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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豪杰抗日路第十四章
送交者: 牟子[☆品衔R3☆] 于 2019-11-23 18:28 已读 1094 次 2 赞  

牟子的个人频道

几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大家也都准备充分了。星期六下午,二龙骑着自行车早早回来了,一进门,大家就围了上来。二龙向大家说:“一切都安排好了,表演地点就在警察局门前的广场,海报也张贴出去了,晚上就住在我们学校的教室里。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上午赶到县城,吃完饭,咱们就开始表演。饭要自己在家里准备好。”
李大年说:“现在天热了,只能准备煎饼了,另外带点大葱大酱,大家辛苦点,回来咱们再吃好的。”
李全胜说:“吃什么无所谓,只要安排好了就行了,明天一早就出发。” 6park.com

第二天一早,李大年安排了三挂大马车,李大年第一个上了车,李全胜说:“怎么?你也要去?”
李大年说,这是咱武馆的事,也是代表着咱李家村,我这个当村长的,能不去吗?“
马车拉着二十多个人向县城驶去,二龙骑着自行车早早走了。到了县城时,二龙早早在城门口等着,领着大家来到警察局门口。
刘天贵和警察们已经在门口迎候了。一见面,刘天贵就抱拳说:“欢迎各位武林豪杰,国难当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各位今日到县城表演,为抗日募捐,我们真是佩服有加,各位辛苦了。”
李大年和李全胜也双手抱拳:“承蒙局长大人关照,我等不胜荣幸。徒弟们,向局长大人表示感谢。”
众徒弟一齐向刘天贵鞠躬:“谢谢局长大人。”
这时,警察已在门口摆好桌椅,大家拿出煎饼,准备吃饭,刘天贵一看,有好意思地说:“我们局子里没有食堂,也没法给大家提供饭菜,真是对不起了。”
李大年说:“这么多人,那能让局长大人管饭,给口热水喝就行了。”
刘天贵说:“已经准备好了。”
随即,警察们抬来了水桶,拿来了饭碗。大家就开始吃饭了。
刘天贵看着李大年和李全胜和徒弟们一样,也是吃着煎饼,大葱蘸大酱,又感慨了一番。
这时,有几个警察在警察局大门上拉起一幅红布,上面写着“李家村武馆抗日募捐武术表演”。
李全胜一看,忙说:“不要挂在警察局的大门上,挂在边上的墙头上,”
警察局所在地就是过去的县衙门,大门两边是两排高堂大屋的后墙。刘天贵一听,知道了李全胜的用意义,就嘱咐警察将红布挂在了墙上。说是不要堵着门,影响人们来办事。
休息了一会以后,观看的人群开始来了,渐渐地将徒弟们围了起来。
李全胜看时间到了,就招呼徒弟们开始打场子,所谓打场子,就是将人们向外赶,空出表演的场地。
打场子的方式,一般就是采用练基本功的方式。徒弟们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开始练踢腿,正踢腿,侧踢腿,双摆腿,一边练一边将人群向外挤,人们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
李全胜考虑到有棍术表演,所以场子必须要足够大,于是示意徒弟们继续向外打。
场子越来越大,人群也越来越多,估计能有上万人。后面的人看不见,就向前挤,人群开始涌动。
刘天贵在墙根摆了一张桌子,放了两条长凳,和李大年两人喝着茶水。
看到人群不稳,刘天贵走到场子中间,大声说:“前排的人都坐下。”
大家一看是警察局长说话,都老老实实坐下了。刘天贵说:“后面的还要继续坐下,起码要坐下十排人。”
后面的人也乖乖地坐下了,不愿意坐的,主动地退到后面了。
这时,人越来越多,刘天贵只好说:“全部都坐下,只有这样,大家才能都看到。”
人们都坐下了,整个广场都坐满了。还有人站在椅子上,还有人上了树。
刘天贵看看差不多了,就向李大年说:“可以开始了。你先说几句吧。”
李大年摆摆手:“还是局长先说吧。”
刘天贵也不谦让,走到场子中间说:“各位,今天李家村武术来县城进行武术表演,为抗日募捐,我本人和警察局的同仁们表示热烈欢迎。”说完,自己带头鼓掌,全场立即响起了掌声。
刘天贵继续说:“现在国难当头,日本主动挑起事端,扩大战争,全国人民掀起了抗日热潮,我们县也不能落后,希望大家能踊跃捐款,至于所捐款项,请大家放心,我已经给邮电局打了电话,等一会,他们就会来人,当场清点所捐的钱,汇到中央国民政府,支持抗日。”
说完以后,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刘天贵又接着说:“下面请李家村的村长李大年讲话。”
李大年走到场子中间,向大家鞠了一躬,说:“多谢刘局长的支持,我们李家村虽然是个小村,但也要为抗日出一把力,我读书不多,没什么文化,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就是希望大家看到我们的表演以后,能多多捐款,为抗日作出一点贡献。下面就开始表演。首先请我们武馆的教头李全胜师傅出场。大家欢迎。”
