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兄老夫子
老夫子是我师兄。长得挺帅,不老也不夫子,平日喜欢曰几句诗,云几首词,孔子孟子常挂在嘴边,堵都读不住。得了这么个名儿,也没委屈他。
若不是嫂夫人烧得一手好菜,每逢周末总要挑一天出来给师兄弟们解馋,谁高兴去他家听他曰啊?有那么一回,许是嫂夫人新学的菜样正对老夫子的胃口,他,头一次,没曰。改康德了。这老康也是个没多少德的家伙,写了一堆让人头疼头痛的东西。不过,此时,现在,居然有点儿小小的感动。老夫子的话题,终于出新款了!再这么下去,听他聊汤姆克鲁斯,就是可以提到历史日程上的期待了。动才激了三分之一,老夫子回到了主题,曰上了。
许是四书五经曰得他自己都烦了,这回曰起了诗词。顺着诗词,聊起了宋朝的山水画。他说他一看那些画,就想进去。老夫子啊老夫子,你可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幅画,我第一个把你塞进去,等我把肚子吃得圆鼓鼓的,再把你放出来。当然,这话,咱是不能说的。吃人家嘴短么!万一盘里的菜被那个贪吃的师弟抢了去,如之奈何?
就这么晃过几个春秋。老夫子找到工作,携嫂夫人远去了。散伙饭吃的有些心酸。相见时难别亦难,以后兄弟们该怎么办?饭菜味道差些,好歹饿不着。只是未来的日子,谁给咱们曰啊?
离别的酒杯碰到一起,传来的是心碎的声音。梦想却在前方。
嫂夫人的照料与饭菜,成了离别的主题。在我们大赞老夫子有福,有这么个心灵手巧会烧菜的嫂夫人的时候,老夫子的声音穿过霓虹灯的外围,挤到舞台中央:“我也会烧菜。”。
“你会烧啥菜啊?”
“蕃茄炒蛋。”
“几时烧的?”
“她出差的时候”
“能吃吗?”
“饿不着。”
眼睛出了几滴汗。搞不清是哭的还是笑的,难道非得嫂夫人给你烙张饼挂脖子上,你才不至于这么委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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