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老妇入殓，蛇不让棺，准儿媳做的事情出人预料
文/李绪廷
这个故事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
秦刚在南方工作，春节携女友苏蕊回老家过年，本来是初三回去的票，但初三早上，母亲起床给他们做好早餐，看着他们吃完，起身要送时，却身子一晃，摔倒在地。大刚的哥哥正好在母亲旁边，赶紧抱起母亲，放到本来是送弟弟的马车上，奔向县医院。
急诊室外，大刚和苏蕊面面相觑。眼下这情况，今天肯定回不去单位了。大刚让苏蕊先回去，苏蕊不干，非要和大刚一起走。于是，二人找到附近的电话亭，分别给单位领导请了假，然后焦急地等在急诊室外。
半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无奈地表示他们尽力了。大刚急了：“才这么一会儿就下结论，太草率了吧？你们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医生也很委屈：“我们尽力了，老太太没有了生命迹象……如果不相信我们，可以去更好的医院啊。”
大刚的哥哥说：“算了，别吵了，医生说没救就是没救了。回家吧。”
刚过年就办丧事，一家人心情沉痛。因为考虑大刚还要赶回去上班，父亲做主，五天丧期改为三天。大刚哭得死去活来，拿出准备结婚的所有积蓄，给妈妈购置了最好的棺材和寿衣。丧事在紧张有序地进行中。
但要入殓时，还是出事了。一条不知哪里来的毒蛇盘在棺材内，对着人们吐着蛇信子。
在大刚老家，蛇是不允许伤害的，否则会有灾祸降临。人们商量着怎么把这个“神仙”请出来，但用尽了办法，毒蛇就是不出来。
有人说，三十里外的杜庄有个抓蛇人，以前靠抓蛇为生，后来不知怎么摔断了腿，就不干了。可去把他请来，他有至少一百个捉蛇的方法。
要是现在，三十里地开车去请，小半天就回来了。但那时候只有自行车和马车，捉蛇人腿又断了，就只能选择马车了。这么一来一回，等捉蛇人请来，已经半夜了。
捉蛇人叫老杜，是个六十多岁的白胡子老头，拄着双拐，一瘸一拐地下了马车。
众人赶紧上前搀扶，然后简单说了棺材里蛇的事情。
老杜说：“没问题，只要是蛇，我就有办法。蛇在棺材里，我连工具都省了，两只手足够了。”说着，众人已经簇拥着老杜来到棺材前。
有人拿来几个手电筒，照得棺材内如同白昼。
老杜仔细打量这棺材里的毒蛇，发现大话说早了。棺材有一米多深，要探下身子才能抓到蛇。但蛇挺着上半身，冲着上面舞动着，那一进一出的蛇信子，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但这还是次要的，主要是老杜的眼里出了奇怪的神色。
“老杜，不好弄？”大刚的哥哥问道。
“我怎么觉得这条毒蛇有点怪异啊？我从小捉毒蛇卖给药铺，见过的毒蛇海了去了，但第一次见这种毒蛇。我怀疑这是一条外地来的毒蛇。”说着，老杜又宽慰大家，“没事，只要是蛇，任他七十二变，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完，老杜从怀里掏出一副皮手套，准备捉蛇。
这在这时，大刚的嫂子忽然惊呼道：“哎呀，大家快过来，老太太诈尸了！”
大家正围在棺材前看老杜捉蛇，一听这话，下意识地转身就跑。果然，老太太穿着崭新的寿衣，正在慢慢移动脑袋，原来盖在脸上的烧纸已经掉到地上。
大刚跑过去，拉住母亲的手，惊喜地说：“妈妈活过来了，妈妈活过来了！”
大刚的父亲走过来一摸老伴的额头，是热的。
在场的人都很高兴。毕竟这样的事情不多。
人们一阵忙乱，帮老太太把寿衣脱下来，有人端来水，让老太太润润嗓子。好久，老太太才吐出一句话：“我又没死，你们干嘛啊，真是的。”
人们这才想起来，棺材还在屋里，赶紧招呼人抬出去。人们过去一看，都惊呆了，里面已经没有了毒蛇的影子。
老杜说：“老太太是不是属蛇的？”
大刚说是。
老杜点点头，说：“应该是你娘命不该绝，她的生肖保护神来护佑她的。”
“你是说，那条毒蛇不是一般的蛇？”
“那当然了。你想啊，刚才蛇阻止老太太入殓；现在老太太活过来了，蛇就不见了。难道这还用多想吗？”
没有人发觉，苏蕊此时不在屋里。
一周后，见老太太真的没事了，大刚和苏蕊才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列车上，大刚因为高兴，翻来覆去和苏蕊说妈妈的事情。没有注意苏蕊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苏蕊，你怎么了，不舒服啊？”大刚关切地问。
苏蕊摇摇头，说：“本来我可以不说的，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其实，那条蛇是我养的，现在，它就在我贴身的衣服里睡觉。”
“啊！”大刚惊叫一声，惹得旁边的乘客都往这边看。
苏蕊说，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大刚自己的职业，是因为她怕说出来，就是大刚离开她的时间。苏蕊是一名蛊婆，也是通天眼的奇人。老太太摔倒后，只有她明白，老太太没有死。不知是天意还是医生的疏忽，老太太被当成死人要入殓了，所以，万般无奈，苏蕊才趁人不注意，把毒蛇放到棺材里。事先她听大刚讲过这里的风俗，知道没人会伤害毒蛇，才这么做的。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你想让全村人都知道你找了个蛊婆女朋友吗？算了，不说这些了，是我骗了你，回去后，我再也不去烦你了。”
接着，苏蕊给大刚讲了很多自己的故事。
“傻丫头。别说你是什么蛊婆，就算你是那条毒蛇，我也要定了。”大刚明白自己的心，几年的交往，苏蕊实在是难得一遇的好姑娘。再说，现在她还救了自己的母亲。
回到南方后，苏蕊做了一件让大刚目瞪口呆的事情：她杀了那条毒蛇，然后用蛇皮做了两个钱包，她和大刚一人一个。
有人说，这也是一种下蛊的方法。从此后，大刚就只能和苏蕊在一起了。不知这种说法是否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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