在大家的掌声中,李全胜带着徒弟们走上场子。
李全胜说:“为了让大家看得清一点,徒弟们站得高一点。”
师傅的话音刚一落,徒弟们一齐向背后的高屋墙面跑去,然后运用飞檐走壁的技术,一个接一个地飞上了屋顶,二十多个人齐刷刷地站在屋顶上。
师傅在下面大声说:“向县城的父老乡亲们鞠躬。”
徒弟们立即双手抱拳,深深地向大家鞠了一躬。
这个场面立即把全场震住了,整个广场鸦雀无声。
李师傅又说:“再鞠躬。”
徒弟们又一次鞠躬,大家这才惊醒过来,掌声如排山倒海一样掀起来。
徒弟们下来以后,李全胜对全场观众说:“徒弟们都是初学乍练,功夫还不到家,请大多多包涵。下面,徒弟们给大家表演集体拳术。这种拳是我们李家的独门功夫,无门无派,自成一体,虽然不太好看,但没有花拳绣腿,都是实用的功夫,俗话说,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希望大家能给徒弟们一点鼓励。”
说完,徒弟们排队出场,站好队形。大头高喊一声:“预备,开始。”大家在心里默默地喊着号子,开始操练。大家的动作刚劲有力,出拳头时,齐声喊着‘嗨!’,声震长空,跺脚时,同时落地,地面颤动。伴随着一连串的飞脚和跟头,整个表演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观众们看得如醉如痴,不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集体拳术表演完了以后,这时,小凤拿着一个纸板箱子,开始进行募捐,她走近观众,嘴里说着:“请为抗日募捐。”大家纷纷将钱放进箱子,小凤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
因为人太多,后面的人够不到箱子,小凤有时就分开两腿,进入人群中。这时,有个小流氓见有机可乘,在小凤大幅度分开两腿。来到他面前时,他坐在地上,用手顺着小凤的大腿向上摸,一直摸到档部,还捏了一把。这下可把小凤气坏了,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那个小流氓一个大嘴巴。那小流氓立即站了起来,大声喊着:“打人了,你们抗日募捐还打人。”小凤扬起手来又要打,小流氓一下子跑进场子里,嘴里还在喊道:“搞什么狗屁募捐,还打人。”
李全胜立即来到跟前,问小凤怎么回事,小凤脸通红,也不说话。这时,观众里面有人说:“刚才那个人摸了小姑娘的大腿,还一直摸到那个地方。”
李全胜看看小凤,小凤点点头。
李全胜转身对着刘天贵说:“快过来,这是归你管的事。”
刘天贵带着几个警察来到跟前,问是怎么回事,好几个观众又把事情说了一遍,刘天贵看了看那个小流氓,对警察说:“把他铐起来。”
有个警察立即拿出手铐,将小流氓双手铐了起来,带到边上,让他蹲在地上。
刘天贵对小凤说:“不要进到人群里,人太多了,什么人都有,你把箱子传进去,让后面的人们捐款,这么多人看着,谁也不敢偷钱,然后再把箱子传回来。”
小凤点了点头,将箱子递给后面的人,依次向后传。
刘天贵处理完这件事,对李全胜说:“继续吧。”
李全胜对大家说:“下面进行双人拳术对练。”
大龙和二虎子一前一后走上场来,走到场子中间,没等大龙转过身来,二虎子在背后猛地向大龙的后背踹了一脚,大龙一下子扑到在地,立即翻身向上,随即来个乌龙绞柱,一下子站了起来,接着拉开架式,和二虎子对打起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招一式,打得动作标准,拳脚到位,而且动作迅速,快速准确。
有些观众看不明白了:“啊呀,这两个人不是表演,这是真打啊。两个人是不是有仇啊。”
旁边有人说:“别瞎说,这是表演,是假打。”
两人表演完了以后,师傅走一场,有观众大声问:“刚才是表演,还是真打。两个人打得太狠了,是不是有仇啊。”
李全胜笑着说:“已经说明白了,是拳术对练,既然是对练,当然是假打,一开始的集体拳术,其中就包括了进攻和防守的动作,刚才的对练,就是将这些动作分解开了,因为他们练得多了,配合的非常默挈,动作很熟练,所以大家看着就像是真打似的,实际上,如果是行家真打的话,用不了打这么长时间,行家之间出手,也不过就是三五招,就决定胜负了。”
观众们这才恍然大悟。
李全胜又说:“我们武林中人,是讲究武德的,和不会武术的人打,宁愿自己挨打,也不会还手。因为我们一还手,即便是轻打,对方也可能受伤。而不会武术的人打我们,实际上是伤不到我们的,说实话,我就是站着不动,不会武术的人,也休想推动我。更不要说打到我了。”
有些人摇头表示不信。
李全胜说:“如果不信,可以当场试验,我站在这里不动,你们可以上来推我,如果我的脚步一动,就算是我输了。”
观众们一阵躁动。有几个青年跃跃欲试,又不好意思上场。
李全胜指着那几个青年人说:“这几位兄弟,可以上来试试,我保证伤不到你们。”
在大家的怂恿下,这几个青年人走上场子,李全胜问:“你们都不会武术吧?”
