的设防，安全到达鲁南地区。曾国华将继续护送任务交给鲁南铁道游击队，并和他们一起研究在津浦铁路临城至姬家庄一带，控制日伪军据点，保证过路安全的部署，安排好后，曾国华及其随从人员才返回部队。
为打破日伪军的“蚕食”政策，第115师政治委员罗荣桓提出了“翻边战术”，即“敌打到我这里来，我打到敌那里去”。曾国华、符竹庭指挥部队运用这种战术思想多次给日伪军以沉重打击，其中有名的是海陵反“蚕食”和攻打郯城战斗。
海陵南临陇海铁路东段，东接赣榆，是山东联系苏北的要地。8月起，日军为建立赣榆到郊城的封锁线，切断滨海与苏北抗日根据地的联系，以伪军1200余人配合日军由韩家湖、横沟、罗庄极力向外扩张。至11月初，“蚕食”了海陵县3个半区，设据点16处。为除掉这个心腹之患，罗荣桓布置了海陵反“蚕食”战斗。11月3日，乘日军“扫荡”沂蒙山区、兵力分散之机，罗荣桓令曾国华、符竹庭率教导第2旅主力，在地方武装的配合下，向日伪军发动进攻。6天内共毙伤日伪军200余人，俘600余人，缴枪500余支，拔除日伪军据点16处，将被“蚕食”的地区大部分收复，保持了对海陵地区的控制。
海陵反“蚕食”战斗结束后，罗荣桓给教导第2旅一个更加艰巨的任务——深入敌后攻打郯城。郯城位于临沂和新安镇之间，南靠陇海铁路，是日伪军在鲁南的一个重要基地。曾国华领受任务后，立即召开会议，他强调说：“这次攻城任务艰巨，计划要周密，准备要充分，要速战速决。”
1943年1月19日拂晓，曾国华、符竹庭率教导第2旅穿过日军层层封锁线，直扑郯城。当晚，战斗打响，担任主攻任务的第6团经过连续爆破，把城南门炸开。当第二道更坚固的城门挡住部队进攻时，曾国华经过观察，命令改攻防守薄弱的城东南角。20日夜，担负突击任务的第6团8连，在城头上经过反复争夺，终于打开缺口，全团随之冲进城内。与此同时，第4团3营从城北门攻入城内。至21日拂晓，将日军大部歼灭，余部退守伪县政府大院。上午，码头日伪军400余人增援，被第4团1营打退。攻击部队实施连续爆破，发起猛攻，全歼顽抗的日伪军。此次战斗，教导第2旅共毙伤日伪军400余人，俘日军7人、伪军政人员600余人，缴枪800余支，恢复了滨海南部被“蚕食”地区。第6团8连被山东军区授予“郯城战斗模范连”光荣称号。
1944年6月，曾国华调任山东军区教导第1团团长。
四、“必能引起于我有利之变化。望通令全军鼓励士气，粉碎顽军之进攻”
抗战胜利后，中共中央为适应新的斗争形势，制定了“向北发展，向南防御”的战略方针。1945年10月，曾国华被任命为山东军区第3师副师长。根据军区指示，第3师部队由鲁中军区政治委员罗舜初和曾国华带领进军东北，曾国华负责具体组织部队渡海事宜。11月末，部队到达辽阳、鞍山地区。1946年1月，东北民主联军第3纵队成立，第3师编为第3纵队第7旅，曾国华任旅长，李伯秋任政治委员。
4月1日，国民党军第25、第14师分别由抚顺、辽阳同时进攻本溪。曾国华、李伯秋率第7旅在石灰厂、三人沟、大甸子地区与敌第25师激战一昼夜，毙伤700余人，将其击退。国民党军第14师也在桦子沟遭到第8旅第24团的抗击，未能前进一步。“一保本溪”胜利。4月7日，国民党军第25、第14师等部又分三路，由第52军军长赵公武指挥第二次进攻本溪。曾国华、李伯秋指挥第7旅和兄弟部队一起，迂回包围左路之第25师，将其击溃，击伤其师长刘世懋。右路之国民党军第14师也被我兄弟部队击退。战至4月10日，国民党军第二次进攻本溪遂告失败。4月14日，中共中央致电东北民主联军总司令林彪、第一政治委员彭真指出：此次本溪大捷，击溃两个师并歼一部之胜利，“必能引起于我有利之变化。望通令全军鼓励士气，粉碎顽军之进攻”。 6park.com

