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些运动员来说,冬奥像是回家
提起北京,美国华裔花样滑冰选手陈巍(Nathan Chen)和周知方(Vincent Zhou)有着共同的回忆:北京动物园。 6park.com他俩的家人大多来自北京,父母从中国移民到美国后,暑假时跟很多第二代移民一样,也常常去中国探望爷爷奶奶和其他亲人。 6park.com陈巍的父母在1988年来到美国留学,父亲是一名医学领域的科研人员,母亲从事翻译工作。他在盐湖城长大,后来搬到加州接受训练,但他对北京的记忆非常清晰,他妈妈的家就在北京。 6park.com 图说:陈巍在北京冬奥会。 6park.com22岁的他告诉记者:“我10来岁的时候去的北京。” 6park.com“我记得去了北京动物园。所以每次当我们从奥运村开车过来的时候,一看到北京动物园,我就想,‘哦,我10岁的时候来过这里。’ 6park.com“所以能看到这些很酷。而且我还听我妈妈讲过她在北京长大的故事,现在我也能说一声,‘哇,我也来了。’。 6park.com“希望在奥运会结束后的某个时候,我能更深入地了解北京,”陈巍补充道。 6park.com北京动物园也勾起了21岁的周知方的童年回忆,他的父母都是北京人,毕业于清华大学,90年代初移居美国,在硅谷担任软件工程师,育有相差两岁的一女一儿,姐姐叫知圆,弟弟叫知方。 6park.com 图说:周知方在北京冬奥会。 6park.com“在北京动物园时,我吃了一根非常好吃的冰棍,我到现在还记得,桔子味儿,橙黄色。中国人可能知道我在说什么,”来自圣何塞的周知方说。他记得2008年他去北京看望祖父母,那一年北京举办了夏季奥运会。 6park.com“我的爷爷奶奶仍然住在这里。我的大家庭里很多人都住在北京。所以北京基本上是我的第二故乡。” 6park.com周知方也将中国文化带到了北京的赛场上,他的节目使用的是《卧虎藏龙》的音乐,而他的动作也融入了一些中国武术的元素。“现在每个人都在庆祝中国新年,今年是虎年,而我是在龙年出生的,所以这很完美,”周知方说。由于新冠检测呈阳性,周知方已经无缘参加个人比赛,但他将带着一枚美国团体比赛的银牌回家,并将准备3月的世锦赛。 6park.com这种回到家的感觉,对很多华裔或者有着华人血统的奥运选手来说都有同感。当卓特兰(Madison La'akea Te-Lan Hall Chock)在北京时,这位美国奥运冰上舞蹈演员说,她常常能在路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6park.com 图说:卓特兰。 6park.com卓特兰说:“每次我坐在公交车上,我就会向外眺望,研究这座城市,想象我的根在这里,我的祖先在这里。”她的父亲是夏威夷华人,祖上来自中国农村。“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非常酷的归属感,你的祖先在这片土地上长大,在这里度过他们的一生。” 6park.com她补充道:“这真的很特别,中国在我心中占有非常特殊的地位。” 6park.com在北京冬奥会上,对于世界上最庞大的移民群体之一来说,这是一种某种程度上的返乡——通常是甜蜜的,有时是复杂的,但总是反映出他们是谁,他们来自哪里,以及奥林匹克精神本身。众多华裔运动员代表着散居海外的众多华人群体:有些是父辈、祖辈;还有一些是混血儿和多文化混血儿。 6park.com马萨诸塞大学阿姆赫斯特分校的历史学教授理查德·朱(Richard T. Chu)说,现代华侨可以追溯到16世纪。“散居海外的华人确实非常多样化,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保持了自己的华人身份,”朱教授说。“华人的身份并不单一,因为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独特的历史。” 6park.com即便背景相似,在奥运舞台上也可能出现分歧。例如,陈巍和谷爱凌是两位参加冬奥会的超级明星运动员。虽然两人都是在美国出生长大的第二代华人移民,对在中国度过的时光有着美好的回忆,但陈巍正在为美国队争夺花样滑冰男子单人金牌,而谷爱凌则是为中国队出战的热门自由式滑雪选手。 6park.com谷爱凌在与美国队训练后转投中国队的消息让人惊讶,但这位旧金山本地人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每年都和妈妈一起来中国,她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6park.com“当我在中国的时候,我就是中国人,”谷爱凌在2020年接受奥运频道采访时表示。“我在美国的时候,我就是美国人。” 6park.com对一些人来说,北京奥运会是他们第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这是一个令人难忘的职业成就,也是一个非常个人的里程碑。 6park.com本届奥运会还将是多种族、多文化的加拿大冰球运动员乔希·霍-桑(Josh Ho-Sang)首次访华。 6park.com他的曾祖父为了寻找商机,从中国大陆移居到香港,然后在牙买加度假时坠入爱河,所以这位冰球运动员有八分之一的华人血统。从他母亲的角度来看,霍-桑的传统根植于欧洲、南美和犹太文化。对他来说,以一个“大熔炉海报男孩”的身份代表加拿大,证明了奥林匹克精神已经变得多么包容。 6park.com霍-桑说:“这真的显示了我们作为一个社会走了多远,一百年前,你永远不会在每个国家看到现在这样的多样性。这是希望和进步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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