这几个人点点头。李全胜说:“你们可以从任何方向推我,也可以抱着腿,但不能扯头发,我的头发可不抗扯,练武术的人从来不练头发,如果你们一扯,我就成了秃头了。”
观众们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
说完以后,李全胜扎了个马步,站稳以后,示意那几个青年可以开始了。
那几个青年上来开始对李全胜进行推拉,李全胜稳如泰山。其中一个说:“咱们别分散力量,大家朝一个方向用力。”
几个人研究了一下,决定从前面往后推,于是,两个人一左一右,向后使轻推,其它几个在后面推这两个人的后背。结果还是推不动。
李全胜说:“还可以再上来些人,人多力量大。”
这一说,呼拉拉又上来十几个人,一个接一个地推着前面人的后背。李全胜面不改色,反而大声喊着:“加油,使劲!”
这时,刘天贵和李大年坐在桌子旁喝茶。刘天贵笑着对李大年说:“李师傅这是在哄孩子玩啊,就是上来再多的人,也别想推动他,他这是磐石功,坚如磐石,那能推得动。”
李大年说:“我也是第一次见他玩这一手,以前从没露过。来县城前,在家里也没说过要表演这个,他这是临时起意。不过,这一手打仗可能用不上吧。”
刘天贵说:“这是武术基本功,主要是练下肢的力量,当然,主要是内功在起作用。”
李全胜见大家都不想再推了,就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对大家说:“谢谢大家。各位请回吧。”
这群人刚回到原地坐下,又有一个人跳了出来,对李全胜说:“师傅刚才说,高手过招,不过三五招,就能分出胜负,对此本人不服,我也是习武的,咱们俩过过招,如果在十招之内,你能将我打败,我就口服心服。”
李全胜以前跑江湖卖艺时,常遇到这种人,这种人会个三拳两脚,但都是些半吊子货,因为跑江湖的都是外地人,出来卖艺就是为了挣钱糊口,所以遇到这种人都是尽量忍让,最多打个平手,既给了对方面子,也不影响卖艺挣钱。但今天就不一样了,是为了抗日募捐,如果让这种人得手,就坏了李家村武馆的名声。李全胜正在心里盘算着怎样对付他,这个人突然就动手,双拳对准李全胜就来了个双峰灌耳。李全胜向后一闪,那人的双拳落了空,自己的拳头打在一起,痛得他把嘴一歪,大家一看,都哄笑起来。那人双来了个扫膛腿,李全胜纵身一跳,让他扫了个空,反而背对着李全胜,观众中有懂行的,立即叫起来:“快下手。”李全胜没有动手,原动站着。那人反而来了劲,一招接一招的打过来。李全胜只是闪躲,没有攻击。这时,有人喊道:“已经过了五招了,快十招了。”这时,只见李全胜趁那人扬拳露出肋骨空档,轻轻地在那人肋骨上点了一下。那个人“哎哟”叫了一声,手举在空中,整个人都不能动了。他对着李全胜说:“你点穴了,痛死我了。”
李全胜忙上前扶住他,说:“失手了,失手了,我只用了三分劲,没想到你这么不经打。”
说着,李全胜招呼小凤过来,对小凤说:“快把他扶到边上去,给他按摩一下。”小凤扶着那个人,朝边上走去。来到桌子边上,让他坐在凳子上。
刘天贵对那人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也不想想你,就凭你那点猫爪功,还敢到这里显摆。活该!”
小凤运用内功,给他按摩了一会,他感到身上有一股热流通过了肋骨,立即感到全身舒服,一点也不痛了。
这时,李全胜对观众们说:“下面,让徒弟们给大家表演棍术。”
随后,徒弟们手拿棍子走上场,开始操练起来,棍术比拳术表演要好看多了,棍子轮起来,风声呼呼作响,打在地上,声音震耳,大家不断鼓掌叫好,
最后,大家作了一个收势,站正站好,这时,大龙独自走到前面,将棍子站起来,纵身一跳,身子高出棍子一大半,他下面一只脚勾住棍子,上面一只脚顶住棍子,这一勾一顶,身体就站在空中了。他一只手反手放在额前,模仿猴子眺望的动作,坚持了一会,然后跳了下来,大家立即鼓起掌来。
徒弟们下去后,李全胜上来说:“刚才我的高徒单独表演了一个动作,叫作‘猴子望月’,实际上,这个动作是个花架子,打仗时没有用。但要练好这个动作,是很不容易的,要让棍子不倒,就需要很好的平衡能力,腿脚也要有很强的支撑能力。这个徒弟为练这个动作,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徒弟们下场后,李全胜转身对小凤喊道:“怎么样了,好了没有?”
小凤高声说:“好了,没事了。”
那个人尴尬地走到李全胜面前:“这个小姑娘不简单,会内功,她一发功,我立即就没事了,真是不可小看啊。”
他这一说,立即引起了观众们的注意。有人大声说:“让小姑娘表演一下内功。”
李全胜说:“小姑娘是我女儿,她不会武术,但因为小时候身子骨弱,所以练过气功,这也没什么好表演的。”
说话时,小凤来到场中间,对大家说:“我现在就为大家表演,我现在发功,如果有人感到全身发热,头上出汗,就请举起手来。现在我开始发功了。”
说罢,小凤平举双手,手心朝向全场,开始左右摆动,不一会,就有人举起手来,随后,越来越多的人举起来,最后,几乎全有的人都举起了手。
小凤一看,收了功,说:“好了,我表演完了,我就这点本事。”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感受到气功,觉得非常神奇,都认为小姑娘真是个神人。
有人高喊道:“你会给人看病吗?”
