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儿发生关系是为了鼓励她”，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实施性暴力，被判6年的父亲，在法庭上这样辩解。


最近的一些报道，再一次把父亲侵犯女儿的话题带入了日本网友们的视野，看完全程真的会觉得，有种无力的难过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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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舆论风波的报道中，其中之一是，34岁的男性以“性质相当恶劣”的犯罪，被判处有期徒刑8年。


和13岁的亲生女儿同住的过程中，这位禽兽父亲对女儿实施了长期的性虐待。小学四年级开始摸胸，之后的涉性举动渐渐升级，用手机拍下女儿全裸视频的次数高达348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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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这些侵犯都是以“来自父亲的教育”开始，以“大人的说教”、“为了你好”，来美化、掩饰卑劣的罪行。


从出生开始就住在一起，处于强势与弱势不均等的父女关系之中，在生活上处处依赖父亲的女儿，很难对性虐待行为提出拒绝。


更甚一步，在长期的操纵和洗脑下，受害者心理上的自我保护会在潜意识里把伤害“正常化”，陷入不可逆转的绝望和麻木。判决资料中能看出，面对父亲的侵犯时，女孩在过程中会打开手机看动画，以此来转移痛苦，逃避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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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案件是，东京地方法院判处长期侵犯女儿的父亲有期徒刑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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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儿小学五年级开始，每当妻子因工作原因没法回家，这位父亲就会进到女儿的房间，抚摸下体、胸部。在女儿上高中后，多次要求女儿和自己发生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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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女儿所述，从小开始，就会受到来自父亲的暴力。面对易怒的父亲，仅仅是学习上出了一点问题，就要被横加指责。


自己至今难以忘记的是小学二年级的暑假，父亲以补习班费用太高为理由，在家里亲自为她辅导功课，那段时间“宛如地狱”。只要犯了一点错误就会被打头，被骂是“笨蛋”、“傻子”，从此内心留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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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谁都没想到的是，在之后的成长中虐待变本加厉，而且逐渐往性侵犯的方向靠拢，直到最后彻底无法挽回...


但在起诉中，具体定罪的，仅有“2017年8月，家中无人时和当时高中二年级的女儿发生关系”一项。


“小学时舔女儿的胸部”、“强迫女儿看成人影像”、“在女儿洗澡时进入浴室”，这些受害者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伤痛，只化作了判决时加害者轻飘飘的几句话：“否认”、“这些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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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和女儿发生实质关系的行为，也被辩解成，“原因是为了鼓励她”。


长期化、逐渐升级的侵犯行为，多次的、实质性的性关系，长期的辱骂和体罚，用暴力和言语支配女儿的虐待关系...最终，这位禽兽父亲仅仅被判了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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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象到，看了这些报道之后的日本网友，能有多愤怒了...


光看标题就给我气到爆炸，对孩子做出这种事的人还能活在世上就是种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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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有孩子的家长，完全看不得这种事。


在一些微小的事情都容易引起沮丧的敏感的年龄段，遇到这么严重的伤害，完全想象不到受害者该有多痛苦。


希望至今为止的受害者们的痛苦不会白白承担，能转化成对加害者的制裁，推动法律能以和杀人罪对等的严厉程度来惩罚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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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还有律师觉得应该考虑到犯罪者的权利，把它看得比受害者的权利更重要。


这种律师讲真也应该得到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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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变态到连自己所做之事的严重程度都不能理解了。虽然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变态的想法，但更不能理解的是司法的判断，受害者在痛苦中度过一天又一天，加害者的刑期却那么短。


受害的孩子没有任何过错，只是因为待在这个家庭里，就要忍受漫长的地狱般的生活。犯罪者的刑期却比受害者遭受折磨的时间还短，在监狱里过着安全的生活，我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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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能理解大家对律师的责备，但根本原因我想还是法律的不完善，说是立法机构的不作为也不为过。


写作“家法”，读作“父母暴力”，现行法律涉及到家庭内的虐待行为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不跟随时代变化及时修订法律，那犯罪者根本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受害者却要背负一生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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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家对“性质相当恶劣”却依然判刑短短6年、8年的两篇报道不满，但是从整个大环境来看，判刑8年，已经是超出大部分案例的“从重判罚”了。


以2017年之后的案子为例，在涉及“监护者性行为”罪名的91名罪犯中，大部分的量刑处于“7年以下”的范围。其中最重的判罚也不过“15年以下”，最轻的判罚为“3年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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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报道中甚至能看到侵犯女儿10年以上最终无罪释放的案例）


为什么类似的案件很难重判？不仅在日本，在全球各个国家都有类似的例子，难道就没有可以参考的吗？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作为加害者，同时作为教导孩子一切、提供生活支持、在孩子十几年的人生里影响力最大的父亲，犯人很容易就能构建出一种“不得不接受我提出的要求”的生活模式。


而心智尚不成熟的受害者方面，会有不知道该跟谁讲、该从何说起、会不会因为自己而毁掉整个家庭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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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原因是，犯罪行为多是在自己家里发生，即使是那种持续多年的侵犯，也没有监控能记录下证据，仅靠受害者的证言很难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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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层面上，类似新闻中经常看到的老师对学生施加的侵犯、施压、掌控，父女关系，也是一种绝对极端化的强弱关系。


这种关系一旦变质为加害者-受害者的关系，在长年的控制和影响下，处于弱势的一方基本上不会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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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律难以改变的情况下，日本有民间团体做出过自己的努力，其中影响力较大的呼吁之一是，提高青少年的性同意年龄。


按照请愿者的说法，如果能把性同意年龄提高到16岁，无论是不是在家庭环境下的犯罪，在16岁之前遇到的一切非自愿性行为，都能以更严厉的形式为加害者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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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现行的性同意年龄是13岁（我们国家是14岁），即女孩已经年满13，就认为她已经具有自由表达性的意志，可以独立进行性行为。


在这种标准下，如果和13岁以上的女孩发生关系，可能不会被认定为强奸。13岁以上的受害者必须要证明性行为过程中确实出现过暴力与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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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岁，可能还没接触正儿八经的性教育，可能连性行为到底是什么都没法描述清楚，更不用说所谓的“性意志”和“性同意”的理念了。


在这种情况下划定13岁为性同意年龄，真的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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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之前一篇很火的推文所说，日本的现状是：


“没有正经的性教育，先去推行药店不能买紧急避孕药的政策


怀孕就会被退学，性被害者反而要承受舆论指责


如果被逼到绝境，遗弃孩子或者产下死胎，会被逮捕而不是被保护


管你裙子长度，管你鞋子发色，管你刘海样式，自己能决定的事情反而备受束缚


应该好好管管的性行为的决定权，怎么也不见有人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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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判决侵犯青少年的罪犯，作为日本社会长期存在的难题，仅靠呼吁和请愿很难给出大的推动。


而涉及到家庭范围内那些充满谎言和掩盖、控制和打压、难以取得有效证据的性暴力，事情的复杂程度又上升了好几个台阶。


如何保护这种极端条件下的受害者，或许不止日本，整个世界，都有好长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