◆1947年辽东(南满)军区负责人于通化合影。一排左起：沙克、萧华、陈云、罗舜初。二排左起：谢复生、曾国华、萧劲光、韩先楚、吴克华。


11月，曾国华升任第3纵队副司令员。12月17日，国民党军东北保安副司令长官郑洞国指挥6个师分多路向八道江、辑安、临江发动进攻，其中3个师分三路扑向临江地区。曾国华协助司令员曾克林、政治委员罗舜初指挥第7、第8、第9师进行反击。部队经过诉苦教育，求战情绪高，在零下40摄氏度的雪地行军，露天住宿，忍饥挨饿，许多战士的手脚冻坏，仍保持着高昂士气。至1947年1月20日，第3纵队连续作战43次，歼国民党军1700余人，和第4纵队一起取得了第一次保卫临江的胜利。之后，曾国华率部参加第二、第三、第四次保卫临江以及夏季、秋季攻势作战。
1949年9月，曾国华调任第四野战军第13兵团参谋长，随即参与指挥了衡宝战役。战役期间，曾国华抓紧时间阅读电文、战报，抓住一切机会掌握战场上双方态势，注重领会中央军委和第四野战军首长发来的战役指令，严密注视国民党军的动态，随时掌握兵团所属各军的行动。根据四野首长的命令，第13兵团指挥的第38、第39军组成西路军，沿湘黔桂迂回国民党军之侧后，切断白崇禧西退云贵的道路，配合第12兵团歼灭衡宝地区之国民党军2万余人；第47军在湘西地区歼灭国民党军9000余人，有力地保证了衡宝地区部队的侧翼安全。10月16日，衡宝战役以歼灭国民党军4.7万余人而胜利结束。
12月14日，广西战役胜利结束后，曾国华协助广西军区和兵团首长组织指挥了广西境内的剿匪斗争。当时，广西境内有公开活动的土匪280股，数十万人，控制着大部分乡村，他们依托有利地形，活动十分猖獗。剿匪部队由于语言不通、水土不服等困难，进剿几个月，效果不明显。
1950年11月，毛泽东连续三次电令：加紧解决广西匪患。要求在1951年5月1日前肃清股匪。1951年4月，曾国华奉命调任广西军区副司令员，协助司令员李天佑、政治委员张云逸指挥剿匪斗争。按照中央军委的部署，曾国华参与领导广西军区动员12个师的兵力，春节后开始分南北两大重点剿匪区，向十万大山、大小瑶山分头进剿。在重兵进剿面前，一度气焰嚣张的股匪一触即垮，四处逃匿，分散躲藏。各部队以连为单位分片包干，一面发动群众，一面搜捕散匪。抓到带领3名以上土匪的即定为匪首，视作首恶，报请团部批准，由连队就地枪决。如有携械投降、举报藏匪，则据情况视为有功，奖给稻谷若干。群众大胆举报，散匪纷纷自首，仅仅3个月的时间，曾经十分猖獗的匪患，在重兵围剿、天罗地网的军事和政治攻势下，顿时土崩瓦解，广西境内的股匪基本消灭。 6park.com

◆1949年南下途中，13兵团主要领导人合影。右起：曾国华、莫文骅、程子华、吴法宪、黄永胜。

7月，中央军委决定以第154师为基础重建第49军军部，曾国华任军长，刘随春任政治委员。
五、刘亚楼高兴地对曾国华说：东北总算有国土防空的战果啦
1951年11月，中央军委调曾国华任空军第3军军长。1952年春，中央军委决定：第49军军部改编为空军第3军军部。4月下旬，军部移驻吉林四平。
1953年初，空军第3军奉命组织指挥所入朝参战。曾国华立即组织机关作入朝准备。出发前，在机关组织进行了一次支援地面作战的想定作业。通过战役设想、图上作业，检验了机关的指挥和保障能力。5月，曾国华率空军第3军前进指挥所到达朝鲜介川志愿军西海岸指挥部。按照上级部署，在组织制订空军第3军前进指挥所作战预案的同时，组织部队进行空中指挥和空炮协同训练，完成了反登陆备战工作。由于志愿军东、西海岸反登陆战备工作准备充分，加上正面战场防御日益稳固，迫使美军重新回到谈判桌上来。7月27日，朝鲜停战签字，朝鲜战争结束，曾国华率军指挥所回到四平。
1959年4月，曾国华升任沈阳军区空军司令员。12月，奉命率军区空军司令部组成的指挥班子，赴福建前线轮战，负责组织指挥福建前线的空战，并担任晋江指挥所代司令员。1960年2月16日，携带响尾蛇导弹的国民党空军4架飞机窜入大陆上空。曾国华指挥沈阳军区空军第19师一个大队迎击，取得击落1架、击伤2架的战绩。3月，曾国华和部队完成轮战任务，返回原驻地。
1961年11月6日，技术侦听部队侦听到国民党空军飞机准备窜入大陆上空的情报。曾国华接到报告后，立即命令夜间值班的空军独立飞行大队和沿海高炮部队进入紧急战备状态，务歼窜入大陆的国民党空军飞机。当日晚，国民党空军一架P—2V低空侦察机刚一出动，即被空军雷达部队发现和跟踪。当P—2V低空侦察机窜入辽东半岛上空时，曾国华即令高炮部队开炮，将其击落于庄河县明阳地区，机上12人全部丧命。第二天，曾国华即赶往明阳，在听取某高炮师师长范振江汇报后，要求该师马上做好迎接上级首长视察现场的准备。当日，总参谋长罗瑞卿在空军司令员刘亚楼陪同下视察现场并接见参战部队指战员。刘亚楼高兴地对曾国华说：东北总算有国土防空的战果啦！罗瑞卿对参战指战员说：昨天总理还问我，国民党空军飞机侵扰我们，空军怎么回事呀？晚上你们就打下来了，给空军争了气，给解放军争了气，我代表军委总部祝贺你们。
1968年底，曾国华调任空军副司令员，分管空军作战训练工作。为了尽快掌握空军部队情况，曾国华任空军副司令员后，用近一年的时间深入沈阳军区空军以外的其他6个军区空军及其所属部队、基地调查研究。他每到一个部队，就和部队领导干部交谈情况，听取意见，深入基层连队掌握第一手材料。在机关，他常去空军指挥所了解空中动向，掌握有关战备信息。每逢五一、十一等重大节日，他都与空军指挥所保持密切联系，以便随时处置突发事件，警戒首都节日安全。
1970年8月，在中共九届二中全会上，曾国华表态说：“谁反对林副主席，就坚决粉碎他。”1984年1月，经过中央军委批准，总政治部、军委纪委作出复议结论：曾国华“犯了严重政治错误”。
1978年1月3日，曾国华因病逝世，享年6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