小凤说:“不会,看病找郎中。”
说完以后,小凤又开始募捐了。
这时,有一个僧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场地中间,向李全胜施了一礼。李全胜急忙回礼。
只见这位僧人身穿一身僧衣,手持一柄月牙铲,胸前白须飘飘,大约六、七十多岁,双目转动如闪电。一看就是非凡之人。李全胜知道此人必有来历。于是问道:“敢问师傅有何指教?”
那僧人道:“老纳是武当山寺庙的僧人,下山四处游走,来到贵方宝地,现住在城外宝光寺挂单,准备住些日子再走。今日刚好遇到此武林盛会,观者上万,确实难遇。僧人是出家之人,本来是不问世事,但现在倭人侵犯我中华,杀我国人,抵抗外敌,僧人也有责任,老纳恳请师傅给老纳一个机会,让老纳为大家表演我的月牙宝铲,为抗日募捐尽一点微薄之力。万望师傅允许。”
不等李全胜说话,观众们一齐喊起来:“允许,允许,可以,欢迎。”
李全胜双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原来是武当派的老前辈,失敬失敬,老前辈亲自赐教,是晚辈的福份,岂有不允之理。现在就请前辈为大家演练月牙宝铲。”
那僧人走到场子中间,挥舞起铁铲,开始操练。只见那铁铲上下翻滚,铁铲上有铁环,发出阵阵声响。虽然已是古稀之年,但却身手骄健,闪转腾挪,动作灵活多变,一招一式,暗藏杀机,内行人看了,不断叫好。
那僧人练了一会,停了下来,招手让李全胜过来,李全胜走上前去说:“前辈有何指教?”
“我一个人练,有点无味,能否让两个小徒和我一起演练?”
“当然可以,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说完,李全胜回去对肥猪和大头说:“你俩用棍子,可以真打,不用有顾虑,你们打不到他的,他也不会伤到你们。”
两个人拿着棍子走上场来,对着僧人鞠了一躬:“请前辈指教。”
僧人招招手:“放马过来。”
两个人抡起棍子,一齐向僧人打来,僧人举起铁铲挡住了。二人收回棍子,又同时向前捅去,僧人顺势将铁铲下压,一下子将两根棍子压到了地上,两人想抽回棍子,那想到僧人用铁铲压住棍子,顺着棍子向上推,一直推到两人手握棍子的地方,两人只好松开手,只用一只手握住棍子的一端。僧人继续向前推,一直推到三人面对面。僧人对着二人看了看,又对着肥猪笑了笑,又转过头来,对着大头笑了笑。两人一下子傻眼了,不知如何是好。全场观众一看,都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只见那僧人用手握住铁铲,用力向下一推,借着棍子的弹力,身体腾空而起,身子在空中来了个转体,轻轻地落在两人的背后,正好面对着两人的后背,然后用铁铲向两人的后背一推,两人立即向前踉跄了几步,总算是站稳了,没有倒下。二人转过身来,又抡起棍子横扫过来,僧人将铁铲竖直立在地上,手持铁铲上端,身子一下子摆了上去,身体成一条直线,横在空中。和铁铲成了一个直角。二人的棍子横扫过来,正好打在铁铲上,震得二人手发麻。
僧人并没有落地,在空中向前一摆,两只脚同时踹在二人胸前,两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全场观众又哄笑起来。僧人朝两人招招手,两人只好又站了起来,使出各种招术,轮番向僧人进攻,打得热火朝天,难分难解。僧人好像是在戏弄他俩,不但轻松地化解了他们的进攻,还不时地朝观众做个鬼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两人又手握棍子,肥猪朝僧人的头部打去,大头朝僧人的腿部打去,一上一下,同时进行。
只见僧人手握铁铲中间,猛地转动手腕,铁铲左右摆动,将两根棍子挡了出去。两人又分开,大头转了个圈,到了僧人后面,两人使了个眼色,一前一后,同时朝僧人捅去。僧人一侧身,两根棍子在僧人胸前交叉穿过,眼看两根棍子就要捅到对方身上,僧人一抻手,一把将两根棍子握在手里,哈哈大笑起来。肥猪和大头明白,这是僧人救了他们,否则,他们的棍子都要捅到对方身上,用了这么大的力,恐怕要受伤。
到了这个地步,真是打不下去了,两人放下棍子,一齐跪下了,齐声喊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僧人上前扶起他俩:“我还要谢谢你俩的配合,今天咱们的表演,就是为了让大家看个热闹,图个开心,好为抗日多捐款。”
大家一听,这才明白僧人的用意,场上立即响起一片掌声。
李全胜走上前对僧人说:“前辈神功,真是神出鬼没,我等真是大开眼界,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那僧人道:“出家人不用俗名了,老纳法号灵海。”
李全胜说“灵海法师用心良苦,我等不胜感激,请到一边坐下用茶。”
灵海法师哈哈笑着,坐到桌子边上喝茶,李大年和刘天贵也非常恭敬地和他聊天。
李全胜对肥猪和大头说:“原来定的你俩的棍术对练,就免了吧,没法再表演了。下面进行集体刀术表演,开始上场吧。”
大龙领头,带着大家高举着大刀,跑步进场,嘴里大声喊着,杀声震天。立即将场上的气氛调动了起来。
大家挥舞着大刀,劈、砍、撩、扎,各种刀术动作扎实有力,手眼身步配合到位,嘴里不时地喊出杀声。将大刀的威力表现的淋漓尽致。观众不时响起掌声,这时,观众中突然响起了歌声:“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大家一看,原来是一群学生唱的。于是会这首歌的人都跟着唱起来。在歌声的配合下,徒弟们表演得更来劲了,直到表演完了,还意犹未尽。
徒弟们下场后,李全胜刚走上来。就见一个人怀里抱着两把大刀从人群里挤了进来。他对大家说:“你们都被骗了,刚才的表演就是糊弄人的,你们没看出来,我看出来了,那些大刀都是些木头做的,上了一层银粉,看着像真刀似的,其实都是假的。”
话音刚落,立即引起一阵躁动,大家议论纷纷。这时,李全胜对那人说:“请问兄弟贵姓?”
那人说:“我就住在县城,很多人都认识我,我也是武林中人,最拿手的就是双刀,人称双刀刘。”
李全胜说:“原来是同行,怪不得眼力这么厉害,你说得不错,这刀是木头刀。”
双刀刘对观众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就是假的。”
李全胜对大家说:“我们为什么要用木头刀呢?主要就是为了安全,今天,幸亏刘局长让大家都坐下,如果大家都站着看,后面的人看不见,就要向前挤,万一挤乱了,大家挤进场子里,徒弟们如果表演时用真刀,那后果可真是难以想像,大家说对不对,是不是这个理。”
大家听了,纷纷点头,有人高声说:“说得在理,是这么回事。”
李全胜说:“我们不是没有真刀,我现在就拿出我们的真刀给大家看看。”
说罢,李全胜回去拿出真刀来,刀一亮出来,寒光闪闪,一看就是把好刀。
李全胜把刀递给双刀刘:“请兄弟查看一下,是不是真刀。”
双刀刘接过刀来,看了看,说:“刀是好刀,我也带了两把刀,你也看看。”说着,把自己的两把刀递给了李全胜。
李全胜说:“我的刀是祖传的,你这刀是怎么来的?”
双刀刘说:“我是买的。”
“在哪买的?”
“在集上,花了二十多块钱呢。”
李全胜犹豫了一下,说:“兄弟,恕我直言,你这刀不是手工打造的,是机具刀。”
双刀刘一听傻眼了:“我练了多年的双刀,还没听说过机具刀。”
李全胜说:“机具刀就是工厂批量生产的,是用钢板做材料,用钢锯锯下来后,然后用砂轮打磨出刀刃,再经过打磨,这种刀的刀刃没有经过千锤百练,没有经过淬火,这种刀用来习武是可以的,但上战场不行,砍不几下,就卷刃了。”
双刀刘不服:“何以见的,你凭什么说这刀是机具刀。”
李全胜说:“铁匠打造的刀,刀面上都会留下铁锤的印子,就是最后经过打磨,还会有一些影子,如果逆着光线看,就会看出来。但是,机具刀就看不出这些影子。”
说着,李全胜拿起自己的刀,又拿起双刀刘的一把刀,对着太阳光,说:“来,你自己看看。”
双刀刘看了看,没有说话。
李全胜说:“如果还不信,你可以用你的刀来砍我的刀的刀刃,一砍就知道了。”
双刀刘来劲了:“砍就砍,我就不服这口气了。”
李全胜将手中的刀刃向上,说:“砍吧,不用太大的力就行了。”
双刀刘掂了掂手中的刀,用力砍过去。两把刀的刀刃碰在一起。一下子卡住了,李全胜不动声色,双刀刘一看,自己的刀卡在里面了,将刀拔出来一看,刀刃上有一道缺口。
这下,双刀刘没话说了,愣了半天,说:“我的刀是不行,但我的刀术还是有些功夫的,要不然,我为大家表演一下双刀吧。”
为了给对方面子,李全胜忙说:“欢迎,欢迎,现在就请双刀刘为大家表演。”说完,就带头鼓掌,观众也跟着鼓掌。
双刀刘来了精神,拉开了架子,开始表演双刀。
双刀刘的表演,在外行看来,确实精彩,双刀舞动的非常好看,但在内行眼里,这些都是花架子,没有什么实战意义。为了能让双刀刘有个下台阶,李全胜一再地带头鼓掌,并不断地喝彩,观众也不断地叫好鼓掌。
表演完了,双刀刘又对李全胜说:“请师傅也表演一下刀术吧。让我们开开眼。”
观众也随着说:“请师傅表演。”
李全胜说:“我原来是想最后表演的,既然这样,就提前为大家表演吧,双刀刘已表演了双刀,我再表演,就重复了,我就为大家表演飞刀挡箭吧,在古代打仗时,敌人射箭时,持刀的人可以挥舞起刀来,将箭挡住。今天没有射箭的条件,咱们就用豆子代替箭。”
这时,一个徒弟拿着一个纸箱子,走上来递给李全胜。李全胜接过后,把箱子递给观众看,说:“这里面的豆子都是用锅底灰拌过的,成了黑豆子。我现在穿着白衣服,如果豆子打到我身上,衣服上就会有黑印子。现在,就请双刀刘向我身上扔豆子,如果我衣服上有一个黑点,就算我功夫不到家,就算我中箭了。”
说罢,李全胜将刀挥舞起来,只见刀光闪闪,成了一片白光,根本就见不到李全胜的身影。
双刀刘手握一把豆子,使劲向李全胜扔过去。豆子被刀挡住了,落在地上。双刀刘不断地扔,直到将豆子扔完。
这时,李全胜停了下来,让大家上来检查他的衣服,五六个人上来了,前后左右,仔细地看了看,衣服上一个黑点也没有。
双刀刘对大家说:“我在武林里浑了这么多年,这个功夫,我只是听说过,但从未见过,我自己也练过,很多人也练过,但都没练成,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真功夫,李师傅真是神功。”
大家一听,都鼓起掌来。
这时,刘天贵招呼李全胜过去。李全胜过去后,只见二龙和一个女同学在一旁站着。刘天贵说:“这个女学生想借这个机会进行抗日演讲,你看时间能来得及吗?”
李全胜说:“时间是挺紧的,不过宣传抗日也是大事,我把几个对练免了吧。让这个学生上去演讲吧。”
刘天贵对那个女学生说:“给你十五分钟,抓紧时间,上去吧。”
李全胜为了稳住场子,先上去对大家说:“刘局长按排这位女学生进行抗日演讲,演讲以后,我们还要给大家表演。”
女学生手拿传声筒,慷慨激昂地进行演讲。
小凤不断地进行募捐,由于人多,不一会箱子里面的钱就满了,小凤就将箱子里的钱倒在桌子上,邮局的人也已经来了,坐在桌子旁进行清点。因为大多是零钱,清点起来也很费事。
女学生演讲结束后,李全胜拿着两杆步枪走来,对大家说:“猜猜看,这枪是真的还是假的?”
因为离得远一些,大家议论纷纷,还真分不清真假。
李全胜笑着说:“和刀一样,也是木头做的。”接着用手指弹弹刺刀,“这是用生牛皮做的,上了银粉,看起来和真的一样。下面我的徒弟要为大家表演空手夺枪。”
大龙、二虎、肥猪走上场,李全胜将两杆枪交给肥猪和大头,然后说:“开始吧。”
二虎和肥猪端起枪,准备进攻,大龙也拉开了架式。两人并排站着,同时将枪向大龙胸前刺去。大龙上身向仰去,刺刀从脸前穿过,大龙两掌合并,从两杆枪中间插进去,然后一个反掌,正好手握枪杆,借着枪的冲劲,将枪向后一拉,两人一下子就冲到了大龙身后,大龙反过身来,面对两人,两人急忙转身,又开始向大龙下身刺过来,大龙向上纵身一跳,躲过刺刀,身体落下时,正好两脚踩在两杆枪身上,两人将枪向上一挑,大龙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到了两人背后,三人成了背靠背,三人同时转身,又拉开架式。
这一次,两人同时向大龙的头部刺去,大龙身体直直地向后倒下,躲过了刺刀,身体直直地摔在地上。内行人知道,这一招叫做‘栽碑’,形容身体像石碑一样栽下来,实际上身体倒下时,是用肩部着地的,腰部是向上弓起的,所以伤不到腰。但外行是看不出来的。大龙躺在地上,用两脚向二人的胸前踹去,两人被踹得后退了两步,大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两人又开始进攻,这一次,肥猪刺头部,大头刺下身,上下夹攻。大龙立即来了个侧踢腿,将两枝枪一下子横扫出去。这个侧踢腿,又叫‘摆柳’,就是将腿向身体侧面踢出,然后转腿,将腿在身前转了一圈,是武术基本功,实战中用处很大。
三个人开始转圈,当三个人成一条直线时,两人分别在大龙左右两侧,并同时向大龙肋部刺去,大龙上身向后一闪,然后两手分别握住两杆枪,大龙将枪向上一举,同时跳了起来,在空中两腿分别向左右踢去,两条腿成了一条直线,就像是空中劈叉。两只脚正好踹在两人的前胸,两人被踹的连连后退。
三人打得难解难分,动作非常到位,虽然都是事先排练好的,但是打得非常逼真,观众不断地鼓掌叫好。
最后,两人从前方刺向大龙时,大龙身子一侧,刺刀在大龙前胸和后背贴身擦过,大龙又一转身,伸开两条胳膊,将两杆枪一下子夹在腋下,同时用手握住枪杆。两人用力向后拔枪,却拔不出来。大龙夹着两杆枪开始原地转圈,两个人也被迫地跟着转,大龙越转越快,最后两个人竟然被转得身体离开地面,手松开了,一下子被甩了出去,两杆枪到了大龙手里。
在观众的掌声中,三个人下去了。李全胜上来了,问大家:“看得过不过瘾。”
观众齐声喊:“过瘾,还没看够。”
李全胜说:“看着是过瘾,不过,话说回来,真正在战场上,都是没子弹时才拼刺刀,有子弹根本不用这么费事,面对面的时候,手指一勾,就全完了,自从有了枪以后,我们武林有句行话,快不过一溜烟,硬不过子弹尖。不过,如果武功过硬,没有子弹时,也有办法,今天难得这样的盛会,为了鼓励大家多捐款,我给大家表演一个黄豆变子弹。”
说着,李全胜把手伸开,手里握着一把黄豆。然后,李全胜一招手,一个徒弟拿着一块木板走上来。
李全胜对大家说“|大家先检查一下黄豆和木板,看看不没有假。”
黄豆是肯定没有问题,木板有半寸厚,敲起来呯呯响,大家都说没有问题,都是真货。
李全胜让徒弟手拿木板,放在身体一侧,两胳膊伸直,木板面对着李全胜。
李全胜将一粒黄豆放在嘴里,离开木板两步远,然后运一口气,猛地将黄豆吐向木板。黄豆穿过木板,木板上留下一个小洞。
为了让大家看清楚,徒弟将木板递给观众,大家传看着,嘴里啧啧称奇。
木板传回后,李全胜又连续吐了几个黄豆,都是穿木板而过。这时,有人喊道:“一把豆子全放在嘴里,一下子吐出去,行不行?”
大家都随声附和着,李全胜说:“这个吐豆子,一个豆子,我是有把握的,如果豆子多了,也能打穿木板,但准头就差了,搞不好就打到徒弟身上了,所以就不敢试了。”
这时,双刀刘拿着刀走上来,将木板拿过来,用刀尖对准木板侧面,一下子插了进去,然后手举起刀,这样,木板就离双刀刘远了。
李全胜点点头,将一把豆子全放进嘴里,运了运气,一下子将所有豆子吐向木板。所有豆子都穿过木板,木板成了筛子眼。
双刀刘将刀拔出来,将木板递给观众,大家传看着,有人大声说:“师傅的嘴成了机关枪了。”
李全胜说:“比不上机关枪,我这个吐豆子,只能在两步远的地方,能打穿木板,再远就不行了。所以大家还是多捐款,让军队多买几挺机关枪,好打日本鬼子。”
大家听了,一齐鼓掌。
李全胜说:“下面让徒弟们为大家表演劈砖。”
说完,徒弟们每人手拿一块青砖走上场来。在大龙的带领下,手起掌落,将青砖劈断。然后走下场。
这时,观众中有一人站了起来,说:“就劈一块砖,这算什么本事,那个江湖艺人不会。”
观众中有很多人表示赞同,都说太简单了。
李全胜说:“这个劈砖,徒弟们是刚练的,所以只能劈一块砖。如果那位不服,可以和我比一比。”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走上来。
李全胜对那几个人说:“看来各位都是练过的,咱们县真是有很多武林高手啊,今天我要好好向各位领教,各位英雄想怎么比试啊。”
有人说:“这很简单,看谁一次劈的多。”
李全胜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简单点吧,各位自己报个数,看谁的最多。”
于是,每个人都报出数来,最多的一个人说是能劈四块砖。其它人一听,都下去了。
李全胜说:“请这位英雄表演劈四块砖。”
那个人将四块砖叠在一起,然后运气,比划了一阵,猛然砍下去,四块砖都开了。
下面观众一看,都开始鼓掌。李全胜说:“再加一块,行不行?”
那人摇摇头:“我就这本事,现在请师傅表演吧。”
李全胜叠起五块砖,也没运气,挥手一劈,砖开了。大家立即鼓掌。那个人一看,向李全胜一拱手,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师傅原谅。”说罢,不等李全胜回话,就回身走下去了。
李全胜对大家说:“为了让大家看个高兴,我今天把我的看家本领拿出来,为大家表演一个‘对角劈砖’,”
看到大家都不出声,李全胜说:“大家听说过没有?”
大家都摇摇头。李全胜拿起一块砖说:“一块砖有六个面,因此,可以平劈,可以横劈,可以竖劈。”
一边说着,李全胜一面将砖平放,横放,竖放,但并没有劈,只是让大家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问大家:“哪种难度最大啊?”
“竖劈”大家不约而同地喊起来。
李全胜说:“说得对,竖劈最难,但我今天不劈,一块砖不但有六个面,还有四个角,我今天就从一个角劈,砖裂开时,裂到对面的角。 这种劈砖,大家见过没有?”
大家都摇摇头。有人说:“听说过,但没见过。”
“好,今天我就让大家见识一下。”说着,李全胜拿起一块砖。
他将砖送到观众面前,让大家检查一下,有人用烟袋锅敲打了一下,青砖发出清脆的响声,说明这块砖没有裂纹。 然后他将砖的一角放在地上,这样,这块砖就是斜着立在地面上。砖的对面一个角就是要劈的地方。
大家一看,都屏住了呼吸,这难度太大了,这个角,其实就是一条线,而手掌劈到这条线时,和手掌接触的就是一个点。而且砖裂开时,还要裂到下面的对角上。这种劈法,真是不敢想象。
全场都静悄悄的,李全胜一只手将砖扶稳,另一只手掌扬起来,猛地向砖角劈去,那青砖一下子裂开了,正好是从一个角裂开到另一个角。整块砖斜着分成两块。
大家一看,一齐鼓掌叫好。
另一边,刘天贵对李大年说:“这个李师傅真是深藏不露啊,上次在李家村表演时,他就没露这一手。这个对角劈砖,我也是只听说过,但没见过,也不敢练,搞不好,就把手废了。”
李大年说:“我也不知道他还有这一手,真摸不清他的深浅。”
这时,李全胜走过来,说:“天已快晚了,今天就结束吧。”
刘天贵说:“别急,我还想给大家助助兴,也露一手,给大家表演一下。”说着,对一个警察一招手,那个警察就走上场子了。
那个警察对大家说:“我们警察局的刘局长,也是武林高手,今天为了给大家助兴,也为抗日募捐出一份力,现在给大家进行最后的表演,算是今天的压轴吧,刘局长表演的是,神力开铐,就是用内功和硬功,将手铐拉开。现在请刘局长表演,大家鼓掌欢迎。”
在大家的掌声中,刘局长走上场来,对大家说:“刚才过奖了,不是什么神力,我刘某人就是有把力气,让大家高兴一下。”
刘天贵对那个警察说:“把那个小流氓拎过来。”
警察走过去,把蹲在地上的小流氓拉起来,走到刘天贵面前。
刘天贵说:“把手铐给他打开。”
那警察将手铐打开后,交给了刘天贵,刘天贵接过手铐,对着那小流氓踢了一脚,说:“滚,滚得远远的,下次再犯,把你裤档那玩意给割下来。”
在观众的哄笑中,小流氓钻进人群溜了。
刘天贵手里摇晃着手手铐说:“警察局长都是给别人戴手铐,今天,我自己要戴手铐了,虽然是自己给自己戴,但心里也别扭啊,那有警察局长戴手铐的。”
观众都笑起来。刘天贵把手铐递给观众,让大家检查一下,观众传看着检查,确实是一副真正的手铐。
刘天贵拿回手铐后,把一只手铐戴在自己的左手上,并卡死了。然后摇晃着另一只手铐,两只手铐中有三个铁环连接着。刘天贵一边扭动着另一只手铐,一边说:“话又说回来,如果有一天我被日本人抓住了,给我戴上手铐,我就要想办法逃脱,这时候,怎么办,能不能逃脱,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今天,我就给大家试一下,看看能不能脱开,现在我也没把握,大家先不要鼓掌,如果我能脱开,大家再鼓掌,再多捐款。”
说着,刘天贵将另一只手铐也戴在自己的右手上,两手交叉着握着。刘天贵将头一低,用头一顶,将手铐卡死了。
观众都注意地看着,刘天贵开始发力,只见他一会弯腰,一会扭身,两只手腕不断向处扯。挣扎了一会,刘天贵突然抬起身来,手腕使劲向两边一扯,手铐一下子开了,不是手铐开了,是连接手铐的铁环被拉断了。
大家立即鼓掌,有人高呼:“刘局长神力,真是神力。”
刘天贵用手脱下头上的帽子,用手将帽子上的警徽用力扯了下来,警徽后面有两根铁丝,是用来固定警徽的。刘天贵用铁丝在手铐的钥匙眼里捅了几下,手铐就开了。
大家一看,又开始鼓掌。有人问:“如果今天你没戴帽子,或者没有铁丝,那怎么办?”
刘天贵笑着说,只要手铐的铁环开了,双手解放了,办法有的是,只要知道手铐里面的结构,就是用火柴棍也能捅开。”
这时,李大年和李全胜走场子,徒弟们也都排队上来,站在三人后面。
李大年说:“我们李家村武馆的表演到此结束,感谢各位的观看,感谢大家的捐款。”
刘天贵说:“邮局的人清点完了没有?给大家说个数。”
邮局的人上来对大家说:“还没清点完,现在折合银元已经三千多元了。等会清点完以后,我们会开收据,请大家放心。但是,还有不少人捐了一些清未的铜元,这些铜元银行已经不收了,所以我们也不收了,但是这些铜元在民间还可以流通,现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铜元。”
刘天贵走到桌子边看了看那些铜元,回来说:“捐款三千大洋,确实不少,我们当警察的,一个月也就是十来块钱。这些钱可以买十几挺机关枪,对抗日贡献很大,我们对大家的支持表示感谢。”
说完,刘天贵,李大年,李全胜还有全体徒弟们一齐向观众弯腰鞠躬。大家热烈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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